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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畸形死胎
) 这个夏天注定不平凡。第一场雨,便雷电交加,还下在了深夜。适逢乾隆正在长春宫与景雨瑶在一起,景雨瑶捂着耳朵将头埋在乾隆的胸前,方能感觉到一丝平稳与安全。
乾隆笑着,搂紧了景雨瑶,开口道,“你名为雨瑶,怎生对下雨有了这样的恐惧之感。”
景雨瑶感觉到乾隆的胸腔在震动,听到耳中的声音带着嗡嗡的响声。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三分娇媚道,“皇上,臣妾是唤为雨瑶,又不是雷瑶闪瑶电瑶什么的,自然会怕了。”
景雨瑶这一席话,逗得乾隆哈哈大笑。景雨瑶吐吐舌头,又钻回了乾隆的胸前。两人正温存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了些异响。尽管霹雷声巨大,可也挡不住那些声音。乾隆竖起了耳朵,似乎是外头的太监们起了些争执。他立即蹙了眉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他与华贵人温存之时捣乱?!
乾隆披衣起身,景雨瑶拉着他的手臂,藏在后头,也跟着往外走。才推开大门,雷霆之声霍的变大,而就在长春宫内宫外头,几个宫女正在风雨中跪着乞求什么,又哭又闹的;而乾隆跟前儿的太监总管却一再的摆手,并托一旁的侍卫往外架着那几个宫女。
本来外头漆黑,又混着风雨,乾隆是看不清什么的,可一道闪电劈下,让乾隆清清楚楚的看清,那几个丫头正是叶答应身边常跟着伺候的,他从前宠着叶春怡,时常出入延禧宫,这几个宫女他瞧着自然眼熟的很。这大半夜的,宫女们不好生休息,怎么会无缘无故来长春宫闹呢?叶春怡也向来不是争风吃醋的辈,况且如今她有孕在身。也实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乾隆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景雨瑶见乾隆似是想前行,忙回屋取了伞,撑起后,乾隆对她满意的颔首,两人一道往外走去。越走近,那宫女的凄厉恳求之声便越是清晰的听入耳中。
“公公,求您了,让奴婢们见见皇上吧,皇上若再不去延禧宫。怕是再见不到叶小主了。”
那管事儿的太监打小就是跟着乾隆的,乾隆做什么事情不喜欢被打扰,他太清楚了。所以尽管有心帮忙,却也只得无奈道,“你们也别为难杂家,杂家已经差人请了太医院当值的御医图吉去瞧,图吉御医的医术是极了得的。相信叶小主一定可以脱离险境。”
“不行啊公公,我们小主一直喊着要皇上救命,若皇上不在的话……”
“她怎么了!”乾隆闻言,大跨步的向前走去,威严的声音在雷霆之中都显得极有威力。
景雨瑶随后跟上,没让乾隆淋到一星半点的雨滴。那几个宫女见乾隆亲自出来。忙边磕头边道,“皇上,皇上快去看看我们叶小主吧。小主她……小主她出了好多血!”
“图吉御医到了吗!”乾隆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到是到了,只是图吉御医说,那孩子恐怕保不住了,现在……现在小主的生命也是危在旦夕……”那几个宫女战战兢兢的说着,身子因为受了太久的雨淋。而哆哆嗦嗦的,话说的都不连利了。
“摆架延禧宫!”乾隆一挥手。一旁一直守着的侍卫连忙去准备。景雨瑶将伞留给乾隆,后自己跑回宫里,给乾隆批了件披风,后便与乾隆一道坐着轿子往延禧宫赶。长春宫离延禧宫的距离很远,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乾隆和景雨瑶才赶到。而一进延禧宫,似乎就有一股子的血腥之气打里头传来,越接近叶春怡的偏殿,乾隆和景雨瑶的耳中灌入的哀嚎声便越甚,其中还掺杂着颖妃偶尔的命令声,从那声音听来,颖妃多半也是心力交瘁了。
这阵子,雷声已经小了不少,可雨却越来越大了。乾隆与景雨瑶进了偏殿后,最先见到的是颖妃。颖妃先给乾隆请安,后景雨瑶给颖妃请安,简单地礼仪过后,乾隆便直接蹙眉问颖妃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的胎像不是一直很安稳吗?怎么会突然这般呢?可是摔着了,或者吃坏了东西?”
颖妃连连摇头,因为太过焦急,又一直走来走去忐忑不安的,她的额头满是汗珠。她手中的锦帕都快被搅烂,不知所措的回道,“皇上,臣妾也不清楚啊,叶妹妹今儿个晚膳还是同臣妾一道用的,这宫里的膳食,皇上是知道的,那每一道菜都是先由宫人尝,才轮到咱们吃的,膳食一定没有问题。至于摔着,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叶妹妹向来心细如尘,怎么会摔着呢?”
“那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乾隆一巴掌排在了茶几上,手中微微传来嗡嗡声。
颖妃和景雨瑶很明显都被这样的乾隆吓坏了,两人登时是一言不敢再发。在这样的氛围中,叶春怡的哀嚎声却越发的小了,到没了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昏迷过去。不用看,只从这浓重的血腥气来闻,乾隆就知道屏障里面是一副怎样的血腥场景。他重重叹口气,坐在了炕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这一刻,当真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章青云今晚当值,当听说叶春怡出了好多血的时候,他就知道,孩子定是保不住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大人。在看到叶春怡的那一刻,从那苍白的脸色和腿下的出血量来看,那孩子应该已经死在腹中。果然他所猜不错,孩子被取出来后,果然是个已经成型的死胎,而且从胎上看来,这不但是个死胎,还是个畸形儿。那即是说,或许在叶春怡孕育的时候开始,这孩子便是存在许多问题的。可御医云清向来也是妇产千金一科的高手,又怎会没看出来呢?
章青云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情打屏障中出来,他又想起了景云瑶也曾打掉过孩子,或许她也是出了这些血,受了这些痛苦。刚刚叶春怡的嚎啕如今仍旧在耳畔,让章青云不寒而栗。如若不是体验了这种痛苦,景云瑶或许也不会下定决心与自己划清界限吧?说到底,一切都是怪自己,太懦弱,太容易上当了。
章青云对着乾隆双膝跪地,说着叶春怡的现状。叶春怡如今是没什么危险了,不过从脉象和刚刚的出血程度看来,她的身子已经受了极大的损伤,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而关于胎儿的畸形与死亡一事,章青云也如实报道。乾隆越听越生气,后,他再度一拍桌子,起身大声道,“若胎儿不稳,为何云清不如实上报!”
“皇上莫急,请听臣一辩,”章青云向来是实话实说,“云御医如何想,臣无法预测。臣只想对皇上说的是,皇上为何不想想,若畸形皇嗣出生,那对皇家又是如何的耻辱,所以臣认为……”
“不必为云清说好话!”乾隆当即打断了章青云的话,恨得咬牙切齿,“云清身为御医,居然无法为后宫妃子保胎,这已是大大的失职之罪。给朕吩咐下去,明儿个一早,给叶答应瞧病的一干人等,统统打入大牢,听后审讯!”
景雨瑶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给叶答应瞧病的一干人等,那必然包括云清的助手景泽枫。不管怎么说,景泽枫是她的大哥哥,是景府的骨肉,况且景泽枫平日为人的确是极好,景雨瑶心里立即为景泽枫捏了把汗。可如今对正在气头上的乾隆说什么又能管用呢?他现在一心牵着那死在腹中的胎儿与床上昏迷过去的叶春怡。斟酌再三,景雨瑶轻轻走到乾隆背后,温柔的帮他顺顺气儿,后道,“皇上,这里先让图吉御医瞧着,臣妾陪您回长春宫歇着吧。如今叶姐姐昏迷,皇上在这里,也只是更加生气而已。”
颖妃见状,也忙随着景雨瑶的话道,“皇上,妹妹说的极是,皇上还是先随妹妹回去吧,待叶妹妹醒了,臣妾定会派人告诉皇上去,可好?”
乾隆哼了一声,拂袖离去,景雨瑶对颖妃福身道安,后也跟着走了出去。颖妃叹了口气,瞧着一旁章青云助手手中抱着的那死胎,仍旧心有余悸,想了半晌后,对其道,“唉,这可怜的孩儿,与她的额娘没有缘分。也罢,便将他埋在偏殿的槐树之下,让他永远的守护他额娘吧。”
叶春怡这死胎,是决计入不得皇陵的,多半也就是埋在自己的延禧宫里了。颖妃这番安排,倒也得体,一群太监宫女都抹着泪跟着一齐出了去。颖妃失神的坐在炕上,刚刚还站满了人的偏殿,顷刻间只余下几个伺候的宫女和仍旧在地上跪着的章青云。颖妃对章青云挥了手,让他起身,后又问道,“图吉御医,那叶妹妹什么时候会醒来?”
章青云如实答道,“叶小主失血过多,精神上也受了极大的打击。按理说服了药后,明早应该会清醒过来,有些意识,只是具体时间,还要靠叶小主的意识了。”
357、云清泽枫被抓
尽管这一夜对于皇宫中的任何一个知情人来说,都是极其难眠的一夜,可即使是能够在皇宫内只手遮天的景祥隆,如今在宫外,也是得不到宫内一丝消息的。如往常般一夜的安眠过后,第二日,景氏的几个太医院人士仍旧乘着马车,颠颠哒哒的往皇宫而去,甚至在路途上,景泽岚和景泽枫还欢声笑语的。
如果景泽枫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想必这会儿的笑容都会凝固在脸上;别说笑了,哭都不够他哭的。怎么说呢,他冤啊,他真心觉得自己冤枉。尤其才一下马车,就被几个禁卫军死死扣住,弄得他痛得生生跪在地上,低声呻吟。
景泽枫虽说打小不怎么受景祥隆待见,可也毕竟是大府的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景祥隆也被一下子弄得懵了,可毕竟担心孙儿,还是上前拦了一步,拱手问道,“不知景泽枫犯了何罪,几位小哥儿可否告知。”
那几个禁卫军先是互相对视了下,后前头的一人开了口,“属下素知景大人为人光明磊落、医术高超,深得皇上与皇贵妃娘娘之心。只是昨夜延禧宫出了大事,皇上亲口下令要捉拿云御医一行,属下也是不得已为之,还望景大人见谅。”
延禧宫,又与云清、景泽枫都有关系的,那就唯有叶春怡一人了。可叶春怡的卷宗景祥隆也见过,的确一直非常稳妥,怎么会突然如此呢?
景云瑶却忽的茅塞顿开,看来这些日子她并没有白等、也没有苦等,那一天终于到来了,继沈从薏的一石二鸟之后,也终于轮到了她的反击。这一次,她要沈从薏承受比她还要多几百倍的痛苦!
景祥隆知道对这几个禁卫军不用再多说什么。他们只是奉皇命办事。况且当时情况如何,他该心里有个数,再去想办法。景祥隆再一拱手,又道,“不知老夫可否与景泽枫说几句话?”
“景大人请便。”那禁卫军倒是颇给景祥隆面子,对那几个支着景泽枫的队友一摆手,那几人立即退下,给景祥隆让出了路。景祥隆对说话的禁卫军颔首微笑,后几步到景泽枫面前,见他已经慌张失措的没个样子。使劲的拍拍他的肩膀,强作镇定道,“你且跟着去吧。记得,所有事情都要诚实作答,决计不可有一丝隐瞒。只要你是清白的,你就一定会没事。”
景泽枫此时也只能大体的想到,多半是叶春怡出事了。可叶春怡昨日还和他谈笑风生的。云清一直为她把脉调身,也都是得心应手,怎么会出事呢。只是事到如今,景泽枫看到景祥隆眼里的安慰,虽心里害怕,但还是重重点头。他相信他的祖父,一定会有办法的。
景泽岚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望着几个禁卫军就那样生硬的押走了刚刚还与他说说笑笑的大哥景泽枫。景泽岚的双腿倒是一软,若不是景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