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嘲风这才定一定神,抽身而出,一阵风般地奔出了宫去。屋里皇后眼露异彩,低笑几声道:“天助我也,立刻将此事告诉护国公,要快!”身边宫女答应了转身就走,皇后伸手拢拢头发:“走,本宫也去看看,那名惊大秦的妖石究竟是怎么个模样。”
秦嘲风一路急赶,不多时便来到殿外,周围黑压压竟已经围满了侍卫,见他到来,当前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上前道:“陛下请留步,这妖石实在是太诡异了,恐于龙体有损,陛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秦嘲风仰头看去,只见围墙内大殿的上空,竟然正微微泛着红光,像是着火了一般,在黑暗的夜色中看起来,分外地惊心动魄。他心中焦急,挥手将那将军拦开,还是冲了进去,那将军无法,只得随后跟来。
一行人近到殿前,眼前所见却是更为诡异。
硕大的沉浸在黑夜中的宫殿,宫门大开,正中八卦图的阵眼上,一束极强地红光从那小黑盒的缝隙处如利箭喷射而出,盖盒未开已有这样的气势,就像是盒里的东西正要涌动出来一般。
大殿四周站满了侍卫,人人手执长戟,脸孔被这光芒映照地半黑半红,全是紧张至极。一旁脚步声匆匆,是几个大臣闻讯赶到,见到眼前异景,都是大惊失声,忙不迭的拉着秦嘲风往后退,侍卫首当其冲地拦在他和宫殿之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嘲风怒问。
一边的余将军道:“御军们关闭宫门时已经听到异响,可是不敢进去察看,换班时也并无异样,可没想到那宫门却忽然开了!”
“岂有此理,忽然开了是什么意思。”
那将军叹道:“臣也是这么问过的。他们说当时正门至少有三人守岗,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可眼前忽然吹起一阵劲风,待这风势过后,那身后的宫门就无声自开了。”
“不是刚刚还说白天见到可疑的人,曾去追寻过么?会不会又是走开了?”
“那五人知道今天职责有失,这样的错误可以犯一次,却决不敢再犯的。这些人是世代守在这里的御军,绝不敢信口开河。”
秦嘲风沉吟不语,看着眼前的小黑盒,静了静,又道:“那妖石究竟是怎么个模样,你们可曾见过?”
“臣没有,家师辞逝时再三交待的就是那妖石上的预言,并没有形容过它的样子。不过看这模样,果然是异像。”
身边几个大臣听了这话,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预言禁令,是我大秦世代相传的警句,今日进入殿内的便是国师,此事或许应该从她……”
“焉知这不是巧合!”秦嘲风沉声打断。
“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呀,陛下,数十年来,国师是第一个破禁之人,和眼前这情况前后只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情,何况……”这人一字一顿道:“国师……可是个女子。”
秦嘲风眉头皱的更紧,眼前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他即使心急如焚,却也全力辩解之力。
那大臣看他沉默,便吩咐:“去把国师请来。”身后的人答应着去了,秦嘲风转头看着那人背影渐渐远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只过了片刻功夫,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她的白袍在黑夜中为触目,看到她增近身边,两旁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露出恐惧厌恶的神情来。白韶卿虽对眼前的事莫名其妙,可是看到自己来的又是这个禁地,心里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看她朝自己走来,秦嘲风本能地想上前一步,却见一旁几个侍卫忽然伸出长戟,将她隔在了数步之外,余将军道:“国师,本将军有话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是真的姓向么?”
白韶卿一愣,倒没有立刻回答。见她迟疑,众人都是惊呼着又退一步。唯独那余将军上前再问:“你可是姓柏?”这一声提问和片刻前的语气已经全然不同。
这个问题对白韶卿来说并不陌生,她当时初入向山,就曾有人问过,只是此时再听到,其中的意味有些不比寻常,不过她还是如实摇头道:“不是。”
余将军喝道:“还想隐瞒!这不是你摇头便能否认的事,眼前就是证明,你就是那个预言所指的人!”
“不可能!”秦嘲风大喝一声:“她既然否认就一定不是姓柏,那此事就和她就没有关系。”
“陛下此言差矣!”一个深沉的声音自院外响起,众人抬头望去,护国公带着几个大臣正迈步而来,刚刚的话出自他口“广宁殿自从数十年封印之后,从无一人踏入,可是今天国师闯入之后,就发生这样的异相,这可绝不是巧合。”
秦嘲风沉沉瞪着他,护国公却将目光转向别的大臣,道:“大秦历代君王代代传承地警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每一位接任就职时所听的警言,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大秦之所以要圣女守国,就是希望能平安渡过这个劫难,可是,却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了。”
秦嘲风怒道:“国师为大秦所做的功劳,你们哪一个大臣可以做到?在短短时间便能平复灾民安抚地方,各地富商捐的款项也是历年之最,这样的事,你们哪一个可以做到?”
“正因为如此,陛下,国师实非常人呀。”
“你……”
“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大的气魄胆识,做下许多男子都不能善就的事,这还不足以显现,她的不同之处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使得‘阴阳调’!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一天下’!陛下,请陛下三思呀!”他说完此话,秦嘲风眼前所有大臣都是五体着地地大叩在地。
………………………
还有一更本日更新和一个补数更新!
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38 预言
若大的校场中,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的人,愈发使得此刻仍然站立地两人孤立无援。
只有数步的距离,秦嘲风与她遥遥相望,身体却如同被灌满了铅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她纤细地身影那般无助,可是此时,他已经帮不了她了。
众人静默中,却听白韶卿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能告诉我么?”
众人一愣,彼此对望,却都没有回答。只有一个温柔的声音自后而上,柔和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预言。”众人回头望去,正是仪态万方的皇后到了。
她走到白韶卿面前停下,徐徐说道:“数十年前,在秦国内出土了一块奇石,天下任何利刃也无法将其变形或是毁灭,更奇的是,这块石头上还写真十二字的预言。本宫的册封大典上时,曾经听过一遍,那十二个字,可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她特意清了清嗓子,眼角瞟过脸色铁青的秦嘲风,她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语气却依旧温柔:“飞星落、阴阳调。柏氏起、一天下!”
由这清晰的声音复诉一遍的十二个字,听在在场众人的耳中,却都是不约而同地心中一颤,看向白韶卿的目光更是冷峻。而此时此刻的白韶卿,却觉心中百味陈杂,如此的无稽之谈竟然正在左右她的生命,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笑,可一丝笑靥才浮现在她的眼中,秦嘲风那张黯然心痛地脸孔就在眼前,她生生咽下笑意,轻轻叹息,然后,她竟然提步转身,朝着大殿走去。
秦嘲风着急大叫:“你别过去。”
可是与他的举动相反,拦在白韶卿面前的侍卫却都是往两旁退开,给她让出道路来,在他们的眼中,眼前这个白衣国师,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白韶卿缓缓走上石阶,跨进宫门,整个大殿被黑盒中绽放的红光映照地闪闪发亮,这灼热地光芒将她整个人渲染成了红色,殿外寂静之极,数百双眼睛都停在她的身上,只见她在原地略为沉默了片刻,伸手竟将那个道符早已撕裂的盒子掀开,众人惊呼声中,却见她已经将盒中的石头双手捧出,那石头似有初生婴儿的头颅大小,可奇怪的是,离开那个黑盒,它的红光渐渐微弱,只稍稍红晕了片刻,便暗了下来,恢复到原来微白的晶亮。
“看哪,果然和她有缘!”
“是呀,就是她了!”
“太可怕了。”
殿外众人议论纷纷,白韶卿却似没有听到,淡然道:“这种石头我们向山就有,因它会闪出萤萤光亮,因而我们称之为萤石,只是不好采摘,而且像这样硕大滚圆的,也确实少见。可是它,却绝不是刀枪不入的。”
“荒谬!圣主帝曾经亲自用剑劈它,都无损分毫。”护国公怒喝一声。
“是吗?有哪位侍卫可借剑一用?”白韶卿向身边侍卫询问,这些人却退开一步,护国公在一边怒叫:“护驾!不能把剑给她!”
白韶卿无奈,只得叹气道:“若是刀剑不侵,这上面十二个字,又是如何刻上去的呢?这岂非自相矛盾?”
“那是天机,何用凿刻?”
白韶卿看了吹胡子瞪眼的护国公一眼,转身自殿内拿出那个盒子,道:“这种萤石会自然发光,可是若是加热,却能亮如白昼,就像你们刚刚看见的那样。那红光并不是它自己所发,而是这个。”说罢,她将石头放到一边,将盒子侧举,众人远远的看不清楚,只依稀可见盒中似有些东西正在一闪一闪。
白韶卿道:“正是这些烧红的碳粒在给它加热,并不是它自己发光。”她说到这里,看向秦嘲风,见他一脸迟疑,只得又将手中盒子放到地上,去捧了一边的石头放到盒子,果然那石头一入盒内,顿时大放红光,一经她拿离,却又立刻变成了淡色。
众臣顿时又小声议论开了,这个预言之石的“妖名”远播,秦国对它这数十年代代相传的刻骨恐惧与排斥,哪里可能因为国师的几句话而改变,便是有一些人看到她徐徐道来在情在理,心中为之所动,也不敢公然表示支持。
护国公更是大摇其头,极力表示不可轻信她一派胡言,其它几个大臣向来以他马首是瞻,自然也不会违拗。只听护国公道:“这一番反驳之言,全不可信,陛下,依臣之见,应该将此女先关押起来,再择日以火刑祭天。”
秦嘲风浑身一抖,面色变地阴沉之极,护国公直对他的目光,却是毫不畏惧:“这妖石是大秦先祖立下的遗训,臣等身为秦臣,必将对祖宗遗训奉行到底。”众臣也跟着他大声重复此话,秦嘲风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动许久,垂在身侧的双拳握紧,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先将国师关押,再传向氏弟子来见。”说罢,他转过头向白韶卿道:“国师晢时委曲几日,朕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白韶卿静静地注视着他,过了片刻,她点了点头,跟着几个押解她的侍卫走了。看秦嘲风终于妥协,大臣们都松了口气,一边护国公斜过眼睛来打量了女儿一眼,皇后也正在此时看过来,二人都是相视一笑,那边秦嘲风已经大袖一拂,率先离开了。
没想到只是片刻之间,自己便陷入困境,白韶卿看着四周冰凉的墙壁,轻叹了口气,虽然逢此绝境,可是,只要一想起秦嘲风的笑脸,她还是觉得温暖,他能救自己离开,她坚信着,并开始将注意力转向那块妖石。
若是有机会,她真的很想很想现在就去广宁殿看个仔细,有人布置了这一切陷害自己,若是此时去查,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她的心里疑团重重,所有疑点渐渐汇拢,变成一个身影。这想法让她大吃一惊,她竭力想摆脱这可怕的推论,可清醒的思绪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就在这样的反复中,几乎每时每刻都坐立难安,终于,不知道外间已是什么时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