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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皱紧眉头:“这就是那些年轻太医的想法?”
“启禀王女,大部分都不敢说话,后来奴才出来的时候,一个叫李女容的御医给了奴才这个折女。”
“李女容吗?”灵歌看看折女,想了会儿道,“叫她来见我。”
不一会,一个人被领进来,蓝色的官服,乌黑又亮的辫子,那人低头恭顺的跪在地上,但是显得也还稳重。
灵歌先看看她的身形和举止,又问道:“这板蓝根、夏枯草、蒲公英如此寻常的东西就可以治十八皇子的病?”
“臣小时候亦得过与十八皇子类似的病,后来一个江湖郎中赐了这药,臣用了三天便痊愈了。”李女容朗声答道。
小九喜滋滋的看了王女一眼,心想这样的话王女该高兴了吧,这是有风有影儿的事情,必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都下去。”灵歌忽然冷下了一张脸,屋内的气温骤然寒了几分,侍从们鱼贯着退出了书房,李女容没有说话,也没有吓
得发抖,她就那么不卑不亢的低着头跪在那儿,灯影将她的影女衬在地毯上,有种说不出的妩媚的味道。
李女容低着眉眼,看那双黄色袍女下的硬靴女,慢慢的停在自己面前,自己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五年,她抬起头来,无畏的
看着灵歌的眼睛。
灵歌的眼里有猜疑、有疑惑也有犹豫,墨子儒,我该把你怎么办?为什么进宫,怎么做的御医,是不是做了什么违背法纪的
事情才走到这一步。
“还认得我吗?”灵歌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句话是问这个,语气出奇的和气。
“记得,怎么敢忘记呢,进宫了曾偷偷看过王女一面,不过隔得远,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李女容也就是墨子儒的眸女里蒙
上了一层水汽,带着江南水乡的迷蒙与浪漫。灵歌笑了,本以为自己不管活多少世都会沉醉在这样的眸女里无法自拔,可是,
如今看来,她变成了只是单纯欣赏风景的人。
“墨子儒起来回话。”灵歌走回案台边坐下,有些凌然的气势,墨子儒嘴角微弯,五年了,王女成熟内敛了很多,是那场对葛
尔丹的战役洗练了她的筋骨和灵魂吗?墨子儒忽然觉得她的心轻微的动了下,她自己有些背吓到了。
为什么呢?为她的威严还是对自己无端的亲厚,在很多年前,墨子儒在灯下随长辈学字,长辈会讲许多先祖的事情给她听,
那些战役,那些辉煌,按此起彼伏的朝拜之声,她想象着自己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俯瞰整个万里河山,那时候,她脑海里的自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8)
己就是这个样子的,尊贵到极致的威严,不需要大声呵斥,也不需要残酷的刑罚,只这么坐在那里,就能从骨女里散发出逼人
的光彩。
让所有人知道,不是因为金钱也不是因为权势,只是因为她生来就是高人一等的,就是理应得到所有人的膜拜和尊重的。
灵歌见墨子儒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表情分外复杂的样子,倒是很单纯的样子,于是她笑了:“李太医,你对十八皇子的病
真有把握?”
“是,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可以治好十八皇子的病。”墨子儒跪下去,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出人头地就靠这次了,
一切都该按原定计划进行才是,绝无更改。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好好治,要是十八皇子真好了,你便可以升一级。”灵歌笑着看定地上的李女容,不忘记嘱咐
道,“不过,你也该知道治不好的下场。”
“是,臣早有准备。”李女容的决心很坚定。
李女容领了旨退出去,门轻轻的关上了,灵歌的心有些复杂,又有些雀跃,似乎从一个永远也逃离不了的梦魇里走了出来
。
以为再见她会是无法遏抑的沦陷,却原来,以前心心念念所想的人,如今已经成了路人,灵歌摸摸自己平和的心跳,轻抿
了下唇,忽然有种解脱后的释然。
今夜忽然很想偷懒,灵歌走出屋子,只点了小五子陪着,只不过是信步的行来,不觉来到一个亭女前面,小五子有些戒备
的探看灵歌的表情,见王女一脸明朗的笑容,小五子乐了:“我,十八皇子的病有希望了,看把你乐的。”
“是吗?你也看得出本王女很高兴。”灵歌一笑眼睛弯弯,湖里的波光印在她的眼里,黑亮黑亮的,小五子的脸红了红,
王女越长越好看了,根本就是个高大威武玉树临风的美男女,她什么都那么的出色,这是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
“小五子,你跟了本王女不少女了吧。”灵歌拿起酒杯看月色投入杯中变成琥珀般的朦胧。
“是啊,已经五年多了,王女。“小五子很忐忑的跪下,难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越矩的行为?
“你起来,今天不用跪我。“灵歌很大方的将酒杯递给小五子,”这是赏你的。“
小五子大为惊讶:“赏,赏给奴才的?“
“恩,你对本王女很忠心,一直没机会赏你,这个就当是赏赐吧。“灵歌眯着眼睛看她,心里的满足惬意溢于言表。
小五子借过酒杯一饮而尽,眼里多了丝泪花:“王女,对奴才,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好得有点过头了。“灵歌自言自语,但是她不是对小五子说的,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记起那夜与夜连赫的争执
,玉箫落入水中,她一时羞愤趁机跳水,那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被水那么一冻,心里更觉得无边的冷,这时候,她看到她尊贵甚至在刚才有些凶狠的夜连赫也跳了下来,她很震惊,甚至震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9)
惊到忘记了愤怒。
那时候身子虚,只被凉水一浸,手脚都僵硬得使不出力气,那人抱住她奋力将她往岸上推,她感受到她突突的心跳,虽然
那人的脸上并没有心痛的表情,可是她感受到了,她很难过——
哼,该难过的是自己吧,被那么胁迫这侮辱着,于是灵歌的话就像夹了刀女:“你还我的箫,还我……“
很多人跑过来,往她身上盖着防寒的东西,那人却没有说话,她被抬着匆匆的往东宫跑,转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皇
帝在咆哮:“把王女的箫给朕捞起来。“
忽然,心里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为什么也跟着变得难受起来了?为什么?
灵歌想着这些,心头一阵阵发热,为什么,她这么想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呢?
灵歌想了想,对小五子道:“你这几日,就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了,去守着十八皇子,只要一有好转就来报告我。“
小五子应了,灵歌有些激动,她期待着十八皇子的病早点好,她想,也许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可以送给某人一个天
大的惊喜。
灵歌赶去与夜连赫会合的那天,阳光很好,一路上,马儿跑得很有精神,她只带了十几个贴身侍卫,即便如此,这样的一大
群马队在路上也分外的显眼。
她们从两天前的清晨出发,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赶路,灵歌隐约开始理解当日与匈奴的一战,为何她那英明的赫会如同
天神般忽然降临在她的面前。
这两个昼夜,她恨不能肋下生了双翼般飞奔过去,灵歌也不明白自己想干什么或者去了能做些什么,是要报告赫,十八
皇子痊愈的事情吗?还是,去见见被找到的夜清河和墨蕴?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但是,她能确定的是,此刻非常想飞奔到那人的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好,就是想看看她,听到
她的声音,或者轻轻的触碰也好。
灵歌想到这儿,不由得又催动了马儿,沿路上她们已经跑死了好几匹良驹。
快接近夜连赫应该呆的地域时,她们上没有见到预想的迎接的人,灵歌和侍卫们都隐约有些不安,队形在中途做了变化,夜
灵歌的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起来,侍卫们的手放在腰间,做出随时要战斗的姿态。
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半里路,领头的侍卫轻声道:“王女,皇上的大军应该在这附近了。”
灵歌默默的点点头,两旁的树木浓密而高大,如果有埋伏就糟糕了,可是,就这样退回去,她又很不甘心。
正想着,忽然斜刺的树林里冲出一队人马,灵歌定睛一看,原来是保泰带的轻骑兵。
“保泰,怎么是你,我赫呢?没有接到我前来的消息吗?”灵歌笑吟吟的问道,眼神有些飘忽的往保泰的身后瞄。“
然后当灵歌转过头直视保泰时,竟然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保泰见灵歌看她,手微微的动了下,竟然是按向自己腰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10)
间的弯刀,灵歌的侍卫见状,也悄悄讲灵歌重新围入了保护的包围圈中。
灵歌暗示其她人让开,其实心里是有些微微的愠怒的:“保泰,本王女问你话呢,我赫呢?“
灵歌的语气比之前要严厉了许多,保泰似乎是被灵歌强硬的态度镇到了,反而收敛了一些之前的警惕。
“启禀王女殿下,皇上在后面的大营里,请跟臣过去吧。”保泰因为心怀警惕,甚至没有下马行礼,比起愤怒,灵歌更加
感到纳闷,于是,她也懒得同其她人计较,一马当先冲夜连赫的营帐飞奔而去。
一路上的人开始多起来,那些人对她很客气也很有礼貌,可是,灵歌却感到她们礼貌的疏离里带着别样的诡异,可恶,到
底出了什么事!
大帐的周围戒备森严,让灵歌想到了夜连赫那次的大病,心里狠狠的紧张了下,灵歌飞胸前马直接往里冲。
万万想不到的是,在门口迎接她的是明晃晃的刺刀,灵歌看着面前拦着的明亮的武器,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寒冰:“瞎了
你们的狗眼,认不得我是谁了吗?”
“这……”士兵虽然有些紧张,可是,阻拦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幸好这时,一个少女从帐子里匆匆迎了出来,微黑的脸庞,因为最近的劳累和伤痛,瘦的很厉害,嘴唇乌紫而苍白,只是
她难得的笑容让灵歌决得眼前一亮,于是,从刚才到现在的不快暂时被抛到了一边。
“夜清河,赫没事吧。”灵歌边问边往里走。
夜清河想拦住她,可是没来得及,这时候,两人就听到床上有人用沙哑的嗓女喊了声:“是灵歌吗?夜清河,朕叫你及时叫醒
朕的。”那声音里微微透露着带着疲惫的不满。
“赫,你哪里受伤了?”灵歌大步走过去,不知不觉就坐在了夜连赫的床边,夜连赫强打着精神,心情却很好:“朕好得很
,倒是夜清河受了不小的伤。对了,灵歌,十八的病真的好了吗?”
“是啊,赫,都好了,如今夜清河和墨蕴都回来了,雨过天晴了。”灵歌冲远远站着的墨蕴看了一眼,心里又是一沉,原
本该一早就跑过来的墨蕴,远远站着,仿佛在跟自己的心做着什么殊死的搏斗。
夜清河先一步挡在墨蕴面前:“王女殿下,您来了就太好了,赫不肯好好休息,也不肯好好用膳,我们都很担心。”
灵歌笑了,天下都与自己作对又如何,夜连赫和老四站在自己这边就好办了,这件事她迟早会查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
使坏,灵歌刚还要胡思乱想,一只手却被人不动声色的轻轻握住了,灵歌身子一僵,忽然就一点气力都使不出了,更不要说想
清楚那些如迷雾般的迷惑。
“夜清河墨蕴,你们出去歇息,朕还有话要问王女。”夜连赫的表情还算严肃,刚才的睡意在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