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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勾心斗角,不用阴谋算计,只有一炉火,一些食物残留的香气,一点凡俗的油渍味。如果可以,再有个好男人陪着她,生两个像无思无我这样的宝宝就行了。
这个愿望,很难实现吗?
她无柰地想着,看着炉火里半明半灭的炭火发呆,不知怎么,倦意慢慢席卷而来。她就这么抱膝坐在炉火边,昏昏沉沉地进入半梦半醒的浅眠状态。
也不知多久,她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半侧的脸和头上移动,轻轻抚摸着,那么温柔,那么轻巧,饱含着无限缠绵之意,就好像她是一片初雪中落下的雪花,随便就会破碎,消失似的。
睁开眼,因为距离太近,她一时没看清来者是谁,只撞进两潭深黑的眼波之中,立即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混杂着痛楚和甜蜜的感觉瞬间把她淹没,谁说温柔才能如水?谁说有很多话说出来才能明白?她现在似乎什么都懂得,什么都了解,尽管只是互相凝望着。
那压抑的热情,深刻的痛楚,永远不能说出来的爱意。。。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桑青。”那人近乎哽咽着,拥抱住方初晴的腰身,令她从小矮凳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当她入怀,那人竟轻轻颤抖个不停。
“桑青,回来。你回来,你看我一眼就好。桑青。。。”那个呢喃着,只声音就能令人的心都融化了,因为包含了最真挚的感情在其中,所以能轻易打动人心。
方初晴几乎不能反应,只跟着心灵的感觉在游走,把身体深深埋在那人的胸膛上,恨不得嵌在他的身体里,哪怕只有一瞬,却仍然是天长地久。
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他透过衣服的身体热度,他穿过她发顶头发的呼吸,她都迷恋爱,似乎渴望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伽南香的味道,确切的说是伽南之上口糖伽南的香味。这么昂贵难寻的香料不是人人都用得起,寻得到的,于是她很快清醒了过来,知道突然抱住她的是当今的圣上江无忧。
他有一串糖伽南所制的佛珠,就戴在手腕上。那本来应该是夏日佩戴去除身上的异味的,可他似乎一年四季都戴着,所以方初晴很熟悉这香味。
还有,贴在她脸上那上等丝绸等带来的冰凉顺滑的感觉,那呢喃低语后辨别清楚的声音,都证明着她的判断 是多么的正确。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请放开民女。”她挣扎了一下,心底有一丝小小的疑惑,为什么她轻易就迷失了自己?似乎身不由已,似乎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受在驱使着她。这感觉在沈府的琴阁中,当她看到那幅裱锦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只是这次更为强烈。或者,是因为才在睡梦中醒来?还是因为他太会诱惑?再或者,是这位身体有残存的记忆?桑青,那是谁?难道是这身体的前主人?
“皇上!”方初晴心灵激荡,但身体却本能地抗拒着。
而“皇上”两个字,却令终于陷入迷梦一般的江无忧也恢复了些神智,轻轻放开怀中人。但是,当看她的面颊虽然还横七竖八地比值横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印痕,可那羞涩的晕红、亮闪的眼睛、一模一样的五官,还是令他迷醉了,一时之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是方初晴,还是他所深爱、珍爱,却始终无法将爱意说出口的那个人。
“你是谁?告诉朕。你是谁?”他轻声问,感觉有刀子在心里剜。
“我是方初晴。”五个字,好像在他心头那深深的伤上撒下一把盐,令他从头到脚都痛彻心扉,然,也清醒了。
而方初晴一咬牙,又说出一句肉麻的话,“我是您的晴儿呀。”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六章节 听皇上讲那过去的事
“怎么在这时病着了,也不怕着凉。真病了,朕岂不是错上加错。”总算,他缓过劲来,轻巧地避开眼前的尴尬,恢复了平时里温柔可亲、高贵、恬淡的模样,一个宽厚的皇帝应该有模样。
也许,不能放方初晴在身边了。他以为自己定力足够,可当他面对那么魂牵梦萦的脸
,他根本把持不住。之前还勉强可以,最近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皇宫也是江湖,他有很多事不能做。当初不能说出心里的感受。因为不能背叛一个承诺,现在不能移情方初晴,因为方初晴是别人,爱上她,就等于背叛了他的桑青花。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不听话?
“皇上,您可曾喜欢过什么女人?而那个女人和我长得有多相像呢?”她鼓起勇气,方初晴问道。
江无忧一愣,之后慢慢站起身来,轻声道,“朕记得,之前你很怕听到一些事情,你聪明,懂得远离是非,明白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的道理。可现在,为什么能这么直接向朕发问呢?”
“因为,不想让皇上难过。”方初晴说出这七分是假,三分是真的话。
本来,她什么也不想打听,因为很多问题解决不了的话,打听出来也是块心病,不如难得糊涂,采取逃避性的鸵鸟政策。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极大可能招惹过大江国的终极大BOSS,也就是皇帝同学。最近江无忧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让她心里发毛,外加身体过电一样的发麻。所以如果她不弄清楚往事的来龙去脉的话,她有可能不能顺利离开,也不能真正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况且,她内心深处确实对江无忧产生了真切的心疼感,相信是这身体的残留意意识,既然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应该顺从一些意志,也算是付了“使用费”吧,不然她良心难安。
正是基于这两天考虑,外加一点好奇因子,她硬着头皮开始询问。
“朕很难过吗?”江无忧微笑着,但眼里闪动的东西掩饰不住。
“皇上不难过吗?”方初晴不知要如何回答,于是聪明地反问。
江无忧没说话,只是定定望着她,好久才叹了口气道,“朕心里有一个女人,可她消失不见了。你。。。长得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可惜你不是她。你是她吗/”
“我不是她。”方初晴很坚决地回答,因为虽然她确定她这身体的前主人正是江无忧的心上人,可灵魂不同了,皮囊没有任何意义。她和那个江无忧口中的桑青,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江无忧“哦”了一声,心里说不得出是什么感觉。怅然若失?或者是松了一口气。晴儿不是她,就说明她有可能还活着。虽然那盆花已经枯死,预示着很可能。。。可他不愿意相信。他宁愿她厌恶了他,也希望她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希望他们,只是不能相见而已。
那样,他的心就还有一丝热乎的活气,没有彻底的死去。
“你不是她。”他幽幽地重复了一句,“朕猜也不是,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变化,生活习惯、本性和一些细节是不能改变的。她。。。自以为很厉害,可是很单纯。不像你,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他说着,捏了一下方初晴的鼻子,故作风流倜傥,但眼神深处却浮上恐惧,似乎怕失去一些早就失去的东西。
这令方初晴的心又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需要她坚守着最后的理智,才没有去拥抱江无忧。现在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及确实,这身体的前主人深深爱着江无忧,不然现在她的心脏
不可能紧缩得厉害,似乎流到四肢百骸的血,都不能回流回来。
“她是谁?”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不知道这身体的前主人,她一直处于绝对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下。后来有了一丝蛛丝马迹,她又不敢去探查,只想早跑掉了事。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估计她也不可能轻易溜走,所以干脆问明了,以后绕着桑青的人生轨迷走,再不和她的过去有任何交集,应该就OK了。
可是江无忧却摇摇头道,“晴儿,别问。否则知道得太多。。。有一天朕可能真的为此杀了你,听朕一句话,好好做你的晴儿,那么只要朕活一一天,就能保你平安。”
“皇上,我不会待在皇宫的。”方初晴连忙表明态度。
“你要去沈澜的身边?”不知为什么,说这话时,江无忧的心有些酸涩感。
“方初晴摇摇头,“也不,这世界很大,天高地远,我有无数个未来和可能,我要自己选择。”
江无忧侧过脸望着方初晴,目光欣赏地道,“你虽然是奶娘出身,却是个不凡的女子。朕和朕的右师王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看中你吧。”
看中她?但愿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看中?再者,沈澜看中她?哈,他是看扁她吧!
“皇上说话好奇怪,什么叫奶娘出身?难道我天生就是奶娘,不过是生活不幸罢了。但是皇上不要喜欢上我,我虽然是贱民,却绝对不估别的女人的替身哦。”她借机说了一句,表现出浑不吝的模样,虽说是丑话说在前头,但却用撒娇的语气说。这样,江无忧应该不会发火。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算是空刻理解到了。在一个可以随时剥夺你生命、或者赐给你荣华富贵的人面前,说每一个字都要注意,真累呀。
哪想到江无忧却很认真地点点头,“朕不会喜欢你,否则就是负了她。”
“那。。。。如何佳节,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皇上不肯透露心上人的真实身体,你们的感情故事讲一讲应该可以吧?”
方初晴继续打听,希望可以从只言片语中判断这身体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后方便她绕道而行。关键是,她希望可以找到办法,克服这身体对江无忧越来越明显的本能瓜。如果不无制这些情绪,哪天她真的爱上了江无忧怎么办?她在重生前是丑女,没什么机会恋爱,现在还白纸一般,虽然这身体已经是有经历的了,但她的心还留着空白,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爱情。所以,她绝不当别人的替代品。
江无忧望着方初晴,一再提醒眼前人不是心上人,可心里却仍然有一丝极温柔的情绪涌上来,想把那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从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彻底表白。他独自保守着这样痛楚的秘密,感觉心全被掏空了,在这样相似的夜晚,在这样近乎相同的人面前,他真的真的再不能完美地控制这一切。
“晴儿,来,朕给你讲个故事。”他心里的话自然流淌,根本阻止不了,“那是在三年前,不,新年已过,应该是四年前了。那年,朕二十五岁,还没有坐上这张龙椅。”
第七章节 痛楚与安慰
目光盯着无形的空气,江无忧娓娓道来。
“那年朕去北军的驻扎这地办理要务。你知道北军吗?他们就是我大江国驻扎北境,抵玉图国、保我边陲的军队,目前归右师王统领,全部是以一当十的铁血精兵。那个朕去时也是年前年后的时节,可惜没在上元节前赶回来,耽误在北境附近的蝉鸣城。”他露出一点忧伤又甜蜜的神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了大雪,可百姓过节的热情却分毫不减,从朕住的客栈望去,银装素之中灯光交烁,仿佛是人间星海,真是美极了。朕闲着无事,也就到街上去赏灯,本自忖武功不错,因而并未注意脚下的流冰。哪想到,在观赏一盏走马灯时,竟然失足跌倒。”
啊!方初晴本能地轻呼一声。
江无忧露出温柔的笑意道,“当时朕摔得滑稽,正好跌在她脚下。她也是轻呼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能笑得如此爽朗无顾忌,难免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她是蝉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