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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盛笑道:“看来她十有八九是这次的新学员。”
秦沫儿撇了下嘴角,“浅语再过两个月才满十岁,就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学,她家里人真舍得。”
闻言,安盛就哈哈大笑起来,“能进入那里可是难得的好机遇,不舍得也会舍得。我家的孩子要是被看上,别说十岁,就是才刚会跑,我也舍得送过去。不过那里对年纪有些限制,至少要满十五岁。那个孩子应该拥有特别稀罕的天赋资质,所以才被破格录取。她不算首例,前两年就有个十四岁的少年被破格录取。按照前例,被破格录取的学员都直接进入king班。若那个孩子真在那里,沫儿小姐想要找她就不妨多关注一下king班的消息。”
莫老呵呵的笑了笑,“那些以后再说,现在要考虑的是通过那里的考核。老头子的面子虽然大,那里的人却不会在这个问题给我面子,到时候只能靠你自己。”
秦沫儿扬起了下巴,“我一定会通过。”
这时安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不让沫儿小姐在那面参加考核?以莫老的能力,不会得不到那里在那面招生的消息。在那面的话,考核难度要比我们这里容易一些。”
提到这个问题,莫老的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沫儿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设计那一场意外的人并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不然沫儿也逃不过他们的毒手。为了保住这个孙女,老秦带着她隐居了起来。要不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行踪,身体出了状况也不肯去医治,他也不要走那么早。”
说着他拍了拍秦沫儿攥成拳头的手,“前段时间出了些事情,有人注意到了沫儿,我便带她来这里避避风头。听我说起莫丫头可能在那里,她就也要去,我才拉下这张老脸和你们要一个名额。”
有店铺开业,按这里的传统请了舞狮队。秦沫儿从没见过舞狮,就跑去窗边看热闹。看了眼她,安盛压低声音,“莫老似乎有意让沫儿小姐和那个孩子多接触?”
莫老捋了捋胡子,“不要什么都往复杂方面想,就是两个孩子比较投缘。不管是谁,都需要有能理解他们的朋友。”说完,老人便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黯然。
老人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堂侄,是个惊才艳绝的天才,很年轻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因为从小就受到家族的重视,他一直被同龄人孤立。有了那些成绩后,有些长辈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所以在父母老去后,那个人就离开了家。
直到天神榜上多了一个水神,家族才又得到他的音讯。那时候,他的儿子刚成为家主。那些自负过头的蠢货觉得莫家不需要一个不以家族为重的人装点门面,硬逼着他儿子叫人把他和莫家的关系遮掩了起来。
又过了不久,那个人突然再次杳无音讯。他那时已经是机甲制造大师,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他参与了某个计划,以一人之力顶下了敌方最后的疯狂。救下了很多的他受了重伤,却在回程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那后,便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在老人眼里,秦沫儿和莫浅语将来都有不可限量的前途。那个人因孤独而远走,加上他也对那份孤独深有感触,所以他不想她们像他们一样孤独的成长到可以独立面对一切。在成长的这个阶段,他希望他们能学会相知相惜,进而在以后的日子里相互扶持。
莫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朋友,战友,伙伴,这些词都拥有一个让人舍不得拒绝的涵义,就是不是孤身一人。”
安盛默然。能拥有可交付信任的朋友、战友或者伙伴,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幸运。但有几人能得到这份幸运?
第一百一十章 排毒
刘芸给莫浅语安排这一个疗程是排毒。是药三分毒,哪怕这个时代的提纯技术已经相当高,还是无可避免的服用者的体内留下残留。莫浅语自打被从培育机器人的肚子里取出来,各种药剂就没断过。看似让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好转,实则埋下了不少的隐患。
刘芸没和莫浅语说这些,就提了下药毒。而且还说过程就是给她喝一碗药,然后扔到有热泉的那个山洞里用里面的热气蒸一蒸。莫浅语也知道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再加上以为蒸一蒸就和蒸桑拿差不多,就举双手同意了。
给莫浅语弄药的时候,刘芸没避着安熙晨,甚至还主动给他讲解配药及熬药过程都要注意什么。安熙晨知道她这是在还他们安家提供药材的人情,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刘芸说什么,他就记什么,然后趁熬药的间歇让人按那个药方子送了十份的量。
那个配方对刘芸不算什么,不过安家愿意大方,她就把送来的药材都收下。那些药材的用途又不是只有这些,不要白不要。药熬好了,等温度差不多能入口了,她就把那碗黑如墨汁的药放在莫浅语面前,“怎么样?感觉能喝下去吗?”
“对于一个喝了不知喝了多少药的人说这些,你不觉得是在说废话吗?”说完,身上只套了件直筒式棉质睡衣的莫浅语端起碗就仰头一饮而尽。比想象的还要难喝,苦就不用提了,还有一股类似芥末的辛辣,让她直吸鼻子,“你这要很适合感冒鼻子不通气的人喝。”
刘芸没有接话,拿出几根毛针,趁着莫浅语把碗放下的功夫扎到了她身上。因此把碗放下后,莫浅语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我说刘家姐姐,有这个必要吗?”
刘芸很是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很有必要。你要是半路逃跑,我这药就白熬了。”
按理说这画面听好笑的,就像两个小萝莉在玩过家家,却弄的挺那么回事。在旁边做围观党的卢森教官和安熙晨却一点都不想笑,虽然刘芸和莫浅语看着都一点不紧张,但他们就偏偏听出一股凶险来。
把那碗药喝下去,莫浅语就立刻出了一身大汗。不一会儿,人还没被送进动力,皮肤就红的跟用水煮了的虾子似的。伸手在她手腕上搭了下,刘芸就转头对卢森教官说道:“现在可以把她送进去了。小心点,别碰到她身上的针。”
热泉上放了个竹筏子,竹筏上固定着一个木架,木架上绷着一大块纱布,刚好能把莫浅语放上去。按照刘芸的指示,卢森教官把她放下就马上退了出去,然后和安熙晨一起把洞口封了起来。
鼻子间全都是硫磺味儿,莫浅语不觉得难闻。除了有些热,也不觉得很不舒服。身下的热泉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虽然她看不到,却能从气泡发出的轻微爆破声听出来那些气泡有多少,滚沸的热水也不过是如此。
正常这时候都该怕自己掉进去一下烫个半熟,这位心大的姑娘脑袋里却冒出了隔水炖。有次她和老秃在野外探险时发现了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热泉,用随身带着的锅闷利用泉水的温度闷了一只野鸡。那滋味好的让他们一点肉渣都没舍得剩,这一想起就口水直流。不过此时在温泉上蒸着的不是好吃的炖鸡,是她本人。囧……
两分钟之后,她的身上就开始大量出汗。有些惊悚,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些汗是怎么从她身体里挤出来的,居然还是争先恐后的。接下来,她就听到洞里多了一种水滴溅落的声音。不用看,那肯定是她流出的汗掉落到竹筏上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洞口被打开。卢森教官进来把莫浅语抱出去,刘芸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给了喂了一些盐糖水之后,就又是一碗药灌下去。这次刚把药喝了,莫浅语就又被送回了洞里。接下来就如此反复着。
在第五次被从洞里抱出来时,莫浅语就已经昏了过去。虽然有注意补充水分,高强度的发汗也让她很吃不消。本来身体就因为这个原因,从第四次开始又出现了如针扎般的刺痛,到第五次竟然痛的像是要被活活剥下一层皮。她只记得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在第六次把莫浅语从洞里抱出来的时候,卢森教官和安熙晨都被吓到了。之前被抱出来的莫浅语只是皮肤红的妖冶,这次被抱出来的她身上就跟涂了一层黑色的涂料似的,乌漆墨黑的。在她身上摸一把,手掌都会被染成黑色。粘哒哒的不说,味道也非常不好。
刘芸没管莫浅语那一身黑,再次喂了盐糖水和药之后就让卢森教官把她送回了洞里。这回过了二十分钟,她才让卢森教官进去把人抱出来。如此有反复了两次。至此,之前熬制的九碗药都灌进了莫浅语的肚子里。
从莫浅语第一次被送进洞里,刘芸就用让安熙晨帮忙准备的大锅烧起了水。每次莫浅语被卢森教官抱进东西,她就往里面扔一种药材。看到莫浅语第九次被抱出来,刘芸让安熙晨把那锅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的汤汁倒进旁边盛着少半桶冷水的木桶里。用棍子搅拌了一下,就让卢森教官把莫浅语放了进去。
因为放了冷水,本来还在沸腾的墨绿色药汤一下就没了翻腾的气泡。让卢森教官和安熙晨惊讶的是莫浅语被放进去没一会儿,木桶里还是墨绿色的药汤居然又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
不同于他们的惊讶和紧张,刘芸神色此时轻松了许多,“再在这个木桶里泡上八个小时,第一个疗程就算结束了。”
过来这里的路上用了两个小时,熬制给莫浅语服用的药汁用了六个小时。之前来来回回折腾九次用了接近两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夜色朦胧。刘芸说莫浅语要在桶里泡上八小时,就等于说他们要在这地方度过这个夜晚。
安熙晨没说什么,闻言就吩咐人送来晚餐和两张简易床。就算其他地方已经有些寒意,因为那个热泉,这里依旧暖如盛夏,幕天席地也不怕受凉。再加上他想着一直关注莫浅语的情况,便把帐篷给省了。
刘芸舀了些药汤淋到她头上,碰到药汤,那些看着很像柏油的黑色液体就马上退离。淋了几次,一颗白白的小光头就出现在三人面前。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颗小脑袋不仅没头发,连眉毛和睫毛都没有。
如果莫浅语醒着,现在一定会哭给他们看。她之前的头发也没多长。不爱在打理头发上浪费时间,一直都是一头两寸多长的短发。她有想过在这次治疗中头发会被蒸掉,还想着头发一定很快就能重新长那么长,却没想到居然会掉的这么彻底。
不过好像只要此时在一旁看着她的人不说,她以后就不会知道她的头发之前掉光光。在卢森教官和安熙晨满是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那颗小光头上迅速出现了一层小短毛,并以肉眼可见速度增长着。等她在木桶里泡了四个小时的时候,头发已经有两寸长,并且还有继续生长的意思。
刘芸没给卢森教官和安熙晨头发怎么长的这么快,看到莫浅语的头发已经长出来,她就爬到一张小床上躺了下来。现在这副身体年纪小不说,之前似乎也没做过相关锻炼,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还能站着只是强撑,再不休息下就轮到她昏过去了。
知道刘芸累坏了,卢森教官和安熙晨没有打扰她,两人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守着两个小姑娘。之前精神高度集中,现在放松下来后就被困乏感侵占了身体。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便很有默契的开始轮班闭目养神。
在他们眼中神态很平静的莫浅语其实现在一点都不平静。昏过去后,她就有种被人放到了船上的感觉,一直在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之前侵占她所有感官的痛感和热感开始慢慢远离。
等痛感和热感马上就要消失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