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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躺选
到客栈安置下,沉鱼便又跑了出去。木含清在青柳碧荷服侍下梳洗完毕,刚想坐下喝茶,沉鱼匆匆忙忙走进来。
“姐姐,姐姐,木头和人在前面吵起来了。”
“穆将军?”木含清有点难以相信,穆秀稳重机变,怎么会和人吵架呢?
但看沉鱼的脸色却不得不信,于是带了几个人匆匆赶到前面。
客栈前面,一手叉腰,一手拿条马鞭正和穆秀对峙的竟是个妙龄绿衣女子。看打扮,非富即贵应是娇蛮千金。
原来这时代的女孩子都这么彪悍。木含清想起沉鱼不禁有些失笑。
悄声询问一旁的军士,果真,是女子大路骑马险些冲撞了路人,让穆秀给拦了下来,女子耍赖非得让穆秀赔礼道歉。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穆秀不想理,于是女子纠缠起来。
问明白了缘由,看着依然气冲冲茶壶造型的漂亮少女,木含清走过去:“穆将军。”
穆秀施了个礼,还没说话,一旁的少女已经一甩手,马鞭带着风声从木含清面前呼啸而过:“怎么,来帮手了?”
“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既无人受伤大家各自礼让一步,勿再追究可好?”
“说的好听,不给本姑娘道歉,这事了不了。”想不到这个少女竟是个娇惯的不成样子的刺儿头。
“我是他的主子,我代他在此给姑娘赔礼,望姑娘以后骑马小心路人。”穆秀是男人,是军人,分明对方无礼却非得赔礼的事自是做不出来。但自己只是个女人,嘴里道个谦又不会少块肉,何况还婉转的说她骑马不小心,木含清觉得没什么。
但穆秀等人却惊讶的看着她,堂堂北安王府千金,居然代下人道歉?虽说只是道歉也委婉的教训了少女,可她,她是王府千金、大将军之女啊。
少女也没想到木含清竟会这么轻易就道了歉,几次张嘴,方笑道:“这位姐姐心胸宽大,妹妹佩服;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姑娘有何要求请讲。”
“你请我吃饭。”巧笑嫣然的少女说出一句让木含清再想不到的话。
她笑了笑:“好啊,旅途之中简慢,请姑娘勿怪。”伸手礼让请少女进客栈。
众人刚转身迈步,后面一个声音传来:“纯儿,你可是又找人家麻烦?”
回头,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公子从马上下来,把缰绳向旁边从人手里一扔,大步走了过来。
“六表哥,你们走那么慢。纯儿饿了嘛,这位姐姐请我吃饭啊。”少女一见笑靥如花跑了过去。
沉鱼撇撇嘴,是人家请你吗?比我脸皮还厚。
少年被少女拉着手快步走上前来,冲木含清一抱拳:“表妹年少,有得罪之处请姑娘大量莫怪。”
“令表妹天真烂漫,明朗可爱,公子客气。”木含清笑着摇摇头,准备领众人回客栈。
小姑娘一把拉住她:“姐姐,你答应请我吃饭的,可不许食言。”
这还就赖上了,对这个娇蛮千金自来熟的本事,木含清哭笑不得;探究的看向纯儿一旁的少年。
“纯儿,不许再打扰人家。”
“和你跟五表哥一起都不好玩,一个整天管东管西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一个就整天坐在车里抱着美女不理人,哼,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
“可你……”,显然少年让她讲的有些理亏。
“这位公子,要不就让令表妹和我们一起晚饭,饭后再带她离去如何?”木含清给他们折中方案,一个年轻活泼的少女,和两个大男人一起的确不会有多开心,自己这里同龄的女孩子多可能会快乐些吧。
男子道了谢,众人相拥去吃饭。
对着木含清取下面纱后艳绝人寰的脸,纯儿也开始发呆:“哇,姐姐原来这般漂亮!”
饭桌上沉鱼和纯儿一句一顶针锋相对倒也热闹,闹闹哄哄吃晚饭,问明她们也是去上河城,纯儿竟说顺路,就跟她们一起走说什么也不回去了。
木含清无奈只好先把她带回房间,准备细细劝说。
走过大厅,迎面一个身形高大、相貌俊秀,但冷面如霜的年轻人走过来:“纯儿,不要再胡闹,快些回去。”
看见他,纯儿竟往木含清背后躲了躲,似乎对来人颇为忌惮:“五,五表哥。”
“走吧,”冷面公子竟转头就走。
“姐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纯儿依依不舍。
摇摇手,快步跑上去追上冷面公子。
走了几步,却又转身跑回来:“姐姐,你贵姓?”
“我们小姐是北安王府千金。”青柳回答。
北安王府几个字出口,不禁纯儿愣住,前面的冷面公子脚步亦是一滞。
木含清没想到,竟会在细柳城碰见他。
三皇子、赵木兰指腹为婚的准夫君、自己进京要见的风流靖王上官琪。
第六章 再遇
靖王上官琪和六皇子肃王上官琨本是奉袁太后之命,至细柳城附近的崑川郡接取太后娘家侄孙女袁纯儿进京。路上见到几百人的马队打着北安王府旗号出现便悄悄跟踪而至,不承想,骑尉护送的是竟然是自己指腹为婚的北安王府千金。
对这桩婚事,靖王既不欢喜,也不厌恶,只觉得麻烦。虽说现在的北安王兵多将广势镇朝野,但谁人不知功高震主的权臣大多下场不良呢。父皇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位昔日好友的一举一动,若有差池定不会手软;娶了北安王的掌上明珠,看似好处不少,但一代枭雄会如何对待已嫁出的女儿,被高调注意的麻烦能大过所得助力?完全不值得期待;何况一直听说,这位王府千金身体病弱,女人本就是麻烦,何况总是病怏怏的女人?
再看了一眼木含清脸上的面纱,靖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纯儿不自然的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谢谢姐姐。”转身急急跟上去。
都是些怪人,木含清不在意的摇摇头,笑笑回了房间。
*
一宿无话,次日登车启程。
走到下午,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到了一个小市镇,发现人声喧哗三三两两议论纷纷,竟是热闹的很。这小镇竟如此繁华?
正想着,队伍停了下来,沉鱼拉着原先分别的纯儿走了回来。看见木含清询问的眼神,沉鱼说:“姐姐,走不了(liao)了,纯儿他们也在这儿住下了。”
“为什么啊?”青柳着急的问。
“前面细柳河突然来了大水,冲垮了石桥,水势又急浮桥也搭不起来,来往的人都给堵在这儿啦。”纯儿急急的回答。
“水势可是极大?河堤有没有危险?”木含清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有水灾。
“河堤应该不会有事,河水没那么大,而且听人说也没有继续上涨。”沉鱼回道:“只是桥没了,怎么过河啊?”
木含清看着走过来的穆秀:“穆将军,麻烦安排大家先住下,你跟我一起去河边走走可好?”
穆秀看了看她,点点头,“好,”边招呼手下去找客栈,让碧荷跟着军士去安排行李,自己步行跟在马车后往河边而去。
走不多远,就看见纯儿的两个表哥也站在路边议论这什么,看见他们的马车有些奇怪的对望了一眼,慢慢跟在后面也往河边而来。
木含清在青柳搀扶下走上河堤。这段细柳河河面较窄,目测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两岸遍植一抱粗的大柳树,丝绦垂落,随风轻舞景色很是不俗。想来河堤之固也得了这些柳树之力。河水的确有些上涨,水流浑浊,流速很快,大概是上游落了暴雨,被冲垮的石桥原本建在市镇的出口,连接大路,两侧树木较少,可能水势上涨浸泡了桥墩,小小石拱桥受力不住便坍塌了,现在只剩下若隐若现几个桥墩遗痕。
河面窄,水流急,浮桥确是不合适,木含清边看边想。在边境做骑警巡逻,经常会遇见没有桥梁的小河、密密无人的丛林等野生环境,应付这些是一种基本技能。这条河河面不是太宽,还有两岸的大柳树可用,基本条件算是不错了,造一座临时行人的小桥应该问题不大。
边想着,边询问穆秀:“不知这镇上可能买到粗的铁环或者铁棍、铁杆之类东西?有没有铁匠铺?”
穆秀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属下马上派人去看。”招手军士快马去询问。
一直跟在旁边的上官琨忍不住出声:“这位小姐,不知道问铁和铁匠有何用途?可是和过河有关?”
木含清柳眉弯弯微微一笑:“正是。”
藤索桥、铁索桥或者悬索桥大约出现在木含清前世的公元前三世纪左右,且大多出现在边境山区,一马平川的安澜国内陆自是没有听说过。听木含清肯定的答复,连脸色冷清的靖王也抬起眉眼,看了过来。
“两位公子可看见河两岸的大柳树?利用这些柳树以铁锁系于其上,以木板等物铺设或悬吊在铁索上,既可通行,但不知是否可找到合适的铁索或铁棍等;如果找不到,也可以系之以粗大绳索,不过承载重量就要考虑了;此法桥梁史上谓之索桥。”看两人气势风度不凡,木含清觉得解释清楚多些人帮忙,说不定可以尽快解决问题。
靖王兄弟、穆秀等人的眼睛皆是一亮,不相信眼前的柔弱女子淡淡说出的话切实可行的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靖王若有所思,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多了些什么。
*
这时代的铁器乃国家兵戈所在,果然象木含清预料的,找不到合适的铁索类物品,回到客栈的木含清得到消息正自烦恼,纯儿走进来:“姐姐不必再费心,我表哥已派人到细柳城购买绳索,今晚就能拉回来了。”
果然夜半,听得车马喧嚣,第二天早晨河边空地上便多了大堆绳索、木板之物。木含清细细检查这些绳索,发现大部分是麻绳,不禁心喜。大概计算了一下受力系数确定了绳索的粗细,便走过去找一旁的靖王:“公子费心了,竟运来这么多绳索,我大概合计了一下,按照这样的粗细将绳索搓在一起大概就可以使用了。”靖王没出声,微微点了点头。
看青柳碧荷都不在身后,木含清扬手叫来穆秀,让他安排兵士帮忙制作绳索。宽大的衣袖因为扬起的手臂而滑落,玉藕般白净滑腻的肌肤在眼前闪过,靖王的眉峰一挑,木含清红了脸,慌忙放下手。
“还请公子与当地管事的打声招呼,毕竟这是公共事业。”不管他听没听懂,木含清急急的说完,转身离去。
靖王又是轻轻点头没吭声。
军士们齐心,镇上的人也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第二天编好了绳索,木含清让穆秀派人细细检查过后,拉到了河堤上。经过第三、第四天两天的忙碌,一架小小索桥凌波而起。踏着铺设的木板,两端羁滞了四日的行人终于可以过河了。木含清的马车被分解成几个部分,由军士们抬着过了河。
上车前再回首看向那架小小索桥,木含清的眼睛里出现了那个冷面如霜的年轻男子挺拔的身影,和他黑如深潭的眼睛。
第七章 雨灾
又往南走了一天,天色渐渐阴沉,有时还会有零星的小雨落下来,富有经验的木含清明白,细柳河涨水的原因就在前面了。于是嘱咐穆秀沿途尽量多的买了一些消毒的药物、能久放的食品、防雨的用具等物,慢慢的积了几车跟在队伍后面。一直跟在他们马队旁边的纯儿看了很是疑惑,跑回车里去告诉表哥赵姐姐吩咐属下买东西,问表哥知不知道是为什么?肃王摇摇头,靖王揽着美人不吭声。
纯儿嘟着嘴又跑回来,径直钻进车里问木含清。
“防雨啊,傻瓜。”沉鱼不客气的给她一个白眼儿,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