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震暗暗的自省,他之前对史悦而说的那些话,看来是小瞧了。虽然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可人家志气大的不得了。偏偏三伯父现在没有其他子嗣,李纳的过世,对晋安侯府影响太大。再婚生下嫡子之前,史悦而恐怕还能嚣张一阵子。
不过,也就这阵子了。
李老公爷把史悦而叫到自己的书房,单独谈话。
“爷爷,您最明白事理了,您要我做的,我都努力做了。不过,我已经知道我亲爹妈之间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偏向我妈,而是他那样对我,我也会心寒啊!”
“那么,你想怎样呢?”
“我也不知诶!”
史悦而苦恼,住在五星级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她突然想通了。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可史家只有徐松玲和史小贱才是她的亲人——被出卖过一次,信任就不可能那么纯粹了。心灵的伤口,需要时间来恢复。
此外,她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更要的,是属于自己的自由。
李家能给她,她就留下;不能给,那她就远走高飞,自己赚去。
不一定非吊死李家一棵树上。
简而言之,她还是当李家是一家集团公司,当李谙上司老板。现在,明摆着跟老板关系紧张,那么辞职不辞职,就要看到她的职业规划,跟公司待遇提升问题,是否符合了。
若不能,何必强迫自己不开心的留下。
谈判的结果喜人,李老公爷答应她三个条件,一,史悦而身份保留,在她心甘情愿注销之前;二,她可以回到养父母身边居住,每周三到五天,周末必须回来跟他一道吃晚餐;三,既然相认了,没道理李家的人白吃白住史家的,每个月定期打款到账户,史悦而拥有绝对支配权。
“太好了,爷爷,我养父家准备回金城郡了。那我可以回到贞德读书吗?您也知道我的成绩,考帝都大学有些困难。不如让我跟普通人一起学好了,至少不会危害社会呀!”
老爷子答应了。
史悦而开心的抱了抱可爱的祖父大人,走路带风的走了。
没多久,李谙知道老公爷答应的三个条件,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父亲,您知道帝国的法律!您这样做,是知法犯法。一个人怎么可以有两个身份?这是给违反乱纪创造机会!传出去,对我们家族的声誉打击有多大!”
李老公爷挥了挥手,萧伯立刻递上一份文件,上面附有皇家的印花图章,“三少,决定认四小姐之前,老公爷就已经请示过皇帝陛下了。陛下对您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很是理解。”
“晋安侯不能没有继承人。”李老公爷吐出一口气,“我也没想到,容儿小小年纪就才华卓绝,写了一本《救赎》,陛下知晓前因后果,特意看了,夸‘文笔稚嫩,但寓意不俗,是难得的佳作。’你刚刚说李家声誉,是‘帮家族受宠的孩子持有两种身份’丢人些,还是‘明知骨肉至亲被诬坐牢,仍不管不问’更让公众不齿?”
李谙额头的青筋直爆,说不出话来。
“身份问题,请示过陛下了。这是特许函。”
即便将来被人发现揭穿,有帝国皇帝签下的特许,李家也不会因公权私用受到多大指责。换一句话说,史悦而在金城郡,可以做她的史家养女;回到帝都,就成了李家的贵族千金。这简直是做梦都想得到的“自由”啊,左手牵着有爱的亲人,右手握着有钱的亲人,人生不要太得意啊!
但问题是,李谙不同意。
这样认不认,有什么区别?贵族有贵族的荣耀,更要有贵族的担当和责任!既想要平民的自由散漫,有想要贵族的荣耀,凭什么!
他咬着牙,死死握着自己的拳头,“我不答应。”
李老公爷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原因。”
“我才是她的父亲!我才是有资格决定她人生和命运的那个人!”
“如果你认真……那为父只能说,我也可以决定我儿子的。”
李谙转头就走。
李老公爷从身后传来的话,轻飘飘的,彷佛没什么力度,
“李纳死于一场车祸。意外得谁都没有想到。李容……也可能某天突然不见了,消失了。她是私生,就算彻底没了,想来,也没有几个人在意。”
“爸,你不能!”
李老公爷神情平静,“为什么不能呢?我都可以认下她了。”
“您就把她交给我管不行吗?我保证不会影响李家的声誉!”
“不用了。她是傻子,白痴,疯子,将来做出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李老公爷的话十分沧桑,“因为,她不会比你更能伤为父的心。”
萧伯在旁边也非常感伤,“三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老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老和四小姐过不去,折磨自己,不也在折磨老爷吗?放四小姐回去,她快活了,你才能快乐。”
☆、第六十四章 财政危机
“这是什么啊?”
“账单。”
“哦。”史悦而睁大眼睛,应了一声,然后翻开堂姐送过来的财务报告。上面用粗体四号楷体字写着呢,她当然不会不认得。只是奇怪,干嘛特地送财务报告给她看?
李睿偏过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说,“三叔……生气了,不愿意继续负担你的生活费用,所以,他将你这些时日的费用列明。今后你所有的花费,直接从家族为你建立的私人账号走。”
史悦而数学成绩不好,但财务报表么,大体一个模式,无非加减乘除而已。粗略的算一算,她瞪大眼睛,“负债二十万?”
什么跟什么啊!
她认下一个便宜爹,跟这个爹吵了一架,好么,他甩手不负担了,所有钱让她自己付账?行,但看看里面的内容:
“安排贞德女校三十名优秀学生参加‘古礼培训’,花费十六万……特聘古代礼仪研究师四名,待遇三万每月每人……见面会酒宴十八万……置装费十二万……私人助理,四万每月,共二十人,分别为营养师朱程程、心理辅导师文盈、私人健身教练徐应为、按摩师林蓝、化妆师陈怡、私人着装搭配梁瑜,理财师潘炳荣、张冰冰、杨真切、应清子,贴身助理马君君,律师孟白,功课辅导(临时)张倩、刘爽、马莉莉、徐英华、张薇、赵岩。保镖杨威、姚武。”
后面的保镖,付工资她举双手赞成,人家贴身保护她呀,劳心劳力的,也不容易。可上面什么心理辅导师呀,私人教练啊,化妆师什么的,她连一面都没见过!每个月还白白付人四万块钱?凭什么啊!光是这一笔,她每个月支出就有八十万!
不吃不喝。八十万飞走了!
“大姐,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上面的人,好多我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我付钱?”
“这个么。也是老规矩了。”李睿细心的讲解,原来大家族的子孙身边少不了人,想想古代那些小姐公子哥身边,不是丫鬟小厮一堆?有的负责管账,有的管衣裳,有的负责吃食,有的专门打探消息,各行各业的人才,都需要的。
“这些人啊,都是百里挑一的。非常能干。四妹妹你放心,四万一月,对他们来说还是亏了呢。若你不是晋安侯唯一的后人,他们也未必会选择你。”
李睿说这些,本想引起史悦而重视。毕竟人才难得。能被国公府选上,这些人本身的才干不用怀疑。哪怕现在白用钱养着,也是值得。
可问题是,史悦而遇到了财政危机,眼前的难关都度不过了,还管得到以后?她拿起手机,小气吧啦的用计算器算了算。然后喘着粗气,“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四妹妹,你干嘛去?”
“找人算账去!”
史悦而踩着棉拖鞋,“biu”的一声飞奔到李谙的书房。
李睿在后面,眨眼都来不及,手无力的垂下。
“四妹妹,至少你先穿好衣裳啊……”
……
书房的敲门声咚咚咚,响的让人无法忽视。孟青打开门,就见史悦而一阵旋风似的冲进来,一头黑发松垮垮的披在肩后。身上穿着睡衣,套着厚厚的外套。他立刻低下头,不仅是他,书房里正在商谈事务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李谙的额头青筋快要爆炸,摆手让人先出去。
鱼贯离开后,孟青关上门,听到里面一声怒吼,“你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我穿了啊!”
“你穿着睡衣!”
“睡衣就不是衣服啊?我又没有露胸露屁股!”
孟青听完这一句,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摇头走开。
书房内部,李谙跟女儿吵了两句,被气得眼前发黑,头悬目眩,赶紧打开抽屉,吃了两片安神静心的药。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他不能倒下,不能轻易的倒下了。
其实李谙自己也没发现,自从史悦而回来,他的厌食症不药而愈了。以前吃不吃饭,觉得无所谓,现在每次进食,他都在想,不吃饭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他怎么斗得赢女儿啊?
“到底什么事情?急急慌慌的!下次不准只穿着睡衣乱跑!你当这里是你八十平米的小房子,别忘了这里是祖宅,光是执勤工作人员就有五百!”
史悦而翻着白眼,懒得听一通教训,直接把财务报告甩到书桌上。
“怎么了?有问题?”
“当然有,大大的有!这个费用,是什么意思?贞德女校的培训,凭什么让我付?我有要求了吗?我是被设计的,被利用的对象!好意思找我要?”
李谙沉着脸,“这是你让你回来的必要手段而已。老实说,这笔费用,我也不愿意付。你觉得怎么办?”
“简单啊,谁设计,谁付账。”
“好啊,那你去找设计的人。”
“激我?你当我不敢吗?”史悦而磨着牙,“我知道是爷爷派人做的,反正他老人家有钱,我这就去找他。”
“等等!你还真的去?”李谙不可思议,刷新了女儿“无耻”的下限,“你祖父他老人家想认你,想为你找一条不惹人注意的回家渠道。你还找他要钱?”
“为什么不能?他想认我,干嘛不直接告诉我,非得弄个圈套?害我还伤心郁闷了好长时间。这笔钱,反正我是不可能承认的。”
李谙定定看了一场灼热,无奈,咬着牙,
“好吧,算你狠,这笔账,我认了。你勾掉吧。”
史悦而没有多少得意,盯着财务报表的下一项,“还有这笔,古代礼仪研究师……”
“培训你学到知识了吧?如果学到,肯定是你付了。”
“我是学了,但也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除非你打算放弃贵族身份,不然古代礼仪,早晚得学。早付晚付,不是一样?”李谙冷着脸,“反正你以后的学业,我不可能承担一分。”
史悦而深深的吸一口气,“也有道理。”
撇开了什么伦理道德,别跟她说什么父女情谊,她反而更适合这种讨价还价的气氛,“不过四位古代礼仪老师,是不是太多了?我只能认下一名。”
“这四人各有专长。”
“可我能出入的地方有限。只要我能用到的。”
“你付一半。”
“成交。”
下一项,为“李容”举办的贵族见面酒宴。
史悦而几乎用冷笑的语气了,“为我举办?我记得某人病发,好端端的酒宴刚开始就被叫过去,陪着他大半天。现在,居然让我全额付款?”
“你可以不付,但是之后类似的酒宴,也不会再有!”李谙狠狠的威胁。
“哈哈,你吓到我了。反正我是私生女么,也不想听酒宴里的酸言酸语。”
她大笔一挥,直接将这笔也抹去了。
再抬头,就见李谙的脸何止是发黑,简直有一朵乌云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