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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不能和这小子在一起。”
一句话炸响在两人的耳畔,紧紧环绕,久久未去。凌夜羽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
璃烟蹙眉,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天居老人一味地摇头叹息,最终,看了看璃烟,缓缓道出:“丫头,你不属于这里,你在这里注定是孤独一生,如今你俩若强硬在一起,必遭大劫,度过此劫,你俩可厮守终身,若不度过,必生死相隔。”
“什么意思?什么叫小烟不属于这里?”凌夜羽迫切问道,他似乎还是不了解她。
“哎,你问她吧!好好想清楚,我泄露天机,寿命又会减了一些,人老了,生死早已看开了,我走了。”
天居老人眸中是道不尽的沧桑,一双利眼看透世间万物,却终抵不过生命的规律,身影一闪,原地已没他的身影。
璃烟怔愣地伫立着,嘴中喃喃道:“生死相隔······”
寒风萧瑟,掀起一地的落花,刮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过程虽美,最终风止还是要散落各方。
凌夜羽的心微微一疼,上前抱住她,安抚道:“不会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璃烟抬起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居老人离去的位置,道:“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根本不属于这里,师傅能够看破天机,从未有错。”
凌夜羽眼眸微微有惊愕之色,随即淡然,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洋溢着宠溺的深情,温柔说道:“不管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妻子,至于天居老人所说的大劫,我相信我们定会闯过,厮守终身。”
“你说得对,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要反对,我也要逆天而行。”
璃烟仰起头说道,一身张狂气息展露无遗。
凌夜羽释然地笑了下,刚想说什么,却见璃烟脸色又瞬间沉下,眸子担忧道:“诗雨与我一样,都不是这里的人,她会怎样?”
“怪不得你们明明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她却千里迢迢地来找你,而且感觉你们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凌夜羽顿时了然道。
“我们前世没有任何亲人,我俩相依为命,她为救我而毙命,到了这个世界后依旧命运坎坷,如今才开始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璃烟悠长地叹息一声,脸色微微有些沉痛。
“他们只要过了大劫就没事的,我相信他们也能够闯过的。”凌夜羽双手收紧抱住她,给她最大的温暖,眸中微微有些心疼,他的小烟,前世该是如何过的?
“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她。”
璃烟咬了咬唇,声音微微有些喑哑,问道。
------题外话------
呜,三千党,真没办法,想更多点的,只是时间不够。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令牌到手
“说吧,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凌夜羽淡淡的话语中充满无尽的惆怅与无奈。
璃烟敛下蝶翼般的睫毛,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诗雨会度过这个难关的。”叶承寻听完璃烟的叙述后,揽住上官诗雨道,语气不容置喙。
上官诗雨随着坚定地点点头,璃烟见状,释然地笑了,会过去的,她不需要担心太多。
翌日,风起云涌,祁星国的皇上忽然暴毙,太子祁允上位,遭受许多非议之声,一向不理朝廷纷争的左丞相冷寒毅然站在太子那边。
其余几个皇子知道此时若不出手再无机会,纷纷群起而攻之,太子祁允以反贼之名缉拿几个皇子,宣布秋后处死,太子祁允在三日后正式登基,一切尘埃落定。
祁允正在处理公务,蓦地传来一个冷清的嗓音,随即一袭白衣入眼。
“皇上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么也应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一声“皇上”肯定了他的身份,祁允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墨,望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埋头微微启唇:“夏家人在天牢,至于你能不能从他们手中得到你想要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言罢扔了天牢的令牌给她,璃烟快速伸手接住。
心中冷冷一笑,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
祁允将夏家的人锁入天牢,是想得到他们死士的令牌,只是那些老顽固死也不肯说令牌在何处。而他也知道璃烟要的不止是经济产业那么简单,还不如让她去试一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璃烟手持令牌慢悠悠地走进天牢,到处是阴森森的一片,潮湿的地面渗出一丝丝的寒气,冰冷入骨,伴随着一些鞭打声与闷哼声,还有惨烈的尖叫声。
璃烟被士卒领着进一间牢房中,只见里面的几人满身伤痕,青丝狼狈地飘散着,发出了阵阵恶臭,感觉有人进来,未曾抬眸,一个中年男子冷声道:“哼,我说过不会告诉你令牌在哪的。”
他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祁允抓进了天牢,所以即使有死士在手,也来不及唤出死士来救他们。他们只要不交出令牌,家族才有希望,否则,夏家灭。
“呵呵,看来祁允经常来逼问令牌的下落啊!。”
清脆的笑声飘扬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几人抬眸望去,一袭白衣胜雪的长袍,腰间束着淡蓝的腰带,发上斜插一个莲花式样的簪子,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间流露出丝丝的妖媚感,一双琉璃瞳眸流光溢彩,红唇透着光泽,引人犯罪。
几人惊艳,怎会有这样的男子?女子的妖娆与男子的桀骜完美地融合于一身,没有一丝违和感。
“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很快便从惊艳中反应过来,眸中带着警惕之色厉声问道。虽全身邋遢,极其狼狈,但那份久居上位的气势丝毫未减,如此的气势想必就是夏家家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璃烟噙着一抹邪恶的笑,随即墨色瞳孔盯着他,他看着那双带有魅惑感的双眸,只觉得快要陷进去一般,头脑晕眩,不一会儿,脑海一片空白,蓦地有一个声音如风般轻声入耳,极其缥缈。
“告诉我,令牌在哪?”
其余几人仍是清醒的,他们见到自己的家主眸子似乎变得空洞呆滞,不由地出声:“家主,你怎么了,家主。”
只是他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璃烟,道:“在婉怡身上。”
璃烟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疼爱夏婉怡,之前问夏婉怡要一半的死士,是以为她只有一半,没想到这个夏家家主这么舍得。
夏婉怡死后,直接被埋,祁允也不会想到令牌在她身上,毕竟连她琉璃公子的势力都只查出夏婉怡有一半的死士而已。
其余几人听到家主说出令牌下落,不禁愕然,大声唤道:“家主你醒醒,你怎么可以说?家主。”
璃烟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夏家家主猛地回神,听到周围几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叙述,他明白了一些,不由地眸子喷火,对着璃烟骂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璃烟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应他,直接走出了牢房,随即听见后面一个撞击声,紧跟着一声惊叫,“家主,不要啊。”
璃烟置若罔闻,迈着步伐走出了皇宫。
走了不多时,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话语如泉水般淌淌流出:“出来吧!”
暗处的凌夜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走了出来,“小烟,别那么聪明好吗?”
“我不聪明怎么纳你为夫?”璃烟挑起凤眉说道,她似乎真的与凌夜羽心有灵犀,只要他在身边她都能感觉出来。
走过去环住璃烟,凌夜羽宠溺地点头笑道:“嗯,我也聪明,不然如何纳你为妻?”
璃烟抛给他一个“自恋”的眼神,随即幽怨道:“为什么我每次出来都甩不掉你。”
闻言,凌夜羽正色道:“你甩不掉我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跟着你。”
璃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眉间泛起笑意,“既然如此,就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看着她唇边邪恶的笑容,凌夜羽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问道:“去哪?”
“跟我走就知道了。”
璃烟拉着凌夜羽走到一处荒山野岭,那里杂草丛生,寂静无比,只有几只白色的蝴蝶在半空环绕。
沿着一条曲径小路走去,偶尔会有些昆虫走出来,璃烟拉着凌夜羽走到一座无名的坟墓前,扬起笑脸对他说道:“打开它。”
凌夜羽脸色一黑,满脸黑线,果然,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不过谁让娘子吩咐,不得不从。
无奈地叹气一声,“退后。”
话音刚落,璃烟退后了几步,凌夜羽凝聚起内力向坟墓打去,一瞬间,泥土四射,烟尘飞扬,一副棺材出现在眼前。
璃烟一挑眉,这内力还可以这样用啊?本来她还想看看凌夜羽动手挖坟墓的一幕呢!
撇了撇嘴,璃烟上前在打开棺材的盖子,夏婉怡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的恶臭,苍蝇在她身上环绕着,面容凹陷,容貌不复当初。
凌夜羽的眉头皱了皱,而璃烟则面不改色地拿出丝巾捂住鼻子,随即戴上手套在夏婉怡身上搜查着。
在摸到她腰间的位置时感觉有个硬物,璃烟一喜,急忙拿出来一看,金色的令牌在阳光下被照得熠熠生辉,耀眼无比。
“终于拿到了。”璃烟不由地喜悦道,随即关上棺材的盖子,手一挥,坟墓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你开馆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凌夜羽望着她手上的金色物体,皱眉问道。
“拿到这个你就可以和太后反抗了,不用怕她手上的军队了。”
璃烟扬了扬手中的令牌,笑着对他说道。
闻言,凌夜羽的心似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猛地一酸,而后将她搂入怀里。
她到处奔波,都是为了他啊,他怎能不感动?
“好了,我们走吧!”璃烟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好。”
凌夜羽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两人赫然停下脚步,身子绷紧,凌夜羽从怀里拿出银色面具戴上。
下一刻,一群人重重包围着两人,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璃烟愕然地看着他问道,她向来警惕性强,除非是修为很高的凌夜羽与上官扬才有可能跟踪得了她,祁允的手下不可能还有比他们的修为还要高的。
祁允嗤笑,瞳眸冰冷地看着她道:“天牢的钥匙有特制的香味,你碰到它,自然身上就沾染了这种香气。”
璃烟咒骂,该死的,太着急了,忘了还有这一茬。
“把令牌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祁允的眼神如寒冬腊月般,冰冷地射向璃烟。
这个女子太过危险,掌握如此多的势力与经济,他怎能留她?
“翻脸可真快,怪不得诗雨不要你。”璃烟冷冷地讽刺道,扯出了上官诗雨的名字讥讽他。
一听到上官诗雨的名字,祁允的脸色一变,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道:“诗雨必定会是我的,你如今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
“呵呵,还真是狂妄啊!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拿走令牌?”璃烟嗤笑,瞟了周围的人几眼,随后不屑地看着他。
祁允看着璃烟身边的戴着银色面具的凌夜羽,脸色一凝,这个男子与她一样不好对付,若是两人联手,他还真的未必能拿到令牌。
“上。”祁允毅然吐出这个字,眸中一片杀意,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呢!
凌夜羽身上的杀气渐现,眸中寒光一片,冷冷地扫向他们,聚集掌力打去,璃烟亦跃起,与之联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祁允带来的人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没有那么好对付,且人数众多,渐渐地璃烟感觉有些无力。
祁允看出了端倪,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凌夜羽则担忧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