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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思绪让他的心情有点乱,好一阵子,他才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子,刚想轻轻的移开手臂——
“……不……不要带走他……”安若凌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口气激烈而反抗似的喊叫起来,好不凄惨,整个身子顿时紧锁成一团,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不断的颤抖着。那日在产房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永远摆脱不了的恶魔,再次恐怖的侵入她的梦中,那种锥心之痛再次席卷而来,犹如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痛苦深渊中。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安若凌满面泪痕地在床上挣扎,微颤的双唇轻轻的喃喃开口喊道:“许玮森,楚妍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怎么啦?司徒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冰冷的汗滴瞬间出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司徒泽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他英俊的脸庞,心中不经一愣,这样的画面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上次若凌晕倒,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也是这样呼喊着着几句话,只是这一次,她多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若凌说她的孩子,还有许玮森和楚妍熙的名字,难道——
司徒泽剑眉一挑,心中的某种想法越来越坚定,只见眸底惊涛暗汹,英俊绝伦的脸庞不由的贴近她耳畔轻声说道:“若凌,你只是在做噩梦,不要怕,有我在——”
就这样不断的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温暖的话语宛如带着魔力般,带着镇定安抚的作用,渐渐的让安若凌平静了下来,不再翻来覆去,不再无助的颤抖,不再大声呼喊,从噩梦中苏醒。
只见安若凌睁开一双迷茫失神的眼眸,总算摆脱了那噩梦,猛地坐了起来,过了许久,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这才猛然想起什么,连忙回过头,只见司徒泽额上有汗水,黑眸注视着她,深邃闪亮,缓慢的靠近,薄唇间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又酥又痒。
“刚刚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听见你喊着把孩子还给我?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温柔的声音轻轻的从耳边划过,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禁让安若凌整个身子抖动了下,难道,他刚刚听到自己说的话了?
“没有什么,只是一个很痛苦的噩梦罢了,梦醒了就好。”安若凌平淡的回答着,今天跟司徒泽发生的事情,她并不后悔,只是现在她还不想告诉司徒泽真实的身份,因为真的还不是时候,她还要继续报复——
司徒泽低下头,注视着那平静的容颜,修长的指尖在那粉嫩的肌肤上滑动,看见她的美眸有些闪烁,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便没有在强迫,看着这张相同的脸,深邃的眼眸一抹心疼一闪而过,整个高大的身子往若凌的身上蹭了蹭,薄唇勾起一抹慵懒又邪气的笑容说道:“若凌,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这话一落,不禁让安若凌大跌眼镜,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一片“呀呀”声。是她眼花吗?这真的是一向让人敬而远之的司徒泽?印象中这张俊脸上表情永远都是严酷冰寒,如今,他竟然在撒娇?这天下红雨了?
“得了,你别装了,还是快点恢复正常,你真不适合走这种路线。”安若凌睫毛轻眨了下,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对着眼前这看起来极其不正常的男人没好气的说着。
司徒泽轻扬起好看的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是在逗她开心吗?最重要的是,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勉强她。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女人。”司徒泽表面轻描淡写的说着,心中却已经暗暗发誓,他以后已经要竭尽全力,不再让她痛苦,守护着她最珍惜的笑容。
只是,若凌什么时候才承认她就是梓凌?
***
位于帝王大厦的顶层,优雅而别致的茶道室如悬空的楼阁,四面全是洁净的玻璃,无论坐在任何一个位置,都有很好的视觉效果,将外面繁华的都市风景尽收眼底,让每一位来这里的贵宾,感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帝王感觉。
尊贵的vip包厢中,米昔岚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下着围棋,清晰的鱼尾纹并未影响她的美丽,有一种慧然适然的舒泰,举起手中的黑子,忽然,看着窗外那片浮华,脑子闪过了一些被她封存已久的记忆,这种的画面,不禁让她皱了皱眉。
“昔岚,你又在想以前的事?”叶雪优雅的坐到对面,轻扫了一眼桌上的棋局,淡淡的说道:“你还是一样,只要遇到心烦的事情就会一个人下棋。”
“不过是娱乐打发时间,你不要多想。”米昔岚回过神,将手中的黑色放下,轻柔的说道。
“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个贱人也已经消失了,真不懂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叶雪抬起保养精致的脸庞,美眸看着她,开口继续说道。
米昔岚神色平静的也默默不语,黑眸紧盯着叶雪,这个定时炸弹看来就要炸开了,叶雪知道她一个天大秘密,一股不安的情绪柔然而生,仿佛看穿了某些事情一般,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所以,她今天一定要做一个了断。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叙旧吧?”米昔岚散发着淡雅高贵的气质,淡淡一笑的开口说着。
“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安若凌被救走了。”叶雪纤细的手紧紧握住沙发扶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知道是谁救走的吗?”米昔岚秀气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心中不禁开始担心着,这次救走安若凌的不会又是洛翊吧?如果是,她真的不再考虑和叶雪合作,无故为他们制造机会。
“只知道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具体是谁,还没有查清楚。”叶雪愤怒的话从唇中吐出,含着一种深深的不甘心,说道:“昔岚,看来我们还要再想办法。”
米昔岚没有再说话,可是纤夹着那一颗白色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似乎十分举棋不定的样子。
看见她沉默的样子,叶雪保养精致的脸上呈现了一丝着急,身子猛然向前倾的说道:“你不要不说话呀,我现在也只有靠你了。”
米昔岚依然不动声色,慢慢的将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淡淡的说道:“叶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真是听不懂,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叶雪脸上闪着激动,提高语调的说着:“如果你不帮我,你难道就不怕我抖出你二十多年前所做的事情?”
米昔岚悠然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忘记了,这件事情,你也有份,说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米昔岚,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策划的,我只是刚好知道罢了。”叶雪顿时贵妇形象全无,眼中竟是怒火,歇斯底里的喊道:“这纸总有包不住的一天,你不要以为能瞒天过海,何况你身边还有一个活着的证据。”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米昔岚美眸中不屑,冷冷的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你——你等着瞧,这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叶雪捏紧手中的包包,保养精致的脸顿时已经青了起来,整个身子气愤的抖动着,愤愤的说着:“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话一落,叶雪转过了身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包厢门口,只留给米昔岚一道决然而又愤怒的身影,渐渐地消失。
米昔岚将目光重新落到棋局上,嘴角划过一道胜利的笑容,忽然,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神情,冷冷的说道:
“活着的证据,那又如何?”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天
皎洁的月色下,两道身影在安家别墅前出现,只见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在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若凌,你是不是要给我安个名分了?”司徒泽打破了这份宁静,可是却因为他这话,不禁让安若凌的心里震了一下,脸色一沉,如果她还是之前的乔梓凌,这时候,她一定会立刻点头答应,可是如今的她,真的不能给司徒泽任何的承诺。
“司徒泽,我们都是成年人。”安若凌抬起美眸,故作洒脱的模样,淡淡的说道:“所以请你不要太过于认真。”
“若凌……”司徒泽僵住的身子一动不动,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仿佛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却不由自主的唤着她。
“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再见。”安若凌美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如水,语气平淡的打断着他的呼唤。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就当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司徒泽快速的上前抓住安若凌的手,深邃的眼眸闪过璀璨的光泽,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若凌,我知道,这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说很晚了,你请回吧。”安若凌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后悔跟着自己的心走,更不会后悔与司徒泽发生的一切,只是她不希望在一切都没有结束的时候,跟司徒泽有过多的牵扯,这样只会让她动摇。
她是梓凌,这一刻,他已经十分肯定,现在回想和她相遇,到她所做的一切,他慢慢开始怀疑,她就是梓凌。直到今天从她口中喊出的语句,那一刻他激动无比,他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还再次让他们重逢,只是,现在的梓凌实在背负的东西太多,让她的心中除了仇恨就是仇恨。
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无法正视他们的感情,看来是想独自一个人承受起这些东西,继续报复那些害她的人。想到这,司徒泽的脸上呈现出一道温暖的笑意,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既然已经很晚了,就不打扰了,我走了,再见。“
梓凌,对于你,我自然不会强求。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那就够了。
司徒泽转过高大的身子,迈出了几步之后,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安若凌,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穿过了夜风。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承受一切。”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安若凌没有说什么,其实从司徒泽言行举止,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选择没有拆穿自己,还依然对自己许下这样的承诺。
夜风,就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吹起,无情的掠过她的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惆怅,她仰着头,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漫天的繁星,重生之后,她的眼中除了仇恨就是仇恨,根本就没有留意身边的风景,原来,这样的天空是如此的美丽,是不是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呢?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舍不得?”隐含着怒气的男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从安若凌的身后忽然传出。
“是谁?”安若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已经有了很强的警觉性,快速的转过身子,黑眸中认出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许先生,怎么是你?”安若凌黑眸闪着一丝诧异,但是依然用着很平静的声音说着。
许玮森幽深的眼眸紧盯着那一抹美丽的身影,英俊的脸色阴霾。顿时,安若凌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诡异,身子十分有保护意识的刚想往后一退,却被许玮森猛然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安若凌快速的收回细手,轻揉了下他刚刚抓疼的地方,抬起绝美的小脸,直视着许玮森那张已经黑压压一片的俊脸。
“说,你和司徒泽是什么关系?”许玮森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这样的语气仿佛是丈夫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