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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墨蕴掂了掂,似乎重了不少,在看看小胳膊跟莲藕似的,灵歌满意的点点头,小八最近过得不错。
“爱姐姐,高高。”墨蕴满脸期待。
灵歌想起了弘皙,手就自动将墨蕴往天上抛,伴随的是银铃般的笑声,夜清河也笑了,是啊,她们这个年纪不该是无忧无虑
的吗?
灵歌想了很多,自己抱着墨蕴玩高高,自己曾经抱着弘玩高高,夜连赫抱着自己……有些开心又有些忧伤,因为快乐就像高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0)
高一样,总是很短暂,而不玩高高的时候,大家都披着厚厚的盔甲,保护了自己也防备了真正关心的人。
烈日下,墨子儒半依在浓密的树荫下,她的胸前是一床薄毯,面前是几样下酒的小菜和一壶女儿红。
七八个歌姬在她面前舞着,妩媚妖娆尽态极妍,墨子儒神情慵懒的看着,举起酒杯与歌姬调情,又一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候一个胖女走过来:“墨公子,叫您久等了,哈哈,最近生意好吗?”
已经是盛夏了,闷热的天气让灵歌觉得更难受了,她有些后悔,应该躲在堆着冰块儿的寝宫里的。
“王女,”闯了祸的小九送了碗消火的汤。
“下去下去,不用你了。“灵歌不耐烦的挥挥手,只留了小五子在旁边伺候,过了会儿,灵歌看小五子也不顺眼了,都走
开些,不要惹我心烦。”
小五子远远就看到夜连赫的仪仗过来了,要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小五子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连赫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偏偏刘采和认识小五子:“咦,你是王女宫里的,怎么在这儿。”
夜连赫微微侧过身往这边看,小五子也不敢撒谎了:“启禀皇上,奴才是陪王女出来纳凉的。”
灵歌见到夜连赫的时候很是懊恼,她应该知道赫每次累了都会来园女里走走的,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喜欢在这儿一
遍遍的走,思考很多的事情。
“赫。”灵歌跪着的时候就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己新婚却会出现在这里。
“妖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咳……问问朕。”夜连赫非常隐晦的说出自己的猜想,其实王女是不
懂,是的,这孩子每天读圣贤之书,那书上可没教她如何拥有自己的女嗣。
夜连赫有些埋怨自己的疏忽,都是该死的准格尔野蛮部落,她错过了教导妖妖经历人生一件大事的时机,希望现在弥补还来
得及。
灵歌吃了一惊,没想到夜连赫竟然是这样想的,忙道:“我其实没什么疑惑。”
然后,灵歌又加了一句:“只是我听说赫这么晚了依旧操劳不倦,心里不由得愧疚,竟然无法帮上赫的忙,我…
…”
灵歌就着地面蹭过去一把抱住夜连赫的腿,她记得老三上次探病的时候,就是大老远的一路跪过去,抱着夜连赫还算硬朗的身
子涕泪横流,大喊着我不孝,该早点来看赫,真希望赫的痛苦能分一些在我的身上云云。
灵歌想到这里,浑身恶寒,手不由自主的抓紧,指甲挠得夜连赫有些痒又有些疼。然而,在夜连赫看来,她竟然是情真意切极
了。不由得心里感动莫名:“有你这句话,赫就是再操劳些也甘之如饴。”
夜连赫对旁边的刘采和说:“刘采和,你见过如此孝悌的皇子吗?朕,真是心怀宽慰。”
刘采和连连称是,说了些有其父必有其女的场面话,顺便追忆了孝庄文皇太后在世是,夜连赫也曾经如何的孝顺云云。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31)
灵歌以前没有太过留意,现在听来竟然很有兴致,心道,原来赫也曾经少不更事,是孝庄文皇太后将她教导得像如今这
般的厉害,不由得也跟着唏嘘了一回。
夜连赫谈兴正欢,巴不得拉着王女秉烛夜谈,可惜想到义女竟然连福晋都有了,自己以后也必须放手,不免忽然的意兴阑珊
起来。
“刘采和,什么时辰了?”夜连赫明明知道还是不由问了问刘采和。
“禀皇上,快子时了。”
夜连赫将王女的手拉起来,握了又握,就是不说让走,刘采和算是看出来啦:“皇上,御膳房将王女的醒酒汤错送到春园
了,这……”
夜连赫大喜:“那就去春园喝了汤药再走吧。”
灵歌无奈,只好从命,本来就是在春园睡下又有何妨,只是现在心神摇荡,耳边微微耳鸣,灵歌暗道了声那补药真是害
人呢,上次已经是出过一次出、糗了,现在,难道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吗?
到了春园,灵歌三两口喝了醒酒汤,就坐着等夜连赫开口催她回去,夜连赫微微闭目养神,紫檀木的香气慢慢的散开,爱着
点挑拨的意味儿,轻勾着王女的神智。灵歌觉得心旷神怡的同时,想起墨子儒用口的技术竟然是十分高超的,但是只有唯一的一
次,以后再如何威逼利诱,她都抵死不从了,等灵歌惊悟过来已经晚了。
她不自在的微微向前倾身,手不经意的搭在膝前,竟然如此敏感而难以控制,稍不留神,就似乎会被惊涛骇浪淹没。
“赫。”灵歌的声音有些轻颤,夜连赫没有答话,她又喊了声,已经慢慢进入变声期的少女,紧张的时候声音会偶尔带出
点刮砂纸的声音,刺得心里痒痒的。
夜连赫没有睁开眼,她挥了挥手:“去吧,朕也有些累了。”
“是。”灵歌不敢太过着急,慢吞吞站起来,斯文有礼的往外走。
“诶,等等。”
灵歌刚好跨出的一只脚硬生生被收了回来:“赫还有何吩咐?”
“灵歌,你是不是喝了鹿血。”夜连赫坐起来,完全看不到之前的疲惫。
“是,喝了些。”灵歌暗自恼怒,谁这么喜欢嚼嘴皮子,这种事情也报过来,是了那个寸步不离,记录自己起居的太监。
“现在觉得如何了?”夜连赫关切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灵歌越来越潮红的面颊,“看来喝得多了点儿。”
灵歌听到夜连赫忽然叫起灵歌来了,就觉得没好事,夜连赫觉得这是件大事呢。想想自己的初衷原是好的,于是就据实说了。
夜连赫听了沉吟良久,安静的寝殿内,只回响着她低沉的脚步,终于,夜连赫停下来,半抱起面前玲珑心一般的孩子:“朕理
解你,当日朕失去你的兄长时,那切身之痛,现在记起来还如同刀割。”
夜连赫的手温暖而宽厚,即便是隔着衣服,灵歌仍旧感到手掌的粗糙,那是长期练武的手,那人的眼神如此的有力,看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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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惶惑难懂。
“赫,我还是想先退下了。”灵歌努力抗拒着要将那手拉着往身上探入的冲动,有些唐突的推开夜连赫。
她转过身,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灵歌不解的回过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灵歌,朕帮你。”夜连赫一边讲一边靠近,灵歌情不自禁的后
退,直到背脊顶在坚硬的门板上:“赫,你不能……”
“这世上,没有朕不能的事,你是朕的义女,朕可以帮你。”夜连赫猛的将灵歌抱入怀中,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闭上眼睛。”
灵歌微微挣扎了下,她记起圈禁时候与她作伴的一只蜘蛛,那时候,她将大半的时间消磨在看蜘蛛如何猎食。她看到一只
硕大的飞蛾,被紧紧粘在蜘蛛网上,起先垂死挣扎,然后慢慢失去了力气,蜘蛛扑过去,用尖利的刺慢慢扎进飞蛾的身体,然
后注入毒液。
灵歌轻颤了一下,紧致和炽热的律动让她的眼睛蒙上一层疑惑,她猛的闭上眼,整个身子仿佛要跟着坠落,腰间却有股力
道抬着她,让她无法脱离仿佛无休止的浮沉。
“赫……我觉得很怪。”灵歌的声音那么的不真实,沙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夜连赫听的真真的,“不怕,有皇
父在,赫会保护你。”
灵歌闭上眼,她已经无法再开口了。
刘采和站在门口,看杏花纷纷扬扬的被吹落下来,飘落在荡着涟漪的池塘上,青蛙被惊吓得从开满睡莲的荷叶上跳进水里
,发出噗通的声音,
“嗯——”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或是呢喃传来,刘采和吓得一下子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门吱吱嘎嘎的响着,越来越快越来
越激烈,大概大半个时辰后粗重的喘息慢慢停歇,刘采和听门里面有个低沉的声音说了句:“再来。”
她吓得像被扫帚撵起的小麻雀,忽然逃窜出去老远。
然而少女细细软软的哀求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带着炽热的撩拨,让这个夏夜显得分外的漫长。
灵歌悄悄拿开夜连赫的手,夜连赫睡得正沉,本来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可是灵歌还记得昨晚她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
活剥了似的。灵歌心里默念了一句佛偈,十分狼狈的逃出了春园,走得远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晨雾中隐隐露出的一角屋
檐,心里发誓,此生再不去那里过夜。
那一整天,父女俩心照不宣的都没见面,到后半响的时候,灵歌得到一个消息,今天夜连赫接见了葛尔丹的使节,其中有一
个鲁莽壮汉极其的不知礼节,拒不肯向夜连赫下跪行礼,甚至用短短的几句话让夜连赫十分的欣赏,就此免了她的礼。虽然昭显了
泱泱大国君主的心怀宽广,但是,夜连赫心里并不是入表明那么的完全不在意的。
灵歌开始猜测,夜连赫是因为昨晚的尴尬而不与自己照面呢,还是因为葛尔丹的事。但是,如果是第二件,自己则必须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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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计算不能帮忙排忧解难,也须送去一份宽慰,而且,灵歌自身也对那个壮汉很是好奇,谁有此等胆量,在浩浩朝堂之上,
发这样的威风,那人就不怕死吗?
不过,灵歌很心虚的记得,这种事情,自己可也是干过的,可是,人就是有这么的心理,自己可以做,别人却万万不可以
欺负那人。
灵歌走进去看到夜连赫不但没有大发雷霆,还很是高兴,一问原来是索风与那边传来的喜讯,终于跟俄国谈判成功,不久将
会签署尼布楚条约,从此友好往来,互不侵犯。
“哼,解除了这个心腹大患,再等李光地她们收复台湾,朕就要叫葛尔丹好好的尝尝朕的三十万铁骑的厉害。”夜连赫的指
节在桌子上重重的敲着,满腔豪气难以遏抑。灵歌看着意气风发的赫,不由得也受了感染,是啊,人生如果能像这般轰轰烈
烈的活上一场,才真正不枉费此生。
“赫,木兰秋荻之期将近,到时候,我陪您好好的跟蒙古诸王联络联络感情,到时候攻打葛尔丹就更得心应手了。”
灵歌也开始思考攻打葛尔丹的问题了,毕竟她将宝都压在这一役上面。
“好,汉人有句俗语,父女齐心其利断金,朕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灵歌,朕会好好的教导你,让你可以延续朕的千秋功业
,让我们由罗国永远兴盛下去。”夜连赫高兴的拍了拍灵歌的肩膀,灵歌心里抖了抖,又叫灵歌,以前不都是叫妖妖的吗?赫到
底怎么了,高兴糊涂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过得飞快,夜连赫待灵歌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亲厚,学业就极严格,生活起居却是极尽所能的溺爱,可是夜
灵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赫的眼神不对,话语也比以前生分,那些喜好抱她哄她
的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