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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顿了顿,又加一句:“你看行吗?”
庚瑜遁走。
我耸耸肩,早知道这样能刺激他离我远点,我早上来的时候就会说。
并不是有心赶走庚瑜,只是今日情绪不佳,好像怀了那么点儿小女儿的心事。
这怪不得我,毕竟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儿童。
在这具十岁的身体里面藏的是二十多岁的灵魂,所以我懂得情爱,懂得在遇见多年不见的心上人之后,该是有什么样的表现。
只是这种表现别人看不大出来,一是他们想不到,二是我掩藏得好。
而今,我满腹心事想得都是唐楚的眼疾。
有两只木偶在我的脑子里打来打去,一个说要想办法医好他,一个说不要好得太快,岢这可以多留他些日子。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怕他好了之后就会马上离开,跟一阵风似的在我生命里晃了一下,而后再度消失。
不过这念头刚刚兴起就被我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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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自己是个白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唐楚既是大顺太子,他再跑还能跑到哪儿去?
虽然落家被下了禁令说不准进京,但我若真的想要进去,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头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甚至无聊到开始策划起进京路线。
直到傍晚散了学,庚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本书扔到我面前将跑偏的思绪又给我拉了回来!
庚瑜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我没理他,站起来扯住庚师父的袖子将他往内堂拉。
庚师父被我扯得无奈,不停地问:“小七你这是干什么?”
他是那种学富五车的儒雅之士,对于我这种偶尔稍显另类的学生总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
好在我从不与他计较,又跟庚瑜混得熟络些,这才让我们师徒之间显得不再那样尴尬。
庚瑜这次很识相地没有再跟进来,我临放下内堂的门帘时看到他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会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像是在戒备。
我无心跟他呛白,将庚师父按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虑地问:“师父,小七求您件事。”
庚师父搓搓我的头,问道:“小孩子家,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赶紧往前蹭了一步,跟他说:“是大事,绝对一等一的大事!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跟灵芝草有一样功效的?”
看来是我这问题着实深奥,庚师父竟也有一瞬间发愣。
我十分紧张,目光中带着满满的企盼一直向他看着。
父亲曾经说过,庚师父是大顺国读书最多的人,且他读书不专业也不分传统与现实。
只要是书,精到诗经论语,杂到地摊绘本,他统统都不放过。
所以我想,有些事情问问博学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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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整天看起来插科打混,而实际上,心里却一直都在惦记着唐楚那点儿事儿。
庚师父听我这样问有些诧异,想了一会便反问回来:“小七你问这干什么?灵芝草不是早几年就近你的肚里了!”
我瘪着嘴巴像是要哭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可怜。
庚师父见我这副模样,只好探过身把我给抱起,然后出言安慰:“不哭不哭啊!是谁欺负小七了?说出来师父去……呃,师父去叫庚瑜帮你讨公道。”
我心说这文的和武的就是不一样,如果眼下角色换成是伏离,他就一定会说:谁欺负你?为师过去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不过我并没有哭,只是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而已。
庚师父的话一出口我马上就道:“不是欺负,是因为我吃了那灵芝草,所以现在真的有人要用那东西治病时,我们家就拿不出来了。”
我没有直说是大顺国的太子殿下生了重疾,却也没有随意的编瞎话去猜他。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认为,绝大部份的事都是瞒不住庚师父的。
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不做,也不代表他不会!
所以对于这件事,我选择只说一半,他若懂,便不会多问。
这样一来不算我透露秘密,二来也不算是欺骗师父。
果然,庚师父闻言只微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说:“你的父亲是隐世名医,这种医学上的常识你该去问他才对。”
我心说如果我能从父亲那里打听出来还用到这儿问么!而且据我观察,父亲确实也不太知道唐楚的病该怎么治。
很显然,他跟皇后娘娘应该是熟人。但凡有办法能医,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眼下,应该是父亲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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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吱声,庚师父的手臂晃了晃,再道:“能代替灵芝草的东西其实很多,但要看对什么症。如果只是一般的病,取些千年人参之类的珍材也就行了。但如果是顽症,就不太好说。”
我见他这话说得实在保守,对我没有任何帮助,便又紧着追问:“那师父有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就是用灵芝治那种突然生来的怪病的?您给小七讲讲,或是把那书借给小七看看吧!”
我敢保证,在这一世已经过去的十年生命中,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如此强烈的求知欲望。
这一刻我对于知识的渴求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差坐在地上撒泼耍赖。
庚师父扭不过我,便只好说:“这类的书太多了,小七你要是搬得完就把为师的书房左半边墙全都搬走。”
我无语,那左半边墙是整整一壁的书堆垒而成,我就算直接坐到里面去翻,没个三两年怕是也翻不完。
见我情绪实在不佳,庚师父最后不得不给我指了条明路。
他说——
“虽然为师弄不明白你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但想来也定不是一般的医学常识。为师虽然博览天下杂书,但也还是有很大一部份没有读过的。就比如说那本《子阳手记》。”
我一愣,问他:“什么叫子阳手记?”
师父答:“三百年前世间有一位医圣名叫秋子阳,他将毕生所学都写到了那本《子阳手记》上。那本手记三百年来一直是医者们终其一生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小七你想要知道的事,也许那本手记上会有记载。”
我一听这话就直翻白眼,这种类似于武功秘籍的东西那就是传说啊传说!
试想医者们终其一生都想得到,那就说明其实还并没有人能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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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玩意到底还在不在世间都不一定。就算是还保留着,也指不定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怎是我想找就能找到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很是低落地跟庚师父表述了去,却不想他竟哈哈一笑,然后拍拍我的头说:“小七你想太多了,为师父若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又怎么会跟你提起呢!”
我一听,有门儿!
于是赶紧又抱住他的胳膊笑咪咪地问:“在哪里呀?”
师父答:“就在你家!”
……
此前我怎也没料到庚师父所说的那本《子阳笔记》是在我的家里,可据说那是他经过多年的调查所得出的结果。
而且他还告诉我,因为那本笔记是太多人争抢的目标,所以就如同一块儿烫手的山竽,想吃的人多,能拿得住的人就太少。
所以我父亲这么多年才绝口不提,任凭黑白两道四处寻找打个头破血流。
对于这件事,我选择对庚师父完全相信。
实在是因为这么些年下来,他就没做过错事也没说过错话。
我记得有一次大晴天的,他指着天空说马上就要下雨,那雨真的半刻都不到就下了起来。
于是我想,这件事情回家之后要悄悄的进行,绝对不可以让父亲知道。
因为我若是问父亲借那手记,他肯定会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东西的存在又是怎么知道那东西在他手里。
这种时候我不可能去揭庚师父的短儿,所以定然答不上来。
再者,我也没打算让父亲知道我要帮唐楚。那还是一个女孩子家小小的心事,总该保持矜持。
对于那本《子阳手记》,庚师父只说让我试着翻翻,却并没有肯定地说那上面会写着我想知道的事。
毕竟那东西他没看过,猜测的份额占了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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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子阳笔记》被父亲藏在什么地方,而“夺宝行动”已经决定就在今晚进行。
此番行动我选择让落风参与其中,一来他对落府地型比我熟悉很多,二来一旦事发,我可以拿他当挡箭牌……
从学堂回家这一路,我没有坐马车,就连车夫也被我先打发了回去。
他很放心地离开,大抵是觉得麒麟城民风淳朴,我头上又有着落家大小姐的光环,没人会对我怎么样。
他走之后我叫来幽,跟他说:“先去查查那本《子阳笔记》藏在什么地方,就算不能确定,总也要给我一个方向。”
幽点头离开,像阵风一样无影无踪。
我觉得这家伙近来话越来越少,开始奔着酷帅风格一路发展。
回家的路上拐了个转,去棋子铺买了好些糖果来。
老板趁老板娘不在,多送了我好些小点心,我表示很高兴。
糖果是要拿来送唐楚的,我觉得不管在他心里把我当成什么,但既然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就有义务让他尝尝我喜欢吃的东西。
回府之后二哥果然还没回来,我让管家去伏离那里直接抓人,管家带着一脸菜色很不乐意地去了。
……
去找唐楚时,发现他正在屋里很贤惠地扫地。
此番盛况我认为实在难得,只可惜手里没有照相机,没办法抓拍下一朝太子做家务的珍贵画面。
我进屋时弄出的动静很大,唐楚停下挥动扫把的手臂朝我这边扭过头来,直接就道:“落落,一整天你都到哪儿去了!”
我乐呵呵地将这句话理解为他想我了,于是走上前把手里抱着的糖果一股脑儿地塞进他怀里,再拍拍手说:“我白天去上学,放学之后又去给你买糖吃!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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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顿时泪流满面,扔了扫把冲过来狠狠地抱住我——
“落落你对我真好!落落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滴银!落落你长大了给我做媳妇儿吧!”
砰!
本姑娘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我说:“你这台词是打小儿就背熟的么?怎么见了谁都是这么一句,就不能整点儿新鲜的?”
有如此说法,是因为我在做灵魂时曾经听到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子说:雪雪,长大了我是要娶你的!
哦,原谅我,他刚才说的不是这一句,虽然意思是一个意思,但表达方式已经算是改了。
他不理我,只是将我抱起往院子里走去。
双脚离地的那一刻,我想着就这么一直年幼下去也挺不错,因为再长大一点他就不能把我抱起来了。
此时还是傍晚,太阳的余辉还在。
唐楚把我放在院里的藤桌上,然后一脸严肃地跟我说:“落落,今晚我们再喝一次酒,这回我数星星你数月亮!”
我偏头问他:“为什么?”
他答:“因为那天晚上喝到你睡着,你也没数出来星星到底有几颗,所以今天换我来数。”
我抚额,心说就你这智商,基本上也就告别算术这一门学科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他在原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却是弯下腰来把脸与我直对。
我心想这又是要出什么妖娥子,还没想完,就见他用力地捧起我的脸,“吧叽”一下落了一个吻来。
我当时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