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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凳子,“快坐下来歇歇,瞧一个个脸晒的跟猴屁股似得,红红的……”
芸香心疼的摸了摸颜舜华的小脸:“可别晒伤了才是……”说着赶紧起了身,从井里打了水来。
井水冬暖夏凉,颜舜华将手放进去,说不出的清凉舒适。芸香又拿帕子湿了水,拧了拧,给颜舜华擦擦。冰凉的触感很是舒服,颜舜华索性从芸香手里夺过帕子,干脆敷在脸上一会儿……
待洗好了脸,芸香又将颜舜华拉到灶房处,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香脂盒子,取了一点均匀涂在颜舜华脸上。
等颜舜华再重新折回葡萄藤架下,却是愣了一下:葡萄藤架子下的长案里赫然放着两串紫盈盈的葡萄,上面还有着水滴,显然是才洗过的。
颜世卿笑意盈盈。
颜林氏板着脸,一下一下的淘洗着木盆里的百合花……
这时,芸香与颜致远也过来了……
颜致远瞧见了那紫盈盈的葡萄,不由的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哪里来的葡萄!”
“自然是偷的抢的!”颜林氏抬起头,没好气的回了颜致远,“拿去与华姐分着吃吧……”
颜舜华不觉有些怔住,她想起早上的时候自己曾说,想吃葡萄。
芸香却是拍了拍颜舜华的手:“哪里真是偷得抢的?那话是你们祖母拿来诳你们的,这是你祖母特特从一个小商贩处买来的,这时节的葡萄贵着咧……”芸香,说着话回头望了一下颜林氏,“可见你们祖母疼你们的心……”
望着颜林氏,芸香心里头其实是疑惑的。颜林氏一改往日对颜舜华的不喜,今日又特地破费说了华姐想吃葡萄,不顾价格死贵买了两串回来……
颜舜华笑着上前与颜致远拿了葡萄,又将其分成七份,往颜林氏、芸香等人手中一人放了一份。
颜林氏自是推辞,口里直道:“这东西,我吃了净是浪费。再者,过个月把,咱家的葡萄也熟了,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颜舜华言笑嫣然的唤着“祖母”,执意让颜林氏吃。
颜林氏犹豫了一下,接了去。
芸香与颜世卿俩人见颜林氏也接了,也都笑意满满的接到手里。
颜致远则是一把抢过一份葡萄,当下摘了一颗,也不去皮,猴急的放嘴里,口里直道:“真好吃!”
颜舜华将剩下的两份葡萄又重新放回藤筐里,笑着道:“青山姐与虎子哥为我们家,跑前忙后,辛苦了,这两份留着回来给他们吃……”
大人们自是点头,深以为然。
颜林氏望了一眼颜致远,悠悠道:“要说这青山,其实也是不错的,只是有个那样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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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再为姑诊
颜舜华见那葡萄洗的干净,伸出白嫩纤细的小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只觉得满口都是葡萄特有的酸甜馨香。
芸香瞧见了,赶紧晃了晃颜舜华的胳膊:“这孩子,怎的变得这么馋嘴,哪里有不去皮就直接往嘴里放的……”说完,又将自己手中的葡萄串往颜舜华手里塞,一脸慈*,“别急,你的吃完了,还可以吃母亲的。母亲并不*吃这葡萄,都给华姐……”
颜致远原本正拿着带皮的葡萄送口里,听了芸香这么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颜舜华一边将芸香递过来的葡萄又推回芸香手里,一边用天真的声音撒娇道:“母亲若不吃,华姐也不吃……”说着话的同时,又用手摘了一颗,依旧不去皮的放进口里。
颜致远一瞧颜舜华,乐了,索性继续连皮一起吃。
见芸香一脸疑惑的又要阻止,颜舜华忙笑着解释道:“这葡萄的精华就在这葡萄皮上,最是补人体之气血,这皮的颜色越是深紫,也就越补。那酿葡萄酒的都还特地收集这葡萄皮呢。”她说着话,又摘了一颗,笑语嫣然的往芸香口里送。说起来,重生到古代虽有诸多不便,但也有好处多多,且不说山清水秀,单就这蔬菜瓜果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哪里像第一世那般处处有农药化肥。
“这葡萄酿酒,华姐也知道?葡萄酒可是精贵着咧,我可听说这东西只有权贵们才享用的起……”颜世卿听颜舜华说起酿葡萄酒的事情,不由的好奇,于是笑着问道。
颜舜华听了,心下一愣,知晓自己又说跑嘴了。上一世她先是贵为国公府嫡出的尊贵姑娘,后又母仪天下,再后来则是直接垂帘听政做了摄政太后,自是不曾注意到素日饮用的葡萄酒在民间并未普及。想来这葡萄酒也当真是个精贵的东西,不然唐时的青莲居士也不会曾写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颜林氏见颜舜华不做声,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这孩子得了那李先生的青眼,又天生过目不忘,看的书多就是有好处,想来这葡萄酒的酿造法子也是从李先生屋里的藏书里看来的。”说完,不及儿子、媳妇们发问,又起身拿了葡萄,走出葡萄藤架子,“我且去看看你们大姐,她一个人闷在屋里,又想念兰姐与森哥,哎……”
一提及颜如玉,众人脸上原本的喜庆之色都消失了。
颜舜华望着手里的葡萄,有点小惭愧,刚刚竟是忘记大姑姑颜如玉了,只分作了七份。
颜致远也开始不自在,停止了吃葡萄。
芸香在一旁瞧出了,忙笑着道:“刚一回来,你们祖母就拿了些进了东厢房给你们大姑姑吃。”
颜舜华听了,方觉释然。
几人在院子里又说了会闲话。
颜世卿问了问颜舜华与颜致远几句功课上的事情,其实他也只是跟着颜林氏学着认识些字而已,真正论起做学问来,自是不行的。因而,听着颜舜华与颜致远流畅的说起今日所学,虽不大听的懂,但见二人神情坦然,回的顺当,也估摸着自是好好学了。
芸香的问话,则是标准的慈母问法。她问的多是关于这天气啊有没有晒的很,课上可是渴了,中午可是休息了等等。
父母问的琐碎,颜舜华听着却是十分入耳,一点也不嫌唠叨。
见父母问完了,颜舜华想起那许五行许助教给的五罐子双花露的银钱,忙看了看颜致远。
颜致远一愣,很快想了起来,当下掏出来,恭恭敬敬的将装了银钱的袋子双手奉给父母。
芸香与颜世卿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忙问是怎么回事。
待颜舜华与颜致远二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芸香不由面色浮起担忧:“这可怎生是好,你们怎么能把这银钱给收了回来。母亲就是念着那是你们书院要用,才特特不收那许助教银钱的……”
颜致远瞥了一眼颜舜华,见颜舜华暗暗冲他点点头,方正色道:“先生曾说‘君子*财,取之有道’,这银钱本就是我们该得的,再则我们又没有问许助教要,是许助教执意要给的。既然给了,我和华姐想了一下,也就接了。到底,书院每日拨给助教们是有日常份例银子的,再则,咱家眼下不是缺银钱吗。这银钱对书院来讲,少了不算少;可对咱家来说,这银钱少了,可就当真是少了……”
虽说是这个理,可芸香心里还是不踏实,正要开口说什么。
颜世卿却是拍拍芸香的胳膊,柔声道:“听孩子的吧,我倒听着这孩子们说的不错。”又思及儿子颜致远竟然能说出‘君子*财,取之有道’这样的话语,不觉看向颜致远的目光很是满意。
颜世卿心里头暗想,到底没有白使银子在温新书院,儿子说起话来如今可是有水准多了。又推及这儿子颜致远能入温新堂念书,华姐的功劳可是不小,不觉看向颜舜华的目光更是慈祥。
四人坐着又说了会闲话,因了百合花与双花有点不够,眼瞅着外头日头已经不那么毒辣了。颜世卿与芸香商议后,便一道去了地里去摘些鲜开的百合花来。
颜致远闹着要加入,颜世卿与芸香想了想也同意了,一行三人去了。
颜舜华则借口自己有点累,想回屋歇下,便留了下来。她眼看着颜世卿三人走出院子,见颜世卿为芸香小心的撑起把伞,心里头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看来,父母是和好了。
估摸着芸香三人已经走远了,颜舜华走出葡萄藤架子,来到正房前面,叩了叩门:“祖母……”
随着里头颜林氏一声“哎”的应声,那门很快打开了。颜林氏瞅了瞅外头没人,不由问道:“你父母呢。”
颜舜华回了,又道:“大姑姑今日怎么样,可好些了?”
颜林氏一把将颜舜华拉进屋里,又将正房的门关了。随着那门“砰”的一声合住,颜舜华不由的皱眉。
虽说大姑姑颜如玉这病是有点骇人,被那负心汉杨四平狠心抛弃也是很惨,可成日关着门,拉着厚厚的窗帘,弄的屋子里给个小黑屋似得,这也不好。
颜舜华一直相信,这环境是会影响人的。第一世,她的祖母也曾无数次对慕名来到秣陵颜家诊治的患者说过,无论什么病,遇到了什么事,都要心胸放开阔,该吃吃该喝喝,心情要学会调解。这心情好了,身体也自然会跟着好起来。
“你大姑姑正在那抹泪呢……”颜林氏叹口气,“哎,她一个人在我们都出去的时候,肯定又是胡思乱想了……”
颜舜华垂下眸,心里道:“这屋子里弄的跟个小黑屋似得,可不就是让人会胡思乱想的。”
颜林氏上前挑了东厢房的帘子,又推开了门,柔声道:“玉儿,快别哭了,你侄女华姐进来了,可别让小辈们看笑话。”
随着颜林氏话音刚落,里头颜如玉的哭声戛然而止。
颜舜华打量了四周,很是不习惯,屋里头的光线十分昏暗,显得处处灰扑扑,只觉得一股沉闷之感扑面而来。
她打量了一圈,方在里头靠近妆台的地方见了颜如玉,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姑姑颜如玉头发胡乱披散着,身上也随意的罩了个衣衫,看那颜色与样式倒是祖母颜林氏穿过的,整个人隐在黑影里,灰扑扑的,可怜兮兮的,倒像是一个萧瑟的女鬼一般。
颜舜华不由得心里叹口气,见过对待结发之妻狠心的,没见过如同杨四平那般狠心的。在妻子得了恶疾后,不仅毫无情义的抛之弃之,更是连几件换洗的衣服都不曾给大姑姑颜如玉装上,竟是胡乱叫了辆马车,连赶车费都不掏的,不管不顾的将大姑姑一纸休书给扔了出去。
这狠心的也忒是狠心了。
大姑姑颜如玉如今这也只能将就着穿祖母颜林氏的旧衣服了。想来,此时无论颜如玉穿什么,哪怕是那绫罗绸缎加身,大姑姑颜如玉的心头也还是如这屋里的光线一般灰扑扑吧。
颜舜华轻声唤了一声:“大姑姑。”
良久,那黑影里方回了一声:“华姐……”
那声音带着些哽咽,还是依旧有点嘶哑,也是哪怕是神药,也不可能喝了就立即就好,更何况大姑姑这病原本也是耽误了治疗,不然也不会发展成严重的丹毒。
屋里头有点闷燥,感觉空气里似乎还夹带着尘土一般,颜舜华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她犹豫了下,皱着眉,要去开窗户。
无奈到底人小,那窗棂又高,竟是够不着。
颜舜华环视了屋内一圈,寻找可垫脚的东西来。
颜林氏看出了颜舜华的意图,忙劝道:“华姐,你大姑姑要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的……这……她到底病着……”言下之意就是劝颜舜华别去开窗。
颜舜华却是正色道:“正是因了病着,才要开窗透气的,不然闷在这黑咕隆咚的屋里,好好的人也会闷出病来。开了窗,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