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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的,但是考虑到若是家立一个人去接她,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难免不会发生什么,尽管不情愿,她还是跟着去了。她可不是信不过家立的人品,她是信不过沈依婷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哦不,是女人!
她和家立在机场没等一会儿,便看见一个拖着暗红格子行李箱、披散着妖娆大卷发的女人冲他们挥手走过来。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十多年没见,沈依婷比以前要好看很多。春喜恨恨的想,她绝对是去韩国整容了,不然小时候比她丑的女孩长大了怎么会比她好看?
沈依婷风情万种走到他们面前,展颜:“好久不见,春喜,还有……”她冲家立笑了笑,“家立哥哥。”
家立也笑起来,除了春喜,也只有沈依婷会叫他“家立哥哥”,这个称呼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时代感,时光飞逝,当年那个瘦弱的女孩已经变成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真高兴还能见到你,变漂亮了。”家立笑着说,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春喜颇为不满的小声嘀咕:“漂亮能当饭吃啊!”
沈依婷似乎听见了,但是她不以为然,和家立开起玩笑:“这么说,我小时候很丑喽?”
家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趣道:“可以这么说。”
沈依婷哈哈大笑起来。
坐上家立的车,春喜便开始不停的和家立说话,说的都是些沈依婷不知道的事情,借此故意把她晾到一边,冷落她。
春喜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家立从储物盒里找出养乐多递给春喜:“说那么说话渴不渴?”
春喜咬唇笑起来,家立总是这么了解她,她真的快渴死了!
家立又递了一瓶给沈依婷:“车里只有这个,小孩子喝的东西,别介意。”
春喜瞪了瞪眼:“你才小孩子呢!”
沈依婷看着他们毫不刻意的亲昵,低头捋了捋头发笑了笑。她不笨,看得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沈依婷伸手接过养乐多,目光瞟了眼春喜,然后对家立说:“听说你现在是心血管这方面的专家?”
“恩,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刚好高考,考上医大选的这个专业。”家立说。
沈依婷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猜到你会学这个。”
家立不置可否,笑了笑,在春喜看来他们好像很有默契似的。
沈依婷和家立就这么聊开了,聊得都是春喜不懂的话题。春喜没办法加入,只好百无聊赖的望着车窗外,心里将沈依婷腹诽了个遍,有文化了不起啊。
不久,车窗外便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春喜这才惊觉,梅雨季节到来了。十多年前沈依婷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阴沉的天气。
沈依婷不是春喜他们家的亲戚或者朋友的小孩。和沈依婷认识的这段孽缘,要从春喜十岁的时候生病住院开始。
她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得了什么病住的院,总之,和她同一天住院的还有临床的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沈依婷。
沈依婷住院没几天以后,医生来催缴费用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父母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沈依婷住院开始,她的父母便再也没出现过。
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被父母抛弃比起两三岁的孩子更加可怜,因为这个可怕的记忆会跟随她一辈子。
顾爸顾妈看她可怜,在春喜住院期间顺便也照顾了她。医院方面经过努力却还是找不到沈依婷的父母。春喜出院的时候,顾爸顾妈就把沈依婷带回了家。
从此以后,身为独生子女的春喜便多了一个大她四岁的姐姐,她的父母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分去一半。不仅仅如此,她的父母要被沈依婷分去,就连她的家立,沈依婷也要去抢。
沈依婷自从来到他们家,春喜的地位便开始受到威胁。沈依婷的性格和春喜很相似,甚至比春喜更加乖巧、更加讨喜。除了她没有春喜长得好看,其余各方面,大家都一致认为,沈依婷就是一个升级版的春喜。
她在家长面前很乖巧,嘴巴甜,偶尔能帮顾爸顾妈做做家务,甚至有空的时候,她还会帮程母买菜做饭什么的。但是每到晚上,她和春喜共睡一床的时候,她就不再是白天那副乖巧的模样了。
她不爱笑,不爱说话,对春喜也是冷冷淡淡。
春喜很惊奇她的表里不一,才十岁的孩子,是不能明白一个人怎么在一天之内体现出两种性格。她觉得,沈依婷是魔鬼。
这个想法的最终认定是在沈依婷将家立抢走的时候。
家立从小就面瘫,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沈依婷在和家立交谈了几次之后,家立便不再对她冷淡,反而很乐意和她说话,帮她解围。而作为跟屁虫的春喜,变得越来越失落,曾经一度和沈依婷吵架,甚至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能和沈依婷打起来。最终受到惩罚的,往往都是春喜。
久而久之,春喜越来越讨厌沈依婷,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她闹脾气、离家出走、绝食,等等叛逆的方法她都试过,没用不说,顾爸顾妈每一次都练达带骂的教训她。
春喜觉得她整个人生最凄惨的时光莫过于沈依婷出现的那一年。
那一年没有人把她宠上天,她的家立哥哥也对别人好了。
回忆被沈依婷银铃般的笑声打断。她望过去,发现家立也笑得很开心,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她看不透沈依婷,她害怕沈依婷,只要沈依婷在,她就害怕她从小到大宝贝的东西会在一夜之间被她抢走。她一直都觉得沈依婷是个魔鬼,她有这个能力。
“家立。”春喜失神的唤了一声。
家立偏头看她,眼里还带着未消失的笑意:“恩?”
“我肚子疼。”春喜说,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有点难受。
家立忽然就不笑了,将车停在路边,问:“怎么了?哪里疼?这里?”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肚子,轻轻按了按。
春喜把他的手移到小腹,脸色有点发白:“好像是这里。”
家立微微叹息,好像放下心来:“没事,只是痛经,回去拿热水袋敷一敷就行了。”
沈依婷在后座笑起来:“春喜,你长这么大,不会连痛经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吧?你是不是女人啊?”
没错,春喜就是分不清痛经和肠子痛的感觉,反正位置差不多,疼的也差不多啊!
春喜一急,气呼呼的说:“我当然是女人,这一点家立最清楚了!”
霎时,车内一阵尴尬。家立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他摸了摸她的头,打破尴尬的气氛:“忍一会儿,就快到家了。”
顾爸顾妈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沈依婷大大方方的站在他们面前,欣喜无比。
沈依婷笑着喊了句:“爸、妈,我回来了。”
顾爸顾妈顿时热泪盈眶,虽说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好歹照顾了一年,还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这孩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懂得回来报恩,这份情,足够他们感动的了。
然而,在他们身后的春喜可不这么觉得,他们的亲生女儿都快疼死了,居然都没人理她。
她也热泪盈眶的快要气哭了,这时家立握住她的手,说:“还难受吗?”
春喜瘪嘴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家立好笑的摇头,“先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倒杯红糖水。”
作者有话要说:噗……狗血了有木有!!!!!!咳咳,其实也还好吧……恩恩,明天继续……
肖涵有预谋
家立照顾她喝了一杯热呼呼的红糖水,又给她冲了个热水袋覆在小腹上。
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就有点困了。
家立忽然起身,春喜一急,抓着他的手问:“你去哪儿?”
“关灯。”
“然后呢?”
家立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关了灯,黑乎乎的屋子里,是剩下她闪闪发亮的眼眸,像是一个捍卫者,紧紧的看着他。
他又坐回床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像一个慈父哄着闹脾气的小女儿睡觉。
春喜见他不走,这才放下心来。把脸埋进他的腰侧,伸手环住他,闭上眼睡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春喜的呼吸渐渐平稳,家立才轻轻起身关上门。沈依婷仍在和顾爸顾妈聊天,见他出来,她问:“春喜睡了?”
他点点头。
沈依婷对顾妈说:“春喜还是老样子,跟小孩似的,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真羡慕。”
“有什么好?她那么没心没肺在外边肯定要被欺负,我们哪天不担心她在外面受委屈啊?操心哪!不过幸好有家立帮我照顾她。”顾妈说。
聊了一会儿,时间便晚了。沈依婷向顾爸顾妈道别,她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方便来回看望顾家夫妇。
她拖着行李走到楼下,家立追了上来,“我送你过去。”
沈依婷没有推辞,上了家立的车。
“春喜这些年好吗?”沈依婷问,表情很平和。
家立略微点头:“挺好的。”
“听爸妈说,你们好事将近了?”
“恩,不过她好像不太乐意嫁给我。”说到“她”的时候,家立不自觉的笑了笑。
沈依婷笑起来:“看她今天紧张你的样子,真是可爱。她不愿嫁给你我可不信,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闹闹脾气说不嫁给你。”她微微叹气,似有感慨:“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好多事情放在心里就是不说,然后等着她爱的那个人自己去发现。”
家立闻言,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为难。他可不懂女人的心思,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想怎么说就是了,放在心里他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沈依婷看他苦恼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家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被春喜折磨到哭笑不得,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治得住你的好像只要春喜了。真不知道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家立也笑了起来,沉厚的嗓音温煦的说:“是幸运。”
把沈依婷送到酒店的时候,家立接到春喜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春喜似乎刚睡醒,应该是看他不在有些着急了。
“刚把依婷送到酒店。”
“……”电话那边没有做声。
家立忽然想起沈依婷说的,女人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他猜不出来她现在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开口去问了:“在想什么?”
“……没有,没想什么。”她的声音很轻。
家立正等红绿灯,他看到马路对面的夜市正红火着,问:“饿不饿?我这边有夜市,要不要给你带宵夜回来?”
一听到吃的,春喜就高兴起来了:“要!要!我要吃烧烤!”
…
上午,肖涵神神叨叨过来找家立说话:“哎,你这个周日休息是不是?”
“恩。”
“很好,我跟小张调了下班,我那天也休息。我在阳明山那边的CS场地定了20人的装备,周日我们聚一聚!你把春喜带上,再能叫上些人就更好了,人多好玩!”
家立是知道他喜欢玩真人CS的,上大学的时候,他经常组织社团以及班里的同学一起去,现在工作了,玩的机会很少。
“好,小心你输给我,你好多年没碰过枪了,技术还行吗?”家立说。
肖涵不屑一顾,甩了甩刘海说:“见过哥们输么?没见过吧?没见过就对了!”
家立好笑的踹了他一脚,肖涵嘻嘻哈哈的向后躲开,刚好撞上推门进来的杨妙。 杨妙被撞的“哎呀”了一声,“嘶嘶”吸气,不满的看着肖涵。
肖涵见她脸色不好,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碰着你哪儿了啊?我帮你揉揉!”
杨妙白了他一眼,把文件丢给家立转身就走了。肖涵无奈的摇摇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