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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证会,而我还需要很多时间挑衣服。”
“四妹妹!”
史悦而应声的抬起头,放下衣服,清凉的吊带短裤,让她看起来很是毫无保留的“坦诚”了。她也的确期待这种坦诚的对话。可实际上——
“大姐,你试图缓解我们之间,有点尴尬的关系。只是,没必要。你跟我,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愿意为李家付出一切,所以我相信,某天某日,让你牺牲我,你也不会犹豫的。这可不是我期待的姐妹关系。”
“所以,别用什么亲情感化我了。李家人有亲情吗?有,不过有很多东西都能排在亲情前面。亲情牌没有用,赶紧说出你的来意吧!我真的赶时间!”
李睿看着史悦而,彷佛在看着什么冥顽不灵的东西,又是气怒,又是无奈。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李睿放弃,语速很快,也没有任何波动的道,“我希望你不要出席听证会。”
“原因?”
史悦而眨眼问,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点点头,“我傻了,除了李家的声誉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不过,我不会听你的。”
李睿知道别想用语言不服了,干脆利落的走开。史悦而在后面拔高声音,“别使锁门、车没油之类的小计谋,只要我一个电话,你软禁堂妹的消息就会让理事会上下都知道。”
“如果我参加不了听证会,你一定不想看到那后果。”
等李睿的身影彻底消失,史悦而继续翻找合适的衣服,只五分钟,就将衣服翻得跟地摊货一样,乱七八糟的。她躺在衣服堆成的小山上,从上到下打了一个滚,望着高高的水晶灯,
“李家李家……”
“李家认了我,所以,李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
史悦而眯着眼睛,怔怔看着水晶灯折射的各种光彩,终于露出的笑容。
她知道穿什么了。
……
下午三点,“李容爵士”正式出现在帝国大厦的十二楼。过往的人都惊异的看着她,投来各种惊艳的,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孟青孟白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紧了紧领带,在她身侧低声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当然了!他们要求穿正装的!我穿的还不够正式吗?”
当然正式了。穿西装,打领带还不够正式,那什么算?
史悦而穿着男装来了。藏青色的小翻领西服,暗红格纹领带,黑色鹿皮皮靴。一头美丽的秀发不知怎么处理,所以,她干脆的带上了假发。走路是,她挺胸,抬头,步伐间距很大,彷佛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军。
“你确定,听证会上你穿这身出席,会给裁决官们留下好印象?”
“哦,好印象未必,但一定是‘极深’的印象,对吗?”
许久,孟青努力用赞同表情点头,“往好处想,晋安侯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听证会不能一次解决,我们要做好长年累月的工作。有个‘极深’的印象,的确不错。”
“四小姐,记住我们之前安排好的提案吗?抓住晋安侯先后两次要求你赔偿的文件,你有且只有从户籍上独立了,才能做到晋安侯要求的。”
“明白!”
史悦而推开栗色的大门,大踏步走进听证会举行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顿时为之一静。十多个正在讨论的贵族裁决官们,都停止了交谈,向史悦而投来各色目光。
当中,以江世伦最甚。
他的目光,简直想融化她。
☆、第九十八章 难相谋
三点到了,听证会准时开始。
“抱歉,裁决官阁下,李容爵士!晋安侯拒绝出席此次听证会,并派人送来了这份文件。他声称,根据《贵族法》以及《婚姻继承法》的相关条例,李容爵士的监护权归属于晋安侯,晋安侯有权按照李氏一族的家法家规来教育、约束、限制自己的子女,不受任何他人的干涉。如果某人‘利用私权’,触犯了他的权利,晋安侯会动用贵族最终权限,向我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申请圣裁!”
“哦天?圣裁?”
参加听证会的人员们,面面相觑,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史悦而听到有人在说,“晋安侯急了,我们不能将自己逼到没有退路。我建议及时停止。”
“肃静!肃静!”
主裁决官是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老人,六十左右,看起来很是德高望重。他的身侧,就是奕侯江渺清。江世伦排在大约第十五六的位置上,左右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衬得他更加年轻英俊了。
“此次听证会是为‘李容爵士’申请独立的提案而举行。无论结果如何,提交提案的李容爵士在,理事会秉承‘公正公开公平’的原则,正常进行。李容爵士,你提交的材料中,提到你申请独立的原因,是因为和令尊的经济纠纷,是吗?”
史悦而耸肩,“裁决官阁下,您不喜欢看新闻的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跟我父亲性格不合。我申请独立,因为我受够他了。”
听证会上,立时一片嗡嗡的声音。
不是各位裁决官以及参加人员的素质不够高,而是……从来没有谁,胆敢公开针对自己的父亲。
中华帝国里的文化里,皇权、父权、夫权,曾是维系社会稳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皇权被尽量遏制的今天。父权,差不多是最重要的伦理道德体制。而贵族这个特殊阶层,普遍都是子继父,儿子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与父亲,又怎么敢冒犯父亲?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史悦而听到许多人这么说自己。
裁决官敲了一下小木槌,用冷静的语气道,“李容爵士,用子女的身份挑战令尊的权威,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答。”
“我承认。不过,我只是坦诚的说出我的感受。相信裁决官阁下,您也不希望我当着您的面撒谎吧?”
“的确如此!”
裁决官再一次敲响了木槌,然后淡定的环视一眼全场,“暂停五分钟。之后将针对于李容爵士与晋安侯父子矛盾进行听证会。裁决李容爵士是否独立户籍。”
“等一下,裁决官阁下。我有疑问!李容爵士不能因为跟父亲的争持,就武断的脱离晋安侯府的户籍。她没有成年,也没有资格做这种决定!”
“李容爵士,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裁决官点点头。“质疑驳回。李容爵士思维清晰,言语清楚,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情愿放弃继承晋安侯爵位,我想,足够成为听证会继续进行的理由。”
啪,木槌敲响。
有人一离开会议室,急急慌慌给李谙打电话。
李谙愤怒的声音。很快通过手机,传到史悦而的耳朵。
“你贪得无厌!想得到004的股票资金?做梦!告诉你,就算你脱离了我的户籍名下,你也一分钱都得不到。”
“随便您。之前李容的股票资金,全归您所有。我另外以‘李容爵士’的身份再发行。”
“你是白痴还是傻瓜?你以为贵族的股票说发行就发行?中间有多少手续!就算你成功了,你以为你的名字有多少号召力?‘李容’是我的女儿。才有可能在股票市场筹集两亿!换做普通贵族,你能卖出去几股?”
“卖不卖出去,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认为你多多注意,李容脱离了‘李容股票’,两者不在有关系。那后者算什么?是不是该将筹集的资金还回去呢?哦,一下子亏损两亿啊!父亲大人,看来您最好赶紧结婚,然后生下一个继承人,就万事大吉了。”
不说李谙气得发狂,史悦而按下关机键,把手机丢给孟白,“听证会之前,他不亲自到场,就不接他的电话。”
“等等,四小姐。”孟青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想转身回到会议室的史悦而,
“这和我们之前订的策略不符。”
“我是随机应变么!你不在现场,不知道,我老爹的人一说‘圣裁’,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想退缩了。我必须说点什么。不然,心血都白费了。”
“圣裁?糟糕了,侯爷真的生气了。圣裁是贵族之间实在化解不了纠纷时,最后的解决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一个贵族愿意请圣裁。四小姐……”
“你知道我不会退缩。我四叔李曦三十五岁之前,光知道他的股票价格,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不希望像他一样,做个傀儡。”
“我明白。四小姐,我只是想再次告诫一声:您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坠落无底深渊。因为你挑战的不仅是晋安侯,也是整个贵族传承的体系!”
“这是我还保留‘史悦而’身份的原因。”
史悦而笑眯眯的,跟孟青孟白告别后,大踏步走进会议室。
主裁决官竟然换了一个人——奕侯江渺清。
江渺清的裁决风格如春风拂面,不疾不徐,站在主裁决官的位置前,声音清朗,“根据裁决团集体投票决定,李容爵士的独立提案,将进行分开取证。李容爵士,请到偏厅,待会儿将有临时裁决团的成员,对你进行提问。同样,也有人对李谙爵士……介于他因为特殊情况不能到帝国大厦参加,裁决团会进行视频提问取证。最后,综合两位爵士的证词,做出裁决。”
“哦,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我父亲不认可裁决呢?他想圣裁呢?”
江渺清微笑着。“那么,我会诚挚欢迎令尊担任贵族理事会裁决官的终审官一职。或者,请他参加‘如何跟女儿相处’的教育课程?”
江渺清的言语幽默。可史悦而笑了笑,没往深处想一想。“梗”在哪里?然后,她转头看了一眼江世伦,江世伦的表情非常之严肃,之前的炙热彷佛是她的错觉。
而且,江世伦又在躲避她的眼神了。
当她看他,收获的只是一个客套的,谨慎的目光,如看待陌生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在李家祖宅中,江世伦也是这样文质彬彬,礼貌恭谨。如同初次见面。
再往前推,西山县参加忆苦思甜听证会时,她在人群中看到江世伦的第一眼,那次印象太深刻了。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什么叫“一见钟情”,什么叫“突然被丘比特射中”。
她发誓。当时江世伦看她的时候,一定也有点触动。不然,她怎么敢大声的表白?不过几秒钟后,江世伦就跟看普通人一样了。
之前他们有见过面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原主儿?
……
偏厅里,史悦而偏着头看刚刚的主裁决官。对方笑着道,“我是罗周,听说过我的名字么?”
“没有。”
“呵呵。喜欢说实话的李容。不过,你很不应该啊,我是你祖父的发言人,全天下人都知晓。我代表着晋国公府。”
“啊?我以为……抱歉,我不知道。”
“所以说,你不应该啊!新闻我看了。你选的那小子,叫马鹿的,不得不说一句,品味很独特。我跟你祖父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同学。而且都喜欢研究天文。他要不是继承的国公爵位,肯定是一位出色的天文学家。做你祖父的发言人,很值得骄傲。”
史悦而赞叹了几句,实在没有想到,自家相貌平平的老爷子,还有这种经历。
“你祖父精于计算。很小的时候,数学题目他看一眼,就算出答案了。后来,他发现他更适合算计人心。比花几天几夜时间计算星星轨道,慢慢的等待回馈,不如算计人心,得到反应更快。所以,他做了国公爷,而且如鱼得水。李氏一族,这几十年来不是没有收到冲击,不过,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李容,所以我想问你,你用什么办法讨他欢心?据我所知,他对孙辈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