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走近车边,他看到后座深茶色车窗玻璃上一个模糊的侧影,眼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回过头继续交代完了,便上了车。
如蓝立刻跌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从他双臂的缠绕中七手八脚地挣不出来,她咕哝埋怨,“有人。”回答她的是那厮故意更紧地勒住她小身子,如蓝想,怎么忘了他是那样霸道不听人言的性格,不再白费力气扭动,老实地趴在他胸膛上。
好久他才放开她,她几乎快喘不过气,秦天笑吟吟瞅着她,眼睛黑的发亮,如蓝感到一丝疑惑,然后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悬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陷到这样一个妓女爱上恩客、特工爱上目标的狗血老套剧情里,哦,他甚至还不是目标,只是一个跳板!
但是,她就是喜欢上了。他对她好吗?算不上吧,在她的身份泄露之前,他甚至是轻视她的。或许,只因为他是她有深入接触的第一个男人,或许,只因为在那天在停车场与傅铭有了阴寒不舒服的经历后,相比之下他是那样温暖,或许,她都不能确定,即使到了现在,对方是怎样看待她、把她当做女友还是继续是一个玩伴……可是,无论是为什么,从哪里开始,他实际上是怎样的一个变态混蛋,她,就是喜欢上了,她想与他在一起。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她几乎是有些贪恋地与他对视,秦天抵到她额头上,她眼睛里依恋清澄的光让他放心,他好像一直在等这么个时刻,轻轻咬住她耳朵,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安全局的?”
怀里的小美人一颤,秦天抚着她后背,“别怕,我可以帮你脱出身份,不会有后遗症。呵,”抚摸着她头发,他说的暖洋洋而笃定,“但是,等我回来,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全部,好吗?”
他这算是表白吗?如蓝不吱声,脸藏在他肩颈处,心中百转千回。她感到甜蜜,即使,即使她知道他一个星期回来之后,她注定将离开,她仍然感到甜蜜。这甜蜜是如此甘美愉悦,以至于离开他似乎都不是什么难事,以至于接下来将发生所有的都不再是什么难事。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一世,无论她还会不会爱上别人,她都忘不了这个男人了。
“好吗?”他又问。
如蓝抱紧了他,心里轻轻说,我已经离开了,当我还在你怀里的时候。
……………………………………………………………………………………我是分隔线………………………………………………………………………………………………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是欺骗。
外出第五天,秦天接到Sherry的电话,告诉他他走的第二天如蓝就搬走了,秦天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herry没有敢当时就告诉他,直到他这次公差快要办完。
放下电话,他双手按住桌子,好一会,才想到自己是要站起来,十分钟后还有个会。他感到困惑,同时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爱就是爱上了,没有任何悬疑。
有敲门声,沙亮打开门,“秦总,时间快到了。”
秦天定定神,起身向外走去。他强迫自己把思绪从私事上拉回来,走进会议室。
径直走到主持的座位上,都没有抬头,直到一道人影靠近,晓春?
丁晓春身着浅灰职业套装,白衬衫,领口系着一朵黄蓝相间的丝巾小花,脸上是温婉得体的笑容,“三哥。”
秦天站起身,“你怎么在?”
晓春露出俏皮的笑容,“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跟我们孟头一块来的。”
孟何伟是金合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最初组建金合的资深合伙人之一,本次新想收购项目招标选中金合作为法律顾问,孟何伟作为律所乃至国内M&A的第一人,亲自操刀上阵。此时见秦天看过来,他忙也走过来,想介绍晓春,但见他二人又很熟的样子,出于礼节,还是说道,“秦总,我为您介绍一下,丁晓春,我们所新来的干将,Yale的高材生,在华尔街也有两年的从业经历,我邀请她也参加进来。”
晓春也自然站到孟何伟身后,眨眨眼,“秦总,请多关照。”
秦天对孟何伟点点头,“晓春我认识,”向晓春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丁律师。”
秦天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晓春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工作场合,他向来是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肃的,当下也收起些微熟稔,礼貌回应。沙亮过来了,孟何伟带着晓春离开,问她,“你们认识?怎么没听你提过?”晓春一笑,“也不很熟。”
回过头,她看着秦天皱眉问沙亮一些事,隐隐听着仿佛说到今天的航班,心中微愣,不是说会议明天才结束,他要提前回去?果然,会议刚开始,就听他说道,“很抱歉各位,家中有事,我今天必须赶回去。麻烦大家伙辛苦些,争取今天结束战斗。”
老板发话,底下的各人都打起精神,进入状态,秦天松了松领口,一天半的议程压缩到一天,他必须集中精神,全无旁骛。
会议一直到十点半才结束。沙亮随着秦天一路小跑上车,还给他递上大衣,围巾。南方温热,但北方寒冬,沙亮只恐秦天不当心着了凉。
“老板,不然我同你一起回去吧!”
“不行,”秦天匆忙上车,“明天虽都是程序上的事,也得办妥了。”
“可是现在都十点四十了,不一定赶得上了呀!”
秦天不再理他,沙亮无奈,刚一为他关上车门,那车“吱”一声绝尘而去。沙亮跟惯了秦天,很少不贴身相随,只觉不安,未接到他登机短信哪里敢睡,果然半小时后,司机发来短信,老板没赶上末班机。
“那回来啊快!”
“老板说不回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安排了一间,沙哥您放心吧,我守着呢。”
挂上电话,沙亮咂舌,这是哪里蹦出来的薄小姐,居然可以让秦天屈尊去住四星级的宾馆。
秦天第二天一早十点飞机抵京。
他明显没休息好,小方看着他暗沉紧绷的脸,想问,又打住。一路上空气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小方轻轻把天窗开了个缝,过了收费站,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板,咱们去哪儿?”
秦天闭着眼靠在后背上养神,淡淡说了一个地址,小方一愣,但不敢违拗,车子往北三环一处高级住宅区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工作太忙,明天以后会好些,亲们辛苦。
封面换了歌,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听一听。
23
23、conspiracy in crime 。。。
晨起,如蓝结束了每日必做的早间运动,回到傅铭的公寓。这是一套三层的复式楼中楼,所在的9#楼和8#、10#一起,位于小区的最里,在小区内形成单独的一块,准军化管理,是兵器公司为高管人员统一购置的家属楼。傅铭本没达到住进来的级别,但他身份特殊,所以也得了一套,而且是大套。
做体操、按摩腿、冥想,她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地做完全套,睁开眼,被阳光刺得眯起,她依稀想到似乎也在不久前的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初冬,他出差回来,告诉海姨要包下她。
自己当时是那样气啊,嘿,又气又急,可现在想来,如蓝嘴角牵过一抹笑——
“什么事这样开心?”
回过头,傅铭站在她身后,他刚从二楼下来,穿着深色毛衣、家居裤,阳光均匀地撒照在他身上,亲切俊美地像一个邻家男孩。
如蓝指着电视地柜上的水仙,“快开花了。”
那盆水仙是她来的时候一并带来的。从秦天家出来,她什么都没带,只到他们家门口的花店里买了盆水仙,抱着就来了。傅铭打开门看见是她时,僵立了足有一两分钟,如蓝把花放下,主动上前抱住他,“嗨,我逃出来了。”
这几天他待她像一个公主,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他带她看他家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什么样的棉被被单,并小心地记录在本子上,唯恐她不满意。可是,他锁住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和整个三楼,“对不起,你知道我工作的性质,所以……你不介意吧,我不是要对你隐瞒什么,你不会介意吧?!”
他看她的样子好紧张,好像唯恐她一个不满意就会拂袖而去,如蓝轻轻摇头,傅铭舒了口气,顿了一下,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如蓝,我的好如蓝,你真好。”
“开花了啊,这么快。”傅铭说着那花,却走过来就要吻她,如蓝躲开,“我都还没有刷牙。”傅铭双手搂缠住她腰间,不容置疑地找到她小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
如蓝身子不能避免的一僵,从搬进来第三天,他开始与她做 爱,像一条贪吃的蛇。他很耐心,技巧是出乎意料的好,但她仍然湿的很慢,他于是便舔她,舌头伸进她最隐秘娇嫩的内里,专注而认真。
“冷吗?”见她轻轻打颤,傅铭松开她,摩挲她肩头,好脾气地笑着,“快去洗澡,我们中午出去吃饭。”
车子刚出地库的门便猛地刹住。
傅铭看向如蓝,她明显也看到了。秦天站在不远处的车道上,逆着光,黑色大衣,独自一人。他开始往这边走,这车道两旁都是林荫,地上薄薄的一层落叶,在他行走过程中轻轻翻飞。
如蓝掐紧了掌心,她坐在车里,外面也没有风,可她仍能感觉他慢慢走近时四周压迫流窜的气流,她的头发胀,眼发晕,同时心底又突然升起一种奇特的喜悦和骄傲,伴着她不断加快的心脏跳动,每一声都在说,我的,我的男人啊!
秦天走到跟前,径直来到副驾驶座旁,“叩叩叩”,如蓝慌忙看向傅铭,他低头坐在驾驶座上,一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则抓着安全带,白皙的脸胀得通红,像是在做什么决定。如蓝再看向窗外,秦天已经不见,她刚要找,却见下一秒那厮攥着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到后排玻璃上。
“哐当。”
如蓝的尖叫憋在喉咙里,汽车警报声大起,警卫的身影从远处现出,后面汽车的也开始鸣笛,伴着开关车门司机的叫骂声——那一石头,仿佛激起了所有声响,如蓝去抓傅铭的手,可他好像是呆了,傻了,怔怔地看着方向盘一动不动,秦天已经将玻璃敲碎,从后面将车门打开,一手拎起了她,“出来!”
警卫们越跑越近,秦天一手钳着如蓝,一边打手机,“凯子,我在你们院里,他妈说了不是找你的,9#楼车库,惹了丫的一帮狗,你过来给我搞定。”
那边似乎很兴奋,声音直透过手机传到如蓝的耳朵里,“哇秦三儿,你丫发癫啦,哈哈哈稀奇啊,我这就去。”
“你等着,”秦天说着便把手机交给赶来的警卫手中,“跟你们贺主任说。”
如蓝被他揪着,踉踉跄跄,两个人来到拐角的一堵墙前,她被压制在墙上,他慢慢地靠过来,如蓝偏过头闭上眼,好半天听他嘲弄地轻笑,“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指望我现在还会上你?”
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还是觉得心疼得无法呼吸,睁开眼,勇敢地瞪回去,“那你来做什么?”
他的眼睛好可怕,黑压压的里面全是风暴,眼里全是血丝,下巴上有新冒出的、没刮的胡茬,脸孔因愤怒和极度的自厌扭曲,撇撇嘴,他刚要说话,她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她知道他的习惯,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哭了出来,“求你,求你,请不要再对我残忍!”
秦天一愣,手一松,如蓝已经溜着墙根滑蹲了下去,缩成一团,抽动着哭泣。他喘着粗气,盯着地下的她,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