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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了!我娘她死了,**听到没有。。。。”蓝紫稀蹦着脚吼道,一旁孟晨川看不下去,一把拉住他怒喝:“再长脸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胆敢冒犯殿下。。。”
一拳打过去,孟晨川歪了脸,紫稀怒极反笑:“身份?我什么身份?倒要请孟将军告诉一声,免得在下不知好歹了。”
“你。。。”孟晨川顺一口气,换个语调道:“只你丧母心痛,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眼下正是非常时候,你我更应以天下大事为重,些许儿女情长,但可暂放一边。”
“天下大事?妈·的关我屁事!!少爷不想伺候了。”
析齐明哲与孟晨川正要发怒,这时候一直未置一词的烨宁轻声道:“别再吵,车到了,是时候走,再迟便不能在天黑之前到住处。”
这边太不把为此争吵不下的人放在眼里,析齐明哲火气全然被烨宁惹上了身,也对,不是此人教唆,紫稀哪能这般难缠。可脸上却不显气愤的,朗声道:“烨先生倒是逍遥!”
“哪里,他想回家,稍送一程罢了,到时候自会回来,何苦为难小孩子。”
“哦?”
“四殿下可是信不过我?”
“怎会,只怕小孩子贪玩,烨先生舍不得为难,到时候纵容的太过了。”
“烨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别跟他废话,咱们走!”蓝紫稀一气,拉了烨宁袖子往外走,后头也没人跟来,走到一半算是平静了些,这才省起还拉着人,这一下放又不是,继续拉着又不是,好一阵别扭。
“匆匆离了我,还道跟他是心投意合,情不两移,何苦为了这般小事纠缠计较。”
蓝紫稀不再说话,事到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为的哪般,明明顺其自然的事,怎么就横了两道沟,起了三道墙。原是想的,既然妄想的求不得,挑个现有的总不算他不知足了吧,可是年年月月折磨下来,又是进退不得,这一番隔阂,不知怎么磨得平,要说放手,又舍不得,拖拖踏踏七八年,总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了。此时被这人这么问起来,那辛酸委屈,涩的他眼珠子发疼,说又说不得,人家从没许过他只言片语,是他自己想不开,眼见落花要往流水里撞,跑开还不行,等在这里膈应人。
诺大的营门外头,停着的马车就华丽的不合时宜,好好的千里良驹,居然当起了拉车卒,让这马比人贵的军营里一众,士兵将领看的咬牙切齿,连蓝紫稀也忍不住眉毛抽了抽,明知道这普是下面的人在摆,还是让他说不出的难受,仿佛一上这马车,烨宁平日收敛的气势,便是要出来了,即使他自己不在意,蓝紫稀却是心存惧意。
车上了大路,蓝紫稀忐忑的坐了有一会,发现烨宁还是那般,没把三头六臂放出来,这才拉过被子,干脆躺起来,反正空间也大,七八个人坐着都宽敞,躺他一人也不占多大地方,自己的丑态,眼前人也见多了,犯不上这时候计较,这心思烨宁哪里不知道,从小就怕他,那惧意,写在脸上明晃晃的,虽不乐见,那受惊的摸样却也有几分意思,何况就如耗子怕猫一样,天生的惶恐不是随便能改过来的,只能尽量温柔迁就,还好成效不差,不然还浪费他好些小心翼翼,恭竺啊,可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小时候,爹娘还有先生们,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一旁蓝紫稀落寞到:“我也一心想着风光当英雄,可是看看,往后就是风光了又如何,娘也不知道了。”
烨宁看他一眼叹道:“伤处还疼?”
“恩,好似骨头在烧火一般。”
“哪里?”烨宁一手探去,紫稀摸摸腰骨处道:“这里,怎么还没好,肩膀处的比这重都不疼了,往常这点伤早了了,怎么还折腾。”
“该是长新骨吧,过两日便好,疼得很么?”
“也不是,就酸的很。”
“你忍忍,先别用药的好。”
再说广能,本事杨恭如一早按下的楔子,也不要他通风报信儿,只在关键时候做个大用处,这才安安稳稳拔了多次细作也没将他牵将出去,这回本是机遇,只要杀了蓝紫稀便是大功一件,也不用再当楔子,只回京领功便是,可是功亏一篑,明明眼看着人就要断气,突然却崩出个岔路的,最后落下乘的,反而是自己,要说当囚犯,这待遇可是百年难遇,也不关也不绑,好饭吃着,好酒喝着,好衣服穿着,好风光看着,还有人伺候,可这背脊怎么就一阵阵发凉呢?再看看同样是囚犯的另一人,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说话也不发呆规规矩矩,木头一样看不出门道,广能琢磨着,这人在这呆的时间怕是太长了,广能当然这么想,可要换了蓝紫稀在,便知道这人不可能比他在此地呆久多少,虽不知道姓名,脸是没变的,此人当初在垠廖旧都,今日蝴蝶省省府的大牢里,可是瞪了蓝紫稀好有两眼。
“贤智大师,我们何日才能出的此处啊?”
“呵呵,怕是不能了。”
“也好。”广能伸个懒腰笑道:“难得安闲,这乱世里,此处可是神仙居地呀。”
“这么想就好,来,把药喝了。”
广能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并无伤病要害,为何每日喝药?”
“施主的身体,还是不够强健啊。”贤智笑笑,拿了碗优哉游哉走了。
96
柳代番此时正坐在香草楼上品酒,小成王爷称帝了,他闷着高兴,好好个护国大将军,成了乱臣贼子,这下有的热闹瞧,说什么皇上不是先皇亲子,这话他是不信的,却又不见开脱便有些奇怪了,不过圣上也是,怎么都这时候了,也不见出兵讨伐的动静,难不成就任着胡闹?不过这旗安,眼看也安稳不了几日,要说局势罪利的还是司鹿,等旗安这边闹个两败俱伤,只等着收渔翁之利了,他柳代番,如今可是五皇子的座上客,将来司鹿得了天下,那高官厚禄,还不滚滚而来!柳代番感慨的叹口气,可别说他通敌卖国,这国还轮不到他来卖不是?就是不知道五皇子要的是个什么东西,找了这许久,依然没有头绪,这也难怪,爹爹兄长也从未提起说家里有什么不得了的物件啊!这远在司鹿的五殿下怎么就这么肯定那物事定就在他柳家呢?
这香草楼是蓝紫稀办下的,这些时日,匡姚暗中查访,想要的东西没见着,这些儿边边角却是得了不少,说是开了有几年了,里头来来去去住过不少高人,一回有个伙计合着见东家是个少年且常年不在楼里出现,便要卷了钱财逃跑,不成想第二日变成个尸体被送回来,也不知下手的是谁,官府也没查出个一二三来,后来便一直传者,香草楼的老板了不得,不但能掐会算心地也狠辣,柳代番想着想着,不免记起些旧事,蓝紫稀那时候俊哪,一群人中就他打眼,常常抿着嘴看笨蛋一样看人,还倔的不行,总想横过他表哥,自己也喜爱那倔劲儿,总要巴着他不放,着许多年不见,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样,听说入了析齐明哲的内室,不知是真是假。
“你与蓝紫稀是旧识吧?”这时匡姚急急进来,看是刚得了什么信儿,一脸急切的瞧着他,柳代番被瞧得不自在,也不知有什么么事,只轻轻点了头,反正这时匡姚早就清楚,瞒也瞒不过去,就是不知他怎么这时候明知故问起来。
“他不日便要到京,可要想好措辞去见他。”的了肯定,匡姚似是十分高兴。
“他要回京了?”
“刚得得信儿,千真万确。”
“不是说那边断不会放他么?”
“像是身边跟着高人。”
“到时候,我却与他说些什么?”
“随便什么借口,只拉我见了他便是。”
柳代番答应了声,然后七七八八与他说了些蓝紫稀的旧事,毕竟那时候两人年纪尚幼,也无什么要紧大事,即便记得些他的喜好癖习,也模模糊糊不能确定,毕竟黄口小儿,只想着风流玩乐,哪费心思即那些个拐弯抹角。
蓝紫稀确实要进京了,一路上忐忑心慌,越靠近奉驰越不能安宁,烨宁知他心事,故意放缓速度,已是坐车一时骑马,紫稀开始以为后头会有人追来,过了几日也不见追兵,这才想到,大概烨宁在此,没人能放肆的起来,却又想着,若是有追兵反而好,耗他些心神,不用这般胡思乱想。
“这么烦躁也不是办法,这几日一直没什么睡眠,如此下去,不到奉驰便要垮下了。”
“娘真的过世了么?总有些不信,我不想回了,害怕得很。”
“怕有何用?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信与不信又有什么不同。”
“我若不曾离京便好了。”
“紫稀可是怪我?”
“这怎么会怪你?”蓝紫稀不明此时怎能责怪于他。
“当日去奇迹山庄可是我的意思。”
“要说离家,却该从入伍当兵说起,与山庄不牵连的。”
“紫稀当真舍不得那荣华功名?”
“从前看不开,此时想来,却是浮云一般无二了,往年过得安稳,也不觉这世上的事有何不妥之处,你说这天下,当真只能一统么?”
“山脚的人,总觉得山顶山看的风景是好的,也许真就好,也许只是比山下的风大些罢了,紫稀怎么说起这些丧气话来?”烨宁微笑着看他,蓝紫稀躲闪不及,于他眼光撞到一起,轰的一声,赶紧惊得低了头,虽然相处日久,那眉目,可只是偷着看得,这么明着撞到一起让人严严实实慌了一把。
“我的相貌当真如此惊世骇俗?”
“不是。。。”蓝紫稀赶紧到:“你长得好,真的。”
“那是不随紫稀的眼了?”
“什么?怎么会。。。”
烨宁也不再说什么,伸手把人揽过来,轻轻抚摸,蓝紫稀全身僵硬,定定的给不出反应,烨宁笑起来:“是有些时日不曾与我亲热了,这气息,怕是好一番陌生不习惯。”
“烨宁。。。”蓝紫稀哀求似地看向那人,巴望他千万别再继续,天长日久下来,早就不存奢望,妹妹贪慕他的轻言细语,然后又狠狠将自己唾弃,与析齐明哲相处下来,本已不再执着,此时再要拉扯起来,便不晓得该如何割舍得下了。
“侦办不甘不愿,可是我比不得析齐明哲额?”烨宁放了他,问道,语气不冷就不热,就是不知是何情绪。
“对烨宁来说,与我欢合,意义何在?”
烨宁看他一眼,这才挑嘴道:“紫稀想我说什么呢?”
“我不知,所以才问,”
“既是问了,总有想听的话,紫稀想听的是什么?”
蓝紫稀抿着嘴不再说话,烨宁也靠着养起神来,“是啊!我想听什么呢?”紫稀暗暗想,“想听他说句钟情?然后又如何?便是离了析齐明哲同他双宿双栖么?”蓝紫稀黯然,世上本就这么多矛盾事,想得的与能得的往往只能择其一,这便人人都存了幻想,尤其那想得的突然竟有唾手可的幻象,便不顾一切想伸手抓起来,只这抓起来能存多久,失的的又有多少,也不知最后划不划算,这便靠赌了,而能放手赌博的,自是艺高胆大,只是有的物事,远远挂在天边望一眼已是奢望,要想求得,紫稀笑笑,便看命里是不是有了。
97
尚未到达奉驰,烨宁得报说定安皇帝,也就是析齐明哲的父亲驾崩,蓝紫稀惊讶,烨宁却只笑笑不置一词,紫稀突然惊悟,或许这些,早在这人的预料之内,也或许。。。
“那定安军岂不是。。。”
“一月后析齐明哲登基,放心,乱不了。”
“话虽如此,”蓝紫稀犹疑道:“我们此时离开,明哲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