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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纤尘不染,可是哪里哪里都和她离开前一样,连书桌上她看了一半的书都没有动过,小妹用她自己做的漂亮书签夹着,她的睡衣还放在床上一角,以现在的眼光看来那是老旧的睡衣,当年却是她非常喜欢的,只是……已经失了以前的颜色。
父母还有妹妹是在等着她回来吗?现在她是回来了没错,可是却阴阳相隔,她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却再也见不到她,何其残忍。
客厅那头传来响动,席情儿激动的飘了出去,看到妈妈一手提着菜,一手拿出拖鞋踉跄着换鞋,席情儿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把菜接过来,直到手穿过菜袋子才想起,她什么东西都拿不了。
跟着妈妈飘进厨房,看着妈妈利落的洗切,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帮妈妈打下手,妹妹有时候也会过来捣蛋,厨房里总是洋溢着笑声,爸爸经常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娘三个,也是一脸的笑意,现在想想,真是幸福的想哭。
可是这样的幸福只持续到她十七岁,她是个远近驰名的天才,十七岁便已经大学毕业,正幻想着做一番大事业的她根本就没想到,早在好久之前,她便已经是某个组织的目标,只是看她学业没有完成,才一直没有动手。
大学毕业的第二天,她一觉醒来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了那个组织的头目,戴着面具,全组织没人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声音都是特意压低的沙哑,要威胁她很简单,她是聪明没错,但是她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足够的武力保全她自己,保全她的家人,她的家庭也不够强大,在以家人生命为要胁的情况,她毫无疑问的妥协了。
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看到的前例太多,从没有人成功过,反抗的人被凌虐至死,以最屈辱的方式,一年一年拖下来,她为组织效命了八年。这八年的前三年,一直在接受训练,不是一般的训练,是那种地狱式的训练,死了残了,伸冤的地方都没有,她只能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由一开始的见血就晕到后来的……什么都敢吃,包括人肉,只要能够活下来。
后面五年,她专攻技术这一块,尽量不出任务,虽然被迫存在于这个组织,但是能不夺人性命的情况下,她都尽量避免,她不想让自己太脏,背负太多的罪孽。但是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她身手相当好,在组织里绝对是前五的。
直到这次,组织对那个东西势在必得,死了几队人的情况下,不得不把她派了出去,因为前面得到的消息,需要计算机方面相当厉害的人现场操作,而她,就是专攻这方面的。
有惊无险的走到最后一关,保险柜也打开了,怎么都没想到里面还有隐藏的一关,出乎意料下,她也懒得逃生了,就这么着吧,背负着人命活了这么多年,够了,如果以后的人生都是这样日复一日,还不如把命扔在这里干脆。下辈子,她一定要做主自己的人生,学会低调做人。
在组织的电脑里,她做了个隐藏文件,除了她没人知道,时间设置为一个月,如果她一个月没有去改密码,那么一个月后,在连网的那一刻,文件会根据指令自动发送到一个邮箱,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步,自己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死了,她都会拖着组织陪葬,这个组织祸害了太多的人,也背负着太多人的罪孽。
她很自信在这方面组织里也没人可以超越她,以前是因为担心会牵连到家人,所以手里再多的资料她也不敢往外传,她人都不在了,这个文件的来源她也收拾得很干净,麻烦怎么都不可能找到父母身上去,到时,希望黄爷爷能按照她交待的那样,把她放在他那里的东西交给父母和妹妹,有那些钱,可以保她们一世做个安乐的富贵闲人。
八年时间,她从不敢回家,组织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她不敢带给家里人一点点麻烦,就让他们以为她死了吧,这八年里,她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当年那么傲气,做什么都要争个头名,还为那些虚名沾沾自喜,十七岁就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天才中的天才,成天为了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声折腾,到最后,被组织盯上,陪上一辈子,还让父母妹妹伤心。
“哎呀。”声音把席情儿的思绪拉了回来,忙看了过去,原来是妈妈开柜子的时候一包螺丝肉掉了下来。
“要是情儿在,这哪还有存起来的,有多少她能吃掉多少,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喜欢吃这东西。”低低的碎碎念,听进席情儿的耳里却觉得难以承受,看着妈妈明明才五十岁,却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这有多少是为她白的啊!
门口传来钥匙声,席情儿飘到门口,猜着应该是爸爸,只有爸爸永远是这个点回家,从不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应酬,以他的话说,他是搞技术的,用不到去饭桌上讨论技术。
“老婆,我回来了。”门一推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拿着公文包进来,边换鞋边打招呼。
“回来了呀,倩儿应该也快回来了,你先看会电视。”
席悠远也不多话,走到厨房门口轻靠着,看老婆忙碌,可惜,现在的厨房只有老婆一个人了,以前,这里总是有两个捣蛋鬼在的。
“老婆,要说说倩儿了,都二十三了,工作也稳定了,该交个男朋友了,别一下班就往家赶,家里没有男人给她选。”
席夫人叹气,“她是担心我们两在家里没人陪吧,每次都说要连姐姐的份一起,加倍儿的孝顺我们,其实我们哪需要人陪,说了她也不听。”
席悠远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他的大女儿现在到底在哪里,还有没有活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让她不能和家里联系,不然以她恋家的性子绝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这么突然,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吧,更怕会连累了他们。
“爸,妈,我回来了。”席情儿别开脸,明明难过得无与伦比,却表达不出来,身体也无法反应,只是难过,只是知道心里很难过,却无法宣泄。
看向妹妹,成熟了好多,以前的小鬼灵精样已经完全收敛了,是为了让父母觉得她值得依靠而强迫自己长大吗?飘到她面前,想揉揉她留长了的头发,看看自己抬起的手,无奈放下。
看着她们三个吃着饭,边说着各自一天发生的事,席情儿也坐到一边凳子上,自我欺骗这是回到了以前。
就这样,小偷似的和家里人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父母和妹妹是真的安好后,她才开始为自己今后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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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三
白天不能出门,来这的第二天,想跟着妹妹去看看她工作的地方,结果被太阳一照,她差点就魂飞魄散,赶紧想着玉圈的样子回了次元空间,这也发现了玉圈的另一个神奇作用,次元空间里的好像不是空气,而是对她身体修复相当有用的不知名的东东,就是那些雾气,她一进去,只觉得身体舒畅无比,身体仿佛都凝实了些,看样子以后要多在这里面呆着了,说不定还会有其它作用呢!
爸妈这里有妹妹照顾着,她完全可以放心了,那她该做点什么去呢?东飘西荡吗?其实也不错,虽然出任务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那时候她心理负担大,去哪里游玩根本是从没想过的事,那么,反正没什么目标,也没有安排,先到处看看再说吧,当是……旅游了,鬼旅游还真方便,省钱省事。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看看组织里那些人的下场,这已经一个多月了,应该有所行动了吧,有她提供的路线和资料证据,要抓到人,并不难。
对于那些被逼迫的人,希望他们能得到宽恕,不过,黄爷爷肯定是没事的,撇开他圣手的身份不说,他从没做过坏事,他之所以会白发苍苍了还被劫持过来,不过是因为组织的头儿经常被偏头痛折磨,听说黄伯伯的名声后,把人绑到了这里,为他医治。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难治,还是黄爷爷整那个人,愣是把人治了个时好时不好,让头儿杀舍不得杀,不杀心里又气不过,换个人治,居然更疼了。
于是,黄爷爷就这么在她旁边的房子住下来了,平时会替那些出任务受伤的人医治,圣手的名头真不是白得的,那手医术真是了得,席情儿慢慢也和这个邻居熟了,来来往往好几年,居然也跟着学了点皮毛,一般的病还真难不倒她,让黄老爷子直叹天份好,要是条件许可,真想收了她当弟子,可惜,这个前提不存在。
如果这次,能让黄爷爷得个自由身,和家人团聚,就算是头儿最终抓不住,也让她觉得这事做得值得,那个老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席悠远回家到,和老婆打了声招呼,照例把电视打开看新闻,席情儿站在父亲身后,像小时候那样从后面轻轻楼住他的脖颈,只是以前,可以感受到父亲温暖的体温,而现在,只能虚虚做个样子,一不小心手就透了过去。
新闻里主持人正在激情澎湃的解说这次捣毁了国内目前为止知道的最大的某恐怖组织,镜头里,那个永远戴着面具出现的人被揭掉了面具,长期不见阳光的脸看上去居然是俊秀的,一点也没有她想像中的满脸横肉,年纪应该不超过四十岁,她进组织都有八年了,在她之前就存在了很久的一个组织,到底是他多大的时候创建的?又或者,是他从别人手里接手的?
主持人以愤慨的口气讲述着这个组织的不人性,以家人要胁有能力的人听从他们,为他们做事,前段时间,某研究基地大爆炸很大可能就是他们的杰作……
席悠远儒雅尽失,“老婆,快来,快点。”
席夫人赶紧走出来,很久没见老公这么失态的样子了,“怎么了?”
“你看电视里的新闻,快看。”
席夫人越看脸色越难看,嘶哑着声音开口,“老公,你说……你说情儿她……情儿她是不是……是不是……”
席悠远拿起电话就要打听消息,脑子里却一团乱,根本不知道打给谁合适,他接触的人都是搞技术的,与办案子那些人扯不上关系,这要怎么才能问出消息……
砰的一声挂了电话,双手狠揪了一下头发,开门进来的席倩儿吓了一跳,鞋子都没换就跑过来,“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席悠远摇头,用手指指着电视,示意她看,席倩儿比她妈妈更敏感,没一会就知道爸妈是联想到了什么,这确实是很有可能的,谁都知道姐姐是天才,那个组织又专找有能力的人下手,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只能听从那些人的,该死的,该死的……
“爸,妈,你们先别急,我先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说不定……”席倩儿有点说不下去,她自己都相信姐姐可能和那个组织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被抓起来。
席情儿就那么看着家里人发狂,也只能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安慰不了,抱不了,甚至……都哭不出来。
门铃声响起,几人互望一眼,这时候有谁会来?席倩儿去把门打开,看到一个白花苍苍的老人家,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找谁?”
黄老看着眼前这个和情儿有着相似五官的女娃娃,知道没有找错地方,“我找席悠远。”
席倩儿听到是找老爸的,连忙把门打开,让老人家让进来,边朝里面说道:“爸,有人找你。”
席悠远一听是找他的,赶紧顺了顺头发,扯了扯衣服,望向来人,面带疑惑,“我好像并不认识您。”看到人家还站着,连忙接着说道:“您请坐,倩儿,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