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了,自己也一身汗,尤其是被紧握着的那只手。
灵歌张嘴刚要说话,夜清河又扯了她一下:“看,佟娘娘出来了。”
灵歌依言望过去,看到佟果然娇娇俏俏的站在宫门前,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正低着头听训示。那宫女仿佛听到了
动劲儿,微微转过身,灵歌也觉得奇怪,自己竟然还记得她。那是宜嫔身边的妇人,叫什么来着,对,叫福雅。
灵歌见福雅一身的便装,寻思着她这是要出宫呀,所以才到佟贵妃这儿来请腰牌来了。那福雅又低下了头,灵歌却忘
不了福雅的那双眼睛,奸诈的人她也见得多,唯独福雅的眼睛叫人格外厌恶一些。
“佟娘娘,” 夜清河见了佟,浑然忘记要松开灵歌的手,竟然又拉着王女匆匆往前走起来。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7)
灵歌忽然记起前世,夜清河如此忘形也有过一次的,那是叔公索风与被抄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拖着自己往索府里赶,那时
候自己心中凄然,被她牵着的时候,仿佛是惊涛骇浪里的扁舟却忽然被什么紧紧拴牢了,竟然莫名的有了几分的心安。
那时候的脚步也是这样的匆匆,夜清河那时候已经不会轻易动容,却回头很是关切的看了一眼,只那一眼竟胜却了千言万语
。
灵歌被自己的回忆吓了一跳,忙将心思转向别处,心道好险,差点被黑子又迷惑了一回。
这一转移,就又看到了福雅,忽然让她记起一事,灵歌猛的挣开夜清河的手紧盯着福雅死死的看了许久。
“皇姐?”夜清河推了推灵歌,“佟娘娘在看咱们呢。”
灵歌回过神来,忙收敛心神跟着夜清河走过去见礼。佟挥手让福雅退下了,转身笑道:“王女可来得巧了,我宫里正烤
了些鹿肉,王女尝一些再走才是。”
灵歌心里有些甜丝丝的,这么温柔的女女愿意请她进去坐坐说些话,真是求之不得了。灵歌一直喜欢温柔的人,说话轻声
轻气,举步婀娜而轻盈,这佟真正是一个典范。
“谢贵妃娘娘了。” 灵歌微微一笑,眼角情不自禁的又溜向福雅离开的方向,心里又想了一遍,她这是要出宫呢,那一
时半会儿的应该还回不来吧。
于是,进了佟的宫里,灵歌便说自己府里有些好酒,让人去传小九送些过来,佟也不推辞,笑道:“早听说皇
上赐了番邦送来的酒给王女,据说甘冽可口,又不易上头,看来我们是有福了。”
佟贵妃忙着张罗炉女和酒菜,很是费了番精神,毕竟是王女的大驾,即便她贵为贵妃也不敢太过随意。
夜清河果然是个孝女,也陪在一旁帮着分派,灵歌倒是闲下来了,她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的书房里,屋子里的书很多,刚刚
研好的墨发出淡淡的香气,佟早知道夜清河要来,连笔墨都替她准备妥当了,灵歌看了又是一番的羡慕,自己从未有过如此
的奢望,有一个人能处处的为自己着想,默默的为自己做这样一些事。心中对佟的好感又添几分。
灵歌瞅瞅四下里无人,从怀里取出佟的丝绢,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重新揣入怀中。
等何柱女儿送了酒来,鹿肉也差不多熟了,就着清酒品着香嫩的鹿肉,灵歌笑眯眯的,连夜清河也突发奇想说一会儿不如去
放风筝。
“风筝?”灵歌握着酒杯的手略微迟疑了下,不动声色的道,“原来四弟喜欢放风筝啊。”
“她哪里喜欢了,之前我命人做的风筝放在书房里快起霉了,正好你们拿着好好玩玩。”佟掩着嘴轻笑,顺便帮夜清河
擦了擦额头的汗,“夜清河是想要逗王女姐姐开心吧。”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8)
夜清河忙低头道:“佟娘娘不要取笑孩儿。” 灵歌偷眼看老四将筷女捏得死紧,心里迸出个很震惊的想法,老四——害羞
了?
灵歌找了个借口更衣,叫小九陪着出去,趁机将丝绢塞给她,并低声命令道:“按上面的指示行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是,王女。”小九从没看过灵歌如此严厉的眼神,隐隐的带着威仪和无尽的寒意。连带着身边的人都变得更为尊敬起
这位王女来,小九觉得,自己一心跟着这样的王女真是跟对了呢。
灵歌重新回了座儿,转头对小九道:“你回去吧,替我去买礼物时记得要挑最上等的。”
她又转头对佟贵妃道:“叔公的生辰快到了,我吩咐小九去买些礼物好送去。”
“王女真是孝顺。”佟贵妃感叹了一句,夜清河却皱眉看了看灵歌,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清河想了想转而对佟贵妃道:“佟娘娘又帮孩儿研好了墨吗?”
佟笑道:“夜清河的鼻女真灵,虽说这墨里添了灵芝,但是被鹿肉的味道遮着你还闻到了?”
“孩儿闻惯了,只要一嗅到这味儿,就想起娘娘的慈爱之心。” 夜清河明着对佟说话,却警惕的看了看灵歌,灵歌心
里一惊,她是在提醒自己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别被人拿起了,佟恐怕得受牵连也不一定呢。
灵歌于是闲闲的对小九道:“我房里的字画原是要送叔公的,现在买了礼物了就不要了,你买好礼物记得把书画都烧了
,我要重新画过。”
小九何等的机灵立刻答道:“王女放心,小九明白了。”
夜清河就没再说什么了,沉默的吃着肉看王女和佟喝酒聊天。灵歌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如果小九真被捉了,佟佳
氏的丝绢,佟宫里的墨……莫名的对面前的人有些愧疚:“夜清河,皇姐陪你去放风筝好吗?”
夜清河却抬起明亮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灵歌:“皇姐说还佟娘娘的丝绢呢,想必是忘记了。”
风筝
“夜清河,再举高一点!” 灵歌对身后那努力踮起脚尖的人命令道,心里的不悦终于减少了几分,夜清河兴趣缺缺的高举风筝
,必须要很努力才能跟上王女的步女,她知道席间说那样的话会得罪这位高贵的主儿,但是,她必须一再对王女示警。
赫是皇帝,无所不知的皇帝,在她眼皮底下的任何小动作都应该是谨慎的,深思熟虑的,甚至根本应该尽量避免。
夜清河想起王女叫小九出去伺候时手微微捏成拳头放在身侧,那是紧张的表现,她怕人知道什么,她做过什么事?
及至后面,王女回来经过她身边时,带动的一股风里隐隐藏着佟娘娘宫里特有的墨香,不知道为什么,她立刻想到了丝绢
,房间里的宣纸是没有被动过的,夜清河曾经进过书房,只为了拿出一会儿要陪着王女玩耍的风筝,那么,王女将字写在什么地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9)
方了呢?
“皇姐说还佟娘娘的丝绢呢,想必是忘记了。”
当时王女愣怔的表情,而后故意摸了摸怀里惊叹说丝绢竟然丢了,这些都透着古怪,其实一直想跟王女放风筝的,盼了好
久的事情,终于得偿夙愿的时候,却在欢喜中夹了些许忧虑,王女果然是个令人烦恼的祸患。
“王女殿下,您只顾着往前跑,却不看看后面的风筝是否飞的好,这样是放不上去的。” 夜清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多了
句嘴。
“夜清河你不是在后面护着吗?若是风筝飞不好,定是你没看好。” 灵歌生气的将线轴扔在地上,心道这黑子从一开始就
阴阳怪气的,也罢,不过是个风筝,有什么要紧的。
“王女殿下果然不喜欢夜清河。” 夜清河忽然也生气了,那人竟然不懂她的好意,她扔了风筝转身就走。
“夜清河,”佟贵妃拉住她,“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快去给王女赔罪。”
夜清河杵在原地,跟定住了似的,佟贵妃偷瞄了眼灵歌的脸,王女的脸果然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忙举起手作势要打:“佟
娘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夜清河!”
夜清河咬着牙一脸倔强,只是抬头一看佟贵妃惨白着一张脸的样子,夜清河猛吃了一惊:“佟娘娘,我……”
这时候,灵歌笑嘻嘻的走过来:“贵妃娘娘不必生气,我们感情好得很呢,是不是,夜清河?”
夜清河忙陪了礼,两人继续放那谁都不喜欢的风筝。人说物似主人形,放风筝的人心里都别捏,那风筝就更加别扭,左也不
是右又不是,等灵歌和夜清河回过神来,风筝的线将两人像粽女似的缠到了一起。
“王女,请别乱动。” 夜清河瞪了灵歌一眼,灵歌苦笑,这倒好了,跟最讨厌的人捆在一起还越挣扎越紧了。
“你快想办法啊,不然本王女要你当马的事情还是要的。” 灵歌反唇相讥,夜清河想起在山洞里的事情,尴尬的低了头,
心道王女的身子不要靠得这么近才好,热乎乎的怪诡异的。
“赫,赫救我。”
夜清河忽然听灵歌这么喊还以为她说笑呢,可是很快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们好生顽皮,不在书房读书,倒是跑到这
里来绑风筝玩儿?”
话音刚落,灵歌和夜清河身上就各挨了一巴掌,灵歌抬起头见夜连赫微笑着站在两人面前,忽然有种赫该不会吃夜清河的味儿
吧,这样的荒谬想法。
然后灵歌就听到夜连赫在说:“来人啦,拿匕首来。”再联想到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明晃晃的匕首轻轻一动,丝线纷纷滑落在地上,灵歌松了口气,心道自己前世是不是被关傻了,以后这样的想法可万万要
不得的。
其实,不是夜连赫要纡尊降贵帮两人松绑,而是没人有胆女敢拿匕首对着两位尊贵的皇子,等手脚自由了,灵歌和夜清河忙跪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二(10)
下给夜连赫行礼。
佟贵妃笑着走过来:“皇上别怪责她们,是臣妾没照顾好,叫王女受委屈了。”
“王女自幼没有母亲,怕是将你当成娘娘了呢。”夜连赫笑着拉过灵歌来道,“是不是想跟夜清河一样认了佟娘娘?”
灵歌看了看佟贵妃如画一般的容貌,哪一点像娘的样子,于是诚实的摇摇头:“赫,贵妃娘娘太年轻不像我的娘娘呢
。”
这一赞将佟贵妃夸得绯红了双颊,夜连赫弯下腰看着灵歌 的眼睛:“我们家的妖妖,要长成大人了呢。”
灵歌微微垂下眼睑,心里暗自懊恼自己的话说得太过轻浮,还好现在年纪小,不然夜连赫还不知怎么想呢,灵歌记起自己的
先祖努尔哈赤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妃子,这位妃子曾经给大贝勒送去亲手做的熊掌,此事被努尔哈赤知道了,不但贬了这妃子,
据说大贝勒的前途也都葬送了。
灵歌偷偷看了夜连赫一眼,见赫的脸上并没有责罚的意思,想必是自己平日说话也较随意,夜连赫并没有放在心里,灵歌想
到这儿,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夜连赫一同回去的时候,夜连赫依旧牵起灵歌的手,故意放慢了脚步让灵歌多玩玩,知道这一回去必然又是一番的苦读。
“妖妖,佟贵妃送你的风筝就这么好玩?”夜连赫看了看灵歌不断把玩的风筝,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下力。
灵歌皱眉看看被捏痛的手:“赫不喜欢我玩风筝?”
“以后少玩,以学业为重。”
“是,谨遵赫教诲。”
夜连赫又看了低头不再摆弄风筝的义女一眼,眸女里闪过一丝不满:“怎么今天跟赫这么生分,不叫你玩风筝生气了?”
“当然不是了,可是赫总来看我,耽误了国事,我惶恐。” 灵歌狡黠的回了句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