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话!”唐心蕊问了好半天,乔子骞一个字也不吭,抱着手臂敲个二郎腿,大爷似的坐那。
“不满意?”他扭头,坐好了问唐心蕊。
“不是不满意,只是……”唐心蕊回头看一眼厕所的门,没见着魏青宁,这才压低了嗓子说:“跟小黛挺像的,尤其是眼角的那颗痣,你不会是因为这个……”
乔子骞笑,正准备开口,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他们身后的那抹身影,心里猛然一颤,笑容僵在了脸上。
唐心蕊见乔子骞神色不对劲,意识到什么,倒吸了凉气缓缓地扭头,就看见魏青宁站在那里。唐心蕊心里扑腾腾地跳,闭了闭眼睛真的不晓得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事儿了。
“姨……”魏青宁顿了顿,看着唐心蕊,立时改了口,“阿姨,我、我先走了!”
她慌乱地往外跑,根本不看乔子骞一眼,听见乔子骞喊她,就跑得更快了。她恨死这个混蛋了,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都觉得脏了自己糟蹋了自己。
她死命地跑,可哪里跑得过乔子骞。
“魏青宁你站住!”乔子骞抓着她的手臂,面上全是火气。
“乔子骞你放开我!你不要脸你!”魏青宁赤红着脸,看了一眼后面追出来的唐心蕊压着嗓子说,“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听我说阿宁!”乔子骞也是急了,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话讲出来语气没好到哪里去,“就这么听不得我解释?”
唐心蕊心急如焚,看着乔子骞和魏青宁脸色都不好,又不敢贸然过去,急得直骂自己。
“解释?乔子骞你想解释什么,能解释什么?我不想跟你讲话,脏!”
“魏青宁你!”乔子骞彻底黑了脸,渐渐地松了手,退了半步,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咬着牙呼吸越发沉了。
妈后去朝围。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薄薄的唇缓缓地开启,“你再说一次。”
魏青宁心里一
惊,听他语气浅浅的,身子一阵阵地发寒,冷下脸扭头就走。
“你站住!”
他也不伸手拉她,身子一转就拦在了魏青宁身前。
魏青宁气急了,红着眼等着乔子骞说不出来话来,心里憋着气,又没出发,气得身体直发抖。
乔子骞也犯了浑,堵在她跟前,语气凉凉地说:“走啊,怎么不走?”
魏青宁眼瞧着他目光越来越冷,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乔子骞,你别欺人太甚!”她眼睛发疼,盯着乔子骞越看越觉得疼,可她就是不肯移动半分,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泪水转着圈。她这是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呢,明明脸上还带着几分的笑呢,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这会儿冷得像冰块一样,谁挨着他谁都冷。
她退了几步,挪到了边上,垂下眼眼泪就掉了下来。她飞快地伸手擦干了,从他的身边跨步离开。
=====
、083、我们说好不分离,誓言却已落了地(三)
乔子骞点了烟,靠在柱子上吞云吐雾,漠然地看着魏青宁越走越远。
“子骞,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唐心蕊从院子里跑出来,眼瞧着魏青宁越走越远,心里急得不行,偏这死小子还有心思在这耍酷呢。
“由她去。”连着吸了好几口烟,他胸口闷闷的,憋了好久才吐出烟来,踩灭了烟蒂目光清冷地看了眼魏青宁,转身走回院子里。
这时候,魏青宁已经转了个弯,看不见身影了。
唐心蕊皱着眉,转身也回了院子。等她回到客厅里,就见乔子骞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起了第二根烟。
“子骞!”唐心蕊被这烟味给呛到了,拍着胸口直瞪他。
“晚上不走了,姨妈你晚上做剪刀面吧,好久没吃了。”乔子骞掐灭了烟头,沉沉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你就不怕青宁晕倒在路上?呐你看看,她包还在这,身无分文的她能够去哪里?”
乔子骞顺着唐心蕊手指的方向,果真看见了魏青宁的包,拧着眉走过去拿了包就往外走。
唐家的院门口,魏青宁喘着气靠在柱子上,脸色煞白,看样子是十分得不好。
远远的,乔子骞就看见了她,疾步走了过去,站到了她的跟前。
“包还我。”魏青宁冷冷清清地说着,一手扶着柱子一手就去拿她的包。
乔子骞紧紧地攥着,不肯松手,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沉默不语。
魏青宁气结,要不是身无分文的,她是如论如何也不想回这里来的,丢人一回也就够了,回来再丢一次,心里实在憋屈得很。可恨的是乔子骞,站得直挺挺的,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松手。
“乔子骞!”她沉了脸,连皱眉都觉得吃力,更没有力气讲话,所以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分毫没有力道。她喘着气,十分艰难地开口,“包还给我,我要回家。”
乔子骞咬着牙,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扶着她,她浑身都冰凉,明明下一刻就有可能晕过去,难受成这样也要强撑着不肯跟他说,只知道咬着唇。她到底,当他是她的谁?
他不说话,俯下身打横把她抱起来。
“不想死就乖乖别动!”他语气冰冷,脚下步伐却飞快。
魏青宁紧紧地皱着眉,想挣扎却实在是使不上力。被他抱着上了车,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她眨眨眼看了一圈儿,单人病房,空空的,就只有她一个人。手背上还插着针,药液一点点渗进她的手臂里去,手背上微微有些发凉。她看着窗外微弱的红日光,心里沉甸甸的。
这一觉睡醒,并没有让她忘记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是这会儿,想起那些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了。她只是觉得累,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就又逼上了眼睛。
乔子骞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见醒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转身走开。她的血液化验结果快出来了,他得亲自去看看。医生倒是说没有什么大碍,可乔子骞看见单子上有几个项目的化验结果超出了正常范围,还是隐隐有些担心,非让医生讲出个一二三四才肯放他走。
等他回到病房,魏青宁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床沿。
子了里远这。“回江城吗?”
“嗯。”
一路上,两人也是沉默不语。
魏青宁一直盯着乔子骞看,眼睛里无波无澜,看得他直发怵。14DoO。
他扭头看她,她就眨着眼睛同他对视,分毫不肯退让。倒是乔子骞,被她这样无畏无惧的眼神盯着,心里再多的气也撑不起来了。他撤了视线,转而盯着路况,专心致志地开车。15881102
魏青宁也盯着前方,看见前面的车尾灯忽闪忽闪的,看得她眼睛痛,就又转回去看乔子骞。
许久不说话,待开口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抿着唇浅浅地咳了几声,才说:“我是不是谁的替身?”
她看见乔子骞猛然收缩的下颌线,看见他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听见
他愈发粗沉的呼吸声,她笑笑,抬手拂上了自己的右眼处的那颗朱砂痣,她记得的,罗黛思的脸上,与她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颗朱砂痣,连大小,都惊人得相似。她从来都只是觉得巧合,在别人说她们像了四五分的模样的时候,她也从不曾往这方面想过,不是不敢,是不愿。那种想法,一旦生了根就是再也拔不去的,她是何苦自己去找那份不开心呢?今天亲耳听见了他的姨妈那样说,她才不得不妥协,一桩桩一件件的,前前后后都联系到了一起,她也就认清楚了那样残忍、那样无耻的事实。
心里头,憋着的那股气四处乱窜,撞得她浑身都疼。她的指腹用力地摩擦着那颗痣,发了狠似的,怎么都不肯挪手了。
“罗黛思是不是?你看着我一点点地喜欢上你依赖上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笑我,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啊,要不是你的容貌,老子才不会看你一眼呢!是不是这样?”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眨了眨发胀的眼睛,呵呵笑着,使劲儿地摇头,按下了车窗,风一下子就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被风逼得喘不上气来,却依旧在笑。
“其实也不对,哪怕我跟她像了五分,也还是差那么五分。她多妩媚动人,哪怕是在戏里面演个乞丐,她也是最美丽的乞丐。我算什么呢,长相一般,见识一般,家境一般,总而言之什么都一般。你留我在身边,不过是想打发一下无聊的辰光对不对?”
她又笑,像是醉酒了一般,疯疯癫癫的,拿车窗出气。
乔子骞冷眼睨她,升上了车窗落了锁,提速前进。
车子越来越快,魏青宁胃里翻江倒海的,拧着眉苦苦地忍着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等车子停在魏青宁家楼下,她还没来得及平息一会儿,就听见乔子骞冷冷地吐出一个:“滚!”
魏青宁怔住,身子跟着车身一起在抖,她这才发现,原来车子都没熄火。她立时就开了车门下车,转身想要关车门手还没搭上门框呢,车子就呼一下从她身边擦了过去,副驾的门依旧开着……
她忍着浑身的痛,让自己死死地看着乔子骞车子的尾灯,直到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乔子骞,这就是结果了吗?
一个滚字,几个月的情分,就这样了结了一切了?
她笑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蹲。头埋在腿间,眼泪无声地湿了她的裙摆。空空荡荡的小区花园里,只她一个人蹲在黑暗里,斑驳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明明灭灭竟像是鬼魅一样。空气里还有热气,每一次呼吸她都觉得烫,蚊虫又时时刻刻地萦绕在她的周身,搅得她半刻的安宁都没有。
只得烦躁地起了身,回到家,打开衣柜取衣服的,却看见乔子骞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她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原来她的家里,已经有了他生活的痕迹了。
她好累。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无力地垂下眼。眼里干涩得发疼,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哭,也没有力气再哭了。她移开眼睛,手却触及了身下的床单,冰冰凉凉的缎面,心里不由地被那温度给惊着了。她垂眼,揪住被子轻轻一嗅,皱着眉站了起来。
那被子上,沾了他的薄荷味,还混着她自己身上的玫瑰花香,这味道,往日闻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刻却她觉得恶心。她拉过了被子,拉开了拉链取出被芯,又扯掉了床单,取下了枕套,全部丢在了地上。又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乔子骞的衣服,跟床品丢在一起。她在柜子里翻了好久,才翻出自己买的四件套。
等换完了,她才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仰身倒在了床上,目光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一堆堆乱糟糟的衣物。尤其是那铁灰色的缎面四件套,刺得她眼睛无比得疼。那是她刚从家里过来的时候,乔子骞嫌她的床上用品太热,开了空调都还嫌热,拉着她去商场买回来的。缎面的就这样的好处,躺进去能够冰冰凉的。
那会儿魏青宁说他什么来着?连这种东西都要管她,那以后是不是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得管着了?乔子骞就笑,手落在她的背上,坏笑着说,外面的不管,里面的倒是真要管一管。
……
她撤回视线,转了脸不去看那些。可乔子骞的脸却在她的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罗黛思。
忽然的,她的心又是顿顿一痛。是谁说的,心会在伤害之下变得坚硬无比,也可以在宠溺之下,变得不堪一击?她笑,自己这是两样都尝遍了。铁石心肠这个词,怕是早晚
得落到她的身上了。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极不安稳,就仿佛身下是一排排的针尖,无论怎么换姿势,总还是觉得疼,浑身都是密密扎扎的、一秒不停歇的痛楚。
朦胧中,她听见门铃响。
、084、我们说好不分离,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