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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声的咕咕声响起的时候,容心嘴角微抿,更加地安静。
咕咕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它想要经过这里,这里灌丛太多,它不确定是否有危险,它已经摆好了姿势,如果发现危机,它会在第一瞬间逃跑。
咕咕声急促起来,灌丛里仍然安安静静地,它放松了下来的,它确定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危险。它已经叫了这么多声,如果那些蠢笨的东西藏在这里,早在它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跳了出来,身体越是大只就越是蠢笨,它已经靠着葜叀这一手躲避了很多次的危机。
这一招它使用了很多次,百试百灵。太多次的成功让它骄傲了,失去了平时的谨慎。它渴了,所以,它决定抛弃它说熟知的那条道,走这条近路。它不再多做犹豫,大胆的横穿灌丛。
容心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它慢慢地进入灌丛后,与她只相差不足一分米的距离,如果它像以前一样谨慎的话,一定在刚进入灌丛的时候就会发现异常,可是骄傲蒙蔽了它身为动物的天生敏感性。它一步步地靠近危险,在不足一分米的地方,它仍然得意洋洋地高昂着头,傲慢地想着,回去后应该如何讽刺那些胆小的同伴儿。
容心扬起骨刺,迅速扎了下去,大咕咕鸟轰然倒地。
这是个意外的惊喜,她曾听小扣子形容过大咕咕鸟那滑嫩的肉质,也曾听六根儿说过,逮这种小心谨慎的大咕咕鸟非常的不容易,她更听说了大咕咕鸟的昂贵,没想到,她只等待了片刻,这只笨鸟就闯了进来。这种“守株待兔”的感觉,真心很爽。
容心在丛林间跳跃,轻盈熟悉的步伐就像她出生在这里一样。
容心把大咕咕鸟扔到地上,抽出金刀,把野鸡的血流到酒壶里,然后开始拔毛剥皮,这里有水,她正好借此把这两只处理干净。
大咕咕鸟很大,说是鸟,但身体太过于庞大,已经没有了飞行的能力,翅膀也渐渐地萎缩的只能用来保持平衡。
容心在灌丛里的时候害怕血会引来其他的野兽,就用骨刺插入了大咕咕鸟的头部。拔出骨刺的后,血急流而出。大咕咕鸟肉质肥美,血液也尤其的多,容心用了整整三个酒壶。
“茅草,茅草,我爱你!”小扣子一看见容心手中的肉,两只眼睛冒着狼光,飞扑而来。
“行了,有你的。”容心甩甩手上的肉,把扒在身上的某人扔到了一边。小扣子这货,典型的有奶便是娘,平时的时候可着劲地损她,看见肉了,高傲、节操什么的都碎成了渣渣。
有酒,有肉,这是容心到达这个新奇世界后第一顿像样点的饭了。此时此刻此地,一行人敞开了肚皮吃肉喝酒,把一路上的担惊受怕都给吃下去。
“多吃点。人呀,就应该吃胖点,吃胖点才能躲过危机。”容心一边烤着肉一边对大红说道。
大红啃着刚出炉的咕咕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一说话,嘴里的肉喷了满脸,很是狼狈。
“胖子身上肉多,等没有食物的时候,身上的肉就发挥了作用。再有就是撞了车,肉多的缓冲力也大。你想想,这里的野兽为什么现在都出来进食,他们明明已经吃饱还要吃。那是应为他们要养膘儿好过冬。”容心说完,便把咕咕肉放入了嘴中,只有食盐,没有任何其他的调味剂,咕咕肉也没有任何的腥气,鲜美滑嫩的口感让容心食欲大振。
容心一边说着“胖子论”,一边回想起老妈讲这话时的神情,老妈素来都有千奇百怪地招数,在小暖说老妈有了三个游泳圈的时候,老妈暴怒,词严义正地说出了这么一通的论调。本来应该是强词夺理下的言论会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可偏偏,这一番言论,让她越想越感觉有理,印象深刻下,十年过去了还能记起这些话。
容心屡次都能劝慰住自己,可是想起那个熟知的世界,想起家人,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低落起来。
容心默默地烤着肉,目不转睛地看着跳跃的火苗,想着家里的一切,那个世界有太多她牵挂的人和事,而对这个世界,她也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直至今日,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她没有大喜大悲,只是有些低落,只是有点失落,有些小难受……
容心呆呆地,一动不动的时候,队伍里的一个人慢慢地靠近。
猛然转头!
容心厉声说道:“干嘛!”伸手就把自己的背包给抢了过来。
容心瞪视着算珠,眼冒怒火。丫的,趁她思维发散的时候偷她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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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 走过,路过,不踩才怪!
“额……”来人看到容心的瞪视后,松开了紧紧抓着包裹的手。不大的眼睛中露出精光,眼珠子如滑溜溜的琉璃球转来转去,再加上长久积累下的枯槁,容心只想到一个形容词——贼眉鼠眼。
“干啥!”容心浩气凛然地说道,她要坚决抵制这种偷盗的行为。
“我就想摸摸金块。”来人嬉皮笑脸,摩擦的双手透露出了他的蠢蠢欲动。
“为啥!”容心才不相信他的话,但他的眼神里没有肮脏的贪婪欲,所以容心不介意给他身申辩的机会。如果是旁的人,或者有一点的邪念,容心早就不废话了,她会直接让金刀伺候来人。
“手痒。”来人诚恳地说道,他说的是大实话,他现在特别想闻一下金钱的味道,自从黑土国动乱,货币一茬又一茬地大变样,金块重新搬上了历史舞台,逃命的小半年里,他已经快忘记金钱的味道,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包金块,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为毛手痒?”容心一听这老实的话,心放松下来,真小人总是比伪君子来的可爱,而她现在也有了逗弄来人的心情。
“那啥……呵呵……”来人不知如何解释了,其实他也解释不出为什么,就连他自个也剖析不明白他的这种心理状态。难道要说,他就是喜欢那种数钱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上瘾。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按偷盗处理。”容心风淡云轻地说道,难怪一路上,总感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吃不安稳睡不安稳,敢情源头在这货身上。
“就是想数钱,你看,背着这十个金块多累呀,让我拿着行呗?到了甘蓝国,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糖果和玩具。”来人看容心并不生气,得寸进尺地诱哄道。
容心怪异地看向来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货还敢用这种语气,骗骗三岁孩子还行,她可是五岁了!
容心一囧,貌似她对这个年龄又有了莫名其妙的代入感,果然,年龄是她的硬伤。
“你自我介绍一下,说不定我一个开心就让你保管了。”容心老妈坚定执行“穷养儿富养女”老传统,容心这里从来都不会缺了啥,便对金钱没了特别的执念,钱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数字,一个方面的交易媒介而已。
来人一听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开始发红,眼中露出一丝的窘迫。
“不用问了。我跟你说。”小扣子在老哥六根儿的伺候下吃饱和暖后,走到容心的面前,一屁股坐下,插话道。
容心把目光放到小扣子身上,小扣子是队伍里一个神奇的存在,如果说六根儿是这个队伍食物链的最底层,那她便是最高层,当然,容心和清正排除在外。
六根儿对小扣子是全心全意的宠溺,丝毫不担心他会把她宠坏。六根儿毕竟是小扣子的亲哥哥,这样的无保留的宠爱也很容易让人理解,但队伍里其他人对小扣子的感情就复杂了很多。容心观察来思量去,终于找到了合理的比喻,小扣子就像古代的太监,是皇帝身边的宠信或者说是红人,看不起,但又得罪不得,只好去讨好。说的有些严重了,但的的确确是这种感觉。
小扣子能知道队伍里每个人的家底的,容心倒也不奇怪,那个太监不知道皇帝近臣的底细!
“他,算珠。父亲,算盘。祖父……”小扣子说着这里不说了。
“算账?算术?算计?”容心主动配合小扣子的话,说相声,都要有捧有哏;聊天嘛,就要你一句我一句的,这样才有意思。
小扣子使劲地绷住脸,直起腰,严肃地看向容心,“算帐是他曾祖父,算术是曾增祖父,祖父是算计。”
容心收腹挺胸,一脸诚恳地说道:“过耳不忘,好名字!”
算账看着憋笑的两人,一摸脸,淡定地走开。他是习惯成自然了,把人憋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
小扣子一看人走开,忍不住笑了起来,容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不笑了,不笑了,肚子都快笑疼了。”小扣子捂着肚子,在刚铺平的草堆上东倒西歪。
容心勉强止住笑后,继续追问道:“他们家怎么回事,一个名字比一个名字起的怪。”
小扣子总算止住了笑,说道:“能有啥呀,就是老子被名字笑了一辈子,心里不舒服,于是儿子便倒霉了。”
容心无语了,这家子把“无良”品质很好地传承了下去。
“他们家世代都跟钱打交道,他们族谱上的一个老祖宗在当时还是第一首富。他从小就立志要‘子承父业’,成为天下第一会计。你瞧见他脖子上的小算盘没?那便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容心点点头,她确实看到了算珠脖子上的算盘,不是什么上等的材料,雕工也稚嫩,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扣子前脚离开,算珠后脚就到。容心也懒再唠嗑了,直接把包裹扔给了算珠。她今天连爬山带捕猎,五岁小身板的体力值已经耗尽。
容心连续打了三个哈欠后,终于忍不住周公的召唤,想草堆上一扑,眼睛一闭,进入了沉睡中。
两个月来第一次的酣眠……
容心艰难地从草堆上爬了起来,来到这里后,一直以来都是席地而眠,最多铺几层干草,如果任何可以东西可以铺在地上,那边只能靠着大树睡觉。两个多月下来,她还是没习惯这硬邦邦的感觉,每早起来,浑身都酸涩的厉害。
容心迷迷糊糊地走向温泉,刚走了两步,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
这里安全,众人一放松,便喝多了,直到现在还醉的东倒西歪。而绊倒容心的就是号称“千杯不醉”大正。
容心脸朝地,鼻子一疼,完全清醒了过来。不容照镜子,容心也知道自个的鼻子上会留下擦伤。
看着仍然打呼噜的大正,容心直接踩了过去。五岁,且是营养不良的,这样的小身板满打满算也不足三十斤。容心踏踏实实地踩过去后,大正除了身上和脸上多了那么几个脚印外,没有任何的变化,连打呼噜的节奏都保持在一个水准。
呼噜声断,片刻,声音更大更加的响亮。
容心步子一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原位,重新享受了一遍脚底软绵的感觉。
呼噜声断。
十、九、八、七……三、二、一,数够十个数,还是静悄悄地。
看来,某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容心满意地离开。
容心正在洗脸的时候,听见后面的声音,一回头,便看见清正手上拿着外套走了过来。
“现在天越来越凉,睡一晚,身上会有潮气,你回去后,也喝一些姜汤。”
清正习惯在身上带一些简单药草或者药片作为备用,在小村里,他就购买了一些姜片,一路上,都是在嘴里含半片,直到现在才真正喝上了姜汤。
“不想喝。”容心皱着眉头说道,她现在还小,味蕾很敏感,姜汤对她舌头的刺激性太大。
“多多少少都要喝点。”清正也知道没有红糖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