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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老爷牵着大狼狗去迎客了?唔……好土财主又恶霸的形象呀。
月色朦胧下,暄王府门口一片好夜景,两位翩翩贵气公子默然且不友好地对视,白衣的那位一派淡定调皮地坐在圣兽貔貅脑袋上,交叠着双腿,手儿撑着下巴,
随身披着挡风墨袍的那位更是一脸随性地往暄王府的大门一靠,低头一睨被自己牵在手里,蹲在身边的三头很健壮的大狼狗,他抬起一脚踩上门框,横在对面的家伙面前,摆明一副“私人府宅,闲人勿入”的痞相,对自己土财主又恶霸的形象毫不介意。
“龙兄,这般招待白某?”白风宁一扬手先开了口,斜视了那几只明显被它们女主子喂饱的禽兽儿,不再如昨日般饥渴地朝他扑来,果然是调教有方。
“白少在曜王府好吃好住,何苦跑我家来受苦?”龙晓乙低手逗弄了一下那几只被撑得完全呈趴卧状态的狗儿,他昨日就不该傻乎乎地跳进了那家伙的清汤挂面陷阱,那碗东西只要出现,准没好事。
“曜王府再好吃好住,也不如龙兄府邸的景致好,所以,上龙兄这来小住几日,怎么?不妥?”
“对,不妥!老爷我讨厌穿白衣服的家伙在我家里窜来窜去!”
“哦,那依着龙老爷的意见,白某最好脱了衣服在嫂夫人面前逛来逛去?”这条规矩倒是有趣,可以考虑一试。
“……”龙晓乙眼一眯,看向那个挑着眉头一脸不解状态的白风宁,一扯手里的狗缰绳,向身后的吴管家沉声道, “吴管家,断这几只畜生三天的粮。”
“是,老爷。”
白风宁嗤笑一声,从那貔貅脑袋上轻盈地跳下,从容落地,大步走到那一副护宅心切,不容他人染指痞味正浓的龙晓乙面前: “闹腾完了,咱们也该来商量正事了吧?”
龙晓乙眉头一簇。
“莫非你这老爷满足得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抬起的脚滑下门框,面色一凝,抬手挥退了站在一边服手贴背的吴管家,只待管家退下,才听到白风宁再开口。
“右相一事,你可报复过了,别再意气用事。”
“这也报复?”他哼笑一声, “你莫非也同别人一样以为他是个清廉的好官?”
“比上不足,至少比下有余,当年你初涉官场,锋芒毕露,不晓这官官相护,黑潭深几许的道理,扬言要整顿国库定根基,是什么下场,你明白的,别再重蹈覆辙。”白风宁索性蹲下身兀自戏弄那几只吃饱就趴的狗儿。
“哼,无非联合起来再参我一本,企图造反的折子,可如今不比十年前,我也不是十年前那一头劲的蠢东西,个个击破,慢慢来。再者,按照吏制,他死十次也有多,我已算法外开恩。”
“你是做给别的官员看的,”白风宁抬起灰瞳看向他, “给人留条后路,能给你换来不少互捅别家底细的消息吧?你留右相的命也无非是要他看着你囤他女儿进国库,走和你母妃一样的路,你这家伙的报复心真够重的。”
龙晓乙不置可否地淡哼了声。
“谁的心思你都能摸透,你皇父的心思呢?”
“……”
“我也同你交底了吧,今年恩科你是悬名的主考官,我要借你地方平步青云,也顺便帮你探探吏部官员何人站你这边。”他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身, “殿试时,我只会随便答题,只看哪些考官会惧你十九殿下的面子,让我中举。”
“前三甲是圣上钦点的,你别太离谱。”龙晓乙轻轻一皱眉,只希望别他太张扬他的归属问题。
白风宁却是一笑,内有深意: “真正要探的就是天意,若是连天都顺了你呢?”
“……”
白风宁抬步走进暄王府的大门,刚刚戒备森严的大门转而变得如同无人之境,龙晓乙只是侧身一让并不在阻拦,这举动让白风宁提唇一笑: “还有一件事,我也得同你交代了,免得你说我行小人之事。”
“何事?”
“龙儿。”
白风宁的声音让龙晓乙听着有些后怕,他抿紧了唇并不做声,只待他继续说道。
“老实说,我以为你该和我想得一样,十九殿下最好别认回她。”他打量了一眼垂下黑眸略有思量的龙晓乙,终究还是决定把话说破, “想想你母妃便是。”便是那般仪态万千的人也是一有危机便身不由己。
“不用你来提醒,我自有考量!”他急切地打断白风宁的话。
“龙儿现下在你身边,若你能护的好,留的住,我二话不说,但若是你留不下来,到时候,我便不同你客气了。”
“哼,这种混帐话你还真敢说,我早就说过了,你不行……”
“对你能造盛世,我从不怀疑,助你上位,我便功臣深退,回我番邦之家帮我娘亲写写淫书也好,除了我要走仕途这条外,你对我这个女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缓步走下门内的台阶,回眸朝站在台阶上脸色黑沉的十九殿下望去。
“……”哪里都不满意,简直混蛋王八蛋透了!
当龙小花奔出来打算来看看白风宁那被狗儿乱咬的小尸体时,只见到前厅里白大公子正喝着香茶顺利过关,而她的爹爹夫君见着她却嫌弃似地别开了眼。
唔?她又做错什么事了么?她不是一直在宠他么?炖汤的事要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的么,她对白风宁投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白风宁抬手指了指还在生闷气的爹爹,两手一摊,摇的事不关己,好象在说,他是无辜的,绝对没有欺负她家老爷。
龙小花抓了抓脑袋,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到了夜里,夫妻俩爬上床,这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老爷,你被人欺负了嘛?”
“……”那线条骄好的背影完全不鸟她。
“你不要背着我呀,转过来抱抱呀!”
“……”那背影依旧不动。
“爹爹,来抱抱嘛!”
“……”唉?连撒娇都不管用了。
“你不要逼我出绝招哦?”
“……你能有什么绝招。”闷了好半晌,他终于呓出一句把她看得很扁的话,她这些招术他都见识过了,不希奇,他今夜说什么也不能被她糊弄了,有些暖度贪恋不得,他得早点习惯。
龙小花鼓了鼓嘴巴,也不应话,直接行动了。
他有些蹊跷,稍稍侧过些身来却吓了一跳: “谁准你随便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你再不理我,我就脱光光,哼哼哼!!”反正极品淑女她是当不了,还是先把他强了再慢慢负责任好了!
“……”
“理不理?”威胁地脱中衣。
他的眉头一纠,难以抉择。
“抱不抱?”要挟地扯肚兜了。
他面色一潮,深吸了一口气。
她对着那张突然赚到的粉红纠结的小脸,一时玩性大起,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把他压在身下: “管不了你老爷那么多了,女主子现在决定要圆房了!”
他被她女流氓似猴急言论硬生生地憋出一声笑。
“会笑了哦,看你憋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你在憋什么东西呀,把你逗笑了,也算宠到你了吧?要记得给我加分呀!”
他听着自上而下来的笑语,突觉得心头一酸,大手一抬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到自己面前来,瞧着这张他养了十年的脸,只觉和第一眼见面似的没啥分别,仿佛永远也长不大,永远比自己小上许多,需要自己依赖自己,离了自己就活不了,本就知道总有一天得交到别人手里去,还是觉得舍不下,这眼儿或瞪或眯或藏着坏主意的一转他都记得,这鼻头或皱起或摔出红印他都能忆起,而那两片总是吐出让他感觉或苦或甜或闷的唇让他定了睛。
他将她搂紧了些,学着她的句子哼声道: “嘴儿张开,爹爹想进去了。”
“唉?”她被他突然而来的调戏给弄得脸色一片涨红,看着他老爷似地躺在床上,很满意看到她难得表现出来的羞涩,她嘴巴微微一张就被自下而上涌进唇舌的调弄撞了个满怀,他几乎要吞下她似得探入,连舌根儿都被他挑起一阵麻痒,她被摆弄得只能发出唔唔声,腰身被圈的很紧,扣住她脑袋的手还献不够似得将她送进他一些,他一边很用力很投入很激烈地啃她,还不忘帮她这个调皮得从被子里爬出的娃娃裹上被子,爹爹似的抱抱把她圈得牢牢的,生怕她突然调皮捣蛋会溜走一般。
开什么玩笑呐,她爬了多久才爬到他身边来的,死也不要再爬开了,抱住,恩!
第七十二章
天明时分,鸡鸣啼叫。
龙小花被身旁一阵骚动给闹醒了些,像是她昨天被喂得太饱,煨得太暖,完全忘记了自家老爷一大早还要上早朝的事,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她腰身下抽出来,揉了揉那颗乱发脑袋,她趴在枕头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正在打哈欠,睡衣开着大襟口,衣带松散得挂在腰间,抬手活动了一下被压了整夜酸痛的手臂,然后很很孩子气地拨乱了自己披散下来的乌丝,抿起两片挂着不满的润唇,一副不想起床的赖床模样。
“老爷,你赖床哦?”一大早魅惑给谁看呀?
“罪魁祸首不要讲话,睡你的。”亲来啃去闹到三更半夜,最后她睡得香香甜甜,他盖着被子懊恼不已,他老爷正在过折寿的生活,她还敢说风凉话。
“女主子本来还打算起来帮你做早饭耶。”
“又来清汤挂面?你行行好,饶了老爷我,恩?”
他说罢,就略微掀开了被子,没让冷风钻进软被里,坐在床边低身穿鞋子,她干脆也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他一边回身问着,一边穿戴好朝服。
“我去良家妇女最有爱的菜市场呀。”
“……你还打算继续这般宠我?”以虐待为名的宠溺?她到底是在疼爱他,还是在报复他在桐溪城“虐宠”她所作所为,他现在是一点也没把握了。
她跪在床头,抬手帮他打理好墨玉腰带: “你下朝记得直接去你三哥家呀,冬至家宴呀!”
“恩,”他应下声,打开门来让站在门边候着的家丁端热水进房梳洗,却还不忘嘱咐, “你出门多带些人。”
“我会带荷花,菊花,梅花去。”
“恩,也带些家丁出门,别只带丫头。”
“都是公的呀。”哪来的丫头?
“……”他停下擦脸的帕子,一脸迷茫地询问到站在门边并没进门的吴管家问道, “我府上有叫荷花,菊花,梅花的男人?”他是不知道他府上还盛产这么些个名不副实的东西。
“回老爷的话,女主子说的是您养的那三条狼狗。”
“……”他无语地斜视了一眼来跟他抢洗脸水的家伙,她正对自己取名字的高干技术骄傲不已,他冷哼一声,当头浇她一头冷水, “名字不错,配上你,四季花色倒是齐全了。”
“唉?我?”她是小花啊,没规定哪个季节开吧。
“杏花。”专门在发春发情的季节到处乱开枝的破植物。
“……”他还在对她之前的出墙行径耿耿于怀哦,嗤,怪不得怎么宠都宠不出洞房来。
于是,暄王府内三只凶猛飚悍的大狼狗被迫按上了“荷花,菊花,梅花”三个很有爱的名字,顿时没了跟在老爷身边的强悍威猛蓄势待发的气魄,反而很萎靡地被拽在女主子手里,屁颠颠地朝京城大菜市场的方向走,临行前还一直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自家整装完毕,一身笔挺贵气朝服的老爷。
龙老爷看着那三狗一人四朵花的背影,唇角拉出深笑的弧度,朝一旁的吴管家调侃道: “你家女主子气焰真是太过嚣张了。”
吴管家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