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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正好路过,听的响声要进去看看,Kelvin连忙拉住,“ “生人”勿进!”想活的人还是别进去的好。
“搞什么啊?”
……
“林弯弯,你好样的!”顾墨握拳的手咯咯作响,看来是自己对她太迁就了。
而此时弯弯对这却一无所知,径自在泡着咖啡。“叮叮叮叮——”手机铃声一片催促,弯弯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你好,请问哪位?”“你好,林小姐,我是蒋弋。”弯弯记得自己没给他号码,秀气的眉头皱起来,有点反感。
“不好意思打扰了,林小姐是不是疑惑我怎么会有你的号码,是昨天你的朋友肖小姐离开的时候给我的。”
小黛!那丫头还说有男人靠近她会帮她挡掉的,没帮她不算,还把她推给别人,看自己不收拾她。话说回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被戳穿心思,误度君子之腹让人有点尴尬,弯弯讪讪地笑,“哦,不是的……没关系,那请问蒋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C大百年校庆就要到了,我自己毕业后都没有回去看过,怪想念的,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回去看看?”
虽然C大就在C市,但弯弯毕业后真就没有回去过,虽然一直觉得没什么好怀念的,除了照顾自己的老师。但真正离开了,却连食堂一分简单的午餐都会怀念起来,自己没事时一直在的图书馆一角蜗居,现在不知又会是谁在那里。弯弯考虑了一下,虽迟疑,但一个人去也蛮奇怪的,有人做个伴也好便答应了。
……
学校正门,高高的教学楼上,挂着巨大的条幅,一片溢美之词。花坛中的鲜花似乎也是刚换上的,鲜艳欲滴。道路两旁插满了彩旗,每个路口都有几个同学摆着桌子做咨询服务,想来弯弯曾经也做过这样的工作,不过可不是校庆这么大的事情。跟着蒋弋,走在他身边,没有不自在,这个男人一直是那么的温和有礼,就像早上当自己还在等公车的时候,他的车缓缓停在自己的面前,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弯弯一定不会上车,只是当他摇下车窗,那么有礼的下车向自己解释请她上车时,弯弯就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林小姐的辅导员是哪位?”
“叫我弯弯就好,师兄。”弯弯粲然一笑,第一次向蒋弋表现了善意,“辅导员是钱霖老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蒋弋尽量掩去眼底的惊艳,那一声师兄让他的胸腔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觉“那好,弯弯……既然想他那就去看看好了,钱霖老师我也认识的。”
“师兄竟然也认识,那太好了!不知道他的办公室还在不在哪里了。”
“我们找找就好。”
一路,两人聊了许多大学的趣事,什么选修课,听说音乐鉴赏比较轻松好过就选,没想到老师节节课要点名,老师是学声乐的,冒名点名竟然听的出来,于是大家只能乖乖去上课,课课都是无聊的音乐理论,催人睡觉,那叫一个后悔。弯弯是每次选课的时候基本上好课都被选完了,有个学期学毛笔字还好,至少让自己有了点毛笔字的功底,虽然也就差不多小学生水平,可笑的是有个学期选修了健康教育,老师节节课讲得都是如何减肥,让大家怨声载道,于是就有刚点完名,大家默契的一个个都假装上厕所,实则溜之大吉盛况,弯弯每次都能看到吹胡子瞪眼的搞笑模样……自然,一路欢声。
“蒋弋啊!校庆了才想到要回学校看老师啊!那老师多伤心啊,哟,有女朋友啦,漂亮漂亮!”“不是女朋友,她也是我们学校的,碰到一起来的。弯弯,这是年级主任陆老师。”“老师好!”弯弯不改以前的习惯,看到老师习惯性的鞠躬问好,陆主任看着小丫头再看看蒋弋,有点意思!“好好好,欢迎回来啊!蒋弋,你可是我们学校出去的精英啊,你发表的文章在国际上都认可,学校可是以你为傲的啊!什么时候回来给学弟学妹做个演讲,带动带动大家学习的积极性。公告栏展示的你的照片不知被谁还给偷偷拿走了,你要来,那肯定受欢迎啊!你考虑考虑”弯弯没想到蒋弋竟那么成功,出自同一所大学,向来自己只是个小文员,有点惭愧了。“老师,你可不要那么抬举我,哪有这样的事。我会找找看有没有时间的,只是最近门诊上有点忙,研究室那里也抽不开身。”“没事,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可是说好了啊!等会你逛完了咱一起吃个饭吧,好多年没见我们好好喝上一杯。”“这……”“我没事,你去好了,逛完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家的。”弯弯连忙说,蒋弋不说话,“得得得,你小子,那就改天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暧昧的看了蒋弋和弯弯一眼,拍拍蒋弋的肩膀就走了,弯弯扯扯蒋弋的袖子,“师兄,我真的可以一个人逛的,拂了老师的好意那可不太好。”“没事,只是不想喝酒而已……”
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去陪别人……
找到原先的辅导员办公室,老师还在那里真好,弯弯上前开心的打招呼,蒋弋打了个招呼就说自己有点事先离开下,为他们空出空间好好聊,还真是体贴。大学那会儿老师经常找自己谈话,开始的时候弯弯还会排斥,但是每次老师只是问问她的生活,很关心她,就像家长每天的例行电话那样没有负担,渐渐弯弯也向他敞开了心怀,事实上弯弯就像迷茫中找到了光芒,有什么开心事烦心事终于有人能倾诉了,他们的谈话一直保持到了弯弯实习,现在看看老师已经有点花白的头发,其实岁数也不是很大呢,大概是自己这样让他担心的孩子太多了吧,工作后就没来看过他真是太不应该了,弯弯心里好后悔!与老师就那样面对面说说话,时间就像手制的风车,呼噜噜就过去了。要不是别的辅导员找老师有事,弯弯真不想走……
怀着歉疚的心情走在回去的路上,手上是老师刚刚握了自己的手的余温,粗糙却厚实温暖的触感,多么像爸爸的手,老师向对待女儿一样对待自己,但自己那么不懂事都不懂得回报,真是太不应该了……弯弯越想越难受,嘴巴抿的紧紧的。
“弯弯,其实你不用愧疚的,你才毕业两年,今年是第三个年头吧,本来初出社会打拼会比较忙。看我,都多少年没有回来了,老师都说我没良心了呢,你要是这么难过,那我可怎么办?”
弯弯看向蒋弋温润似水的眼睛,那里一派清澈真诚,难过的心情就那样慢慢被抚平,“不要那样直直的看着我哦,我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摆了,肚子饿了没,我们去吃饭吧。学校旁边的聚香园去过吗?我以前经常去那里的,酸菜鱼做的是一绝啊!”弯弯收回眼光,没错过蒋弋微微泛红的脸,怎么觉得学长又多了几分可爱,连忙道“好啊,那就去那里吃吧!”
呼噜呼噜往碟子里洒满香醋和辣酱,将酸菜鱼挑出来伴着吃,吃的细白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蒋弋看着对面吃的香喷喷乐滋滋的弯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令他也食指大动起来,一顿饭吃的无比开心。
“今天谢谢学长,也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上去了。”弯弯关上车门,向蒋弋摆摆手。蒋弋下车,“我看着你上去再走,你走吧。”弯弯点点头向家走去,“弯弯,那我们是朋友了吧。”蒋弋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当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那轻轻的笑容,像羽毛一样飘在了他的心头,搔的他心里痒痒的。今天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他开心。有学长这么好的人做朋友自己当然愿意啦,弯弯这样想着。
到自己家门口时,却有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弯弯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四下找找,在往上去的楼梯上发现了一堆的烟头,不知是谁坐在那里抽过那么多的烟,弯弯的眉又紧了紧,关上门也没理会。
、放纵的夜
中午茶水间,“肖小黛,站住!往哪里跑呢!”弯弯插着腰佯装发怒,小黛被抓包,悻悻的往弯弯这边挪过来,“老实交代,怎么回事?”“人家也是看对方多金又帅气,还帮你挡酒,又是校友,多好的姻缘不想你错失么。看他还那么有默契的选了你的发簪,赤果果的缘分呐!你不要生气嘛!”“我没生气,谁叫你没事先告诉我,害我还误会人家,多不好!”“哦哟、看来有情况啊!”小黛咯咯的怪笑,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被她那样看着不舒服,拍拍她的脑袋,“做你的事去,以后不准这样啊!”“哦,遵命,再也不敢了!”
回去的路上,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弯弯,上次赵总那个案子你跟的吧,很奇怪,本来一幅不想跟我们合作的样子,现在却把这个案子连带另一个案子都交给我们了,怎么回事,你没受什么欺负吧?”“没有,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那天是直接逃着走的,不成是应该的,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是……一个念头闪现在弯弯脑海,是他吗?
“你没事吧!”展颜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某人问道,看来Kelvin说的是真的了。“我怎么了?”连头都没从文件上移开,顾墨好笑的问。自己又不是Kelvin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表面上装得没什么事难道就能骗得了别人吗?商场上一个眼神就能默契配合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展颜不说话,良久看着顾墨,“好吧,我承认。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从没这样碰一鼻子灰过。”顾墨挫败道。“爱情这东西,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你确定是她了吗?不是她的拒绝挑起的好胜心在作怪?我觉得她并不适合你,看着是软弱的小绵羊,其实很坚强又独立,你需要的应该是……”顾墨长久的不说话,透明的落地玻璃外,满是灯光的华彩,渲染的夜色迷人。确定吗?他也不知道,想到她冷冷地拒绝自己,自尊心难受,说要她爱上自己的话犹在耳边,可却没了那个底气,听到她去相亲又是那样恨得牙痒痒,不愿意想象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是怎么样的一副样子,初恋痛彻心扉、难以忘怀,好吧!那是自己缺失的时光,不能改变,那就等她忘怀等她疗伤,可是,之后的呢?还是不能参与吗?确定吗?这样还不是确定吗?问题是,不是自己确不确定,而是她根本不给自己这个确定的机会……展颜看着顾墨那难得显露的落寞,这回好像真的是陷进去的样子,可是,林弯弯,展颜脑海中约莫的勾画出她的轮廓,他们两个,直觉的摇了摇头……
烟花芳菲四月天,是个结婚的好时节,这不,公司有两个女同事都要结婚了,温暖却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