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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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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姑意味深长地道:“忠臣良将,总是临危受命,还要受点委屈的。”

安怡有意将惶恐不安的表情露了出来。

江姑姑有些不忍,压低了声音道:“但只要熬得风雨,就能见到彩虹。”言罢匆匆去了。

真被谢满棠猜着了,皇帝想要彻底拔了黄氏这颗钉子,就要先消除黄氏的疑心,那就一定要“清算”一批人以期安抚黄氏,安保良,很不幸的就是那个首当其冲的可怜人。

正文 第335章 委屈

“令尊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他能顺利渡过这一劫,那么他一定会前途无量……”安怡回想着昨夜里谢满棠和她说过的话,坐着马车出了宫,果然即便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也还要有福气去消受。

如果安保良不能在这次“委屈”中活下来,那么他之前吃的苦头就白吃了。幸亏现在离太后的寿诞日只有二十多天,幸亏谢满棠已经平安归来,幸亏皇帝并不是真心要安保良的命,时间紧迫,只要筹谋等当,不出太大的意外,安保良应当不至于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命。

安保良离得太远,她顾不上,最要紧的是金鱼巷安宅里的那三个老弱妇孺。安保良一旦被推出来问罪,她们这一家子势必要被牵连,现下首当其冲的是要安置好一家子人的生活所需,再安抚好安老太和薛氏,然后静静地等着事发。此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安怡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手腕上的那只镯子,然后碰到了郑王妃给的那只荷包。她把荷包拿出来看,象牙白的素锦上用金线勾边绣了连绵的葡萄纹,茂盛的枝叶下或紫或绿的葡萄饱满得就像是要绽开了似的,绣工异常精美,不像是随便拿出来赏人的东西。

荷包沉甸甸的,里头装的是一对玲珑玉镯,上好的羊脂白玉,晶莹油润,戴在她的手腕上大小正好合适,玉色与肤色相映生辉,实在是再好看不过。

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礼物,不是随意打发下来的。这份意外的礼物给安怡烦乱不安的心里注入了一汪清泉,她微笑起来,郑王妃早不给晚不给,偏挑在这个时候给,要说和才回来的谢满棠没有关系,她是真不相信。之所以没有亲自给她,而是借着甘草的手给她,应当是考虑到现在这样情势不明,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好随便给吧。

回到家里,安怡以最快的速度把有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和安老太说了个大概,却不敢让薛氏知道。只怕薛氏一旦知道就会撑不住露了馅,那样只怕更多的麻烦都会找上门来。

安老太原本就见惯了风雨,又有前些日子装病的事儿打了基础,因此也算是淡定:“只要知道你父亲平安无事,没有犯下大错,那就好。”

安怡本来以为,以老太太执拗的性情,大概会很不高兴地质疑这场由皇帝一手导演的危机,毕竟安保良是立了大功的,该受封赏而不得,倒要先吃上一场大大的委屈,还可能会丢了命。安老太这个性子肯定容不得,因此准备了许多说辞,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去了。

安老太带了几分鄙夷道:“别以为你经常出入宫廷,见的都是达官贵人就很了不起。老婆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得多,心里有数得很。你父亲若是当初不贪心,不想冒险翻身,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既然都走了九十九步,也不差这一步,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日后定会享福,若是不能,皇帝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死了人又吃亏,你和你弟弟一定能有后福,我也能得个老封君做一做。你父亲也就算是尽了为人子,为人父的本分了,没白吃我这么多年的钱粮。”

儿子就是要拿来这么用的,这老太太还真是又现实又清醒,盘算得比谁都精。安怡本来有些紧张担忧,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容易忍住了,绷着脸道:“既然如此,家里就还要靠祖母帮着我一起支撑了。”

安老太眯着老眼,杵着花椒木拐杖,淡淡地道:“我旁的也帮不了你,就替你管好你那个水做的亲娘吧。”

妙语如珠。薛氏可不是水做的么,遇事就只知道哭,安怡乐了,抱着安老太的胳膊轻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爹爹那么艰难惊险都熬过来了,这回也一定能熬过来的。”

安老太赶她走:“这个话别和我说,去和谢大人说。告诉他,你爹就是他祸害的,要不是有他撺掇着,你爹胆子也没这么肥,让他仔细着,你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日后看他还有脸登我们家的门不。”

安怡走到门边,看到安老太背转过身,对着角落悄悄擦泪。于是快步进去,紧紧抱了安老太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她还要找崔如卿商量并安排好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困境,很可能会被抄家,很可能会被围困,总不能让人把外界全部隔断了,连个递消息的人都没有。

谢满棠固然很好很周到,但意外总是发生在大家都预想不到的时候,最能依靠和相信的还是只有自己,凡事都做两手准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安怡照常让老焦备车,兰嫂跟车,赶去永生堂坐诊、再替莫天安看病。人未到永生堂,迎面就遇着了莫天安的车驾。

隔着打起一半的青锦车帘,莫天安斜躺在软缎垫子上,懒洋洋地靠在许久不曾见面的美人红袖身上,就着绿衣的手喝茶。看到安怡讶然的眼神,他笑嘻嘻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小安这是要去永生堂里坐诊?不要去了吧,我请你看戏。”

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若不是有急事,就不能让事先约好的病人空等。她今日有老病人要来,而且身份虽然不是极贵的,却也不是好随便得罪的,莫天安是知道的,他竟然拦着她不让她去,那便是说明,这场有关安保良的“委屈”已经悄无声息并很及时地到来了。所以这些身份敏感的病人宁愿自己病痛着,也不愿意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找她看病。

她若去了永生堂,指不定就要面对空无一人的境况。若是运气好,兴许会等到民间的急病患者找上门来,若是不巧,那就要枯坐一个下午。她是无所谓,但看在旁人的眼里多少会觉得她有点可怜吧。

既然莫天安这样的热心,她总不能拒绝,安怡笑道:“是什么样的戏?”

莫天安神秘兮兮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336章 偷窥

马车停下来,安怡隔着车窗往外打量车外的环境。三层高的精致小楼掩映在高大常绿的乔木下,楼前种植的珍品奇菊便是在满地权贵的京城里也是难得一见的,看上去像是清雅的茶楼,却又车马稀少没有招牌,若说是哪户人家的别院,却又不像。

安怡便问焦大:“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焦大摇头:“小人从未来过也不曾听过这里。看着倒是极清雅的,就不知是什么来路。兴许是哪户权贵私底下开设的玩乐之地也不一定。”

莫天安缓步走到安怡车前,含笑道:“小安,想要看戏可不能只坐在马车里头。下来随我走吧。”

安怡便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莫天安笑了起来:“这是全京城最了不起的销金窟,谢满堂那种一心为前途和政事打算的正经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我这种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赚了大把的银子却没地方花的纨绔才知道。好戏就在里头,怎么样,你要不要进去瞧?”说着弯了腰稍许倾近她,压低声音道:“你看了一定不会后悔。”

安怡认真地打量着莫天安。只是深秋,他却已经披上了狐裘,月白色的素锦宽袍外头披着青狐裘衣,贵气而轻盈,少有的好看,那双漂亮勾魂的桃花眼里笑得弯弯的,眼眸深处却闪动着幽幽的光芒,不正经里又带了几分严肃。

莫天安看着荒唐不羁,实际上却是个行事最稳妥不过的人,他说有热闹,必然就是有热闹。莫家多年经营,手里的人脉力量不小,谢满棠不知道不能触及的,他们指不定能做到。多事之秋,多知道一点总没什么坏处。

安怡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便要下车。兰嫂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赞同地拉住了她的袖子,销金窟啊,听上去就不正经,哪怕就是做大夫的人不讲究这些,这种地方也不是随便去得的,何况安怡还是个姑娘家。

安怡坚决地将兰嫂的手拉开。

莫天安的眼睛就亮了几分。他最喜欢的就是安怡这份胆大妄为和出格,放眼京城的闺秀中,实在是独一份的。

红袖递上一顶幕笠,安怡呆上,长长的黑纱一直垂到脚面,将整个人都笼罩在里头,从外头看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她来了。安怡好笑地道:“这就是乌云罩顶了吧?”

莫天安含笑看着匆忙跟上来的兰嫂,恶意地道:“兰嫂经常跟着你出入,认得她的人太多,就不要让她跟着去了吧。”

兰嫂一时大急,生怕安怡听了莫天安的谗言,匆忙抓住安怡的袖子,小声哀求道:“姑娘。您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人跟着的。”

这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兰嫂不就是拉了她一把么,就这样吓唬老实人。莫天安这样聪慧的人,又怎会只准备一顶幕笠?安怡作势去取头上的幕笠:“其实我不太在乎,给她戴吧。”

果然莫天安很快就顺从了她的意思:“小安你可真是会拿捏我。再没有比你更知道我的人了。”也不管老焦等人是个什么脸色,笑吟吟地叫红袖再拿出一顶幕笠来:“幕笠是要花钱买来的,只有这么一顶了,所以其他人是没办法跟着进去了,再说,男人戴幕笠也很奇怪啊。”眼角瞟向明显脸更黑了几分的老焦,一脸的不怀好意,顶好就是赶紧跑去和谢满棠说说,让谢满棠气死掉。他倒是要看看,在这紧要关头,谢满棠究竟是要顾着大事呢,还是要跑来和他抢女人。

安怡只作没看到没听到,莫天安一个人表演不起来,就偃了旗鼓,乖乖领着她往前头去。通往小楼的路掩映在绿树之中,隐秘而安静,道旁有着青色长袍的英俊小厮和粉色衣裙的漂亮丫鬟伺立问候,态度恭敬得很。

走到门边,一个长得平淡无奇的青年男子迎出来,见着莫天安,也不说什么,微笑着行了一礼,和声道:“您来了。”言罢引着众人往里,其间就连眼尾也不曾往安怡等人身上扫过。

穿过装饰精致华丽的大堂,走进地砖光可鉴人的夹道,人世间的烟火气猛然袭来,女子的娇笑声,男人的呼喝声,卷杂着各式各样奇怪的声音侵袭而来。

兰嫂脚下一个踉跄,紧紧攥住安怡的手臂,低声哀求道:“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若是后悔了,随时都可以走。”莫天安含笑看向安怡,隔着黑纱他看不清安怡的神情,却能感受到被笼在黑纱里的女子此时也是紧张的,可是她仍然肩背笔直,步伐沉稳,不曾乱了半步。就这样相信他么?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就花容失色了吧?

安怡抿着唇,豪赌似地道:“我说过你是君子,现在仍然不改初衷。”

不改初衷……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这样的懂他?莫天安压下心头的悸动,惫懒一笑:“那我总是不辜负你好了。”

不辜负她,听上去怪怪的。一阵铮琮的琴声穿云裂雾般地骤然响了起来,四周陡然一静,就连男女调笑的世俗声都被压了下去,整座小楼瞬间又变得清雅起来。高手在民间,安怡仰头静听了片刻,赞叹了又赞叹。

莫天安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听说小安你擅笛,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荣幸?”

又提起她擅笛的事来了,安怡的心一颤,回头看向莫天安,莫天安却已经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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