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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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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胡老头突然发作,一把揪住胡婆子剩余的半边头发把她拖了回来,斥道:“放着火不救,却还记得去和人争强斗狠!”

“都烧光啦,哪里还救得回来?”胡婆子大哭着和他撕扯了两把,回过头看着渐渐被火海吞没的房子家私,还有先前抢出来的几件小家私,由不得悲从中来,一屁股瘫倒在地,拍着大腿大哭又大骂。

“好端端的怎会起火?”陈知善看过了热闹,一边感叹这胡家平日为人太差,遇到这种事情邻里竟然没有一个伸手相助的,一边却又觉得奇怪为何会起火。

安怡坐在地上,环抱着双臂,目视着胡家院子上方升腾的火光和浓烟,平静地道:“谁知道呢,邻里看得最清楚。兴许就是他家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天降惩罚。要不然就是给他家虐待致死的冤魂回来复仇。”她只恨自己力量有限,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此时恰逢一阵凉风吹过,陈知善打了个寒颤,抚着胳膊四处张望,悄声道:“快别乱说。”

“啊!”安怡恶作剧地吓了他一声,道:“看你胆小的。你放心,你是个心善的,没有鬼来找你麻烦。”

陈知善在她身边坐下来,轻声道:“安怡,回去后你卖了五爪金龙,家里的日子就要好过许多了吧?”

安怡道:“家里还欠着许多债未还,这药就算是再值钱也禁不住坐吃山空,我正考虑做个营生置些产业,就是不知该做什么好。”其实她已经有了打算,开药铺的都会备个坐堂大夫,医馆里也通常会卖药,唯独吴菁古怪,只看诊不卖药。若是能得吴菁首肯,她就正好借着吴菁这股东风开个药铺,生意一定会很好。

陈知善也不知该做什么好,便道:“回去后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安怡试探道:“要不然,我们和姑姑商量开个药铺呗。有她的名头在,病人开了方子就地抓药,生意一准儿好。”

“那仁惠堂不得鼻子都气歪了?就怕姑姑不肯。”昌黎县城里两家涉及医药的,仁惠堂主要卖药,吴菁的医馆则主要行医,偏生仁惠堂就是嫉妒吴氏医馆,背后不知做了多少小动作,弄得陈知善心里也有气。

安怡道:“咱们的药便宜些呗,省得仁惠堂一支独大,狠心卖贵药。姑姑心慈,应当没什么大碍。就是进货一事有些麻烦。”

陈知善大包大揽:“这有何难,只要姑姑肯,我替你找管事。”

陈家之所以能在昌黎县为首富,那就是因为陈老爷做生意做得好,陈知善想找个懂生意的管事真正很容易。安怡见一件原本很难的事情就这样无意间说起便有了几分眉目,不由高兴起来,道:“那我是不是要先谢你了?”

陈喜见他二人越说越高兴,全然忘了胡家才刚被烧一事,赶紧咳嗽两声提醒他二人不要失态。安怡抿抿唇,借着晨光最后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胡家夫妇二人,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招呼正忙着安慰胡家夫妇的老蔡头:“给寻个人家洗洗脸,吃吃早饭,完事准备上路。”

给银子的客人最要紧,蔡老头应了一声,也顾不得胡家夫妇,转身要去村中另寻他人做饭烧水。胡婆子见他们要走,急得腾地跳起来一把扯住一群人中相对来说最弱最好欺负的安怡,整个人秤砣似地往下坠,口里大声喊道:“这样便想走了么?把我家的房子烧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事起突然,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于是大家都呆了一呆。胡婆子见状更加得势,只管死死拖着安怡,试图将双腿盘到安怡身上去吊着,翻着一双三角眼得意洋洋地大声道:“就是你们贪图我家的山货,不想给钱,所以才放火烧了我家的屋子掩盖。快!快赔我家的房子和山货来!不然就要把你们送官!”

正文 第34章 疯子

“你自家不小心把屋子烧了,我们不叫你赔压惊费便是好的,还想讹人不成?”安怡确定其是劣根性发作想讹人,又见胡婆子这样死皮赖脸、蛮不讲理地挑着自己欺压,哪里还肯客气?手腕一翻,铁钎准确无误地刺中了胡婆子的麻穴这就是学了金针刺穴之术的好处了,总是能花最少的力解决掉一些麻烦事。

“哎呦!”胡婆子麻得一颤,由不得不松开了手,不敢相信地看着安怡。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十一二岁、鲜花一朵似的小姑娘拿出铁钎不算什么稀罕,毕竟外出行走的女子谁没件护身之物?稀罕的是她竟有这本事。

安怡不屑地朝这乡野泼妇抬抬下巴,闪身躲到周金刚身后,把这麻烦交给周金刚处理。周金刚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小鸡似地将胡婆子提开,骂道:“你这泼妇好不讲理,再敢歪缠看老子不灭了你!”

“打死人啦,救命啦!谋财害命了啊!”胡婆子却是有种不管不顾的泼劲儿,疯狗似转头咬了周金刚一口,哭喊着去扑看起来很面软的陈知善:“你们要走也可以,把那五爪金龙和钱都留下来!不然等我儿子回来,我定叫他带了人收拾你们!”

安怡不以为然地嗤笑:“这是遇上强盗了吧?”

按她想,陈知善是个男儿,又有陈喜护着,怎么也吃不了这毒妇的亏。谁知胡婆子战斗力太强,上去就把陈知善纤瘦的小腰给牢牢抱住了,两条老粗腿还有往上攀好做千斤坠的趋势,陈知善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哪里见过这种粗鄙妇人,当下臊得面红耳赤,推拒不能。而陈喜,手刚挨着胡婆子,胡婆子就把个雄伟的胸器朝着他抖了两抖,挺胸挤压上前,大哭大喊:“救命了,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乡亲们,难道你们就能忍心看我这样被个外乡人欺负么?”

于是陈喜也红了脸不敢伸手,胡婆子奸计得逞,少不得颇为得意,对面皮薄的陈知善越发不客气,拉拉扯扯中,也不知怎地,“刺啦”一声响,知善少年的裤子给她活生生扯坏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腿,在晨风中抖啊抖。

陈知善在家是首富独子,在外是神医爱徒,受到的除了尊重还是尊重,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当下悲愤莫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张清秀白皙的脸红得如同粉霞,垂着眼不敢看安怡,不知如何是好。

胡婆子却是无所谓,得意地继续扯着他的裤子道:“快拿钱来!再叫那小姑娘把五爪金龙留下来!”大有如果不同意就要把陈知善的裤子扯掉的威胁意味在里面。

裤子和钱袋相比,当然是裤子重要,陈知善已然要妥协;“五爪金龙,你做梦呢。”意思是五爪金龙没有,要钱可以。

安怡忍不住冷着脸欺上前去一把扯下胡婆子头上那根摇摇欲坠的金簪,狠狠抵着她脸颊的皮肉冷笑道:“恶婆娘,快放手!不然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谋财害命!”

“你敢!”胡婆子凶蛮地吊起三角眼,对上安怡黑得不见底的眼睛,莫名觉得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却是十分不服想她活了几十年,在这野草里罕逢敌手,如何能真正怕了这小姑娘?谁知才往前行了半步,金簪便往皮肉里进了一分,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安怡手上半点不抖,表情平静,眼睛照旧又黑又冷,整个人冷气杀气外泄人。

明明只是个身量尚未长足,眉眼间还带有稚气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偏胡婆子就相信自己只要不松开陈知善,安怡就能说到做到。

“安怡!安怡!别这样。”陈知善给她的行为吓得大叫,生怕会出人命,只管拼命拽住她的手,试图把她拉开。

安怡朝陈知善微微一笑,手又往前递进了半分。狭路相逢勇者胜,遇着凶悍不讲理的人,你就得比她还凶悍不讲理。这个道理是她咂摸了很久才咂摸出来的,而之前,她以为这世上人人都应该讲道理的。她恨不得立时送了胡婆子去伴随胡三赖,但她此时力量不够,胡婆子这样的人也不配她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去赔,且这二人将来还有其他用处。

“啊……疯子!”疼痛是人体最本能的恐惧,胡婆子尖叫一声之后,在安怡冰冷得没有活人气的眼神注视下,终于松开了陈知善。她欲要去夺金簪,手就又一麻,再看,安怡另一只手并未闲着,铁钎子又刺上了她的手臂某处。

可以出气,可以给这老虔婆教训,但若是做得过了就不好了。周金刚皱眉上前在安怡肩头一拍又一拉,轻轻松松便叫安怡松了手,随即将安怡拖到一旁,一脚将胡婆子踢飞出去,“呛啷”一声长刀出鞘,黑着脸劈了之前从火里抢出来的一个盆架,淡淡地道:“你刚才说什么?要报官?走!跟我一起去见官!”又叫两个亲兵来扭胡婆子,胡婆子自然不肯,少不得呼天抢地的大喊大闹。

一直在旁看热闹不言语的胡老头此时才抬眼看向蔡老头,蔡老头为了息事宁人便拉他过去小声说了几句惹不得之类的话。自来恶人也怕胆气壮的,胡老头晓得今日讨不了好,只得上前将坐在地上哭闹不止的胡婆子扶到一旁,可怜巴巴地道:“客人,这婆娘不懂事得罪了你们。但还请付点医药费和这两日的食宿费罢。”

这倒是,好歹在人家吃住了两日,他可不做那白吃白住的,陈知善掏出块约莫一两的银子准备扔过去,周金刚黑着脸劈手夺过来,生生将那银子削了一半,一半还他,一半砸到胡婆子头上,啐道:“赏你个不要脸不要命的肮脏东西,不怪房子烧了都没人肯帮忙。”

“算了,算了。”蔡老头出来做好人,苦劝周金刚等人:“天色不早,要出山就要赶紧的。”

“晦气!”周金刚朝胡家两夫妻吐了口唾沫,才拉着安怡等人走开。蔡老头先在村头找着户儿子多,不怕胡家报复的人家烧水做饭安置好众人,神神秘秘地寻着安怡和陈知善,小声道:“听说是埋在山里头了,没人知道确切位置。两位还要去祭奠么?”

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连坟头都没有一个,好点是随便挖个坑掩埋了,不好些就是曝尸荒野喂狼了。

正文 第35章 拿命来换

“不能失信于鬼神。但为了不节外生枝,咱们路上去祭奠。”安怡忍不住自嘲,看她前生怎么混的,死后就连安身之所都找不到。这次也只能先到这里,等有朝一日有能力了才又回来寻找尸骨,也算是给前生一个交代。至于这香烛纸钱,她已是又活了,用不着,全是给婉儿准备的。她只盼着婉儿也能如她一样有此好运,实在不行,下辈子也投个好胎。

饭后,众人经过胡家附近,听得胡婆子又哭又骂,安怡淡淡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胡婆子不过是靠着胡三赖,胡三赖不过是靠着山外的一群地痞流氓,现在胡三赖已经与蚂蚁山林为伴,再回不来,没有儿子,年龄渐老,人缘不佳又失去财产的两夫妻在这穷山村里可以想得见的难熬。

行到鹰嘴石时,安怡提出要祭奠,周金刚等人觉着她到底是女儿家心肠软,也没管她,由她自便,唯有陈知善真心实意地从头陪到尾,只是他祝祷的是胡家被磋磨死的可怜小媳妇,安怡祝祷的却是另一个忠肝义胆的姑娘。

待最后一张纸钱化作灰烬,陈知善才垂着眼轻声道:“安怡,你日后不要再这样……”

“怎样?”安怡收起怅惘看向陈知善,却见少年玉白的下巴和耳朵全都红透了,睫毛如同蝶翼一样微微颤动着,看也不敢看她,就多了几分莫名:“我日后不要再怎样?”

陈知善不自在地盯着自己的足尖轻声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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