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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惊郓看了她好一会,见她浑身冒汗,就点点头,用一个碗装满了水,再用自己内力让它结冰,而后把冰块放到步陌然的浴桶里。如此来回了几次,聂惊郓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可以了。”步陌然连忙阻止他,就道,“我记得这里离都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凤盏你马上和我师父联系,看他在那里义诊,我可以忍受三个时辰,看他能不能赶过来。”
凤盏却缓缓地摇头,望着窗外,道:“他现在在都城里,义诊早就结束了,之后他一直没出过都城,起码,我这里没收到他的信息。陌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是赶不到了。现在,你还是想想到底该如何吧?是让我们替你解,还是……”
步陌然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是的,她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她还存着一丝的奢望……
“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感情,所以我们很乐意的,这□□也许会成全了我们,即使时候你怨恨我们,对我而言,我也不在乎。”阎烈阳眼光灼灼,直截了当地说道。
“然然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休想自杀。”聂惊郓赶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可是祈莲国的女帝,想想,一旦你死了,这个国家该怎么办?而且,我说过,你一旦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他威胁她。
冰开始融化,步陌然觉得滚烫的身子比刚才少凉了一些,甚至也恢复了一些,此时听他们那么一说,再加上他们靠近的身躯,那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又让她的身子起了一阵轻颤。
“你大量失水,得补充。”凤盏倒了一杯冷水,端到她的嘴边。
步陌然就着他的手喝完后,凉水从喉咙直到小腹,给她带来了一丝清凉。
“请你们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还有,马上去叫来几个女人,让她们帮我。”比起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她宁愿让女人来动手动脚。
“没想到你会对自己那么狠。”凤盏看着她,端着杯子的手一动不动。
“凤盏,我只求这一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多夫多郎,坐享齐人之福,我把你当朋友,很好的朋友,凤盏,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委屈你自己,你是如此风华绝代之人,那能与他人共享一妻?”她清楚地知道,以凤盏和阎烈阳的个性,一旦自己碰了他们,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了。
而且,以后见面,也会尴尬。
“你要让那些女人来碰你?看你的身子?我做不到!”阎烈阳瞪着眼,马上否决,随即看到步陌然难受的蹙起秀眉的样子,忙道,“然儿,我可以帮你,而且这次过后,我绝对不会告诉白洛天,就当事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你还是君,我还是臣。”
“出去!”步陌然闭着眼睛,冷声道,“我不想现在看到你们。”语气又说不出的坚决。
阎烈阳脸一僵,一向黝黑的脸上颓丧而苍白,他慢吞吞地说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即使你现在很痛苦,你也不愿意让我们为你解除药效?你就一点关系都不愿和我们扯上?”
步陌然闭上眼睛,一波热潮又袭来,她开始对抗药效。
“我们给你一个时辰来考虑,陌儿,你知道,我们不可能让你眼睁睁地去求死的。”凤盏对聂惊郓示意了下,就拉着阎烈阳出去了。
聂惊郓没有靠近步陌然,只是站在离他三张远的地方,道:“然然,我留在这里看着你,你不要冲动做事。”
步陌然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就单是聂惊郓低沉的声音都可以让她心里升起一种渴望。
早经人事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第一次后悔,那天就应该不顾白洛天的反对,强行把他带上路的,这样也不回落到现在这种两头为难的地步。
以她的想法,如果换白洛天遇到这种事情,一旦她知道他碰了其他女子的话,虽然她会很感谢她救了他,但事后她知道时,她会想方设法折磨那个女的,而且也很可能和白洛天之间产生间隙。
当然,以自己和他的深情,肯定会相互折磨一阵,但自己终究会妥协。
因为那不是白洛天的个人意志,是无可奈何才做出来的决定。
比起白洛天死掉的事实,她更愿意看到他活着。
这就是现实,虽然知道他不得已碰了别的女子,但比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比起玉石俱焚,她更乐意他活着!因为,没有什么比爱人活着更重要了。
“师父……”步陌然想到这里哭了起来,抬眼一看,见聂惊郓心疼地看着自己,马上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哥哥?聂惊郓的眼神暗了暗,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成魔,为了你。
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温顺地走出去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步陌然把脸沉浸在水里,终于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她是可以一死了之,但重活两世,身体好不容易健康的她,又是那么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且,她在这里死去,外面的人回去后又怎么向皇太后他们交代?
她咧嘴笑笑,自嘲道:“别找借口了,步陌然,你其实心里是怕死的。”
又是一袭热潮袭来,她的身体更加火热,皮肤似乎真的变薄了起来,稍稍碰触到就会引起一阵清颤。
她知道,她身体逐渐在流失水分,喉咙也逐渐干渴起来。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师父……”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吗?
艰难的抉择,痛苦的选择……步陌然眼前仿佛看到白洛天离去的身影……
师父……
步陌然面无表情地忍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她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
师父,我还能撑多久……
她忍耐着,面色粉红,肌肤如花一般娇嫩,身上破碎的衣裳沾湿了后紧紧地贴在诱人的身躯上,充满了媚人的诱惑。但是,她的眼神却异常地痛苦,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浴盆的边缘,进的青筋都暴起。她的指甲很短,却还是让她掀翻了。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动,步陌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正在沙漠中行走,头上的太阳紧跟着她。
身体极度地干渴,她继续要水,而浴桶的水却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步陌然终于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手在颤动,很无力,直到好一会后,□□的药效过去了,她终于成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
可是,还是很热。
呜呜……像一只小鹿般,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可恶!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这药制出来的,她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叩叩叩……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却让步陌然警惕了起来。
“谁?”她强自镇定,大声道。
“是我。”聂惊郓清澈的声音跟着响起,担忧地问道,“然然,你还好吗?”
步陌然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又是一阵轻颤,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很好,不要进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耳聋了,要不然聂惊郓的声音怎么那么小?而自己的耳朵却轰隆隆地响。
聂惊郓沉默了。
阎烈阳的声音却跟着响起,叫道:“然儿,实在受不了就说,千万别折磨自己。”
“这药你是挨不过去的。”凤盏低低地叹息声幽幽地传来,在大声道,“何苦为难了你自己。到目前为止,时间才过了半个时辰。陌儿,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面一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会帮你解除药效的。
半个时辰!对于她而言像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半个时辰吗?
步陌然快崩溃了。
门外的院子里,阎烈阳皱眉道:“你是不是说错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凤盏瞥了他一眼,望天道:“这是给她在心里施加压力,让她早点屈服。”
“可是,我心疼她。”聂惊郓撅撅嘴,从自己制造出来的洞口抽回视线,小声地说道。
“不许偷看!”阎烈阳拉起他的衣领,妒忌地说道。
“你自己刚才也看了。”聂惊郓反驳。
“我是怕然儿伤害自己。”阎烈阳瞪着他,“心疼死我了,凤盏,她的指甲都裂开了,怎么办?流了好多血。”
“我好想快点冲进去!”阎烈阳紧紧地握起拳头。
“会不会……”聂惊郓看着凤盏,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忍心看到然然这么受折磨。”
“聂惊郓,开弓就无回头箭,大丈夫做事之前都应该想清楚后果,不要一会要一会不要,既然我们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这个过程就应该已经向想到的。”他面色坚毅地看着前方,道,“她现在是会受一点苦,但如果不受苦,她又怎么肯接受我们?”
他叹了口气,道,“从我们计划这件事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我们要伤害她,要伤害白洛天。可是,我不悔。”
“凤盏说得对,现在不让然儿痛上一痛,她会一直忽视我们的感情,会一直认为对我们没有感情。以后,我们比她更为痛苦,并且,我们的痛苦是绵长不息的。”阎烈阳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坚决,道,“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
“而且,我记得这药还是你从别国弄来的。”凤盏再次补充。
聂惊郓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可是,我们骗了她,利用她的信任。”
“这不算骗。”凤盏摇摇头,道,“茅家是要以下犯上,我只是利用了这次机会而已。而且,要不是陌儿自己决定出都城,我的计划再高明也没用。不过你说的的确有理,要不是她信任我们,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就得手。”
“所以,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的。”阎烈阳哑声道。
“那药,真的对她的身体没什么伤害吗?”凤盏再一次问道。
“不会有伤害,只是会有几天的不适,没什么力气。”聂惊郓摇头。
“她会把我们记得很清楚的,会恨我们的。”阎烈阳冷声道。
“是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她知道是谁在爱她。”凤盏叹了口气,道,“恨就恨吧,与其向五年来的视若无睹,还不如对我冷眼相对。”
门内,又传来了步陌然轻轻的呻吟声,三个男人的喉咙一紧,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木板门。
“快到时间了,待会,我们谁进去?”凤盏低声问道,看着自己的折扇。
另外两人不语,僵硬着一张脸,手却轻轻地颤抖。
“难道一起上?”凤盏“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笑道。
阎烈阳和聂惊郓顿时一个脸更黑了,一个脸更红了。
虽说祈莲国里有一些家庭是一妻多夫的,平时也听说他们是同处一床,甚至事后还比较那啥功夫的,比较谁比较讨妻子欢迎。
但是!但是,他们可都是雏儿啊,面对的又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爱人,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在他们面前丢脸,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三人有默契地打算一个个来。
“三个一起,然然是受不住的。”聂惊郓擦了把额头的汗珠,从怀里掏了啊掏,把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道,“这是我弄来的,可以让她少受点折磨。”
“你怎么……呃……那么懂?”凤盏探究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我小时候在青楼待过,而且,我手下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我当然懂,所以我第一个进去。”聂惊郓高昂着头。
“不行,既然你那么懂,就最后一个,我第一个,我和然儿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