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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顾茗玉拉到身后,微微笑道:“大小姐,公子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许了,是吧,公子?”这话刚刚问出,顾云澈刚想开口说话,却随即被林扶月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公子可是未来的将军,王爷!就算是默许的话,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六马也难追,是不是……刘溟,还不去再搞两匹马回来!”
顾云澈嘴巴张了好几次,却都说不出话来,更令他气愤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属下,如何轮到她一个小丫头颐指气使的吩咐去做事?
可是……
为什么,他竟不想去反驳?
明明很气,明明很想发火,却为什么又说不出话?难道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被这丫头钳制住了?
可是又不对啊,她能钳制住什么?一个主子和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丫头听主子的命令?可现在看起来,却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
听到林扶月的命令,刘溟一脸为难的表情,目光看向了顾云澈,询问他的意见。
顾云澈很想矢口否认,可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既是林姑娘吩咐了,那就照办!”
话音刚落,他就暗里捶胸顿足,他竟然会这么轻易地“认输”了?这在以往的经历中是从未有过的……
蜿蜒的小道,
五匹马缓缓行于此,道两旁的杂草覆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是过往的车马扬起而落到嫩草之上的。
“宋大哥,我们现在出了青枫镇的管辖了吗?”顾茗玉悠哉的骑在马上,侧脸向右手边的宋长歌问道。
“大小姐,现在已经出了青枫镇,马上要进的是平阳城。”宋长歌还没说话,却被刘溟抢了先,说罢,还向宋长歌扬了扬头,似是跟他炫耀知道的地方多!
林扶月看着刘溟是有些惊讶的,以前总是觉得他很冷很没有温度,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好玩的家伙,像一个活宝。
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笛音,这笛音竟异常的低沉,并不像普通的笛曲那般悠扬婉转,却是很悲伤,似乎在诉说着冤屈一般,不觉有些?人……
顾茗玉闻见笛声,有些发冷,抖了抖身子:“这笛声好悲啊!”
林扶月不禁挑起了眉,隐隐感觉一丝不安……
“嘶——嘶——”
突然,空影高抬起前蹄,像被外界的什么东西惊扰了,发起疯来,顾云澈一个没留神,被空影翻了下来,好在他顺势向上一跃施展轻功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才轻巧落地,只是突然间撕裂了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他顾不得伤口,却很紧张的看着空影,空影像疯了似的在原地打转,不停地大声嘶鸣,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林扶月亦是紧张:这马到底怎么了?
恍然间看到顾云澈衣服上渗出了点点血迹,她的心头竟是陡然一紧……
来不及去体味这内心突然的变化,她便飞身跨上空影的背上!
忽然看到一抹青色身影翻身上马,顾云澈突然瞪大了眼睛,心里又气又急,不知是为空影着急,还是为林扶月的鲁莽而气愤……
突然,一群黑衣人冲到了顾云澈面前,举起了手里的刀——
“哼哼,拿命来……”
顾茗玉心中一惊,她从小便养在深闺,哪里见到过如此场面呢;见此,宋长歌立刻拉她到了自己身后,低语道:“放心,有我在!”
这明明只有简短的五个字,却霎时令顾茗玉脸红心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笑着对他点点头……
顾云澈已经跟黑衣人打在了一起,刘溟瞬间已到了主子身边,一脸的戾气跟刚刚那个满脸笑意的人竟不似同一人,他挥出软剑朝袭击顾云澈的黑衣人刺去……
群人打斗之下,扬起了阵阵尘土……
一个黑衣人见到马背上的女子,眼睛里便露出了邪意,提着刀便阔步走过来。
顿时,林扶月心中一惊:不是吧,这马还没搞定呢,怎么就又要打架?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招架得住,不过抱着“拼了”的想法准备应战!
“嘶嘶……”
空影突然扬起了头,朝天嘶鸣了一声,前蹄扬到了半空中,舅舅未落下,林扶月紧紧勒着缰绳,才不至于掉下马。
那黑衣人似乎怕被空影踩到,便迟迟不敢上前……
“咚!”
宋长歌紧紧护着顾茗玉,但眼见林扶月自顾不暇,便上前一脚踹开了那黑衣人,又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扶月摇摇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顾茗玉,将要说些什么,可突然间,空影像疯了似的向前狂奔去,林扶月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缰绳……
“吁……吁……”
林扶月抚摸着空影的脖子,低低耳语,但却发现它更是躁动不安了!胡乱冲撞,竟踩进了一片长着荨麻的地里……
荨麻上的小刺刺到了,空影更是狂躁不安……
林扶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对策,一定有办法的,镇静,镇静!她可不想从空影的背上翻下去摔个狗啃泥,倒是不但颜面失了,恐怕又会被顾云澈那家伙嘲笑一番,这绝对不行!
忽然,注意到了这悲凉的笛音,她不禁疑惑……
难道是这笛音?
想到了这个可能,她便四下巡视,摒除掉刀剑的碰击声,仔细寻找着声源……
果然,在西边山坡上的树下,确实隐蔽着一个吹笛人。
那人同样身着黑衣,紧紧盯着空影,注意到林扶月锐利的眼神,他突然顿了一下,笛音停了下来……
如此,便印证了林扶月的猜想!
片刻,那人又举起笛子吹奏起来,只是站起了身走到了别处,林扶月喊出了声:想逃?
她即刻踩紧了马镫,收了收缰绳,抖出藏在袖口的一根银针,使出内力,将那银针飞了出去……
本身只是一根极软极轻的银针,没有丝毫伤人的可能;可其中夹着林扶月浑厚的内力,飞射而去,却像一道利箭直逼那人的眉心——
“啊!”
距离不算远,林扶月可以清楚听到树下那人的一声大叫。
顿时,沉重的笛音消失,空影便渐渐消停了下来,林扶月轻勒缰绳,将空影带出荨麻地,又甩了甩马鞭:“驾!”
“吁……”
林扶月刚刚跳下马,一个黑衣人便横刀而来,刀在空中带起了一阵冷风,在此时,显得那样凛冽刺骨,林扶月闪躲不及,发梢被被刀锋削去了一些,飘飘洒洒落到地上,随即便被尘土覆上,没了痕迹……
忽然瞥见,一个黑衣人悄然绕到顾云澈背后,趁其不备,扬起刀挥过去!林扶月突然一惊——
“小心!”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林姑娘怕了?
闻声,顾云澈却并未回头,反而靠近了正在面前的黑衣人,突然伸出手点了黑衣人的穴,突地抽了身,林扶月分明看到了顾云澈的嘴角那一抹淡然却狡黠的笑意,那般自信,那般不在意!
显然,他早已察觉出身后的人了,林扶月突然想到了,是啊,他的武功那么高,怎会察觉不出敌人的意图?!
哼,可笑,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啊——”
那黑衣人一时收不住手,准确无误的砍到了同伴的肩上,被定住的黑衣人一声惨叫!
瞬间,伤口流出了黑色的血,显而易见,这刀上被人喂了毒,而且是极毒;血很快浸透了黑衣,不停地往下低着大颗的血珠……
其余的黑衣人见此便迅速逃走!
不多时,那受伤的黑衣人脚下已是一滩血水,慢慢渗入地下,而那人已经垂下了头……
林扶月一阵眩晕,看不清那地上血的颜色,是黑,还是红?
她其实是有晕血症的,上次给顾云澈处理伤口,已经极为勉强,差点晕倒了;这次又见到这么多的血,更是一阵恶心,她几乎站立不稳,脚下一软……
“哎……”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致跌倒!
这双手的主人霸道的揽在林扶月的腰上,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推开这人……
待到眩晕感消去了,她一把推开了刚刚帮了自己的人,推开了这个城府如此深又如此冷漠的人,这人看似不经意的制造出敌人“自相残杀”的局面,的确是一个高招,怎么会,怎么杀一个人竟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易?
她虽明白“敌人若犯,当诛必诛”的道理,可究竟……究竟她从没有杀过人,究竟从没见过这种场景,究竟……
“林姑娘怕了?”那人道。
林扶月深吸一口气,当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呛人,她目不斜视地看着顾云澈:“公子不怕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怎么了?她这眼神怎会那样深沉……
顾云澈注视着林扶月的眼睛,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里竟莫名感到一丝难过!
“这样一个生命因为公子……没了,公子难道没有什么感觉?”林扶月瞪大了眼睛问道。
看到林扶月眼神里的悲悯之色,顾云澈突然冷笑一声——
“哼!”
林扶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云澈。
“原来林姑娘是为了这个人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公子,这是一条人命啊,就算是他是你的敌人,可也不能……”林扶月看了眼已经死了的黑衣人,忽然皱起了眉。
“那,依林姑娘的看法,遇到敌人来犯,应该怎么办?”顾云澈轻描淡写的把这问题又踢了回去。
“我……”
林扶月回答不出,干干愣在那里。
是啊,有人提着喂毒的大刀前来索命,若是自己,怕是也会为了保命而开杀戒吧……
“不知林姑娘是否听过‘玄衣骑’?”顾云澈淡淡的问道。
玄衣骑?
似乎很耳熟……
哦,是那个手段残忍杀人如麻的组织?他们表面属于京畿护卫队,可是背地里却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常常是来无影去无踪,且都蒙着面,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
听顾云澈话里的意思,莫非,这些黑衣人是“玄衣骑”的人?
“刘溟!”顾云澈喊了一声,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溟会意点头,随即走到那黑衣人的身边,扯开了他右手边的衣袖……
黑衣人的手臂上有一个熊头刺青,这熊的神态狰狞,很是可怖!
啊?
林扶月不禁吃惊!她听说过的,玄衣骑里的人个个手臂上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刺青。
这些黑衣人竟是“玄衣骑”里的人,她不禁满是愤怒,不光是对“玄衣骑”的憎恨,更多的是为付出的悲悯不值——刚才居然还很可怜他们……
林扶月,你当真是好坏不分了?
“林姑娘,你现在还觉得他们可怜吗?”顾云澈淡淡的问道,语气带了些嘲讽。
随即,又转过身,吩咐了一声:“刘溟,就地掩埋!”
丝毫不给林扶月说话的机会!
“是!”
刘溟拱手答道。
林扶月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良久!
静默的良久……
“公子,刚才空影躁动是因为那笛声……”她回身把空影牵到顾云澈的旁边,又伸手指了指树下那黑衣人。
“嗯!”顾云澈只是点点头,似乎并不惊讶。
他这么淡定,林扶月倒是有些好奇了:“看起来,公子好像不吃惊啊,还是你早就发现了那人?”
“你说的那个人我并没有发现,我只是知道空影不喜欢这种低沉的笛音。”顾云澈说起这话来,脸上带着几分讥诮。
真是,明明知道空影对这笛音反感,为什么不说?
哼!
“哦,哦……”林扶月不忿,心里叨咕了许久,才把这怒气压下去,又向树下的黑衣人走去……
宋长歌和刘溟相视一愣!
虽是感觉这小女子不同一般,却没想到她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