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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就是安琪儿的这辆专属配车。
她静静看着沈念宸,揪住他衣领的手缓缓松开,拾起他胸口的那枚戒指,指腹细细婆娑,幽深的眸子驻留了两秒。
短短一两秒,她之前身上还腾起的杀意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就连那双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凉薄的眼神,也变得深情款款。
他们谁也没有话,安静地享受着这一两秒的微妙,忽然,安琪儿指尖一松,戒指轻盈地滑落,地撞击在沈念宸的心上。
她抬眸,刚才的那抹深情悉数窥探不见,让沈念宸甚至有种她刚才不曾温柔过的错觉。
她举起手,探到他的脑后,啄了一下他的唇,在沈念宸诧异地目光下,咬上了他的耳朵,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外人眼里,都是***裸的**与勾引。
可是,沈念宸却听见,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得音量,浅浅了一句:
“或许你真的不怕死,但是你再不离开,我随时都可能会死。你也不在意吗?”
沈念宸颀长的身影一怔,面色瞬间苍白。
当沈念宸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豪华的捷豹,已经载着安琪儿与那名叫杰米的保镖,扬长而去了。
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安琪儿与杰米一起进了电梯,她的心情很不好,一张脸阴阴沉沉的,有点难以接近。
“大姐,你要是喜欢刚才那个子,属下可以帮你把他找来的。”
安琪儿静静站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嘴里没个正经地戏谑着:
“长得是挺好看的,不过,被宋总知道就不好了。总不能因为我看上他了,就害的人家缺胳膊少腿吧?那样的帅哥一枚,受点伤,我也会心疼的。”
保镖暗笑,以她安氏大姐的身价,养一两个白脸,根本不算什么。
电梯门被打开,安琪儿直接进了安培俊的办公室,而杰米则是站在办公室门口静静等待着。
安培俊的办公室很简洁,墙壁上没有晶壁辉煌的油彩壁画,而是画了几幅韩国的水墨国画,还有大师级的书法字画,微微带点附庸风雅的气息,全然没有曾经安琪儿想象中黑帮老大那种花里胡哨不伦不类的感觉。
每次来到这里,看着这样的安培俊,安琪儿都会格外感叹百乐门的力量,能够将所有黑的,漂成白的。
“爸爸,这么急叫我来,什么事情?”
她调皮地走了过去,肆无忌惮地抽走了安培俊手里的签字笔,顺手在他还没有看完的文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画着,时不时还会歪着脑袋,冲他没心没肺地笑。
安培俊宠溺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的,是一个无奈地弧度。
他瞥了一眼被她划花的文件,心想着,要叫秘书重新做一份了。
“怎么到现在才来,爸爸等你很久了,是不是舍不得宋心陌啊?”
安培俊盈盈地往后一靠,整个身子慵懒地陷在真皮转椅上,悠然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雪茄。
安琪儿眼疾手快,一把抓过打火机,笑嘻嘻凑上去,帮他点上。
“爸爸,我以前真的喜欢宋心陌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看见他会觉得反感?”
她皱着眉,满是不解。
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止一遍地问过安培俊了,只是安培俊每次给她的回答都是,她跟宋心陌确实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关于这件事情,也正是安培俊所头疼的。
她车祸失忆之后,就将宋心陌这个人完全忘记了,每天花天酒地地在百乐门里随意勾搭男人,跟人家抛个媚眼,些轻佻的话语,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但是她就独独对宋心陌敬而远之,每次都是不咸不淡的,这么长时间了,似乎一点也没想起他来。
不过,安培俊很高兴的是,这个丫头很懂得点到即止,每次她戏耍男人的时候,最深的程度,也是跟人家拉拉手,从来不会假戏真做地把自己给搭进去。
逢场作戏可以做到进退有度,可见这丫头也是有些聪明的。
“你已经二十岁了,怎么,爸爸还想今年让你跟宋心陌订婚的。”
安琪儿眉头一皱,不满地开始玩他办公桌上其他的东西。
“爸爸,我不喜欢他!就算他以前是我男朋友,现在我不记得了。”
安培俊不着痕迹地拿走她手里正在蹂躏的一个紫檀笔筒,那可是名家大作,再一次拍卖会上,他高价拍回来的心爱之物。
“他对你真心的,爸爸能看出来,女孩子嫁人,关键就是对你好。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安琪儿心知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不通,赶紧转移话题:
“爸爸,你今天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情?”
安培俊笑笑,拉着她的手:
“爸爸想你进安氏,你也不了,不能天天在百乐门吃喝玩乐啊,爸爸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能早点进安氏帮帮爸爸,爸爸也可以早点休息,在家享享福,你要是能跟宋心陌早点生个孩子,那更好,爸爸就在家里给你们带孩子,你们就全心发展你们的事业帝国。怎么样?”
安琪儿嘴角边的笑容逐渐僵硬了起来,她苦涩地吐舌:
“我不要!我还没玩够!”
安培俊却是难得地冲她板起脸来:
“你要是不喜欢宋心陌,这件事情后面可以商量,但是,今天的董事会,爸爸是一定要把你介绍给安氏的所有高层的。乖女儿,你是安家唯一的孩子,安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安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责任?
听到这里,安琪儿的眉宇几不可闻地跳了一下,玩世不恭的面色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一代代用鲜血跟生命才传承下来的。与此同时,也是摧毁了多少个原本美满的家庭,踩踏着多少生命与自尊,才累积起来的。
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看似一本正经地商人,他的手上染满了多少鲜血,他他要把载满财富的安氏交给她,不就是等于是在,要把载满罪恶的深渊交给她?
想到安氏长久以来几代人都在用毒品聚集财富,安琪儿就会觉得连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液都是有罪的。
毒品,那是多么害人的东西啊!
“爸爸,你真的爱我吗?”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宠爱她,却还要让她跟他一样变成罪恶的魔鬼的男人。
她明白,就算自己完成任务,中韩联手去除了安氏,那些已经被拆残的家庭,被泯灭的人性,被残害的生命,也不可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她能做的,就是尽快停止这一切,让那些因安氏的毒品而受迫害的悲剧不再上演。
安培俊看着她复杂的神色,淡淡一笑:
“乖女儿,老爸当然爱你,你不要觉得有压力,老爸会一点点地教你,我们安家的生意,可是遍布全世界的。”
她想,安培俊,你真是个魔鬼!
却忽然地,弯嘴一笑:
“好吧,只不过,爸爸,我今天这一身,似乎不能见那些高层吧?”
安氏名义上是做时尚服饰进出口生意的,其实,是做毒品的。他们不能利用自己的服装生意来洗黑钱,这样太明显,所以,几年前,安培俊才会找到宋家。
宋家在韩国投资的话,属于外企,再与安氏合作,就成了中韩合资。
加之宋家在中国的政治地位,这一黑一白的合资产物,便是安氏拿来洗黑的最好工具。
安培俊抿唇一笑:
“我们自己就是做服装生意的,你还怕,一会儿董事会的时候,没有你的衣服穿?”
——《不良军婚》——
入夜,安培俊带着安琪儿一起进入了别墅顶层所谓的安氏私人办公区。
这是安琪儿住进来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是办公区,可是当一道道的重金属电子封闭门被安培俊用自己录制的指纹密码锁打开的时候,安琪儿差点没站稳。
放眼望去,安家别墅整个地平面的面积那么大的一个空间,一片雪白!
“爸爸,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藏在家里?万一警方搜到了,我们全完蛋了!”
安琪儿虽然不知道这些白花花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有的是粉末状,有的是结晶状,但她很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安家的根本。
两个研究人员模样的家伙,穿着白大褂,拿出两幅口罩递给他们,他们接过,分别戴上。
这时,安培俊才开始拉着安琪儿的手,带着她一点点的介绍这里所有的毒品的品种,形状,化学反应,以及人体吸食或注射后的症状。
这些,早在近两年前,沈霓尘就已经打印出来,附上照片,让她认识过了。
这些日子安琪儿将它们熟记于心,可是亲眼看见的时候,内心的震撼还是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安家每年向首尔政府缴纳那么多的税,他们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言外之意,首尔的政府高官里,有与安家狼狈为奸的人。
一一认识过这些,安琪儿还好奇地问了几个关于毒品的问题,安培俊很高兴,不愧是安家的孩子,面无惧色的同时,还很快就投入了状态,便耐着性子一一向她解释。
末了,他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道:
“这里面,科技人员正在研制最新型的毒种,每天研制出来的样本,都会送出去,找人实验,大致就在这两天,就可以确定最后的配方了,到时候,安家的商业帝国,便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安琪儿蹙眉,到时候,安家的罪孽,就更深厚了。
离开顶层的时候,安琪儿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安培俊用指纹锁住封闭铁门的各种动作,她在想,如果真的可以搞到配方,或是将它们在生产前直接摧毁,是不是就可以挽救更多即将被这些新毒所毒害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减轻一些安家的罪孽?
皓月当空,安琪儿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没有答案。
她睡不着,当初跟老爸好的两年为限,但是她发现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安培俊城府太深,到现在都快两年了,他才带她去见识了酿毒的基地,而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变态,居然把研究室设立在自己的家里!
以前,她总想着时间过得快一点,让她可以快一点回到沈家,跟自己熟悉的亲人在一起,跟沈念宸在一起。
可是,前些天她在安培俊办公室听他讲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还有7种新型正在研究的毒品。今天,安培俊也在董事会上确定了她是未来安氏接班人的地位,更拉着她去了那个研究新毒品的研究室,尽管没有进去,但是,她的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
如果进入顶层的封闭电子铁门需要安培俊的掌纹做密码,她可以想尽一切方式去获取,但是那道笑笑的研究室的门,到底是用什么打开的呢?
算算日子,离开的日子就要到了。
她忽然,不想走。不为别的,只为她是真正的安家的后人,她想要切实地去做点什么,即使不能赎罪,也不能再让罪恶继续下去。
然,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第二天一早早餐的时候,安培俊忽然望向女儿,淡淡一笑:
“爸爸要去泰国一个礼拜,这段时间,你好好工作。”
安琪儿暗想,那这一个礼拜,她是不是可以窥探到别墅顶层的秘密?可是,还差安培俊的掌纹呢!
她感到一束打量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是安培俊别有深意地笑。
他拿着湿纸巾擦了擦嘴巴跟手掌,然后将其丢进垃圾桶,双手摊开,撑着餐桌的桌面就站了起来。
安琪儿的眉宇一跳,掌纹!而且两只手的都有!
好像老天爷都在帮助她一样,她想要什么,安培俊就配合地做了什么!
“爸爸,你要去一个礼拜,可得给我带礼物!”
她仰起脑袋,直接放下手里的银勺走了过去,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心里害怕他不经意间将已经印在餐桌上的掌印给擦花了。
安培俊咧嘴一笑,看了她好一会儿,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贯宠溺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