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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纠缠,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咬牙将女儿送出国,又挣扎着拼了两年,身体出了问题,变卖了所有东西赴英国治病,不久撒手去了,留下陈珊珊一人,回国后刚开始那段日子很艰难,突有一日得到香港方面的电报,要她回来认领遗产,原来邵荣英抽鸦片过量暴病而亡,早先留了遗嘱将股份留给陈珊珊,因为母亲的原因陈珊珊对这个父亲恨之有加,现在突然而来一笔巨额遗产,倒也释怀了,只是再没回香港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在宣城混得有声有色。
曼明进去,见两位客人已经在座,笑着道:“还是陈会长周到,牌搭子都已经找好了。”
陈珊珊道:“专等你一人。”
曼明过去,认出其中一位是霍丁丁,有些惊讶,“怎么是霍小姐?”
陈珊珊道:“你们见过了?”
曼明道:“见过两面。”
陈珊珊道:“那省得我介绍了。”
霍丁丁起身叫了声大姐,一旁的张太太也道:“好阵子不见了,曼明。”
☆、035、爱屋及乌
这是张参谋长的太太,曼明坐下道:“张太太越发滋润了,让我瞧瞧,这支翡翠胸针我可认得,如意楼的压箱宝,张参谋真是豪气。”
张太太笑道:“数你嘴巴不饶你,这样东西赵老七不知送你多少,我就得这么一个,还要遭你奚落。”
“他送是挥毫,做贼心虚,参谋送是情意,怎么能比?”
一旁侍女送上咖啡,曼明夹了几块糖块放进去,抬头见霍丁丁哑然看她,笑道:“我爱喝甜的。”
陈珊珊接腔道:“是呵,专爱吃甜的也不怎么胖,可气死人了。”
曼明冲她做了个鬼脸,霍丁丁在一旁笑。
有侍女过来请说版桌备好了,四人起身换到牌桌上,曼明今天手气臭,一连输几把,又点了几个扛头,只嚷霉头,陈珊珊道:“谁叫你让那个大霉头进家。”
曼明知她所指,有意的不说话,想要压下话头,谁知陈太太道:“对了曼明,听说赵老七纳了小?”
曼明心道还是躲不过,勉强笑着道:“是啊,姨奶奶身子重没操办,改日要他补请喜酒。”
张太太一惊,“都有了?”
曼明点头,张太太有些遗憾,看着她肚子,“这都是命,我看你这孩子最是有福,心放得宽比什么都强。我认识一个老中医,祖上是太医,家里有张祖传秘方,给宫里娘娘们用很是灵验,改日我带你去瞧瞧。”
曼明道:“算了,各人有各命。”
打了一下午的牌,用了晚饭后又大战到天亮才散场,陈珊珊邀曼明在这里住下,曼明推脱了,张太太搭她的车同她一起走。
霍丁丁因住得远就留在这里休息,陈珊珊带她上二楼客房,“衣柜里是现成的衣服,首饰都在桌上,你缺什么要什么只管跟底下人要。”
霍丁丁打开柜子,见里面是四季衣服,起居服,见客服,夜礼服,睡衣,样样都全,首饰也都是新鲜款式,陈珊珊道:“你先休息,我也上楼睡去了,你若先醒了就先吃饭,不必管我。”
说完见她也不理她,只是盯着那些首饰瞧得出神,以为她打了一夜麻将精神恍惚,便不再多说,转身要走,谁知霍丁丁却叫住了她,“珊珊,你跟赵七少奶奶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珊珊笑,靠在门框上想了想道:“也有十年了罢!”
“她是个怎样的人?”
陈珊珊打量着她,“怎么突然对曼明感兴趣?”
霍丁丁低下头笑笑,有些苦涩,“爱屋及乌罢,你知道宇痕对这个大姐很是敬重,我想跟她处好关系。”
陈珊珊走过来在她肩头拍了拍,“放心好了,曼明性子直爽心肠又热,最是好相处的,你现在唯需要担心的是你的家族,会接受宇痕吗?”
霍丁丁摇摇头,“家里怎么看我不管,我只要宇痕,只是我现在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认识这么久,他总是淡淡的,真要说不好,也挑不出不好的地方,可要说好,总觉得有些不足,又说不上是哪里?”
☆、036、劫持
“放宽心,宇痕还是个不错的人选,你看现在外面的纨绔子弟,哪个是干净的?只有许家老四从没传过风流债,据我所知,他所交女朋友,也只有你一人,可见他对你是真心,你心里这样想,或许是因为他性格的关系,你知道他从小跟着母亲受苦,性子比一般人要孤僻一些,你要包容他。”
“我知道。”
“别多想,早点睡罢。”
陈珊珊替她带上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自己卧室,侍女已放好了洗澡水,她坐在镜前卸妆,想起什么,叫人道:“丽莎,吩咐厨房炖上燕窝,霍小姐醒了给她吃。”
“是。”
又想想实没什么可吩咐的事,才洗了澡,吃了两片安定药蒙头睡去,昏昏沉沉中,觉得外面雷声乍起,又好像是飞机流弹,睡得极不安稳。
曼明吩咐司机先送张太太回府,回去路上稍有些困,支着头靠在窗子上打盹,不知不觉睡过去,朦胧间听到一声锐响,感觉车子突然倾向一边,撞上路边的杨树后停下来,曼明不悦的问:“怎么回事?”
司机扶着方向盘,目光发直的看着斜前方,额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少,少奶奶……”
曼明感觉出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车子前方站了一个黑衣男子,晨雾浓重,他戴着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一手插进西装内袋,朝车子走过来,司机反应过来去掏手枪,那人抬手又是一枪,正中眉心,司机仰头靠在车座上,眼睛凶狠的瞪得着前方,死不瞑目,曼明纵然见过再大场面也被此时的情况惊呆了,捂着嘴叫了一声,转身去推车门,车门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从外打开,男子高大的身子栖进来,空间瞬间变得狭小,逼仄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曼明撤向另一侧,警戒的看着他,手在身后悄悄从包里摸出一把钨亮的德制手枪。
男子目视前方,冰冷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七少奶奶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带句话。”
见他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应该知道在我的地盘冒然杀了我的司机会是什么下场,这里是租界,巡警听到枪声一会儿就会赶到,阁下眼下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为好。”
那人笑了一声道:“如无万全把握,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慢慢转过头,抬手将帽沿拉高了一些,曼明看到一双细长漆黑的的眸子,在昏暗中的车内闪着阴测测的冷光,像是某类野兽。“您说是罢七少奶奶?”他冷冷瞧她,目光轻佻又挑衅,曼明无声与他对峙,暗暗观察周围情形,现在正是黎明,街头行人很少,她走的这条路又是最偏僻的,巡警七时换班,中间会有十五分钟的空档,想必他早己观察好了周边情况,才会这么镇定,并没被她的话吓到,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那人一笑道:“七少奶奶不要费功夫了,我不想与你为难,只想让你带句话。”
“你让我带什么话?”
“劳请七少奶奶回去转告许司令,二十四营七十三个兄弟不会白死,我定会要他血债血偿。”
曼明心头一震,竟是关于父亲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冤有头债有主,阁下让我带话,总要留下姓名,好让家父晓得谁来寻仇。”
“许老狗心里清楚。”他轻蔑的道。
曼明见父亲被辱,当即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她迅速掏枪指向他,那人身才极快,是个练家子,徒手打在她脉门,枪口偏移,子弹只是打在后车窗,丝丝的凉风顺着脖子灌进来,曼明的手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他用另一手挑起她下巴,“还挺标致。”
曼明恼羞成怒冲他吼道:“你放开我。”
☆、037、悬赏缉拿
那人不以为意,邪笑着逼近她,一把冰凉的匕首划在她脸上,冷冷发出警告:“七少奶奶这把好枪还是好好收着为好,若不小心再走了火,我可不敢保证您这张标致的小脸还能完好无缺。”
曼明喘着气,看着刀尖帖着汗毛在自己脸是划动。
远远的传来几声巡警的口哨声,伴随着纷踏而至的脚步声曼明看见有一队巡警朝这边跑过来。
那人也看见了,“若是七少奶奶没将话带到,在下会再来拜会的。”他说完便跳下车,身子匆匆消失在路边树林里。
曼明下车追了两步,见四周人烟茫茫,转过身,看到司机惨死模样,她抚着胸口后退了两步,犹自惊魂未定。
巡警队带着警犬跑过来,很快堪察了现场,队长周德全跑过来询问,“太太,我们听到枪响,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
赵承颖赶过来时,见到许曼明裹了条披肩坐在椅上瑟瑟发抖,脸上一点血色都无,他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曼明。”
许曼明抬头看到他,像是终于找到了浮木,一把抱住他的腰,赵承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一时不能反应,身子僵直的站在那里。
她喃喃低哝:“福叔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打了一晚上麻将,在车上睡着了,醒来这成了这样,他是来寻仇的,我怕我父亲会有危险。”
她从未这样脆弱过,他从未觉得自己这样被她需要过,不敢相信的试探着,小心翼翼将手放到她头上,轻声安慰道:“我知道,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怕。”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还会来找我。”
“我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一定会抓到他的,别怕,乖,听话,我先带你回去好吗?”他从她手中拿过水杯,感觉到她身子正在轻微的颤抖,苍白的小脸惊魂未定,他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别怕,我带你回家。”
周德全等在门外,见他抱着个女人出来,忙将头低下,碎步跟在身后,“少帅,根据夫人描述的犯罪嫌疑人的样貌特征,我们已经下发了通辑令。”
赵承颖脸色冰冷,语气不容忽视,“把整个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他。”
“是。”
曼明被劫持的消息很快传开,赵夫人亲自带着几房儿媳过来探望,见她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于是吩咐人小心照顾便回去了,赵承颖调了两个班加强了私宅的警戒,又吩咐岗哨不得放入任何可疑人员。
曼明这一吓非同小可,许司令悬赏五百大洋缉拿要犯,当天晚上便赶回来探视,曼明驱走跟前人,只留父亲在床前,“父亲,有句话我在警察厅没告诉他们。”
许振山脸色动容,语声却仍旧保持平静,“什么话?”
“是关于您的。”
许振山似乎猜测到了什么,长舒了一口气,“不管他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
曼明从未像见过父亲这样的神情,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038、隐情
她倾身拉住搁在膝上的手,“父亲,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说要替二十四营七十三个兄弟报仇。”
“曼明,有些事你不懂。”
“他为什么那么说?中间一定有误会。”
“你安心养病,我会处理好的。”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帮您。”
“曼明,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好在帅府的人还会关照你,记着,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相信。”许振山唤来张妈,“张妈,曼明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
“是,老爷。”
“你去哪里?”许振山起身朝门外走去,曼明跳下床去追,被张妈拦住,“少奶奶,您当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