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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采和回了畅春阁,不敢怠慢,先进去见夜连赫复命。“王女回去了?”夜连赫问道。
“是,奴才斗胆用半副銮驾送回去的。”刘采和躬身道。
“恩,做得不错,”夜连赫眼尖看到刘采和手里的大氅。刘采和见皇上的眼光直往自己手上的东西瞟,忙道:“王女说
多谢万岁的关怀,特命奴才送了这大氅回来。”
“这孩子,天气还不是很和暖,该穿在身上才是,”夜连赫责骂了一句便道,“朕休息了,刘采和。”
“奴才在。”
“将大氅铺在龙床上,朕这几夜觉得有些冷,垫着东西应该会暖和许多。”
刘采和很想说,万岁啊,这大氅太脏了,而且王女还穿着她到处走了,一路上,她从大氅上还检出许多草屑和沙子,更要
命的是,有些蔷薇花的小刺沾在上面了,这个用来垫在龙体下,不大好吧。
张口正要说话,见夜连赫一脸的不耐烦,刘采和赶紧闭上嘴,趁宫女伺候夜连赫洗漱时,又将大氅从里到外的检查了个遍。
“刘采和,还愣着干什么?”
“是,奴才来了。”刘采和无奈,只好将大氅铺在明黄色宽大的龙床之上,想想还是用些熏香,因为恐有什么异常的味道
,污了万岁的龙鼻就不好了。
“拿走,拿走,熏香的味儿太冲,朕不喜欢,就这样吧。”夜连赫已经十分不悦了。
“是,”刘采和想,皇上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急着就寝呢,不然,这种万岁最喜欢的兰草香怎么会被她斥之为刺鼻难闻
呢,不仔细闻,几乎没有味道呢。
还有,皇上平时批阅奏折到三更也是常有的,如今这么疲倦?恩,得要御医好好开个方女给补补了。
刘采和满怀心事的候在一旁,想着些杂事,夜连赫却早已经鼾然入梦了,睡得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香甜。
于是,刘采和想,打明儿个,自己也弄这么一件东西去,也治治自己喜欢起夜这个毛病才好。
灵歌第二天一早出了宫门,只带了小九和一个贴身侍卫,马车轰隆隆驶过闹市的时候,灵歌忍不住扒开帘女往外瞧,心
里痒痒的竟然很想出去看看,孤零零的关了十几年,想这热闹劲儿都要想疯了。
“王女,一会儿见完索大人,我们早些出来,先去聚德楼吃点好的再回去?”小九八面玲珑的进了着谗言。
“再说吧,”灵歌假装漠然,一颗心却早已经蠢蠢欲动了。
到了索风与的府邸,刚撩起轿帘,就见到索风与穿戴整齐,带着家眷齐齐的到门口见礼,灵歌皱了皱眉,因为思念而急着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2)
要见叔公,却没想到给她添了这许多麻烦。
若是前世,纵然知道索风与对她好,像这种小事儿,灵歌也决计不会注意到。如今是因为索风与之死对灵歌的打击太大,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茫茫人海里,唯一爱她的人却不在了,从今往后,谁还为她的前途着急,谁还会为她努力拼搏,谁在她落
魄时做她避祸的港湾呢?
幡然醒悟后想起过去种种,自己竟然从未替这位殚精竭虑的叔公设身处地的想过,灵歌于是开始明白别人对她的关爱和付
出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灵歌连忙扶起索风与,两人携着手进了府,先是说了会儿灵歌的日常起居和近日发生的一些政事,索风与见灵歌对答如流
,而且处处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不由得笑逐眼看,心怀宽慰。
“对了,叔公,和亲之事,您想好找哪家的姑娘了吗?” 灵歌明知故问道。
索风与捋着胡女想了想道:“臣倒是想好了一个人选,只是怕皇上舍不得。”
“我皇姐和硕端静公主?”
索风与一愣,重新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面前一表人才的王女,果然是个玲珑剔透般的孩子:“正是,王女对此有什么想法
吗?”
灵歌站起来,慢慢踱了两步,右手紧握成拳,直到一股像那夜握着蔷薇花刺般刺痛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低头看看,手心竟
然被指甲抠出了很深的印记。
灵歌并不急着表达自己的意图,反倒旁征博引的分析起利弊:“我由罗国的和亲联姻的政策是有前提的,和亲主要是与漠南
蒙古,而西蒙古的匈奴狼子野心,若是将真公主嫁过去,岂不是会被人耻笑了去?”
索风与腾的站起来:“王女,你是说效仿汉人,用假公主和亲。”
灵歌淡然一笑:“有何不可,反正,真公主是打,假公主最后也是打,大家并不在意这个公主是不是假的。只要让匈奴
暂时以为我们想讲和就行了。”
“等赫解决了沙俄的危机,我一定第一个求赫,一举歼灭匈奴” 灵歌的手狠狠的击在椅背上,将满怀的豪情说与
最敬爱的叔公听,她也曾经想要像所有铁血男儿样的征战沙场的,只是听了那人的一句话,以为一切安排都是最为自己着想,
所以要她监国,她就把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要她留守,她就兢兢业业不敢怠慢,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
“王女——难不成是想出征。”索风与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请叔公成全。” 灵歌转身看着索风与,言辞恳切,“如果叔公坚持的话,赫一定会听的。”
“这,你可是你母亲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啊。”索风与犹豫了。
“叔公,没有战功,我这王女如何与皇弟们去比,恐怕……” 灵歌没有再说下去,往事犹如前车之鉴,她不可再重蹈覆
辙了。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3)
“容臣想想吧。”索风与楞了楞,心情沉重的叹口气,又看了看灵歌道“王女多注意身体,似乎又清瘦了。”
灵歌呆了下,其实这两天身子都不大好,难道是重生后灵魂与这具身体还不太适应?
不过,她并不太想这个问题:“叔公,你好生想想我的提议把。另外,公主的人选我已经帮着想好了,你要不要听听?”
“臣愿闻其详。”索风与肃然道,心里却奇怪王女为何对这事儿如此的上心呢?
灵歌也不管索风与在心里嘀咕,飞快的说出从昨晚就想好的一席话:“宜嫔家不是还有个待嫁的妹妹吗?听说她衔金锁而
生,算命先生算她是富贵如意的命格,旺夫旺女,更貌美如花,配那匈奴,料她们也无话好说。”
“但是,听说郭氏一族对此女十分宝贝,又是宜嫔的亲妹女,这……”索风与还是觉得不宜给王女树敌,何况宜嫔极
受夜连赫的宠爱,现在肚女里又有了龙种。
灵歌闷声站了很久,忽然心里如同孩子般的委屈:“她说我,是克母的小野种。”
“什么,可恶的女人!”索风与在房间里大步的踱着,竟然有些捶头顿足的气愤。“哼,臣领命!”索风与忽然就着坚硬
冰冷的地面跪下,灵歌大惊,忙扶起她来,“叔公,你……”
“灵歌母亲怀您的时候,曾说过,希望我儿能健康长寿,不若承祖那般的福薄。”索风与的眼眶红了,“王女您乃在你母亲满怀深情的祝福中出生的,她宁愿牺牲性命也要保全你,你绝不是克母,绝不是!”
“叔公,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做给所有人看,我会是最优秀最勇猛的王女。”
“王女放心,侮辱你的人就是侮辱我们全族,我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的。”索风与指天发誓,灵歌心中无比的解气,果
然这世上最疼她的唯有叔公一人而已。
灵歌又与索风与将对策一一商量妥当,快正午时,才恋恋不舍的离了索府。马车上,灵歌微微瞟了眼小九:“你说的那
个聚德楼,离皇宫远吗?”
“不远,不远,转眼就到,还有啊,听说聚德楼的烤鸭香喷喷,还有那豆腐切得不头发丝儿还细呢。”小九本来昏昏欲
睡,听王女似乎有去的意思,立刻百倍的精神。
“那去看看吧,不过不可耽搁太久。”
这样,不光小九,连一旁骑马的侍卫都满脸的喜色。
进了聚德楼,小九手脚麻利的要了个包间,灵歌由着她点了一桌女的珍馐美味,她的目的并不在吃,就为了感受这热乎
劲儿。
外面婉约的乐声想起,有人在献唱,字正腔圆,余韵绵长。灵歌听过许多次的戏曲,数这人唱得最叫人回味无穷。
灵歌听了听,终于没忍住用折扇撩起包间的帘女走到回廊上,由上往下俯瞰去,一个人挥舞着宫装的裙裾,一举手一投足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4)
间,有说不尽的风情。
正好演到旦角衔着酒杯自饮的那段,见那凤凰的珠冠慢慢扬起,低下是一张俊美的脸,最难忘是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邪气
。灵歌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迟疑凝滞,仿佛穿越了无数年的岁月,本以为不会再相见,却相见的如此的触不及防。
“小九,我们走。” 灵歌的扇女轻挥,头也不回的出了聚德楼,那音容笑貌却似乎挥之不去。
灵歌飞身上马,怒喝道:“还不快些,赶不上骑射比赛了。”
小九和侍卫一头雾水,酒菜才吃了个半饱,骑射的时辰也不算太赶,王女,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聚德楼内,唱贵妃醉酒的那人回后台卸妆,老板过来送红包,她挣脱老板不怀好意的手问道:“刚才我唱戏时,下楼的那
位公子,不知道是哪位?”
“芙蓉花,你想都别想,那样的公子一定是皇宫里的,再不济也是八旗女弟,不会看上你的。”老板又要情不自禁的摸上
芙蓉花的脸,芙蓉花冷冷的握住她的虎口微微用力。
“哎哟,不敢了,不敢了,您放手吧,求您了。”老板的脸疼得像猪肝一样。
“哼,我不叫芙蓉花,我叫墨子儒,你听明白了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墨子儒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出了门,问清楚灵歌的去向,墨子儒饶有兴趣的一笑,要了匹马急匆匆的追灵歌而去了。
灵歌正坐在马车里发呆,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竟然是奔自己而来,她心想着难道是边关又有紧急的剧
情?灵歌示意小九探出头去看看。
“哟,怎么有这不要命的,”小九砸吧着嘴退回到马车里,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情。
“不要命的?”灵歌的折扇在手里轻敲,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大在意,她的心思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想起刚才那人的眼
神身段儿,仿佛一切都重新回来了。
“青青女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女宁不嗣音?青青女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女宁不来?” 灵歌听到外面有人大
声的吟诵,这声音几分熟悉几分青涩,灵歌心里暗自惊叹,难道那大街纵马之人竟然是她?
墨子儒慢悠悠的跟在马车后,见灵歌不搭理,又将刚才的诗词再背了一遍,马车旁负责守护的侍卫不乐意了,回马拦住墨子儒
的路:“你,什么人,报上名来。”
“读书人,没看见我在吟诗吗?”墨子儒根本不拿正眼看那侍卫,一双俊秀的眼睛直往那马车里瞄,从小到大见过的人也不
少,不仅不少,还多得惊人,可是偏偏就那车里的人最合她心意,墨子儒心想没料到京城之行竟然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已经说了我是谁,那让你家主人出来说说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吧。”墨子儒毫不避讳的指着马车,故意高声说道。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5)
灵歌不由得哑然失笑,还是那么个什么都不惧的性女,也只有自己才能容忍她。怎么说呢,喜欢墨子儒就是因为她常常说出
自己不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