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可是有什么想法了?本王不才,愿为小姐参详参详,”赵王眼睛一亮,热切的看着木含清,很是热心的样子。
可自己还没有想好是拿不拿出来呢,木含清略一沉吟。
“赵小姐可是暂时不想说出来?”赵王步步紧逼,似乎非要看到画不可。
“皇弟今天这么得闲?居然跑来替兄长我分忧啦,”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由外面传来,赵王面上淡淡的笑着和赵王妃一起站起身:“皇兄。”
四人打过招呼,相让着坐下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套话,齐王说:“这几日本王身体略有不适,所以没有过来拜访赵小姐,实在失礼;父皇交下差事,还得仰仗小姐大才呢。”
木含清逊谢,对眼前的这些凤子王孙实在犯怵,个个皮笑肉不笑的脸,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
“刚才听皇弟说小姐已经有想法了?父皇派人问了两次了,所以今日不得不登门,请小姐见谅。”齐王的眼睛紧盯着面前低垂眼帘的花颜,脑海中浮现出那棵满树清幽的玉堂春暖,还真是百看不厌。
木含清心里叹一口气,这些王爷看来是不容自己再拖下去,今儿个一定要交卷了。也罢,我命由天不由我,交了了(liao)了,其他的再说吧。
遂起身,把画拿了过来:“思路闭塞,所知不多,请两位王爷指教。”
看了一眼,齐王、赵王脸上的笑容均瞬间逝去,二人齐声惊呼:“妙,妙啊!”
齐王急急站起身:“皇弟,我们马上把画给父皇送去!”
二人匆匆冲了出去,赵王甚至都没有和自己的妻子说一声,剩下木含清和赵王妃面面相觑,一幅画让两人这样激动?!
御书房,看到画儿的隆德帝也不禁拍案叫绝,连声说:“好,好,画得好!这丫头实在不简单!”
看着面前宫里的眼线临摹的那副画,靖王也少有的呆愣着。'网罗电子书:。WRbook。'
画者匠心独运,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惊心动魄之感。
那个倾国绝色又一次令他震撼!
陛下和几个王爷的反应,令朝廷内外议论纷纷,人人都想知道,那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画?
第二十二章 色女
画上是一匹正昂首嘶鸣、撒开四蹄飞奔的骏马。躯干结实四肢修长,体态矫健,昂首甩尾,头微微左侧,三足腾空,只有右后足落在一只展翼疾飞的飞燕背上。粗壮圆浑的身躯显示着它强大的力量,但动作又如此轻盈,以致于观者似乎忘记了它只是通过一足就将全身重量放在了一只小小的燕儿身上。它嘶鸣着,额鬃、尾鬃迎风飘扬,充满了“天马行空”的骄傲;飞燕似乎正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
这汉代雕塑艺术的稀世珍宝“马踏飞燕”的形象,前世作为骑警的木含清和战友们天天摆在桌案上的唯一一件装饰品。
这样的“天马”是冷兵器时代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的渴望吧。
据说画作被送到了祖家,祖家长老也是拍案叫绝,并送上公函表达对之前要求的歉意,这样的“天马”也一直是养马世家所渴盼的,已派出亲信送来良马千匹以为赔罪,要求见到画马之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画作之事渐渐被漠北国使臣所闻。本来,对安澜以与祖家签署协议,警示漠北:没有你们的骏马,我安澜照样可以有强大的铁骑,表示嗤之以鼻。因为所有和祖氏谈过良马的人都知道祖家这个怪异的要求,从没有人让祖家满意过的要求,从他们那里得到良马?哼,做美梦吧。
可安澜居然有人画出了令祖氏叫绝的天马,安澜的算盘成真,等于给了漠北一个响亮的耳光,慕容楚飞的脸色有些失了平日的循偱儒雅。
毕竟,事情就发生在自己出使期间,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看来,那朵艳色无双的娇花,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和杀伤力;祖家的千匹良马谁能说不是为此人而来?
慕容楚飞第一次叫来了自己不轻易动用的卧底,细细把安排嘱咐了下去。
看来有这个认知的不止慕容楚飞一人,安澜朝廷上下一方面为祖家客气低头送上良马喜气洋洋,另一方面也莫名的笼罩着一股怪异不自然的气氛。无数的紫袍玉带、无数的气宇轩昂,居然要靠一个闺中女子,一个貌美赛花的年轻女子。
木含清居住的柳莺园再一次变得门庭若市,全是以贺喜为名或来看热闹、或来探消息、或来套近乎的,木含清烦不胜烦。
这日一早,沉鱼笑嘻嘻钻进了木含清的卧房,毫不客气爬上床,在她耳边鬼鬼祟祟的嘀咕半晌。
木含清看看她想了想,点点头。
梳洗完用过早餐,木含清便吩咐从人:“昨夜偶得一梦,今日我要到普济寺上香,来人一概不见。”
说完便和沉鱼两人高高兴兴回了房。过了一会儿,两个俊秀的年轻公子晃了出来,看见青柳碧荷瞪圆的眼睛,木含清俯身一礼:“两位姐姐,今日春光明媚,可愿与在下同到净土,礼佛踏青?”
二人回神,对视一眼感觉不妥,再三劝说,沉鱼在一旁鼓着嘴巴:“还不容易来趟京城,就整天做在家里发霉啊,还要堆起笑脸应酬那些讨厌的人,出去晒晒太阳也不能,青柳姐姐你当看守犯人哪;碧荷姐姐最讨厌了,自己胆小,还不准赵姐姐出去,我也是美女啊,你看我不是整天都出去玩,也没见少块肉,大惊小怪。”说的碧荷追着她直喊打,你算哪门子美女?
木含清再三说好话做保证,二人终于放人,但母鸡护雏般的紧跟在身边。木含清笑笑随她们去了。
市面状况有点象记忆里的《清明上河图》,但繁华盛况却稍有欠缺,想想也是,刚结束战乱没多久,恢复过来还要时日。
跟着沉鱼走进几个店铺,沉鱼嘻嘻哈哈买了些胭脂水粉、小吃零食杂七杂八的东西捧着吃着。木含清一柄白玉折扇遮住半个脸跟在后面。对沉鱼感兴趣的店她都细细观察过,几乎每个店或正堂或角落都有一帧字或一幅画,或写着或演绎“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的诗句,木含清询问的看着沉鱼,小丫头却嘻嘻笑着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只是说:“姐姐可要记住了,这几家的东西都是沉鱼喜欢的哦,以后要买来送我一定要来这里的。”
青柳碧荷“切”一声转开头,弄了半天小丫头带小姐出来逛街是这心思啊。
出了脂粉店,四人又回到了热闹的大街。迎面一阵脂粉香飘来,好大一块牌匾,正是烟花风流地醉花阴。正好奇这时代的青楼长的啥模样,人群里一阵议论纷纷:
“看,那不是风流靖王吗?”;
“大街上也搂着美人,哎……”;
“听说吃了未来王妃的闭门羹呢,然后……”;
“这玉面王爷长得就是俊,冷着脸也好看……”
……
木含清打个突,出来逛街被这风流王爷看见就麻烦了,身边又跟着青柳碧荷,就算一时看不出自己,看看她俩也知道咋回事,自己迟早会露馅。
正想着如何躲避,一驾马车从身边驰过,车上人一声娇笑:“公子怎会在此?想死奴家了,快上车啊”,一个少女探出头来,一双柔荑左右用力,木含清不由自主上了马车,急得青柳碧荷在后面扬手直追:“公子,公子………………”
马车里只有一个一身水红衣衫的少女,柳叶眉、吊梢眼,唇红齿白,很是娇媚,笑起来颊上深深两个酒窝。
木含清迟疑的坐下,看着她说:“这位姑娘,你是……?在下不记得与姑娘相识。”
少女嘻嘻笑着腻过来:“公子真是好记性,我还以为自己这张脸会让公子记忆犹新呢。”
木含清再三思想,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少女:“在下的确不曾见过姑娘,姑娘可能认错人了。”
“认错又怎样?象我这样的美女投怀送抱,公子还看不上不成?”少女斜斜飞了个媚眼。
木含清一阵恶寒,这,难道自己上了“贼车”?
刚张口想说姑娘请停车,少女媚笑着伸手抱住了木含清,一张檀口两片红唇径直向她的樱唇盖下来:“公子风神秀逸,小女子心里着实喜欢,忍不得了……”
车外,传来清脆的断喝:“落雁,你个色女,敢轻薄公子试试!……”
……
看文的亲亲;拜托鼓励一下;给张PP;呜呜呜……
第二十三章 又见故人
是沉鱼的声音。
落雁撇了撇嘴:“死鱼,你都整天粘在柳莺园了,离开一会儿会死啊!”一边说,一边继续往木含清身上腻,鼻子埋在她肩窝:“嗯,好香哦。”
“嘿嘿。有本事你也粘啊,色女!”
原来竟是沉鱼的姐妹,木含清笑着听两个人斗嘴,看着落雁笑得一脸暧昧,右手食指放在嘴边一声唿哨,无人驾驶的马车骤然加速,沉鱼恨恨的声音落在了后面。
落雁得意的一笑,软软的身子靠过来:“公子,抱抱哦。”
听她用口哨操纵马匹,木含清微微一笑,前世自己练这个可是练得整天腮帮子都疼呢,不知道口令有没有不同呢?试试,逗逗这个丫头。
轻轻把左手放到嘴边,一声清脆动听的口哨带着上翘的尾音传出来,马车嘎然停下。啊?口哨居然一样?木含清直想笑,这么好玩?
落雁看着她使劲眨眨眼睛,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漂亮公子能控制她引以为傲、训练了几年的玉兔?
“落雁,亏你知死自动停下,再不停,看我怎么收拾你!”沉鱼笑骂着上了车。看到发呆的落雁,吃了一惊:“你干嘛?”
“她,她……”落雁指着木含清:“是她让玉兔停下的。”
“啊?”沉鱼也觉得惊奇了,落雁的玉兔可是出了名的倔,寨子里最好的骑师都搞不定,她居然听姐姐的?
三人正各怀心思,车外传来马蹄声和一个男子的问话:“请问车里主人可在?”
谁?落雁探出脑袋,是一个年轻男子,剑眉朗目,微微带有夷人面部的立体感,一身青衣坐在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上,神彩飞扬,几个随从骑马远远跟在后面。
落雁倏的缩回脑袋:“嗳,是个帅哥哦。”然后又探出头去,笑眯眯的问:“帅哥哥你有什么事啊?”
男子温暖的笑了笑:“在下喜欢马,看姑娘这匹马颇是不凡,用来拉车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
落雁睁大眼睛看着他,这帅哥就为了玉兔上来搭讪?倒还有点眼光,不过马拿来干啥是我自己的事,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本姑娘喜欢。”落雁斜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男子一愣,想不到这么娇媚的少女说话这么冲。
“如果姑娘用来拉车,在下可以给姑娘五匹良马加五百两黄金,换这匹马可好?”
还真是个识马之人,车里的木含清暗暗点头。沉鱼忍不住了,一拉车帘探出头:“喂,有完没完啊。”
落雁也鬼鬼的笑了笑:“本姑娘不换,不过……如果拿这匹黑马……和马上的帅哥哥来换,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嘻嘻。”
一声口哨,玉兔扬蹄而去,留下男子愣愣的看着马车扬起的轻尘和少女银铃般的娇笑。
。
马车转过几个弯停了下来。
落雁掀起车帘跳了下去,殷勤招呼着:“公子,请下车。”
沉鱼哼了她一声:“无事献殷勤。”径自扶了木含清下车:“姐姐,这就是普济寺。”
普济寺坐落在西山山脚,掩映在一片绿树浓荫之下,山门上题写着“弘慈普济寺”的黑地金匾。正是晚春,杨花似雪,为古老寺院挂起了天幕,透过飘飘扬扬的飞絮,远处半山的佛塔,隐隐约约,宛在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