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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儿!丹儿!”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郑远隆见到床榻内的两人相拥的亲密状,他识趣退下,并遣散了下人。
“表妹,表妹。”昨夜的担心和见到她清醒的喜悦,让他的眼眶又一次的湿润,哽咽的喉咙只吐出“表妹”两字,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他松手之后,她得以顺畅的呼吸,她也全然清醒了。就在昨日,她和他在山上误食有毒的蘑菇。
她腹痛难受,他同样如此,但他在疼痛难忍下,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在他走不动的时候,他靠着他的双手,背着她爬出山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双手被树藤和碎石割的血迹斑斑。“灏枫,我们没死!我们没死!”
她抬起眸子,落在他的脸上。他很憔悴,连胡子也长出来了,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泪水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冲洗出一条干净的小道。
他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他在这里守她一夜?
“没死,没死,没死。”她说过让自己好好活着,他那里敢自作主张,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她还说过,要是有明天,就会嫁给自己的。想到她亲口许下的诺言,他高兴地不知所云,唯有搂紧她,默默地落下欣喜的泪水。
PS:偶好想说一声:乔岩,你是大笨蛋,是你把林美人推到郑灏枫身边的。只是,林美人和郑灏枫就能顺顺当当的下去吗?乔笨蛋又会采取什么行动?下一章节为您揭晓。
第八十八章 乔姓者免进,否则死
杜源在医馆求见林牡丹,遭到白大夫的严词拒绝。他只好直接来到牛排馆的三楼,找到连掌柜,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连掌柜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可在来人连道姑娘几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这一下,连掌柜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健康的。他打量着来人,来人二十左右,一表人才,面生,外地口音。
林牡丹听说杜源求见,她吩咐连掌柜,让他进来。
杜源在乔岩的授意下,曾上门求见过一次,不过,林姑娘当时就撂下话,若是为乔岩的事,就别再浪费时间了。事实上,他又是冲着浪费时间来的。
“请坐,有什么事你直说,能帮的上我一定会帮的。”她曾经说过,她欠杜源一个人情,让他有事可以来找自己。除此之外,他不会有别的事来找她了。
“谢谢林姑娘,杜源今日来还是为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外求见林姑娘。”公子说:暮杜彤通向医馆的秘道,入口和窗台张贴着催命符,若是他硬闯,会落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的。
杜源担心催命符会伤着公子,在医馆拒传之后,他只好上三楼求见了。
林牡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窗外,但她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她走向会议室通向餐厅的门。“我早就说过了,是永远都不相见,你走吧!”
他当日躲着不见,那他现在登门拜访,她也没有见他的必要。她走出乔府大门的时候,说的够清楚了,永远不相见,是永远不相见。
“玉儿,玉儿快把门打开,让哥哥进来。”乔岩站在通道的入口处。
杜源不能擅自去开门,他只希望林姑娘一言九鼎,还自己一个“人情”。“林姑娘曾经说过会帮杜源办一件事的,那就请林姑娘见见我家公子吧!”
林牡丹纵使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还是坚守自己的承诺,她走过去,开门了。她对自己说:仅是一次,下不为例。
乔岩将为他量身订做的字条,放在桌上---乔姓者免进,否则死。“玉儿,玉儿够狠的,想拿这道催命符,把哥哥打入十八层地狱呢?”
杜源的眸子一抬,落在字条上---乔姓者免进,否则死!他忍俊不禁,又识趣地退到餐厅。难怪公子说硬闯会落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了。
乔岩扬起笑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可看到她还略显苍白的脸颊,他的心抽痛着。那个该死的人,要是她有个好歹,他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的。
天下男人虽多,但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战胜照顾和呵护她的重任。特别是那个亲自摘下毒菇,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而且还散着乳臭味的人。
林牡丹轻哼一声,冷冷的眸子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脸上。谁狠也不知道,她在他家呆一个下午,他竟置身事外,就像真不在青禾县一样。
“还生气呢?哥哥不是一回来就找玉儿了吗?”应该说,乔岩常常到林府去看她,但那个人还没走,他只能来去无声。他就是在她入睡之后,潜入她的寝室,陪着她身边,为她驱散室内的热闷。想到她露臂裸腿的睡衣,他的脸又发烫了。
她的门房和窗台的机关颇为复杂,他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它打开的。
林牡丹一声冷哼。说的好听,还一回来就来找她呢?他压根就没走,那有回来之说,还不如说他躲到郑灏枫出门之后,才出现更为妥当。
“玉儿怎么了?哥哥又不是故意让玉儿等,哥哥不在,哥哥回大理了,昨晚刚到青禾县,这不,一早就见玉儿来了。”他都等二十七年了,还不是乖乖的等着,让她等他一个下午,就等生气了?这小女子就是心胸狭窄!
不过,会生气才好啊!生气了就代表在乎嘛!
他还来干什么?她已经不对自己的选择权抱任何希望了。“人家出远门,不是皮肤变干燥了,就是晒黑了,乔公子不仅没有变黑,反而变白变嫩了,这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六七的样子,乔夫人的功夫好啊!短短的半个月,就把乔公子滋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容易啊!”
被她这么一打趣,乔岩的脸都涨红了。他本来就二十六七岁好不好?
不过,在这个面不改色的小女子面前,他可不能败阵。“知道的人,会说我乔岩的使唤丫头心直口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乔岩的女人在吃味呢?”
“你,”林牡丹听他提起使唤丫头,她的自尊心被重挫了一下。她在他家闹的笑话还不够吗?他还找上门来笑话自己?她知道自己丢尽颜面,他也用不着这样来讽刺自己吧?!
“怎么啦?”在他看来,她不会计较的一句话,却让她露出不对劲的神色。
那一日,他知道自己让她受委屈了。他本以为她会再接再厉,没料到她不但没有再出现,反正让她和那个人走近了。
“滚,你滚,我说过,我不想见你,永远也不想见你。”他还敢提使唤丫头的事,他这不是摆明在嘲笑自己吗?是,她知道自己不值钱,也知道自己臭名远扬,可他也用不着这样来嘲笑自己。
“玉儿,玉儿做为判官,可不能不让犯人陈述,就给犯人定罪啊!”见她落泪,乔岩急
的不知所措。他到底犯她哪了?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变一个会抽空他的心的委屈脸。
她想想就委屈,她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做人家的使唤丫头吧!做人家使唤丫头也罢了,可人家根本就是瞧不起自己。“定罪?乔岩,到底是谁给谁定罪啊?乔岩,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抱我干吗?你把我抱到你床上干吗?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人误会的吗?”
乔岩走上前,好想再搂紧她的身子。“我没有,我没有,是金钟,金钟是习武之人,她抱起玉儿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八十九章 往事如烟随风去(一)
如果躲着她不见,是错误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无心之处,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他也已经受到应有惩罚了。他让那个人占领她心里的一席之地了。
呵呵!林牡丹扬嘴轻笑,可泪水凶涌而下。他还想赖?他还想赖到什么时候?“乔岩,你不知道吧!大夫的鼻子是最灵敏的,你乔岩身上的气味我熟悉,你在不在,我心里有数,那张纸条是你早上写的,那毛笔还没有完全风干,墨汁的味还很重,纸上还有一滴眼泪的痕迹,你睡过的枕头,酒味还很重,是你把我抱到我床上的,就因为你在,所以我睡的特别特别的踏实,可我醒过,她们还是一口咬死,说你不在。既然你有心躲我,我送上门去你也不要,那你还来找我干吗?我就那么不值钱?我在你家闹的笑话还不够吗?你还要上门来笑话我?”
本应理直气壮的她,在他打个问号的眼神的逼近下,她别过了脸,坐在椅子上。大夫的鼻子灵敏不灵敏,她不知道,她只想用一点让他快点招供,快点走人。
“玉儿,玉儿到底想说什么?哥哥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玉儿几时送上门来,哥哥不要了?哥哥怎么就笑话玉儿了?”乔岩半蹲下来,单膝跪在地面上,手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肩上。
她就是不用语言表达,他亦能从她倾盆大雨般的泪雨中,看到自己的罪状。
她所指的罪状,证据确凿,他只有画押认罪的份。
他没有不要她,他要,他一直都想要她,而且想的快要发疯了。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气味?她当日确实说过,不是为浩瀚楼来,那她是为何事而来?她因为自己守着她,她睡的特别特别的踏实?
是与非,已经没有什么好追究了。她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推开。“你不需要懂,你走吧!永远都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郑灏枫,郑灏枫,郑灏枫才是和自己共同经历过生死的男人,也是她一辈子都躲不开的依靠,她再不也会留下多余的空隙来容纳另外一个男人了。
“这不公平,玉儿要让哥哥下地狱,那也得让哥哥死个明白吧?这不明不白的,哥哥死不瞑目啊!”爱上这样的小女子,就算是再骄傲狂妄的男子,也会变得卑微渺小的。
她相信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另一个男人,像郑灏枫那样爱自己了。“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就没有相遇过。”
她那日上门所为何事?真不是为浩瀚楼的事?浩瀚楼的事她就真不追究了吗?“什么叫做,就当我们从来就没有相遇过?玉儿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乔岩是不会走出这个门的。”
“哼,你不走这个门?那请问你想怎么样啊?”林牡丹就烦的就是被人威胁,他不走,他以为她就怕他了吗?
“玉儿,玉儿别动怒,哥哥不想怎么样?哥哥只想知道真相,刚才玉儿所说的我送上门去你也不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又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央求的语气,不由地放低再放低,他就差没有双膝跪下来求她了。
她的怒吼已经惊动隔墙的人。他们正朝餐厅走来。
本以为可以坚强起来,一提起难堪的往事,她委屈的眼泪又是成串的落下来。
“好,你想知道是吗?那我告诉你,那一天,我去找你真不是为浩瀚楼的事,我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放弃你老婆孩子和事业,跟我走,如果你愿意,那我做你一辈子的使唤丫头,我照顾你一辈子,可事实上,你不愿意,你介意,你介意我的名声不好,是不是?我就连做你乔岩的使唤丫头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既然这样,那你还来做什么?”
她已经判了他“死刑”,让他“死”个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告诉他真相,不过是想让他“死个瞑目”,免得他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他说的,他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原来真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他就知道,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不,玉儿在哥哥眼里是冰清玉洁的,哥哥孤家寡人一个,为何会不愿意,我不仅愿意,而且是求之不得,请玉儿从轻发落好不好?改判哥哥这辈子只许宠爱玉儿一个人,好不好?”
得知她是这个用意,乔岩欣喜地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