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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我们回去吧?”正在场面僵持的时候,迪诺身后那张大叔脸首先开口打破了这僵局,并拍了拍金发青年的肩膀。
“哈哈,这也好。”迪诺挠了挠后脑勺,站起身来,临出门前还很热情地冲餐桌边的云雀恭弥挥了挥手:“恭弥,再见啦~下次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云雀恭弥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回想起来,云雀恭弥这家伙在就餐的时候,似乎从不与人搭话,也完全把迪诺当成了空气。估计之前已经发泄过怒气了,再者,现在很累了吧。
就连阿葵也觉得浑身发疼。也不知道迪诺那个下属敲的地方是哪里,居然能让她都觉得有点浑身没力气。
其实阿葵也只能算是猜中了一半,云雀确实是已经发泄过怒气,也确实很累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云雀恭弥在用餐的时候,是不会咬杀人,也不会那么斤斤计较群聚的。
这样看上去,还真是个教养良好的少年啊。
因为浑身疼痛,肚子又饿的原因,阿葵托着下巴凝视着餐桌前一本正经吃汉堡的云雀恭弥,颇觉得有些有趣的感觉。
明明和云雀恭弥是敌对的存在,现在居然能围观他吃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云雀恭弥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女孩的目光,不过他也没有恼怒,只是将手边一个汉堡自然地丢了过去,正中某人额头。
这也不怪阿葵没能避开这个“凶器”,实在是云雀恭弥这个动作太突然,太让人没有准备了,而且还有点脱离人设的嫌疑。拿着手里的汉堡,阿葵有点惊奇,没想到云雀恭弥居然也会做这种事啊。
阿葵淡笑了下,看云雀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只是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在静静喝水。她也干脆不说话了,拆开了汉堡包的包装,啃了一口汉堡。
在吃完汉堡这段时间里,阿葵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她站起身来,打开云雀家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想想还是回头说了句:“谢了。”
云雀还是没有说话。或者应该说,他几乎是完完全全地无视了久石葵,转身就进了房间。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自己会偷他家东西之类的啊。阿葵看着云雀的背影弯了弯唇角,紧接着合上门,走出了云雀家。
从云雀家出门,几乎是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并盛学校,所以要找到路并不难。可是令阿葵没想到的是,已经这么晚了,所以她居然遇上了不长眼的混混。
这还是一个带着浓浓关西腔的磁性声音:“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需要我陪你一段路吗?”
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倒是蛮正气的。闻声,阿葵冷冷地瞥过去,正巧看见黑暗处亮光一闪而过的眼镜。
21NO。21
“你是什么玩意?”对于突然出现在小巷子里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久石葵冷冷地横过眼去,眼角上挑,一派漠然。
“……”听到久石葵冷漠的话语,从黑暗处走出来的少年脸色一僵,连带着眼里的笑意都卡住了。少刻,那清秀少年摇了摇头,神情颇为落寞地推了推眼镜,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你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啊,小葵。”
“哦?”久石葵微眯起眼睛扫回去,将对方从头到脚看过一遍之后,她冷冷地撇开唇:“忍足侑士。”
“真是荣幸。你还能记得我。”被阿葵唤作“忍足侑士”的少年伸手拨了拨深蓝色的头发,镜片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重新闪烁起了柔和的笑意。
阿葵的眸底也露出了零星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淡淡的傲慢:“哼。你那张牛郎脸,想忘也忘不了。”
“呃……”忍足侑士扯了扯唇角,不自在地伸手推了推眼镜,不过他又岂是被一言两语就噎到的人,于是很快地,他语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来东京?”
“少用你那恶心的关西腔。”阿葵横他一眼,却默许了他跟在身边陪自己回家的行径。
“嗨嗨~知道了~”忍足举起双手,无奈地点下头去。再下一句话已经是没有带上句尾的“ya”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来东京呢。”
“哼。我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阿葵冷哼一声,明显就是不愿意将这件事的原因告诉忍足侑士。
“哎呀,我小时候不是说了要娶你的嘛。”忍足侑士朝阿葵弯起眉眼,笑意吟吟得像只狐狸。
“你妹!不准提这件事。”一听到这件事,阿葵登时就皱紧了眉头,严词厉色地瞪向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无奈地耸了耸肩,口中抚慰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他镜片后眼底的笑意却是遮都遮掩不住,口气宠溺得像是在抚慰自己的小孩一般。
阿葵似是早就已经习惯忍足侑士这副恶心模样了,什么也没说,冷淡地继续往前走着。
忍足侑士也安静下来,他忍不住瞅了一眼路灯下少女的面庞。橘色的光芒染上她的侧脸,打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这样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文静安宁的样子,也没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他与久石葵在十岁就相识了。那时候他还在大阪,他还记得那是在五年级的暑假里,全家一起去京都玩。那时候父亲很严肃地说起他在京都有一位老朋友,当初征战东京各个组口,如今已经是龙头老大,好不威风。
听到这个故事时,幼年的他只觉得父亲真是厉害,不仅认识好多官员,议员们,居然还能认识黑社会的大哥。再通过父亲的描述,了解到那位是怎样一位立于顶点的男人,登时也对那个披着神秘面纱的家族产生了憧憬和向往。
却没想到,在拜访父亲友人的前一天,全家一起去参观清水寺。就在上山路的时候,由于人潮拥挤,他竟然与父亲失散了。那时候的他就连身上的手机和钱包也被偷掉了,再者当初年纪尚幼,虽然他极力地想要冷静自若,可是还是焦急得红了眼眶,但由于身为男子汉的自尊自强,他还是努力憋住了眼眶中摇摇欲坠的眼泪。
他茫然地爬了几台阶山路的楼梯,在看见空无一人的长凳时,幼小的忍足侑士决定先坐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是借路人的电话打电话通知父母呢,还是应该先找警察局呢?
啊欠!由于初冬的天气有些冷,坐在长椅上的忍足侑士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抱的更紧,缩在长椅上。
就在此时,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考:“喂。傻瓜。你没看见这里写着‘油漆未干’么。”
在听见这个清冷的声音时,幼年的忍足侑士抬起脸来,与面前说话的小女孩四目相对。于是,她的一眼,他的万年。
当初的那个女孩子有一双让他至今都忘不了的漆黑眼眸。
仿佛万千世界都揉碎在她的眼眸里,深邃如潭水一般望不见底的眸子,被她静静望着的时候,仿佛会被那样一双眸子吞噬一般的感觉——
他一开始还愣愣地望着她,在发觉到她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他涨红了脸,想要离开长椅,但看着眼前冷冷盯着自己的小女孩,他更不敢动弹了。
“谢……谢谢你。你不继续上山吗?”在遇见这样一双冷静的眸子时,幼年的忍足侑士只觉得自己的冷静与优雅全部丢光了,只能勉强露出笑容,攥着衣角的手都不由得渗出汗来。
“啊。”没想到眼前这年幼的女孩竟然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乌黑的眼睛定在他身上动也不动:“我觉得看你站起来后的狼狈相,比上山更有趣。”
小女孩毫不客气的话让当初的忍足侑士涨红了脸,他板起脸想要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小女孩,可是又憋不出话来。
反而是眼前的小女孩,很是淡定地无视了他满脸的红晕,盯着他淡淡地开口:“你怎么还不站起来?”
未来将要变得冷静成熟、优雅淡然的忍足侑士在此时彻底地变成了一只番茄,他像个傲娇小孩一样别过头去哼了一声:“我才不站起来呢!”
话才出口,他方才觉得不对。像自己这么冷静的人,应该将这种捣乱的小孩直接无视,然后想出找到父母的方法才是。干嘛还要和这种小女孩认真?
这样想着的忍足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不想再理眼前的小女孩。可没想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手直接攥住了,紧接着就是被硬生生地拉了起来。在他瞪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拉离了长椅。
眼前的女孩凝视着他的身后,紧接着发出一声慨叹:“啊。绿白相间的条纹果然很有趣。”
=口=|||忍足顿时觉得所有的脸在今天全部丢光了,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可是他还是保持着男子汉最后一分的尊严,坚持没有哭出来。
在看见他的眼泪时,女孩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股冰冷和厌恶的神色:“爱哭包。”她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忍足顿时觉得他的眼泪就这样被止住了。
“……”
女孩看着他突然低声“啧”了一声,还是初冬的天气,小小的女孩裹着深蓝色的外套,脖子上戴着大红色的围巾,还挂着白色的手套,不过她倒是没有戴上手套的意思。忍足逼回了眼泪,也不出声地望着她。突然小女孩伸手将脖子上的红围巾取了下来。
“给你披。”
还没回过神来,脸上突然飞过来毛绒绒的感觉,忍足有些恍惚地将围巾从脸上扒拉下来,突然听到小女孩嫌弃的声音:“哭的鼻涕都出来了,真难看。”
忍足却没有介意这句话,只是握着手里的围巾,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听见女孩转身对着山下喊了一句的清脆嗓音。
“不用找了,忍足侑士在这。”
“……”闻言忍足侑士登时呆住了。
之后他就被带到了传说中的临川组口,而眼前这个小女孩原来就是临川组口老大的女儿——久石葵。原来当初这女孩是早就认出了自己,只是觉得好玩才站在那里等自己出洋相的……
一想到这里,忍足侑士就不由得扶住了额头。这真是何等恶劣的小孩啊= =|||
关于姓氏的问题,忍足还曾经以为久石葵是被临川组口老大收养的小女孩,整个暑假都以为对方是由于收养问题性格才如此乖戾。
直到在暑假结束的时候,他遇见她家里离家出走回来的哥哥久石龙,一回来那少年就无比嚣张地喊着“久石老头”,他这才明白原来临川组口的老大也是姓“久石”的,压根就没有收养不收养这一说。
于是,直到他离开了京都,回到了大阪,初中又跑到东京来上学,一直到现在已经初中三年级,他也没能明白久石葵到底是怎么养成那种恶劣、唯我独尊的中二性格的。
“你那眼神很恶心。”在忍足从回忆中脱离的时候,久石葵迎面就是冷冷的一句,直把忍足劈得满脸囧然。
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迷上这小煞神的哟喂= =|||明明就是不小心在她面前露出了最狼狈的一面,可是那时候,女孩子的红色围巾抓在手里的那种温暖感觉,就连现在也感觉得到。
这样想着,忍足扫向旁边少女的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
结果遇到少女扫回来的无比鄙视的一眼。
少女冷淡地望着他,口气冷然:“忍足侑士你够了,再这么看着我,你现在就化作流星滚吧。”
“……嗨嗨。”忍足无奈地移回自己的视线,却没有着恼的意思。
经过五年级和六年级那两个暑假的相处,他几乎是摸清楚了这少女的规律,也摸清楚了她的内心。在无数的冷言冷语与毒舌中,他变得更加冷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