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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有啊,不信你问妈妈和舅舅!”
苍溟欣慰地笑,这小宝贝想来也是乖巧听话的,吃的象睡的好,否则不会几天不见,又长胖了一些。
荣靖轩摆弄着茶桌上的茶具,淡淡地对家中帮佣的阿姨道,“王阿姨,今天的晚饭丰盛一些,煲一锅汤,再准备一些皮蛋瘦肉粥。”
靖琪感激地看了大哥一眼,他这是邀请苍溟留下吃饭了,而且还记得她告诉他的,苍溟胃不好,膳食以汤粥为佳。
茶烹好了,荣靖轩把茶杯推到苍溟跟前。
“谢谢。”
“不客气。”
荣靖轩是带着打量的,而且真正的考验还没有开始。
荣启智和伍新莲夫妇携手回来的时候,苍溟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站着,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绪。
荣启智瞥了他一眼,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才摆手让他们年轻人也坐。
他和老伴早就从荣靖轩那里得知苍溟今天要登门,但早早地就双双出门去看越剧了,好像没把这当回事儿。
可实际上,整场戏都看得心不在焉,连旦角是谁,唱腔如何,都没看进去。
他们就是想让苍家的小子耐心候着,挫挫他的锐气,谁让他以前那么欺负自家女儿。
进门看到糯米团儿乖乖坐在他怀中撒娇,靖琪坐在旁边不时与父女俩说话,其乐融融的模样,心就不自觉的软了。
荣启智到底是久居官场高位的人,不管心里头怎么想,面上还是端得起严厉和冷肃。
“你就是苍溟?今天到我们家来,有何贵干?”
“没错,我就是苍溟,是糯米团儿的爸爸。送靖琪回浦江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早该上门来拜访的。”
荣启智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回踏进我们家的门,是因为跟靖琪有了孩子,不来也不行了?”
拿他们的亲亲外孙女来施加压力?把他们荣家看成什么了?
苍溟也不恼,“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做政法工作的人,是不是都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荣启智脸色一沉,气氛有些紧绷。
靖琪又气又急,伸手去掐苍溟的腿。
“哎哟,妈妈,你掐到我PP了!”糯米团儿就坐在苍溟腿上,靖琪慌乱间拧到了她的小肥肉。
苍溟露出笑容,安抚地拍了拍女儿道,“宝贝先跟妈妈去玩,爸爸在这里谈点事情,好不好?”
糯米团儿一脸愤懑和不解,看看爸爸,又看看脸色不好的外公外婆,最后目光落在刚掐疼她的妈妈身上,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靖琪抱起糯米团儿,给了苍溟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往后面庭院里去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又怕刚才那种凝滞尴尬的气氛,靖琪带着糯米团儿在庭院里玩家家酒,心思却还留在客厅里。
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瓷器摔在地上的碎裂声,靖琪心里咯噔一下,把糯米团儿交给帮佣的阿姨,赶紧跑进屋里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太大的言语刺激,肢体冲突就更是经受不住。
苍溟要是敢对他动手,她说什么也不会原谅的。
大哥还在父亲身边,应该不至于吃亏才对,但若是真的起了冲突,任何一方受伤,她都是不愿看到的。
靖琪心急火燎地跑进去,苍溟逆着光站在客厅里,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紫砂,他的脸上、头发上满是水渍,衬衫被淋湿,还沾着茶叶的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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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荣大状:呜呜,老婆,那臭小子放狗追我!
小金鱼:→0→明明是你先放狗要捉弄人家~
荣大状:喂,你到底站哪边的?没良心的女人,呜呜~
小金鱼:好了好了,虎摸~我看看哪里伤了,吹一吹!
荣大状:(*00*)还是老婆好!姓苍的小子得不到首肯就永远别想有老婆对他这么好了,哼~
苍小狼:…………(明天就求婚给你们看!)
请你们把她嫁给我(4000+求婚!)
更新时间:2013322 13:59:23 本章字数:4459
“这是怎么回事?”靖琪抚上苍溟的脸颊,浇了他一脸的茶水已经凉了,可是他的脸却被烫的发红。爱残颚疈
他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紧抿着唇,神情平静地看着靖琪。
荣启智哼了一声,瞧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就甩手离开了客厅。
伍新莲赶紧跟上去,就怕老头子血压飙升,经过靖琪身边的时候给她使了个眼色。
“没事,只是一言不合,爸爸那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彐”
荣靖轩拍了拍靖琪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靖琪拉苍溟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说了什么,爸爸会泼你一脸水。”
苍溟笑笑,拉住她的手道,“其实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有教训我的理由,这不算什么。恝”
“还说,都快烫掉一层皮了!”
“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我只不过是担心……担心……”
“担心我会对你家人出言不逊,甚至暴力相向,是不是?”
苍溟看穿了她的心思,靖琪反倒有些窘迫。她知道不应该这么看他,可刚刚她的确是有这样担忧过。
苍溟很平静,“放心,就算我没完全放下恩怨,也不会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动手。”
何况他还有求于这位老人,要他把最珍贵的女儿嫁给他。
靖琪脸色微黯,“你还打算跟报仇吗?”他如果还有放不下的心结,又何必勉强自己来面对仇人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也许你没法理解我的感受,恨了半辈子的人站在面前,你却发现事实也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也不可能再做任何事。但是琪琪你相信我,我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伤害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担不起失去她的风险。
靖琪带他上楼去清理一下,换件衣服。
二哥身量与他相仿,很多衣物都放在家里的房间没有带走,靖琪就取来借给苍溟穿。
苍溟坐在她粉色的高背椅上等着她拿衣服来,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靖琪把衬衫扔过去,盖在他的脸上,没好气道,“笑,笑什么笑!”
苍溟扯下衬衫,“我笑糯米团儿说的没错,你这房间真是粉嫩可爱的少女风格。”
尤其是墙上花花绿绿的各式海报,还有那个大大的Hellokitty图案。
靖琪俏脸微微一红,背过身去装作收拾房间,“我在这里长大的,离开的时候还是年轻的小姑娘,房间长这样很正常啊!”
苍溟从身后拦腰抱住她,“那现在呢,是老姑娘了?”
靖琪想用胳膊肘拐他一下,无奈被他抱的太紧动弹不了,忿忿道,“谁老了?只是长大了而已,成熟,成熟你懂不懂?”
“懂。”苍溟的唇凑到她脸颊边吻了吻,又轻轻咬了她耳垂一口,“以前是个青涩的小桃子,现在是汁液饱满,又甜又嫩的水蜜桃。熟透了,可以摘了……”
他的声线已然带着情浴的嘶哑,所说的话也像是***时候的暧昧象征。靖琪挣了两下,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才发现他上身没有穿衣服。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流氓,快点把衣服穿上!”
苍溟的笑意愈发深浓,“是你让我换衣服的,要换衣服当然要先把衣服脱掉啊!再说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公共场合,是在你家里,紧张什么!”
就是在她家里才紧张啊,万一等会儿家人闯进来看到他们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会怎么想!
他是还没被茶水给泼够吧?
这时帮佣的阿姨在门外叫靖琪的名字,让他们下楼吃饭。
靖琪吓了一跳,推开苍溟,把干净的衬衫往他身上套,“快点穿好,要下楼吃饭了!”
“吃饭而已,又不是打仗,我应付得来的,琪琪你别担心。”
靖琪撇唇,“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结果怎么样啊,刚坐下来说不了几句话就惹的我爸大发雷霆,泼你一身茶水,还好意思说。”
苍溟不在意地挑眉,“那时被他泼茶水,总好过等会儿在餐桌上被他浇热汤吧?他们气我以前欺负你,总是要有出气的,长痛不如短痛。”
靖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苍溟扳过她的肩膀,俯身过去,在她唇上轻啄道,“嘴唇怎么样了,好了吗?还疼不疼?”
靖琪摇头,“不疼了,你的清凉薄荷糖还挺管用的。”
苍溟笑,“都吃完了?”
靖琪随手掏出那个精致的小铁盒道,在他耳边摇了摇道,“还有一些。”
苍溟点头,顺手把那盒子装进她衣服的口袋里,穿好衣服,牵着她下楼吃饭。
晚餐的菜肴十分丰盛,不仅有色泽红亮浓油赤酱的浦江风味,还有不少粤式的菜肴,加上靓汤和粥,可以看得出是特意为苍溟这个“客人”而特意准备过的。
荣启智坐在主人家的上位,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伍新莲坐在他右边,左边是荣靖轩,苍溟就挨着荣靖轩坐,糯米团儿整个粘在爸爸身上,吃饭时照料她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荣家人再怎么有意为难苍溟,也不会当着小朋友的面,所以当苍溟耐心地哄着糯米团儿多吃点青菜,给她一口口喂汤的时候,原本紧绷的气氛奇迹般地柔软下来。
荣启智端着的架子在亲亲外孙女面前是端不住的,糯米团儿甜甜地喊一句,“外公,我想吃笋尖~”他就赶紧把面前盘子里的清炒笋尖夹一筷子递到她碗里,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方地分一半给苍溟。
唉,说是女生外向,向着自家老爸也算吧!
一顿饭吃得出乎意料的融洽,靖琪觉得简直都顺畅得有点不真实了。
天知道她盼这样的情形盼了有多久,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不是梦。
饭后荣启智叫苍溟到天井的茶室喝茶,靖琪担心他会被再泼一次,亦步亦趋地跟着,糯米团儿交给了金小瑜帮忙看着。
进门看到父亲将茶水从壶中倒出,靖琪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挡在苍溟面前。
荣靖轩失笑,指了指旁边两个位子道,“坐下吧!放心,爸爸舍不得把珍藏的信阳毛尖泼出去的。”
荣启智瞪了长子一眼。
苍溟安抚地拍了拍靖琪的手,拉着她过去坐下。
伍新莲也在,爱怜地瞅着靖琪,不时看看苍溟,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
苍溟镇定自若,大方地任她打量。
茶杯在茶盘里摆好,每人拿了一杯就口。
靖琪心跳飞快,等着父兄开口要说的话。
她知道前面全都是铺垫,真正要谈的,现在才刚要开始。
果然,荣启智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问苍溟道:“你今天上门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苍溟不卑不亢,手握住靖琪的手道,“琪琪很重视家人,我想跟她结婚,自然要跟她的家人见面。”
他开门见山,靖琪只觉得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荣启智看看靖琪,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苍龙是你父亲?你母亲是……”
“闫翠宁。”苍溟抢在他之前说出这三个字,他应该会想得起当年那桩案子。
荣启智点头,丝毫没有避而不谈的意思,反倒直言,“嗯,当年只差一步就可以抓住苍龙,是你妈妈代他顶罪,判了十几年。”
苍溟抿唇没有说话,靖琪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于是反手握住他。
荣启智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真的就欣然接受这个结果?其实有罪的人只是苍龙,跟你妈妈没有关系,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口供也招任了,显然是有意而为之的,我们能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是完全无辜的,但心甘情愿为你爸爸顶罪,仍然是妨碍了司法的公正性,同样也是犯错。”
苍溟的呼吸微乱,胸口起伏着,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