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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是扬起淡淡的笑容,“谢谢你救了我,宫老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各取所需
他凝着她的脸,似乎在审视她,又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良久,才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是你拿东西换来的,不必谢。”
被子下的手蓦然握成了拳,昨晚的温情与缠绵似乎在顷刻间褪尽了。
的确不过是意外,她心怀鬼胎,他意味不明。
夏堇顿时觉得眼前的阳光有些刺眼,看了眼窗外绿意盎然的树叶,她又转过头,语气半带娇嗔半带不满,“看来我做女人很失败啊,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老大一直都是走冷酷闷骚的路线,我才离开这么点时间,就懂在床上哄女人了。”
她眨眨眼,“能不能透露一下,谁这么好的身手调教出来的?”
一边说着,就一边捞起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体往浴室走去。
“夏小姐很失望?”宫深拓慢斯条理的穿着衣服,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唇边带着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夏堇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楞了一秒,晨光中,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像是渡了一层金边,整个人的气质冷冷淡淡,似乎在笑,又仿佛远的她伸手根本就抓不住。
她依旧甜甜的笑了,煞有其事的道,“有点伤我的自尊。”
他挑着好看的眉,“我给你机会继续调教我。”
夏堇歪头,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我以为,这一夜露水只是意外,天亮就散场了。”
“自然是意外,”他淡淡的回她,“只是夏小姐,据说你昨晚意图不轨的是路西法的心上人,没有我的庇护,我怕你走不出这个地方。”
“老大,”夏堇笑容妩媚,“我记得,不久前你才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我。”
宫深拓看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浅浅淡淡的开口,“嗯,既然现在不能杀,就留着用好了。”
“我不喜欢总是换女人,既然你能满足我,那就各取所需。”他靠得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我需要在这里留三天,这三天你陪我,我当你的护身符。”
“好像是不错的交易。”她的脸色苍白了一分,却还是娇娆的笑了出来,“如果,我拒绝呢?”
他松开手,“那么,穿好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从卧室里消失,她身体里的力气蓦然被全部抽干,只能靠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笑容都变成惨白的无措。
她以为他会恨她,恨到不想看到她,恨到看到她就会生气,她宁愿她恨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意得好像是陌路。
她了解这个男人,只要是他在意的东西,强取豪夺也好,不择手段也好,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不失手。
他说,她随时可以走,他不强迫,不在意,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开始不爱她了。
她就像一个霸道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幸福,却还是毫无理由的想霸占着他所有的爱。
很久以后,南森烨跟她说,夏堇,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爱你的时候不顾一切,如果有一天他决定不爱你了,那么,就真的是彻底的不爱了。
他对你的感情,就像最难折断的钢铁,哪一天真的断了,就再也没有接回去的可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在这里
大概足足四十分钟后,她才从浴室里出来,等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一边桌上已经摆好双人的早餐,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低头看着什么文件。
她走过去,他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唇,站了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到餐桌边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她低头,闷闷的吃东西,黑色的短发,白色的真丝衬衫,白净的巴掌大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宫深拓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静的开口,“想好了么?”
她正一口咬在寿司上,慢慢的咀嚼了几口,待吞咽下去,又无意识的添了添自己蘸在唇上的奶油,半响才慵懒的答道,“哪里还要想呢,这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不过,”夏堇想了想,慢吞吞的开口,“沈如烟见到我了,路西法会不会来找叶门的麻烦?”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哦。”她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啃寿司。
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外面的空气干净清新,带着微微的湿意,连人的心情都仿佛都被水洗过一般。
也许是各有所思,但是这样的早晨,确实是难得的美好。
她才刚刚吃完最后一块,敲门声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宫深拓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去开门。”
夏堇有些迷茫,“要不要我躲起来,如果是黑手党的人怎么办。”
“我在这里。”冷漠的,没有波澜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响起。
她看了一眼认真看文件的男人,乖乖起身去开门了。
“夏小姐。”妖孽俊美到极致的男子立在门前,他似乎料到了她一定在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碧绿的眸子里有些细细长长的血丝,这是通宵未眠的结果,他脸上虽是一片风华绝代又无害的表情,但是眼底的冷冽甚至透着一股杀意。
夏堇虽然没有料到路西法会亲自来,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纹丝不动,“教父先生,这么早找老大有事?”
一边说着,一边让身子,让他可以进来。
路西法看着她,眼里掠过一丝讥讽,“夏小姐,我是来找你的。”
“哦。”她把这个字节拖得常常的,神情很无辜很疑惑,“找我有事吗?”
“这么快找到靠山,确实好本事。”路西法冷冷的笑,“夏堇,我最后一次来警告你,你再敢招惹沈如烟,就算找了宫深拓当靠山,我照样要你的命。”
“路西法,”清淡冷酷的男声响起,宫深拓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走了过来,手臂揽着夏堇的腰,“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就不要来这里放狠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唇角掠过凉薄的笑意,“你的女人在你的眼皮下自己的地盘上差点让个连右手都被废了的女人怎么样了,说出去,连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路西法听出了他的嘲讽,毫不客气的反击,“我当然是比不上叶门老大肯收纳背着自己跟其他男人有孩子的女人这么大方,对手一场,到时候千万不要后院着火,连累了我的水平。”
夏堇垂着眸,突然露出一个清亮的笑容,“路西法,我有件事情有点好奇,昨晚我听到有个女孩叫你家沈如烟静姐姐,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他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夏堇脸上带着无辜的笑靥,然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神情。
静这个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冷静,哪怕她已经是个死人,是个过去。
而且,门外那女子的声音……像极了阿静。
若不是那样宛若小女生柔弱甜美的声调跟一贯冰静冷漠的冷静相差太大,她几乎要以为路西法把阿静藏在黑手党了。
路西法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冷冷的看着夏堇,“你听错了。”
“是么?”夏堇也不在意,说门外的女孩叫错了她还可以考虑相信,说她听错了,她可是南家传承的极限血统,耳力不知道多好,怎么可能听错。
教父大人硬是要指鹿为马说她听错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虽然,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有个什么秘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路西法一大早就跑过来警告她……
这个秘密是不是太重要太隐晦了一点。这也容易撩拨他她那根蠢蠢欲动的八卦神经啊。
黑手党教父日理万机的啊,这么来找她是很掉身价的事情啊。
夏堇耸耸肩膀,“很有可能。”
“宫深拓,”路西法最后将视线转移到一边的男人身上,“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我不在乎撕破这些年的和平。”
“别说的我好像很在乎似的。”宫深拓勾唇,亦是一抹冷笑,“你想撕破脸,我求之不得,阿静的仇,唐简向报已经很久了。”
“哼。”路西法似乎对唐简这个名字深恶痛绝,提起来都觉得很嫌恶的那种,“宴会结束马上带着你的人滚,我不喜欢在我的地盘看到任何叶门的人。”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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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烟坐在阳台上的小沙发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长长的黑发遮住她大半边面容。
她抱着膝盖,若有似无的啜泣声隐隐传来,路西法走进卧室就听到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
她似乎在死死的压抑着什么,不敢哭出声来。
路西法一想起夏堇那张脸,心情就烦闷到了极点,就差了那么一点,要不是她的右手被废了,以那女人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就走了。
如果是那样……那样又怎样,如果是那样,他一定要了那女人的命。
威洛的警告就像一把剑一样抵在他的咽喉,随时随地警告他会失去她。
是镜花水月,镜花水月那又如何,他只在意,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生,他都不可能会放手。
他走过去,将蜷缩的小女人搂在怀里,“对不起如烟,我不该凶你。”
沈如烟似乎猛然一惊,抬头看他时,还没来得及抹去眼里的泪水,眼睛里都是水雾迷蒙的委屈。
她甚至下意识的想要退后。
路西法一把扣着她的腰,沉声道,“如烟,我不准你回避我。”
他吓到她了,当柳静告诉他夏堇听到她的声音甚至差点发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慌怒一并涌上了他的心头,当着她的面一枪就毙了他派去守着她的保镖。
枪,这三年,他从来没有让她见过枪这一类跟她的过去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更加没有在她面前杀过人。
她脸色苍白,头部隐隐作痛得厉害,枪声,血,无数画面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放过,她只觉得无比的痛苦,却看不清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他走了
夏堇百般无赖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拎了本书,翻来翻去,翻了大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索性睁着眼睛,偷偷的看正在不远处专心看着电脑屏幕的男人发呆。
她恍然有一种错觉,时空一下交错到三年前,他不准她离开书房,她敢怒不敢言,只要坐在一边看各种没有营养的书,后来看着看着发现,看书还没有看她嫁英俊有型的老大好看。
偷得浮生半日闲,脑海里蓦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是的吧,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她和他才能像这样平静甚至温馨的相处。
也许,出了这张门,他们就是敌人了。
这个男人一定比她更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留着她吧。
“老大。”低沉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夏堇才眨眨眼,就看到埃文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的神情是难得的严肃,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宫深拓的面前,“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伦敦。”
宫老大停下敲着键盘的手,淡淡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埃文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夏堇也不知道那根神经猛然一动,一下子反应过来,起身就离了客厅,往卧室走去。
叶门的内部事宜,她自然是没没有资格听的,识时务一贯是夏小姐的优良传统,虽然她脸皮很厚。
只是,他们要走了吗?
她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
仅仅过了五分钟,宫深拓就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