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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铁链声响起,牢门吱哑一声打了开来,白韶卿头也不回,道:“这么脏的地方,皇后就不怕弄脏了你高贵地容装?”
“国师落得这样的地步,还这么为本宫着想,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呢。”她语音甜甜,又道:“本宫有件礼物想送给国师呢,你就不想看看?”
“我不是已经收了吗?这份厚礼皇后花了不少心思吧。难为你了,不过我很怀疑你未必有这样的本事,那位在后面帮着你的人,皇后就不引见一下?”说着话,她才转过头来。只见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住,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本宫的本事多了,正要一件件施展给你知道呢!来呀!带上来!”
白韶卿随意转头,却见牢房通道的那一边,两个侍卫提拎着一人满身血污的人走到面前,将那人往牢里一扔,她忽然手足颤抖,却没有立即俯身去扶,只是怒目注视着皇后。
皇后得意地笑道:“这份礼物本宫也花了好些心思的,要抓住他还真不容易,这家伙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想不到竟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本宫本来想把他两条腿都打断了,又怕他爬不来看你,所以只打断了一条;本宫还想挖了他两只眼睛,又怕你看不到他眼中流露的恐惧伤心,所以也好心地留下了;本来还打算割了他的舌头,可若是国师听不他的哭叫,岂不是没意思的紧?自然也就心肠一软,不过本宫还是打断了他一条手臂,向主子哭诉,一只手足够了。”
白韶卿狠狠看着她,好一会才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苦。”
皇后一愣,继而大笑道:“你当你是谁呀?你什么也不是了,向氏已经不是你了,陛下也不要了,你只是个等死的可怜虫而已,若是你识相给本宫磕头,本宫倒是能想点让你死的舒服点的法子。”
白韶卿将目光带到地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心里如同有刀被剐,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中,那皇后冷冷打量她片刻,一挥手,身边的侍卫立刻将门关上,她又道:“左不过再活个十日罢了,过个五天我会再来,那小子的手脚若是有点连上了,再敲开来便是,不让他零星受苦,本宫心里还真是不乐意的呢。”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她背影离开,白韶卿慌忙蹲下身子,只见李富努力撑着抬起头来:“没事,公主……我没事。”她泪如雨下地想要伸手扶他,可将触到时又不得不停下,此时的他全身是血,实在无法看出他除了一手一脚被断之外,身上是不是还受了什么重伤。
李富微微喘息着,却道:“不要紧的……别难过,能陪着公主……死也愿意的。”
白韶卿好半天才将他扶到一边的草堆上躺着,他的衣服破裂出一道道的口子,粘稠地鲜血和衣服贴在一起,稍一动弹就痛的脸孔扭曲,她好不容易才摸出他断掉的是左臂和左腿,牢中没有东西可以帮助固定,白韶卿焦急地在杂草中遍寻,竟找到一截手臂长的短木,她将这短木劈断,扯下衣摆,为他勉强绑住。
那李富躺着喘了好一会气,有了些力气,便指示她将他头上的束发的发带拿下来,白韶卿依言做了,这发带两端不知为何捏着却有厚实之感,李富道:“这里面……是我自己调的药末……在宫里过日子,备在身边……”
白韶卿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慌忙将那布带一角解开几线,果然从里面掉出几粒粉末样的东西,慌忙放在李富口中,让他吃下了一些,李富对着她笑笑,这才睡过去了。
可是白韶卿却是一夜未眠,她静静守候在他身边,目光如夜星般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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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41 颜逝
经过一夜的沉睡,当第二日清晨地阳光自那小窗眼中透入进牢房时,李富的样子却比昨天见到的更为糟糕。
昨天他还能清楚地说话,可是今日却陷入了昏迷,他的嘴唇干裂,面色隐隐透着潮红,呼吸声极重,每一口都仿似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吸入胸腔,白韶卿摸着他滚烫地额头,真是心急如焚。她将他头带中藏着的药末倾倒在手上,细细闻着,依稀分辨是些之类的药材所制。
看来他这些年在宫中也是没有少吃苦头,她心中酸楚,将这些药都一点一点慢慢倒进他嘴里,可他却依旧没有好转,白韶卿知道他是因为伤口不能及时清理,才会高烧不退,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束手无策。
这样苦挨着到了晌午,白韶卿向送牢饭的狱监要了一大碗清水,将撕下的衣带沾了水不停地往他头上抹,只盼望着能略为降温也好。可是事与愿违,半个时辰之后,李富说起胡话来,无意间说出的断续的话,竟有六成都是在挂念着自己,白韶卿的泪水很快染湿了面纱,连牢中进来一个人也没有察觉。
这人在牢门外的栅栏里朝里看了很久,才走上前来,声音中略有迟疑“国……向姑娘。”白韶卿这才闻言抬头,见到眼前之人一身便服,脸色默然,却是严林,他见她看着自己,脸上又增了些愧色,垂首道:“我是来向姑娘辞行的。”
“你要回宁城了?”
“不,我是回乡。秦南坞县。”
白韶卿一愣,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心下了然道:“你,削职为民了么?”
严林无奈地苦笑:“姑娘好毒的眼光。”
“是我的事连累你了!”
“不,姑娘不要这么说,是我没用,明知姑娘是个心有百姓的人,却不能为你争取什么。”
“心有百姓?这果然不是一个女子应该得到的评价,看来我在秦国君臣上下的眼中已经和你们忌讳的那块妖石紧紧相连了。”
“姑娘……你不要恨陛下,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些日子,他已经……”
白韶卿打断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她的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停止在为李富降温的动作,这时便指着他道:“你能救他一命吗?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此人和我全无相干,他如今这样,皆是因为出于善意的想要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死了……你能救他吗?”
严林走近几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李富,想了好一会,道:“好,我会救他。我这就去办,等天黑之后,一定会来带他。”
白韶卿感激地起身朝他一福,严林忙退避开去,转身出牢去了。
果然,还未到子时,他就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小太监,打开牢门将李富一边一个扛住了,往外移动,白韶卿紧紧盯着他,他始终没醒,也好在如此,要不然如此的分别,他必定是难以说服的了。
严林看到她紧张地样子,便道:“我将此事告诉了陛下,是他准许我带他走的。你放心,我会留在安阳直到他能上路了,再带他离开。”
白韶卿又谢了,严林站在牢外,眼看着牢门慢慢关上,叹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还有九日,你就答应了陛下吧,何必为了向氏去死呢?”
“我并不是为了向氏,我是为了我自己。严大人,李富的事谢谢你了,此生再见无期,你要多多保重。”白韶卿淡然回答,严林深深看她一眼,只得离开了。
牢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抬头久久注视着窗眼上的月光,亮白的冷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轻淡地笑容来。
果然,过了五日,皇后如期而至,一进来就看到牢房里只有白韶卿一人,她果然雷霆大怒,叫嚣着要将狱监处死,她在那边骂骂咧咧,却听牢里的人轻轻一笑,迎着她身后侍女手中的灯笼亮光,白韶卿走到牢门前,声音轻松:“若是有人此时进来,听到向来仪态万方的皇后,也会有这种泼妇骂街地样子,必定大开眼界。”
皇后扫她一眼,怒道:“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那人呢?”
却听她轻轻一笑“我虽然被困在牢里,可却一直是输的心服口服,皇后的手段高明之极,让人不得不佩服。可如今看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哼,你不要以为激怒了本宫,你就能快活。就算那人没了,本宫一样能让你死不如生。”
“五日之前,你说这话我也许还会相信,可是如今……我劝你还是安份一些,这个皇后之位,得来不易,可别糊里糊涂就给弄丢了。”
皇后一惊,紧紧盯着她,脑中却是心念电转,难道是秦王帮着她?可是父亲分明已经表示,秦王在君臣的压力下已经同意了要将此女火刑,可是……那人的失踪,要怎么解释,何况,还有眼前这人和五日之前完全不同的气势,莫非她有了什么生机?这可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事,皇后怒视着她,咬牙道:“你这妖孽,看来是嫌活的太久。”
“妖孽?”白韶卿又是一笑,声音变地又软又轻,好似对这称呼很感兴趣般地顾自轻笑了一会儿,才道:“这个词儿,我倒是喜欢。”看着皇后一怔,她又道:“皇后难道不想看看我的长相么?”
皇后一愣,她何曾不想,要不是因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会武功,她早已叫了宫女进去扯下她的面纱了,哪还有这样隔栏相骂的费劲事。可此时听她忽然自己提起,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却见牢里的人伸手轻轻将面纱掀起,明晃晃地光亮下,清楚可见的一张如梦似幻地芙蓉面近在眼前,那含慎带笑地眼眸似乎正在向皇后发着她此生都无力回应地挑战,虽然这张脸略虽苍白,可皇后呆呆注视着她,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
她的心里只有恐惧,没有尽头的恐惧。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父亲护国公总是给她带信,将秦嘲风的每一个犹豫不定而后又不得不做出的让步一一道来,她每每无不听得心花怒放。
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秦嘲风的每一个反应并不是众人以为的惜才怜悯才难以取舍,只要他看过这张脸,从今往后,自己再做什么都是徙劳,这张脸会在他心里生根长牙,再也不是像玉妃那样能随时光过去而渐渐淡化,而且……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也许秦嘲风和自己一样,也是不久前才看到,所以那个太监才能从这里消失,所以她的语气才忽然变的有持无恐,他和她瞒着众人,一定在策划什么,一定是这样,五日后的行刑并没有停止或是中断地迹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秦嘲风要救她,要偷梁换柱!
她被这个念头惊呆了,对着牢里的人发了一会呆,她什么也不说地拂袖而去,走的太急,几乎有点脚步蹒跚。而白韶卿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却恢复如常,又转身去对着那缕微光出神去了。
三日后,这天狱监换了一张新面孔,白韶卿眼角带过,看着他将一碗面放到牢门前的地上后转身离开,步伐显得有一些特意地迟缓。白韶卿尽量让自己显地和往常一样,慢慢朝着那碗面走去,只是她袖上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指在玉镯上轻轻抚摸,走到牢门前,她端起碗来吃面,牢门一侧地地面上,清晰可见的,是一个窄长的人影。她只当不见,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