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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烨宁问道,虽然紫稀声儿小,以他的耳力哪能没听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子,明明乖巧又听话,难不成心里有这想法?紫稀只是顺口这么一说,那种想法对旁人也就罢了,面前这人就是让他弄他也不敢下手啊,就算当时他无所谓,保不准哪年哪日后悔了,把你弄成狗都是轻的,赶紧糊弄过去,烨宁见那紧张样儿也不逗他了,按在桌上就开始扒衣服,紫稀嫌冷蜷成一团拔都拔不开,烨宁看着可怜得很,抱起人往房里走,一边想着,想在阳台上弄,要等到大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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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天后到新宅,一路下来觉得新奇,庄园建在半山腰上,庭园楼阁沿着山势蜿蜒,五步一花十步一水,当真是画里出来的景象,拐个弯一个样子,看楼台的式样,应是上次来过的,这里果然热闹许多,尤其那些俊秀的少年绝色的女子,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已经入冬了,也不知这是什么花这么耐冻。”坐在走廊的栏子上研究这些违季的花,怀里抱着那只不离他半步的狗,这时节草枯叶落的,就是山上的青绿,也只一种长青树的颜色,这花反而奇怪,也不长叶子,繁繁盛盛高高兴兴开的到处都是,每次烨宁出来,这园子里最是热闹,满园婀娜多姿的女子,裙娇衣媚,好不风流,倒是少年们矜持不少,懒懒的玩着短笛棋子,沉鸢觉着不习惯,提了好几次要回上头宫殿去,烨宁安抚她刚来了两天,多住几日再说,紫稀却是过的自在,那么多人巴望着烨宁,到叫蓝紫稀没了想法,人有时有就是有些奇怪,先头有个沉鸢,会让他觉得闹心,而闹心的人要是多了起来,你就能看着他们,然后开始自省,紫稀从中受益,比来比去,还是析齐明哲好些,至少人长得好又不让他觉得畏惧,最好的和最合适的不是同一个时,怎样选就是门学问,紫稀也想开,这地步,早不是在意跟个男人在一起这类事情,那根不好给爹娘交代的弦儿,被烨宁猫变狗一惊,早给崩坏了,这世上什么怪事没有?跟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回来,蓝紫稀就没有成这园里众多少年里的一个的想头,他才十五岁,可不愿剩下的时日都耗在等一块弄不到手的馒头上,从这一出去,满世界不都是大饼么?还能饿死人不成。风景如画,不可辜负了良辰美景,庄里的人都对他很是尊敬,唯一不足的就是天冷了些,让他出去不了多久又巴巴跑回来,只好无聊的在院子里打发时间,问过旁人,若是想出庄子,需要烨宁同意才行,其他人做不了主,紫稀一直在想这事,他同烨宁提了两次都被打断了,眼下已经快到年根,庄外年货一车一车往进来运,这景象他是越来越想回家,往年这时候家里也正忙活,制新衣办新货,各屋里都吵吵闹闹着打扫,他到很逍遥,整日跟蓝琪往外头跑,回来等着吃现成,母亲亲手煮的面,外公也会过来晾几块干肉,娘说,这是穷人家的习惯,一定是要亲力亲为的,也不知军队里怎么过年,蓝琪有没有后悔吃不上家里的迎新果,把几样又酸又甜的果子切成肉末,用面粉一裹,再在油里翻个身,涂上一层红亮亮的酱料,再往糖里或盐里滚一遭,那样儿看着别提多喜庆了,年正日早上头一样就是吃它,吃了它才摆年饭的,好像这习俗只有京城有,其他地方没这讲究。庄园里人越来越多,听他们的说法,许多人平常都在外头跑,几年也才回来一回,紫稀就奇怪了,“也不怕他们领些生人进来,”
“这话说得,山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怎么不能让人来。”
“庄主。”老头忙起身行礼,烨宁摆摆手,那人万一弯腰鞠躬走了,紫稀也站起来,烨宁却又坐下了,顺手把人拉到怀里,紫稀发现他很喜欢把人往怀里抱,“他们说你又在问怎么出去?”
“每年过年,娘都亲手给我做衣裳的。”
“这本事我倒没有,要不换成别样的?”
“就是想爹和娘了,我又不缺衣服穿,说实在的,我什么时候能走,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烨宁玩着他的头发丝儿道:“你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么?”
“当然不想,这里虽然漂亮,但总要回家的。”
烨宁没说话了,弄得紫稀心里毛毛的,没见过这人发火,但也多少有些感觉,他要是在谈话的半中腰突然沉默,很可能就是不高兴了,还好不一会又说话:“也好,”
听他这么淡淡一句,紫稀反而不是滋味,又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甘愿,也就放下不管,烨宁亲了亲紫稀的脖子,“等过完年再走吧,到时有人出,也好送你一程。”
“那你呢?”
“我这不是在家吗?”
“也对,我保证不说出去的。”
烨宁笑笑说道:“刚才不是说了,这地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告诉谁也没关系,奇迹山庄总不能连个客人也招待不起。”
“你上次不是说。。。”
“那回是祭祀,旁人是不能在场的。”
“照这样子,全天下人不都逢进来了,奇迹山庄可被传的神的很,说神仙都住在这呢,哪个不想见见。”
“这倒不用担心,常年在庄里的人都懒得很,没几个天天跑到外面去接人,这庄子,没有里面的人接,外头很难进来。”
“哦。”
“下面送来几样玩意儿,去瞧瞧有没有看上眼的。”说着牵起蓝紫稀往库房走,碰上几位公子,都行了礼不抬头,四下没人了烨宁笑道:“都是相当样年纪,怎的不同他们玩耍?”
“他们个顶个都是才子,我学的那几样诗词,还不够丢脸的。”
“你的诗做的也不差,那里就丢脸了。”
“你见过我作诗不成?”
“手稿是看过几件,许久之前的事了,说回来,沉鸢都没急着回去,你怎的比个姑娘家还不如?”烨宁捏捏紫稀的鼻子,这孩子哪捏起来都舒服。
紫稀不说话了,心里头埋怨,这哪能比的,姑娘家迟早要嫁出去,从小心里就准备着了,再说,人家现在一心指着当庄主夫人,哪能说回去就回去,你送她回家,不哭给你看。烨宁见他不言语,以为闹别扭了,也不管他,过一会道:“晚上睡我屋里吧,自己过来,我就不派人请了。”紫稀脸上一红,自然又想到这人是要做那档子事了,烨宁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怎么老想着那事儿,你这么小,还是克制些的好。”蓝紫稀咬牙,哪是自己老想那档子事,明明是他,当然,自己是每次都没拒绝,可也不知道是谁按着他一弄就一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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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蓝紫稀又离开那桃源深处一般的奇迹山庄,烨宁说话算话,自从应了让紫稀回家,早早便安排人收拾打点好了,山庄过年也与别处没什么两样,就是没一个小孩闹着要糖要玩意儿,外面人说的山庄怎么神乎,也就是看不到才越传越离奇了,现在看来,也就是比其他地方漂亮点,比皇宫有钱点,毕竟存了几百上千年的家业,有点其他地方找不到的稀奇物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眼下要苦恼的是到底去哪,回京城吧,这兵当得,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去马卢门,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他可是在南边一段时间的,皇上与析齐明哲怕是明里暗里早就翻了,去南边,也不算回事儿,怎么哪回都不告而别,也没说声再见,什么时候回,算来算去都要怪到烨宁头上,哪回不是被他害的?想到烨宁,蓝紫稀没什么情绪,心里头小小缺了一角,这般只能独身时候拿出来品玩,他从小就知道一个理儿,不要把别人往死路上逼,更不能自己往死路上走,那时候与柳代番杨一貌牵扯不清,心里也明白的扎实,就算再怎么打得火热,他们总要成亲,自己更是免不了,何况觉得养个像自己这般聪明的儿子也不错,这回却觉得报应了,他是真想和烨宁在一块,就他俩,虽然这想法只冒出一个芽,他却不是会跟自己说谎的人,但就一遭太明白,才早早把这芽给掐了,就像皇宫里,哪个妃子不想皇帝单宠自个儿,但哪个妃子都明白,皇帝不可能只有她一人,蓝紫稀从小被人宠惯了,哪的宠爱不是宠,没那心思跟人去争,尤其跟女人争,何况娘也说过,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忘不了的人,趁着还清楚明白赶紧抽身是正理儿,奇迹山庄那群花绿柳,没必要在多他一个。
世人常有不甘心,总觉只要尽力相搏,哪有得不了的理,因此才有了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白白耗尽大把年景,也未必了却一桩空梦,烨宁能同他温情款款,也在与别个轻怜蜜意,那人高高在上,他没那胆量去呼风唤雨,更何况还欠着析齐明哲一番风流情意,该着自己一段少年意气。
混混沌沌行了两日,外头飘起大雪,还好赶得及时,雪刚下起来就扣了客栈的门,一番清洗过后,外头已经一片银白,小二端了碗山药汤上来,紫稀靠在窗上往外看,这会屋里置了两个大碳炉,烧的红旺红旺的,倒也不觉得冷,只想到这雪下的不应景,怎么这时候来,若是人还在奇迹山庄。。。。。这话打住,蓝紫稀捧着手炉到大厅里,这会躲雪的人不少,大都走南闯北的,聚了一厅子人,聊些奇闻时事打发时间等着雪过去。找个角落坐下,这时候出门都是奔活路的,像紫稀一般穿着华贵的,都在宅门里头娇惯着,不会刚过完年就到处跑,本着物以类聚,也就没人同他招呼,好奇的看两眼便自顾自闲话。
一场瘟疫要去垠廖近半数人命,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好的城镇村乡,却多出许多万人空巷,存着心思的都抓着空当做文章,天谴人祸一股脑指向垠廖皇室,就连旗安那时发的大火,也是因为有个皇女嫁到旗安当妃子,垠廖四面受敌,解了旗安的危机成了第一块肥肉,大掖和以析齐小成代表的旗安正准备替天行道解救垠廖万民,司鹿也心存慈悲有心插一脚,析齐安延与成王之间急剧恶化,原因是卓曼被占领,却未向京城拜朝,并且拒绝了京城委派的行官,而早年被小城王爷夺来的掖都,已经被析齐安延完全蚕食,以边关战急的名头调兵遣将撤离了所有小成王爷留下的心腹旧部,只因为时机玄妙,两方没有正式拉破脸,当然,这时从他们谈话字里行间得来的。
紫稀为难得很了,当时在博古同析齐明哲一起,觉得既然已经如此,也不必烦恼,他要做何事随他去,自己就当个冲锋陷阵的罢了,可是情况稍作转变,当初的决定便不能成立,父母在京城,蓝琪在马卢门,析齐明哲几父子明显是心有异意了,两方总不能免去争戈,而析齐明哲一方虽是承皇脉,毕竟不是正统,免不了叛天逆上的名头,自己这个小人物所归何处虽无甚所谓,然这抉择依然让人难以定夺,毕竟与析齐安延比起来,私心里他可要偏向析齐明哲许多。
“这才歇了多久,前面又在运粮草了,恐怕一开春就要打起来。”穿着灰布大袄的老汉,喝着黄酒叹气。
“谁说不是,听说南边更厉害,年都没过。”
“打吧,打得好,到时咱们都去参军去,有皇上英明神武,还有小成王爷,保准灭了他什么垠廖司鹿大掖的,到时候做买卖谁都得看咱们的。”
“你这不是说胡话。”老汉拍了年轻人一巴掌,“买卖人就讲究个和气生财,一打起来你卖东西有谁买,你买东西有谁卖?”旁边人也跟着笑了,那年轻人有些臊了,小声嘟囔:“买卖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