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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让她进屋,她就真的不会进屋。就算管不住,也还有幽帮忙。
我们的马车是落风亲自布置的,很大,里面宽敞舒适,一切配套的生活用品都很齐全。
前面由两匹马拉着,赶车的人,是跟着唐楚一起留在麒麟城的亲卫。
这马车太舒服,我坐起来就不太愿意注重形象,经常就是歪歪倒倒,有的时候还窝在唐楚的大腿上。
徐晶坐在我们对面,小心地观察着主子的需求,端个水递个点心什么的,非常到位!
我知道有两部份人马正在后头悄悄地跟着我们,一个是幽。再一拨,就是那些保护唐楚的亲卫。
我管那些人叫炮灰,唐楚问我什么叫炮。
我想了想,告诉他说:“就是一种能‘砰’地一声发出巨响,再伴着这声巨大响把一团超烈性烟火射出好远的东西。”
唐楚好学,追着我问:“那团超烈性烟火射出去之后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会爆炸!那种爆炸可以造成任何你能想到或是想不到的伤害,炸平一个村子也是可能的!炸完之后就化成灰,撒一地。”
前女友是亲生的,我是领养的11
唐楚的理解能力很强,我只一说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往马车后头指了指,再道:“你是说我就是发射用的炮,那些亲卫就是被打出去的烈性炸药?”
我点头,他却不太愿意承认这个现实,跟我解释:“我向来拿他们当兄弟,真有危险的时候,绝对不会一个人躲在后面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当挡箭牌。”
他这话讲得认真,我想,这是我头一次面对谈起正事的唐楚。
那种或是叫责任或是叫义气的感觉罩满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比太子这个头衔还要闪亮的光环。
我为自己能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而感到高兴,而这种高兴又因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而华丽地转为了幸福。
他说——
“落落你放心,如果是你遇到危险,用不着后面那些人,我唐楚就可以将你护到最好!”
徐晶在这时候递了糖果过来,我总算将色咪咪的星星眼从唐楚身上移开。
因为唐楚现在能看得到,所以我总会觉得自己跟他的相处会偶尔生出一些暧昧的尴尬。
但再看唐楚还是一副悠然自得,便又觉得是自己不纯洁……
我其实一直都想问问他看到我的这副尊容之后是何感想,终归还是勇气不够,怎也问不出来。
我想我这两辈子算是白活了!
以前杀人放火都不带眨眼,现在怎么就心甘情愿地败倒在这大顺太子的笑脸之下?
不愿正视自己的失败,我抓了把糖放嘴里,开始转移话题。
我说:“其实唐楚你也不用太义气,那些炮灰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他们保护不了你,或是在危险的时候反到要主子反过来保护他,那就太对不起亲卫这两个字!在其位谋其政,每一个成功登上皇位的太子,背后都有一群默默当炮灰的亲卫!这是理所当然的!”
……
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
这一次从麒麟城到燕回山之行,被我称为梦想之旅。
之所以如此文艺,完全是因为这场面跟我第一次见唐楚的时候实在太像。
除去外面冬夏不同的景致,其它的几乎可以说是原版重现。
马车和旅行,再有唐楚相伴,这样的剧情我盼了多少年,而今实现,竟开始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我把自己愉悦的心情跟唐楚表达了下,不谈及爱情,只是诉说“旅行”这种事给予一个宅女的震撼。
我见他笑嘻嘻的,觉得应该是理解了我的感受。
却不想,待我说完,就听见唐楚补充道:“其实旅行,不过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方去。”
我听着这话有点儿耳熟,眨着眼跟他问:“谁说的?”
他答:“雪雪。”
我不再理他,梦想之旅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太和谐的气氛,这是意料之外,却属情理之中。
……
唐楚是个闲不住的人,坐了一会儿就张罗着到外头去赶车,顺便看看风景。
徐晶见主子不在车厢里坐,就巴巴地蹭到了我跟前,展了一脸羡慕的表情。
我见她就要流出口水,不由得起了疑心。
这丫头是不是饿了?
可我并不是一颗真正的肉丸子啊!
正准备把这个事实告诉给她,却听徐晶先开了口,道:“落家小姐,奴婢真的很羡慕你。”
我不解:“羡慕我什么?”
她绞着手帕说:“羡慕你能够陪在太子殿下身边。”
我想说你不是也陪在他身边,后来再又转念,觉得她可能是在羡慕我可以没事儿就被唐楚抱抱。
于是叹气:“抱跟抱也是不同的!我这种抱跟爱的抱抱是两码事。而且我也有长大的一天,也许再过一年,就不能被他抱起了。徐晶,我看你也不小了,我认识不少良家少年,回头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
我们的话题在暧昧中存在着一点小小的伤感,我以为这也就是女孩子家惯有的忧伤,可没想到徐晶的忧伤表现比我强烈得多。
小丫头迅速回头往车外瞅了一眼,见唐楚没有进来的意思,又赶紧转回身,“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我面前。
我一哆嗦,心想今儿是什么节日吗?
作势就要从兜儿里往外掏银子。
徐晶抽泣着求我:“落小姐,奴婢只想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候一辈子,别的再无所谓。您就算不帮奴婢,再别赶奴婢啊!奴婢不想嫁人,真的就只想跟着殿下当个侍女。”
她说得掏心挖肺,说得也真心实意。
这话若是听在一个寻常的富家小姐耳朵里,怕是会让人当场感动并就此衍生出一段可歌可泣的主仆之情。
可惜我并不寻常,我也没有善良到被这摆明了另有所图的剧情所感动。
她说只想当个下人,可难免心里不惦记着别的。
那种只惦记不偷的贼,不招人恨,却实在惹人各应。
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事实上,我没有一点权利来就她跟唐楚之间的关系做任何改变。
她是留还是不留,目前看来,都与我无关。
我跟她讲道理,我说:“徐晶你看,我能不能跟着唐楚一辈子都是说不准的事,又怎么顾得了你呢!其实你做为一个丫头,想跟着他是很容易的。不容易的反到是我!你看看我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
我来古代十年,在大顺的边城麒麟也生活了十年。
因为太宅,从前只听如眉说起大顺是一个多美多美的地方。亲眼得见,这还是第一次。
当唐楚把我领到一方繁华之州时,我瞬间产生了那种农村人进城的感觉。
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
我把自己想像为中了五百万的暴发户,扯着唐楚就要往一家钱庄里头钻。
我想我要把伏离给我的钱全都兑换成现银,让自己变成有钱花、随便花!
可是唐楚说了:“出门在外,买东西哪有让女人付钱的!”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的钱包,那些一路跟着的炮灰也理所当然地成了货架子。
但真要让我买,我却又不会买了。
整条商业街从头走到尾,到最后只指了一家酒馆,表示想要上去坐坐。
唐楚摇着扇子说真是很少见到不会花钱的女人,我只能解释说因为我还是个女孩,不是女人!
……
从麒麟城到燕回山,我们走了二十七天。
我本是有意再拖延拖延,赶在凝瞳大喜之前的一天到了就好。
可是出发之前在梅园的那一晚,唐楚同学对慕容雪表达出来的深深怀念,时不时地就会冒出来在我的脑子里头飘过一下。
对此,我很郁闷。
以前总嚷嚷着自己五行缺钱,可是现在看来,我缺的不是钱,而是情。
前世二十几年的生命,我一直都想早恋一把。可是等有了那觉悟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这辈子到是时刻铭记未完成的遗愿,可是又恋得太早,早到对方还没有办法把我看成一个女人。
每听他说起雪雪两个字,我都有冲动想要移情别恋,想要整死我的爱情。
可实际操作起来,又下不去那个手。
于是,旅行的后半段,我催着车夫加快了脚程,到燕归山的日子就提前了好多天。
……
凝家扣着武林盟主的帽子,在燕回山间已然是个土皇帝。
儿子大婚而已,那动静却已经闹到了五十里开外。
因为宾客过多,山脚下小镇里的客栈全部住满,有很多人不得不往远处去寻落脚之处。
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
我将此番盛况称为腐败,对唐楚说:“黑道跟官道其实是一样的,坐在最顶端的那个人都代表着权力。有权力,自然就可以在很多方面行很多方便。所以这些人说是来参加婚礼凑个热闹,但其实说白了,就是来送礼的!”
唐楚一边感叹凝家在江湖中的影响,一边对当前形势做以更深入的分析。
与我的出发点不同,他想到的是:“如果有一天凝家要造反,你说我们家的大军能不能敌得过这些个武林高手?”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但我想的不是真打起来谁会赢,而是凝家会不会有造反的心。
依目前来看,可能性不大。
那位凝大侠我虽只见过两次,但凭着女人和特种兵的双重直觉来判,他还没有把自己黑道身份漂白和起兵造反让大顺改姓的心。
他没有,他的下一代凝瞳也不太可能会有。
所以我给唐楚的建议是:“目前来看,你这假设不能成立。”
可唐楚到底是一国太子,当他看到自己的疆土上有另一股势力正在不断地辉煌腾达时,首先生出的情感就是忧国忧民。
所以对于我的说法,他觉得并不乐观。
我正在考虑着要怎么样同他解释我心目中的凝家,一溜神,身边白衣青年已经飘至前方。
我追上去,见他举着一只狐狸面具冲我灿烂地乐。
待我到了近前,被他一把将那面具扣在脸上。
我从那面具眼睛部位的小孔看过去,白衣太子正乐得前仰后合。
他指着我说:“落落,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胖狐狸!”
感谢这只面具挡住了我近来愈发来得勤快的伤感,我想跟唐楚说狐狸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千古以来,凡人都习惯于在狐狸二字后面再加上一个“精”。
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
狐狸再可爱,一旦成了精,那就是人人喊打。
纵是我勾住了爱人的魂,最终也得不到更好的结果。
唐楚看不到我的脸,也猜不出我在想着什么。
但他会弯下腰来拉起我肉乎乎的小手,一边欣赏燕回山下的景致,一边指着两旁林立的店铺跟我说:“落落你要喜欢什么就跟我说,好吃的好玩的我统统买给你!”
……
临着燕回山脚下有一方很霸气的石门,此门高近十米,并排四根圆柱擎起上方石匾。
匾书“燕回”二字,笔落铿锵,跌宕有致。
放眼去,一条搭着石头台阶的精致山路蜿蜒而上,顺着山脉走势一直通顶。
来时,父亲曾告诉我,凝家大宅是建在燕回山顶的。
两座并齐的山头被凝家填了个平,面积怕是要大过麒麟城的四分之一。
前来参礼的人沿着石阶一蹬一蹬地往上上,时而停下来赏个景,时而两相交谈,相言甚欢。
我眼瞅着这燕回山在凝家的打理下越来越有现代感,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刚才唐楚的杞人忧天又被我捡了起来。
所谓黑道不可怕,就怕黑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