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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的一株大树下,如蓝环住傅铭脖颈,傅铭往Sam这边望了一眼,把她压靠到树干上,自己背对后方,Sam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上头让盯好他们,他们就照做,但上头还吩咐要特别注意那个女人,Sam看看已经被男人后背完全挡住、只露出两只环在他腰上细白手臂的女孩,落日夕阳半透过树枝,一半撒到他们拥抱的身上,一对璧人。他摇摇头,看向旁边。
从后面看,两人像是热吻,但实际上——
如蓝只是窝在傅铭怀里,她问,“东西呢?”
傅铭看向自己左边口袋,如蓝自然松开一手,从他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正方形银灰色盒子。
怎么用?她用眼睛问他,傅铭道,“我来。”
从国内出来时,虽然事出仓皇,但傅燃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作为一个与国防与武器、机密打交道一辈子的老牌官员,他已经习惯了凡事未雨绸缪,否则,也不会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形下还能顺利出境。
他们带了一些装备出来,包括傅燃腿上的皮下定位仪,傅铭打开定位连接系统,不到五秒钟,屏幕上出现跳跃的闪光点,他抬起头,“我伯父的皮下定位仪被取下了。他在俄勒冈。”
如蓝示意他关掉仪器,重新收起,“你怎么知道的?”
傅铭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分开之前,伯父已经猜到美国人要把我们分开。他在自己腿上注射了皮下定位仪,但那只是一个故意迷惑他们的引子,真正的定位装置被他包裹到我们兵总最新研制出的隐形薄膜里,吞到胃里,这两个仪器都有定位功能,但只有腿上的那枚被取出以后,胃里的那枚才会开始发射信号。”
“也就是说,如果他腿上的东西不被取下来,你就不会接收到胃里定位仪的信号。”
“对。”
如蓝马上问,“你怎么知道现在接受到的是胃里的?”
傅铭道,“接收他们的卫星不是同一个,现在显示是隐形定位仪发射的信号。”
如蓝沉默了一会,傅铭又问,他此时心头不安感加重,有些紊乱,“有没有可能他们取出定位仪只是例行公事?”
如蓝点头,“很有可能,但无论怎样,你伯父希望你知道他在哪里。”
傅铭不说话了,如蓝看着他,“他吞下之后,最多自己能做到三到五天不排泄,但我想美国人恐怕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假设他是从昨天夜里一上飞机就被摘去的仪器,这意味着,我们最多还有48小时时间。”
“我们得去找他。”
傅铭还在犹豫,“美国人不见得有什么恶意,我伯父是来投奔他们的。”
如蓝冷笑,眼睛蛊惑地看向他,声音又轻又低,像猫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批人可能发现你们的信号,找到他。”
傅铭一震,“谁?”
如蓝冷笑,“对你们这最新技术最熟悉的人。”
A国兵总。
53
53、奇货(中) 。。。
秦天盯着电子屏幕,上面瘦高苍白的男人眼神混沌,像睁不开一样,稀疏的黄头发杂乱如稻草,胡子拉碴,满脸倦色。秦天侧头燃起一根烟,“吧嗒”一声,幽蓝色的火苗在昏暗的室内燃起,苏伟冲对面人一抬下巴,“我们要的是高手。”
“Mike就是高手!”黑人很不耐烦,向苏伟身后的秦天喊道,“Hi中国佬,我这里不许抽烟!”
秦天把烟仍到乱糟糟的地板上,拿脚踩灭,然后用中文对苏伟道,“问问他这老头资历如何。”
苏伟照着问了,黑人深觉被质疑是对自己的侮辱,甩着黑熊一样的大胖胳膊喊道,“Mike是高手,这点可以拿我大老鲨的信誉保证,他要不是穷急了不会出来找活的,你们遇上他是你们走了狗屎运,兄弟,明白吗?”
秦天不动于色,“资历。”
“操!”大老鲨怒了,抄起桌子上一把长手枪对准他,“什么他妈资历,给Mike一把铲子,他能把五角大楼给拆咯!资历,你以为在找他妈的鬼会计师吗资历……”
苏伟忙拦住他,回头对秦天点点头,拿出一万元塞到黑人手里,“老规矩,先付定金,事成后付另一半。“黑人一边点钱一边摇头,“我不喜欢你的朋友,不喜欢!”
“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只有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豪斯,远东分局长,格兰特,他的助手,汉森,格兰特的副手。”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那样混沌睁不开一样的眼,秦天从这个高手Mike身上,实在看不出半点精光之气。
“你参过军?”
“是,”对方从兜里掏出一包卷烟,骆驼牌的,“第十八空降部101师,如果你愿意,”他以一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对秦天道,“可以叫我林格上尉。”
“上尉,”苏伟走过来,“你准备怎么做?闯入兰利,抓几个来拷问?”
林格丝毫不理会他的调侃,他冷冷而正色道,“兰利有世界上守卫最森严的保安系统,他们的通风管道只有老鼠可以钻进去,至于抓人,”他扫了他们一眼,不无轻蔑道,“这里只有一个军人,就是我,平心而论,我没有办法突破他们的保镖。”
气氛有些沉闷,秦天却是直到现在,对此人感到一丝趣味和把握了,“你准备怎么做?”他亦正色。
林格眼中精光一闪,那是诙谐含着某种疯癫的亮光,他狡黠地笑了,露出黄牙,“用最简单的方法。”
再尊贵忙碌的重要人物,也有自己工作以外的娱乐生活。
每周五晚,豪斯先生和夫人固定去Maison Blanche餐厅用餐,这里食物精美,老友众多,更重要的是,这是夫妇二人为数不多的独处聚餐,因此只要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豪斯尽量不落下周五晚餐。
今天恰好是周五。
豪斯走下车,扶着夫人腰进入餐厅,马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把钥匙交给泊车侍者。
他之所以这样放松,也没要保镖跟随,因为这里很安全,四周都是政府机构,进出餐厅的都是各部门官员,其中不乏政要,没有人会在这里闹事。
泊车侍者规规矩矩将车子泊好,两分钟后,他从车子里出来。
豪斯夫妇的这顿晚宴和以往每个星期五一样愉快,他们在饭店门口和朋友道别,侍者很快将车子开来,先替夫人打开车门,豪斯看了他一眼,“你是新来的?”
侍者混沌的眼眸和沟壑遍布的面颊显示出其长期不良的底层生活习惯,他嘶哑道,“是的,先生。”
豪斯给了他双倍小费,侍者躬身致谢,合上门,车子缓缓驶出。
半小时后。
秦天看着林格手里拿着的纸袋,和苏伟两个目瞪口呆。
“你怎么做到的?”
林格耸耸肩,把纸袋往后一捎,伸出右手,“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秦天接过纸袋,上面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有人受伤了?”
林格漠然道,“豪斯的老婆死了,他自己重伤。”
苏伟吃惊,“你做了什么?”
林格把钱揣在兜里,“没什么,我把他们的安全带割裂了,然后我就开着自己的那辆小吉普,轰!”他比划了一下,“就这样。”
苏伟眼角抽搐,林格满不在乎咧嘴笑笑,指着自己前额,“我也受伤了。”
苏伟转过来对秦天,他很不满意,“事情闹大了!”
秦天抽出文件,这是一封豪斯预备向上级汇报的文件,他默记住上面的地点,抬头看向林格,“还能再联系到你吗?”
林格摸摸兜里鼓鼓的钞票,笑开了,“为什么不呢?”
薄如蓝和傅铭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身后留下四具尸体,如蓝从旁边的一户人家偷了一辆车,两人趁夜而行,中途又换了两次车,一路狂奔,快拂晓时,俄勒冈的州界已在眼前。
他们一路都未怎么交谈,傅铭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瞎子聋子,心里头茫然一片,她说他伯父可能有危险,她把几个保镖全杀了,她现在带着他逃亡,侧过头,身边开车的女人一脸严肃,他突然劈手去夺她的方向盘,“停,停车!”
如蓝不妨他突然这样,吃了一惊,争夺之中,车子猛然往右,再斜刺向左,对面大卡车一声长鸣,如蓝猛往右打轮,车子险险地侧避过去,她一大脚刹车停住,“你做什么?!”
傅铭不说话,如蓝又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铭觉得悲伤,他快要失去她了。
54
54、奇货(下) 。。。
快要进城,薄如蓝跳下车检查车况,右车轮陷进路边泥土里,形成小小一个坑落,后座车门经过刚才两个大力狂甩也有些摇摇欲坠,除此之外,这辆破雪佛兰中型卡车状况还好,应当可以撑到卫星显示的软禁傅燃的地方。
但,她略一思索,重新蹬上驾驶座,两个熟练的换挡,车子后退一点,然后平稳从坑落中驶出,如蓝往右打轮,不奔大路,反而向一侧直通远方田野的小路驶去。
傅铭不明白,“我以为我们要去伯父那……”
“当然,”如蓝平静道,“两个亚洲人驾驶一辆卡车太显眼。”
“什么意思?”难道她想丢下他?
薄如蓝瞥他,嫣然一笑,“我们搭车去,不过,你不可以说话。”
傅铭终于知道不让他说话的原因。逃出来的时候,如蓝迅速打包了那间屋子里所有她觉得路上用的上的东西,除了枪支弹药等必须的,她还带上了他提前给她买的日用品,衣服,帽子,甚至还有口红。
他当时不明白,但现在知道了,
——这些原来是他的“必须的”。
紫色长羽绒袄到了他身上成了半身的,她在毛衣里给他塞上小背心扎上海绵的两团填充物,紫袄外面胸部立刻鼓了起来,傅铭本就高瘦面白,容貌俊美,她命他戴上墨镜,嘴唇涂成鲜红色,围巾遮住喉结。
“好了,”如蓝笑看着面前高挑的美女,“你只别说话。”
枪杀CIA特勤,一路偷车、换车,如蓝猜当局一定会以刑事罪名掩人耳目地通缉他们,两个亚裔人的黄色脸孔在这个国度实在隐蔽性不强,但当局通缉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亚洲女孩则会让普通人的警惕心和防备性降低许多。
她们很顺利地搭上一辆本田吉普。如蓝用略微生硬的英语告诉车主她们的目的地。
“没问题没问题,”车主是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如蓝坐上副驾驶座,却被她逮到他的眼睛透过倒车镜总往后座的傅铭身上瞟,特别是那紫色羽绒袄包裹下的高耸“胸部”。
“我会路过那个地方,但只能把你们搁在**号和**号公路的交界口,那儿离你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只有20英里,恐怕到时候你们还要另搭一辆车,可以吗?”
这回轮到如蓝连呼“没问题”。
车主又瞟向后座,半冲如蓝半对着傅铭道,“我猜你们是日本人,对不对?”
“啊!是!你怎么知道的?”如蓝抢先回答,一脸惊奇。
“你姐姐,她怎么……”车主显然对高个子大胸脯、美艳无比的傅铭比较有好感,压低声问。
如蓝做了个喝酒的手势,“她昨天喝多了,嗓子发烧,不能说话。”
车主遗憾地叹口气,吉普车一路向既定的远方行驶。
凌晨两点,两三个个神情警惕、体格健壮的男子悄悄潜入一家汽配店,两分钟后,店里的灯亮了一下,随即熄灭,一只寒鸦本立在窗台,扑棱一声飞开。
大老鲨此刻像一堆死肉堆在地上,脸孔冲下,自身肥厚的脂肪和背上那只势大力沉的脚让他憋得发紫,有人用脚尖顶起他硕大的光脑袋,他看着对方脸上异于寻常的坚硬的肌肉和表情,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