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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天也开始变沉,肖警卫推着老夫人的轮椅,果尔慢跑着紧跟其后。
“小七今天回信了,照片放到你房间了。”老夫人转回头说道。
“七哥好样的!奶,我跟你说,信里有照片,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看的那个不?就是那个获得国内摄影新人奖的一些照片,它们是一个系列的。”果尔兴奋地连蹦带跳。每张获奖的照片都被老老七珍藏着,不卖也不外借,她央求了好长时间才得到那么一张。
果尔对老七很是佩服,除了龟毛的性格让她受不了,在照相方面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而他在不满二十岁之时,就能凭借有限的几张相片就能打败那么多的专业摄影者,获得含金量如此高的奖项,正是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摄影技术是高,学习成绩可就是惨不忍睹了,已经在高三留了三次级了。”肖警卫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这么多孩子中,小七最让他头疼。
“叔,你就别指望他考上大学了,他就不是学习的料。”老七的学习底子,果尔是再清楚不过了,她七哥从小就在及格线上波动。
“你也别担心,孩子有孩子的选择,上大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既然他选择了走这条路,那你支持就是了。”老夫人劝慰道,小七那孩子本身就是个不受拘束的性子,他渴求的也不是一份安稳的工作,硬扭着他的性子让他上大学,只会蒙住他的天性。小七就是一只鹰,而鹰就该在苍穹中翱翔。
肖警卫到底是把老夫人的话听进去了,无奈地点了点头。曾经他也有这种拼命追求某种东西的时候,很明白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希望的是家里的孩子能走进军队,去保家卫国,结果一个比一个爱折腾。
新年度过,迎来的是小学一年级的下半学期,果尔终于长到了七岁,而飒飒也成了九岁的小姑娘。
这一年,飒飒的个头开始疯长,骨架也越来越有东北女子的大体格。回过头再看果尔,无人不抚额叹息,整整低飒飒一个半头。
再次换座位,果尔被老师安排到了第一排,整天对着粉笔末和唾沫星子。而飒飒则是越来越靠后,直到现在的最后一排。
本来飒飒就是个聪明的,即使不听老师讲课,晚上只写写老师留的作业,考试的时候也能的以总分稳居班级前三。渐渐地课也不怎么听了,在果尔还不知晓的时候,飒飒已经成了逃课的老油条。
果尔感知到老师正盯着她看,无奈地把小说放到抽屉里,也已经是第四次了。
“奶,我觉得上课很没意思,那些课,我一听就懂,老师还重复个没完没了、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果尔放学回到家,尚未把书包放下,就开始抱怨。
“你想怎么样?”老夫人闲闲地问道。
听到老夫人的话,果尔眼神一亮,“我想你跟老师说一声,别让她管我,我自己来安排时间。”
“如果你能保证每次的成绩都能在九十分以上,我便答应。”老夫人也知道小家伙的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已经处在了五年级的水平,一年级的知识对她来说,确实有些无聊。
“那我可以出去教室吗?”果尔从来都认真地贯彻“得寸进尺”这个成语。
“可以,但不可以出校门,而且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老夫人的教育方式很自由。
在果尔开始正大光明地逃课后,才发现,飒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与小胖墩成了玩伴,而逃课水平已经到了游刃有余的程度。聪明的是,他们都是有选择地逃课,一次都被班主任发现过。技巧之高,果尔不得不赞叹一声。
在上课期间,出了教室,才发现,逃课的娃子一抓一大把。
年纪大点的,拿着钱去电玩城玩游戏。没有零钱,便会组成一个小团队来打牌或者打球。那些想去电玩城又没有零钱的,会不知深浅地去打劫小朋友。
打劫这种行为,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事情,这是犯罪,这是件可恶的事情。他们每每打劫到钱,便会大声宣扬,那神色那姿态,仿佛做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果尔疑惑的是,他们的是非观到底是畸形的,还是尚未完善。
果尔不搭理这些人,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看老五寄过来的小说。与其说小说,不如说是一部长篇童话故事。辞藻华丽多变,但情节不够跌宕起伏,以至于不能吸引人的眼球,当然也就不能吊起读者的胃口。虽这么说——颇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但用来打发时间已足够。
果尔看着看着便昏昏欲睡,飒飒和小胖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玩。
听见放学铃声响起,果尔便拿起书包就回家,也不管那两只小家伙了,反正平时他们两个也总是一块回家,没什么可担心的。
五分钟的路程,果尔整整走了十五分钟才到家,对于这样堪比蜗牛的挪动速度,家里人早就已经习惯。
她刚到家,饭刚刚做好,时间点踩得恰恰好。
38:飒飒、陈妈,彪悍对决
午睡起,蒙蒙腾腾地来到学校,爬到桌子上,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被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才后知后觉到学校发生了大事。
午饭刚过半个小时,邻校初中部的孩子一个个的开始上吐下泻。搜查原因,竟然在大锅饭里发现了一些死虫子,饭里含有微量的农药成份。警方全面干涉去查询其中的原因,循着线索追踪到了这所小学。
事情到这里便明朗了,上午飒飒和小胖墩调皮,想恶心一把那些初中的大孩子,便去地里逮那些大青虫子,逮了十多条后便偷偷地趁着厨师不注意放到了大锅饭里。他们没想到是,逮虫子的那片地刚打过农药,大青虫子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都有农药。幸运的是,这些量都是微量的,不足以致人性命。
这件事在警方的调解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校和家长个承担了一部分的责任。这件事算是翻篇了。
“我不去!不去!”飒飒在地上打着滚,死抱着门不放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活该,我怎么说的!你如果再犯错,我就把你扔到荒凉的地方,让你知道其他人生活的艰辛。你倒好,上次的事情,好不容易刚刚消停,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你今天就发大小姐脾气,摔盆子摔碗的,你还真厉害!”陈家妈妈的暴脾气彻底被点上。
老夫人不插话,也不劝解,飒飒确实太不知道天高地厚,需要一些能让她铭记的教训。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去!”飒飒鬼哭狼嚎,声音大的能掀起房顶。
“错了还不行?错了还不行!敢情你这是被逼着承认错误是不是!我算是知道了,你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有错!给我松开!”陈家妈妈是彻底地伤心了,她不怕孩子犯错,犯错了该过就好了,可孩子就是认为自己没有错,把所有事情推卸到别人的身上,如此的没有承担。
“我就不松开,有本事你就剁了呀。”
果尔震撼,这话说的……忒不要脸看,飒飒这就是仗着她老妈不会去这么做,才敢说的吧。
“好!好!我算是管不住你了。给我滚!”陈家妈妈的刚才的伤心神色一扫而过,只剩下脸色气的通红。
果尔傻眼,脏字都出来了吧,果然是亲母女,一样的彪悍。
架是吵不完的,即使再怎么抵抗再怎么不情愿,陈家老妈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在三月份的时候,飒飒小朋友被打包仍去了西北的一个穷苦小山村。
至于,被送的过程中,飒飒小朋友的阵势,果尔已经不想再回忆,那哭的实力,忒恐怖。一比较,她才发现自己有时候的大哭大闹是多么地温风细雨。
到了学校,习惯了飒飒的陪伴,平时没感觉到飒飒的重要性,到了现在,飒飒一离开,果尔整个的感觉就不对,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草地,一样的姿势,怎么都不对劲。果尔一跺脚,刚来学校半个小时后再次拿起书包,走向回家的路。
什么样的苦,果尔没有吃过,什么样的累,她没有受过。西北,喵个咪的,她就不信她还征服不了。
既然有了去西北与飒飒一块吃苦的想法,便再也抑制不了。
“奶,我也去西北,一来与飒飒一块,省着她哭个没完没了。二来,正好去看大哥,到现在,一年多没见了。三来,大哥的地方,缺东西,我可以顺带一些去。”果尔认真地说道,她想让老夫人知道她的决心。
老夫人也没反对,直接去收拾她的东西。果尔有这样的想法,老夫人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在不知不觉的晃神中,要带的东西是越来越多。
老大已经去西北了一年多,他支教的时间是三年,也就是还有一年多一点便能回家。陈家老妈的意思是让飒飒在那里呆上一年。所以,果尔在西北也顶多会待上一年多一点,到时候与老大一块儿回来也是件美事。
想通其中的关键,果尔便把行囊里的牙刷换成了一只,在西北那样艰苦的环境,一年换一次牙刷就够了,没那么多的将就。牙膏,只需要一只,晚上刷一次就可以了,白天的——省了。衣服——怎么实用,怎么来,那些华贵漂亮的统统留下。在那种地方,穿这样的衣服,绝对是拉仇恨值。
挑挑拣拣,三大箱子的东西,也就只剩下一小撮。果尔看着车上剩余的大量面积。嘿嘿一笑,跑到肖家大院,对着大门便喊上一嗓子。
“姨奶,家里有腌肉没有?!”
等果尔再次出门的时候,越野车的后座上,满满的腌肉,车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酱肉味。
果尔数了一数,每天吃一块,够她吃两三个月。在老大的电话里,她可是听说了,他已经很久没沾到肉腥了,果然她更有先见之明。
停停走走,一个星期后的,才来到目的地。一打开简陋的木门,便听见嘶哑的哭声。
哭!还哭!
果尔一进屋,哭声戛然而止。
看到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发型,果尔怎么看怎么觉得可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到了晚上,吃过饭,果尔与飒飒在一个被窝里聊天。
“飒飒,那天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那么做?”果尔询问当时的情况。
飒飒沉默不语。
“你说吧,我知道这件事有点玄乎,不过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以果尔对飒飒的了解,她不可能去逮虫子的。飒飒即使外表上再怎么改变,她的内心对那些弱小动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怜悯。
“我不能说的。”飒飒讷讷地说到。
果尔沉默不言,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蹊跷。
飒飒看见果尔转过身不看她,以为生气了,犹豫再三后说到:“果儿,你别生气,我……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果尔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
“做这件事的是,初一的一个姓黄的,他讨厌他们班的班长,于是就决定在大锅饭里放些能让人难受的东西。”
“大锅饭?看来他是个会用脑子的,知道那个男孩子吃大锅饭。可是还有很多人吃大锅饭呀?”果尔抑郁,这么小的孩子,心不但狠,还黑的厉害,关键还知道用脑子,以后还了得。
“他说,活该那些人喜欢吃一样的东西。”
狠!真狠!
黑!真黑!
39:沉默黄沙,奇怪之人
晚,万物沉睡。
月光明亮,眉目清晰。一人恍惚回忆,一人皱眉思索。
“怎么最后要承认是你放的小虫子?”果尔疑问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某些猜测,只是需要飒飒证实一下。
“我爸爸所在的公司是他爸爸开的……”飒飒又开始掉眼泪,没人能懂她当时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