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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变,自然他会找上来。”格兰特道,接过另一个助手丽莲手中的电话,“喂你好,我是格兰特。”
那边果然来势不妙。“格兰特先生,如我早上所言,我们接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协查一名名叫傅燃的A国嫌疑人,请你们将他赴美以后的所有行程资料移交司法部。”
格兰特听对方已经回到公事公办的语气,忙还想解释,“罗伯特,我已经说过,我们这边只有少量关于他的线索……”
“请叫我坚尼先生。”对方冷冷插嘴,“如果我没有说错,格兰特先生手里现在肯定也有一张和我一样的,傅燃尸体的照片吧。”
开的是免提,丽莲马上将拍摄的十来张傅燃尸体的照片摆在桌台上,对方的声音虽冷,但掩藏不住怒气,和一丝讽刺讥嘲,“而且他身边的座椅残骸上,不正是你们CIA的标志吗?”
“坚尼先生,请您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A国外交部刚才和我们的国务卿通过电话,把傅燃在美CIA直升机里死亡的消息通报给他,用的一贯是他娘的委婉但一点都不客气的那套话。白宫现在顶着很大的压力,司法部顶着很大的压力,知不知道?!”
格兰特很没有想到是这样。A国的人居然恶人先告状,那个特遣队,应该就是他们潜伏在美国的特勤人员所为,当然,格兰特清楚狡猾黄种人肯定不会在特遣人员身上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但这样兵行险招,图穷匕首见,给美国政府巨大压力的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
傅铭身上的东西,对A国来说,十分紧要。
安抚了罗伯特坚尼,格兰特又接到白宫方面的电话,要求他们停止行动,所有资料与司法部共享。
格兰特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也就越发无法放弃已经快要到手的重要情报。在于总统特别助理的最后通话中,他恳求,“傅燃临死前为我们提供了最后的线索,只要找到他的侄子傅铭,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情报是A国的军事绝密,获得了它,对我们占据战略上风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很遗憾,我们知道东西的重要性,但事情已经被公开,白宫无法再支持你们的行动。”意思是,搞情报,只能暗取,你们暗着搞偷着搞只要不被对方抓住马脚怎么搞都行,但现在你要偷,对方已经知道了,也告诉你他知道了,难道明抢?这不是逼着两国断交吗?
格兰特仍不死心,“傅铭现在仍然在逃,如果有人先抓到他们呢?”
对方不再答话,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见格兰特挂掉电话,汉森急忙来问。
格兰特冰冷的灰眼珠闪着执着的光,“官方的力量不能用,我们必须在官方和A国人之前,找到傅铭和薄如蓝。”
汉森一愣,官方的人不能用,难道是指,雇佣兵?
雇佣兵,是游离在军队系统之外的特殊力量。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给钱,上刀山下火海,杀人放火偷盗抢劫什么都干。由于大多是美国本土和其他国家的退伍军人,实地作战经验丰富,且多是凶猛难以拘束的个性,因此又有流氓军人的称号。他们有用,同时极其危险。
格兰特想用这帮人,汉森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当局能同意吗?”
格兰特道,“也没有反对。”
“但他们知道了,绝不会负责。”
格兰特冷冷道,“我这是为了国家。”
秦天得知东西居然在傅铭那里,眼皮直跳。他原以为,找到傅燃就能找到傅铭和薄如蓝,所以在听说傅燃乘坐的直升机爆炸的刹那,他自己的心脏差点也爆了。好在苗辉下一句话及时安抚了他,“他们不在里面,傅铭和薄如蓝,他们不在飞机里,美国人把他们分开了。”然而下一句话又将心提到嗓子眼儿里,“但是傅燃临死前说,情报在傅铭手里。”
靠!这样几秒钟的时间里,心提上提下的,神仙也受不了。秦天大吼,“他们在哪里,你们那有消息吗?分别关押,他们攻破了傅铭,会不会杀人灭口?”
苗辉继续道,“你别急,我们已经通过外交部和美方交涉。美方给我们的答复是他们确实被分别羁押,但美方说今天凌晨他们两个从羁押的地方逃出来了,还杀了看守的特勤。’’说到这不由赞叹,“这妞猛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必须快点找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部分同学还是满关心周奉的幸福滴么,俺觉得吧,那厮作恶久矣,让他再抻会儿吧~
60
60、贼喊捉贼(下) 。。。
薄如蓝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动用雇佣军。
车窗玻璃已经被击碎,外面五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的应该是东欧的语言,身形也像,一个脸上带疤的,正掏出照片往车里打量。她知道逃不过,转过头,“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傅铭不说话。从几小时前定位仪上显示的代表傅燃信号的图标不再闪烁时,他就保持着沉默的状态,如蓝明白了,“shit!”
这帮人显然不准备杀他们。
被分别捆绑好,塞到一辆箱型卡车里的最后排座上,如蓝警惕的看着前面。他们仍说的是自己语言,一个字也听不懂。
一共五个人,那个脸上有疤的显然是头儿,发号施令的都是他;一个黄毛扎马尾的负责开车,话不多;一个手臂上刺有希特勒头像,截车、把她逼到墙角的就是他,如蓝自认车技不错,但对方明显技高一筹;第四个总叼着烟,绿眼珠里满是邪光,刚才给他二人捆绑时,趁机偷摸自己的腰部,如蓝想到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和淫邪的目光,真有些作呕。最后一个负责放风,是个女人,就坐在她和傅铭身边。
那个香烟男突然回头,看看如蓝,朝她身边的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显然很不屑,冷冷地和他对了几句,香烟男又说了什么,那女人本不愿意,但见旁边的头儿并没有说什么,便猫起身子,一个错落,香烟男便坐到了如蓝身边。
如蓝保持着木然坐立的姿势,眼睛直视前方。身边的傅铭仍然呆楞着不说话。
香烟男看看她,像是在瞧一件有趣美丽的瓷器,一手扶在后门壁上,用生硬的英语问道,“会英语吗?”
如蓝不答,那人伸手来想摸她,她往后一扬,平板回视。
香烟男笑,挠挠头,向着前面说了几句,像是在调侃,没人搭理他,他似乎颇有些没趣,一把拽住薄如蓝头发,把她扯过来,“老子在和你说话,没听到吗?”
如蓝直视,慢吞吞道,“我只听到一直猪在吼。”
她声音很清亮,发音也很标准,前面有人笑,香烟男恼羞不过,一个巴掌过去,薄如蓝被抽得偏到一边,她立刻转回过来,冲前面的刀疤头儿喊道,“老板,没教过你的手下规矩吗?”
香烟男还想打人,刀疤头儿转过来,吭了一声,他立马不再动弹,咻咻的喘着粗气。
在刀疤头儿的眼睛里,女俘虏个头娇小,短短的头发,大而亮的眼睛,洗白的肌肤有如东方最上好的瓷器,不怪惹得毛躁的Peter发 情,然而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的神采,和大胆的勇气。他看着她慢慢道,“Peter,先给我坐好,”顿了一下,又缓缓继续,“等事情完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香烟男立刻不再吱声,毛胡子掩盖下的大嘴咧开,看着如蓝,得意而嚣张。如蓝不理会他,她看向车窗外,行动隐秘,这帮人不敢走大路,两边的数目参参,他们应该是想绕过一片森林,回过头,香烟男仍盯着她,那双绿眼珠里不知有多少肮脏的幻想——起码他暂时不再会骚扰她,但,怎么逃出去?
秦天第一时间从苗辉那里得来消息,A国政府已经和美国白宫达成一致意见,A国不追究美方情报机构唆使傅燃贩卖情报一事,对外只称傅某系贪腐成员,赴美后意外身亡,美方协助A国找到随逃的傅铭和薄如蓝。
但他隐隐总有不好的预感。从不久之前的爆炸、到晓春的死,再到如蓝被傅铭再次带走,一个接着一个的意外,已经让他不能再期盼有意外之喜。所以虽然有苗辉的保证,和苏伟在旁不断的安慰,他就是宽心不下来。
——况且傅燃死到现在已经有5个多小时了,如蓝并没有半点消息。
秦天拧紧浓眉,车窗外冬日灰白,树木枯干的枝桠一个接一个闪过,像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灰手,直直的要扼到咽喉上。扑棱一只乌鸦突然飞过,他像是真被卡住了,咳嗽起来。
苏伟有些担心,探过头,“哥们,没事吧?”
秦天摇摇头,用左手接过苏伟递过来的烟。早晨的冲突,他虽然没有直接参加,但座车在闪躲时差点侧翻,右手扭到了,不知有没有骨折。
苏伟看着他的脸色,不敢调侃,正色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秦天摇摇头,没见到她,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到美国后,手机一直是关闭的,而且电池都摘下,为了防止被官方找到。但现在官方已经说开了,并不再有这层顾虑。
苏伟一看,问道,“难道她会给你打电话?不可能……”
那个“吧”字再也没说出口,虽然A国和美国之间短信还并不能互通,但是移动服务提醒的未接电话里,赫然有几个未接提示,从一个陌生的美国号码。
“你们是什么人?Jack为什么要找你们?”路途遥远,香烟男忍不住要发问。
他们已经行驶了两个小时,再绕偏路远路,总得加油。他们在一个加油站打尖,黄毛司机和希特勒头像下去加油买吃的,剩下他们在车里。
薄如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立马意识到美国那边肯定不会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伙人,她不知道Jack是谁,估计是美方与这帮人的联系人吧。
“你们是不是**帮逃出来的线人,或者哪个A人富商的子女?A国人现在真他妈的有钱!呸!”香烟男猜了几下,愤愤的吐了口唾沫。
如蓝看看傅铭,他也正看着她,她丢了个眼色,回头道,“不错,他爸爸非常有钱,无论Jack许诺给你们多少,他爸爸都会双倍给你们,怎么样?”最后一句她冲着前面,但刀疤头儿一动不动。
香烟男笑了,“没用的小妞,做我们这行,最重要就是信用,你给的再多也没用!”
黄毛和希特勒头像很快回来,车子再次发动起来,满满的一箱油,车窗外加油工人很无聊的把油枪插回机上,拽拽的走回屋去。薄如蓝的心,沉到最底。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想开新坑,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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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黎明(上) 。。。
车子在继续行驶。
天色越来越暗,如蓝看他们的方向是往东,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去N市。近半天的行程,剩余大约还要七八个钟头。
这段车程大家都很安静,如蓝趁机把前后的事联系着在头脑里过了一遍,美国人动用雇佣军,加上傅燃光标的消失,应该是国内的人抢先发难,把事情公开化了——没错,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如蓝不禁感到一点兴奋,和安慰。
看着车外,行进了这么多路程也还没有与人交接的迹象,更加肯定了如蓝之前的想法,这次的绑架,更像是某些人的私人行动,所以他们走小路,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官方参与。但这同时也更证明了此途危险,要想脱身,只有靠自己!
“Boss,”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如蓝这一声,尤其显得突兀。那香烟男一个激灵,手条件反射地抬起。
如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