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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史悦而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第十七章 没有要不回的债
“住大房子怎么了?房子又不是我们家的!”史小弟非常生气,指责姐姐,“你一点都不关心家里!妈妈为了你借了许多人钱,你问都不问一声,一回来就想换家具!哼,你怎么想我知道,反正家里有钱没钱,也少不了你的。你自己管够了,哪管别人!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没有哥哥,倒是有一个自私的姐姐,还经常犯精神病!”
平时史小贱古灵精怪,喜欢做鬼脸,看起来贱贱的。这会儿捂着眼睛哭,哀恫自己没有好哥哥,只有拖累人的混蛋姐姐,倒有几分可怜模样。
史悦而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上了,动了动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头顶上莫名飘荡着一圈名叫“六月飞雪”的冤气。
天地可鉴,她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
额,也不能那么绝对了。因为她的确喜欢吃喜欢穿、喜欢享受。但是,她发誓,她绝对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之上的坏蛋!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知道珍惜、关爱的人,还能指望对朋友有几分真心?这种人从来不在她的往来名单内!
可叹这会儿不能辩解,史悦而硬生生憋下冤屈,等史小弟的声音小了一些,打探史家的财政情况。在史小弟的疾风骤雨的数落声中,她终于明白了。
靠,原主当真是觉得“记忆私有”才不肯敞开的吗?分明是心虚!
她做了什么?为了转学离开四照原,远离她那些极品同窗,她假装生病,吃完了饭故意呕吐、然后四肢抽搐,说头痛,还用头撞墙,撞柜子,吓得徐松玲带着她到郡里各大医院看——结果?当然肯定是健健康康,啥毛病也没!
转学的事情自然泡汤了。原主恼怒之下,拿着检查单指责医院不尽心,不然她身体不舒服为何什么也查不出来?
之后,她变得一时狂躁,大吵大闹,一时自闭,一个星期不说话。两种极端间或发作,没有缓和休息时间。
怪不得临走前说跟家人不亲近呢,就这样子,史小贱骂她是精神病,一点都没说错!
史悦而抚额叹息,她被镜子里的花容月貌迷惑了,以为原主单纯稚嫩、青涩敏感,没想到是妥妥的问题少女,还是那种自我到极点,眼里没有别人的极品!也罢,她继承了一切,这会儿说不乐意,也晚了。
唯一呕血的是,原主走就走了,走之前竟然讥讽自己“不太聪明”。她聪明吗?聪明把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留下自己来收拾乱摊子?
真是生气啊!
气归气,她和原主性格迥然不同,绝对不会临阵脱逃!越是困难,越是迎风而上,没有什么能打倒她!
……
细说让史悦而误会史家财产丰厚的原因。
经验主义啊,因为她错误的估计了这个世界的房产价值。如果没有被捕,白白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天,那么这会儿早就知道了中华帝国的基本概况。中华帝国,幅员辽阔,远比她知道的任何国家都要大。同时,人口……只有三亿。
典型的地广人稀啊!房地产没有刚性需求支撑,房价怎么炒得起来?也成不了国民经济的支柱啊!比如史家现在住的小别墅,看似大又豪华,但是整个四照原县这样的别墅多的去!国家足够发达,国力强盛,那让国民住上好房子,怎么了?
所以,有房跟富裕真一点边都搭不上!
史家主要收入来源是史父,一税务部门的普通职员,薪水五千。因为满足有妻有子、工作勤恳、未犯错误这三个条件,分配了带花园的小别墅——注,只有任期内的居住权。每个月固定支出五百块左右,用来维护别墅的环境。
此外,两千块是家庭用度日常支出。
粗粗一算,每个月还能剩下一半的工资。不过,史父是长子,有为父母养老送终的重担。两年之前,徐松玲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婆婆,还要照顾两个年级不大的孩子,不得不选择做家庭主妇,压力一直很大。这几年,才好了一点,有闲余的钱财将之前的养老金补齐了,还给一双儿女提前储备了教育金,上大学用。
正常情况下,这个家庭会越过越好。但,谁让她们摊上一个喜欢作的女儿?原主儿喜欢闹腾,为检查不存在的毛病,各家大医院都去了,光检查费不知花了多少;然后就遇到投毒案。
一夜回到解放前。
律师是容易请的吗?稍有名望的律师,都是按照小时收费!工薪阶级史家的那点存款,都送给秦燕律师楼了!还搭上不少人情。
最让人恼火的是……史悦而在开庭前把人家律师给炒了!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史悦而在知道始末后,换位思考,都恨不能把那个自以为是的任性女孩给突突了。什么人哪,别人的担心关爱,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垃圾一样甩都不甩。她自己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肆意挥霍。一个字,作!
想到史家父母这几日的焦虑担忧煎熬,史悦而难得生出几分羞愧了——她恢复了自由身,没有感激父母对她的付出,而是毫无顾忌的列出家具单子,表示希望开始新生活?徐松玲要有多疼爱女儿,才能忍住没暴打她一顿?
羞死了!
换了个脸皮薄一点的人,恐怕不敢抬头见人了。好在她本质上是个乐天派,暗搓搓的想,至少没人会怀疑她换了个芯子,跟原主儿不一样了?
改善家人之间的关系,重中之重,但不急于一时。现在要紧的是,把秦燕律师楼的三万块定金要回来。当初她炒人是痛快,不过大大得罪了秦燕律师楼,史家父母生怕女儿有个意外,结案之前不敢要。
结案之后,倒是去要过一次。奈何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律师按小时收费,秦芳芳为开庭加班加点,不该收费的?末了被炒,面子尊严怎么算?对律师楼的影响怎么计算?再说,不是人家不愿意出庭辩护,而是史悦而主动放弃的,责任不在律师楼一方。
总而言之,秦燕律师楼有一千个理由,不退定金。
徐松玲和史父都已经认了,谁让倒霉的碰到投毒案呢。可史鉴之不乐意,有了这笔钱,他可以换最新的处理器了。史悦而也不乐意。
她想到秦芳芳在案卷上最后一页上的速写,冷哼一声,就不信她这笔钱要不回来!
她是谁?单桥匹马闯荡娱乐圈,表面光鲜,欠一屁股债的见多了。有人想私吞她的钱,后果……嘿嘿!不要太好看!
第二天早餐时间,史悦而问徐松玲要手机,她要打电话。
可史家没有手机。
好吧,史家很穷,穷得手机都没有……史悦而无奈只能打座机了。
“嘟嘟……喂,是方律师吗?我是史悦而。有件事请你帮忙。”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胡乱收拾东西的声音,“是悦而啊,抱歉,投毒案的案情我不能泄露给你。你能不能当做了噩梦,醒了就忘记了?”
“方律师,你误会了!我从法庭出来,就没想着过去。再说,我已经转学,四照原中学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啊,那就好、那就好!呵呵,悦而,你真是洒脱,好多成年人都做不到呢。对了,你刚刚说找我有事。什么事情啊,尽管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推辞!”
“是这样的,我想要秦芳芳律师的电话。或者秦燕律师楼的。”
“你……联系她们做什么?”
“要回我爸妈留下的定金。”
“这个……”方莹有点为难了,“悦而啊,你可能不知道律师这一行的行规。这笔钱,估计要不回来了。如果你急需用钱的话,我可以私人帮你。”
“不用了,方律师。我要的钱是我父亲的血汗钱,要得天经地义。你只需要把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要得回来,皆大欢喜。要不回来,也不关你的事。”
史父听到那句“我父亲的血汗钱”,一口水呛住,咳嗽个不停。徐松玲拍着丈夫的背,同时朝女儿投来复杂的目光。
史悦而没注意,继续跟方莹说,如果限于职业操守,不能泄露其他律师的电话,也行,请提醒秦芳芳那张速写的存在,不怕史家人拿到律师行会投诉的话,尽管不还定金好了。
打完电话,史悦而在史鉴之的注视下,面色如常的继续吃早点,不急不慢的。
刚吃完两个包子,电话铃声嘟嘟响个不停。
秦芳芳的语气十分不好,“竟然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尽管去律师行会投诉好了,小妹妹,你别以为口才好,就自以为是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律师行会能为一张速写惩罚我吗?开什么玩笑!”
史悦而淡定的回答,“秦律师,我知道你手腕通天,小小的四照原律师一行,没有你玩不转的。但是,你可以怀疑我的美貌,不该怀疑我的智商。我拿着速写,怎么去会律师行会投诉呢?我应该去的地方,应该是杂志社、报纸报社啊!趁着大众关注投毒案,我来一出控诉‘执业律师的职业道德修养——被告被控谋杀,而律师在被告法律条文上无聊的画画’,你觉得怎么样?我想,你们秦燕律师楼,一定会更加出名的。”
“你敢!!”秦芳芳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吼。
史悦而稍稍拿开了话筒,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敢在开庭前炒掉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下午五点之前,我要看到三万块定金的支票!以及这几天的利息。少一分,你就等着名扬天下吧!”
第十八章 道歉和还钱
秦燕:现年三十四岁,年富力强、风度翩翩,帝都大学的高材生,不明原因回到安成郡,在四照原开了一所律师楼。三年时间的发展,现已经成为四照原县内首屈一指的大律师楼,拥有执业律师二十多名。秦芳芳,口齿伶俐、精通《刑法》,是他同族妹妹,也是明星律师之一,未有败绩。
“叮!叮!”
门铃响了,徐松玲开门,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不认识,身材挺拔、西装笔挺,一副成功男士的派头。女子一身职业装,不是秦芳芳又是谁?
徐松玲吸了一口气,早上听到女儿打电话,让秦燕律师楼还定金。没想到,对方真的来了?
沏了一壶绿茶,端上白瓷茶具,气质温婉的徐松玲亲手为秦燕、秦芳芳倒茶,语气非常和善,“劳动两位驾临寒舍。我知小女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秦芳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
秦燕则笑眯眯品了一口,“好茶!香气四溢,多谢史夫人。令爱已经平安无事,鄙人今日到访,是代表律师楼特意道一声‘恭喜’!另外,这是之前尊夫留下的支票,理当完璧归赵。很遗憾,未曾在令爱的案子中帮上忙。”
秦燕说完,站起来,恭恭敬敬鞠躬行了一礼。
徐松玲失措的连忙起来,“不敢当、不敢当!小女性情顽劣,多有不合作之处,案情扑朔迷离,至今真凶未曾落网,我和拙夫只愿女儿洗脱罪名便谢天谢地,并未有责怪律师楼。”
“夫人通情达理,燕十分敬佩。”
三万块的支票,端端正正放在茶几上。
徐松玲望着支票,顿感为难。
如果没有听到女儿早上打的电话,她会高兴的收下支票,只当秦燕律师楼当真有歉意。可……在女儿的威胁下还了定金,这仇怨结得大了。律师的能量不可小看,尤其是秦燕毕业于帝都大学,单枪匹马在四照原县做得风生水起,背景不小。得罪他,值得吗?
秦燕一边品茶,一边眼光余光注意徐松玲的神色。但他不以为意,不紧不慢的观察周围,不提正事,反而问起了琴安小区生活环境如何。闲谈聊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