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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我知道你来了……”
“傻丫头!”元冥说着搂紧了精卫。精卫顿觉心花怒放地如小鹿乱撞。细细咀嚼着“傻丫头”这三个字后面青酸甘甜的味道。直到元冥忽而严肃地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瞬间,还沉在梦里的精卫,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从元冥的怀里直起了身子,不明就以地望着他,心中还在嘀咕他这番话的意思,元冥又继续说着:“我不会看着你们出事的!”
精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是凉了半截,竟又是自己会错了意。
此刻,句龙忽然出现,趴在无界洞外的石壁上气喘吁吁,精卫赶忙四下张望一番,问道:“怎只有你一人?依谣妹妹呢?”
“他们都不在了!连同桃鹤君……”
“怎么会?”精卫瞪大了双眼,“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根本没见人出来!”
“混蛋!”元冥揪着句龙的衣襟骂道,“早知道你这么无能我就自己去救了!我接到消息,特意赶来营救王姬和殿下,你他妈就这样给我毁了!”元冥抡起一拳就朝句龙揍去,一旁的精卫还从未见过元冥生气的样子。心中不免苍凉起来,或许也就只有依谣妹妹才能激起他这般的怒火吧!
“难道我不担心吗?”句龙甩开了元冥,一面唤来春木,一面指着梼杌和穷蝉说着:“护主是你的指责!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我赶着找依谣他们的踪迹……顺便提醒你,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难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我是你,就赶快带着他们回去!”
元冥恼羞成怒地冲着句龙和春木的背影吼着:“你少自以为是了!我自是安排好了,才敢前来!我告诉你,王姬有一点损伤,我们北国绝不会放过你们华胥国!”
“元冥……”精卫柔声唤着。
元冥回过头,急忙走来扶起精卫说道:“我先送你们回神农!”
“不用……他说的很对,且不说是否是调虎离山,看着梼杌和穷蝉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也该早先赶回北国。你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来瑶池我们特意加派了人手,只要我发讯号,他们就会赶来援救的。”
元冥显得有点为难地皱着眉头。半晌后,才点着头说着:“有意外立马给我联系!回到了神农给我报个平安!”
精卫苦涩地笑着送走了元冥和梼杌、穷蝉。复而扶起哀苍,喃喃说着:“撑住,大哥!就算没有那些所谓的加派人手,我精卫一个人也能安全送我们回去!”
春风拂面,不闻桃香,倒是青梅酸涩。
飞鸟展翅,不着痕迹,二人缥缈而去。
“陛下!陛下……属下办事不力……”离朱扶着断臂的象罔,跪拜在黄帝锦缎黄面的靴鞋旁。
“臣等甘愿受惩!”象罔忍着疼,咬着嘴唇,眉尖全是汗珠。
“我记得,我给你们讲的很清楚,上青玉书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黄帝愤起,一脚踹翻屋中的香炉鼎。离朱和象罔不由自主一阵狂抖,手心全是虚汗。二人偷瞄了对方一眼,心中都忐忑不安,估计这条命要保不住了!
“就算你们被折磨死,也得给我拿到上青玉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眼下你们空手而归,这还少了一只手,赔了夫人又折兵!”黄帝气愤地指着象罔。象罔赶忙磕着头,嘴里嘟嘟嚷嚷着“知错知错”。
“枉我故意让西王母和少昊陪在我身旁,你们竟然连这点小事都给我办不好!”
“陛下,桃鹤君忽仙忽魔,实力深不可测!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离朱赶忙辩解着。
“连句龙那小子都被桃鹤君戏耍一顿,随后又来的魔祁王都奈何不了桃鹤君……”
“巫族也参合进来了?”黄帝挑着双眉。
“是、是的。在后面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原本以为上青玉书只会惹来四方争夺,未料巫族也不愿袖手旁观。那最后上青玉书究竟落在了何人手上?”
“这个……这个……”离朱胆战心惊,支支吾吾的。
“嗯?”黄帝威严的一声,故意拖长了调子。
离朱不敢再隐瞒,只能从实招来:“属下逃脱之时,并未看见上青玉书……但是,但是句龙和精卫是紧随属下们逃出的,他们应该没有机会夺取上青玉书……还有,梼杌、穷蝉和哀苍已经半死不活,根本不可能去夺上青玉书……”
“照你这样说来,最有可能抢得的人就只剩下了巫族魔祁王、高阳王姬依谣和高阳王妃釉湮?”
“按理说,应该是……”
“嗯?”黄帝延长的尾音足以缠死离朱。
“是、是、是!属下肯定是!”
黄帝愁闷的一张脸,终于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来。他重新坐回上座,呷了一口茶,悠远清扬地说着:“看来,在高阳这群人身上,还是押对了宝。”
离朱和象罔微微抬起头,瞥了黄帝一眼,看他神色大变,二人心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陛下又事先做好了怎样的准备?”象罔大着胆子问着。却触碰上了黄帝责怪的眼色,连忙又低下头来,浑身战栗。
“你们连分内的事都做不好,还敢问!若不是养了一群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需要我处处思量,考虑周全吗?”
“属下多嘴!”
“你们调息调息,就给我赶去北国,一方面看看他们是否需要人手,另一方面,去给我查清楚上青玉书究竟在不在高阳手里!”
“遵、遵命!”离朱和象罔满口应允着,心中却是直犯嘀咕,这北国好好的,要啥人手?
黄帝喝着茶,示意二人退下后,西王母却与少昊携手而来。
“出何事了?”黄帝看着二人面色铁青,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佯装不知地询问着。
少昊欠了欠身,道:“回父王,刚才西王母探识到瑶池仙气异样。竟发现瀑布深水潭底被人劈开一条小道,直通外界。看样子,已有千年。”
“有这等事?千年未曾察觉?”黄帝一脸诧异,倒是心中踏实。本以为这二人是抓住了自己在无界洞的把柄。
“今日仙气动荡不安,才引起了七女的怀疑。七女认为定有人长期往来于瑶池。于是快速联系了参加蟠桃会的诸神,以确保他们的安全。却发现华胥国句龙不知所踪,神农国王姬精卫与哀苍殿下也神秘失踪,更有高阳三位,都不见踪影。只因他们手中有瑶池蟠桃的请帖,出入瑶池可不用再经过我的同意,故而我认为这群人或许已经离去。只是如此匆忙,不知缘故……令七女不解的是,今日有北国将军元冥请求入瑶池,我当是颛顼之意,也就让他进来了。可是眼下却发现,元将军也不见了踪影……”
“西王母可是怀疑,他们与暗道一事有关?”
“七女正是如此怀疑!不过他们并不需要通过暗道,亦可自由出入瑶池,七女只是担心众人是否遭遇不测?七女尝试与颛顼联系,可是却次次失败。不免心中疑惑不安……”
“西王母自幼心就软,此事也别尽往坏处想……他们个个都是神族大将,岂能轻易就伤着他们?我看还是好好查清暗道的事,是上策。此暗道出入口分别是哪里?”
“分别是无界洞山口,和瑶池东南角外,人族所住的九桑镇。”
“无界洞?可是关押桃鹤君的山洞?”少昊望向西王母。
“正是……不过他被我断去仙根,就算是暗道,他也出不了瑶池。”
“以前可以吧?或许这正能解释之前他为何能和蚩尤称兄道弟!”
西王母听黄帝一言后,立马醒悟,匆匆行礼告退。直奔无界洞,质问桃鹤君而去。
少昊欠身恭送西王母后,又对黄帝说道:“刚才好似看见离朱和象罔将军,只是为何象罔将军有负伤之态?”
“昨日他二人意见不合,就在桃林里大打出手,象罔因此受伤。刚我已训斥过他二人,着他二人闭关思过去了!”
“可儿臣看离朱关心象罔的神情,不像是二人刚动过手……”
“你这话,父王就不明白了?你是在质疑我故意骗你吗?”
少昊赶忙俯下身去,“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担心父王。为父王安全考虑。怕他二人背着父王做事,受人指使!”
“少昊,你别忘了!曾经是谁派人埋伏在我身边,随时刺探消息?不要以为,我昭告大荒,赦免你软禁之罪,你就毫无罪过了!这些事,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小心,重蹈覆辙!”
“儿臣狂妄!”
“昨夜难得叙叙家常,今日你就来扫兴!退下吧!”黄帝连连冲少昊摆着手。
“儿臣告退……”
少昊瞟了黄帝一眼,抱拳离去了。他的白衫飘飘刚闪过黄帝房间的门槛,神色立马变得戒备严肃。领口绣着的一只玄鸟,栩栩如生。竟也开口叽叽喳喳地低声叫唤着。少昊盯着玄鸟,宛如自言自语着:“果然有蹊跷!我就纳闷他怎会留我和西王母一夜,原来是派人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去了……你再去和鸟国的其他飞鸟联系,让它们务必查出,谁拿到了上青玉书!”
第五十九章 月下江中出浴图
依谣朦朦胧胧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喉中总是一股异味,烧痒难耐。偏又总是醒不过来。唯有感觉的,就是自己所依靠的这个怀抱。不似句龙博大正气的大地气脉,而是另一种神秘莫测,如月纱笼在身上,又似与雾共舞,比风还轻盈,似真如幻。怀里阵阵淡雅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恰恰能舒缓她焦躁火辣的痛感。
她能感知自己正在云海中飞翔,可却不知道自己将会飞向哪里。每次她轻启干唇,都不用她吐出一个字,就会有甘霖落入她的口中。每当她轻蹙眉尖,血液逆流时,都会有人用厚实的手背捂着自己的额头,轻缓入水的灵力就会潺潺输入她的体内。生命之泉,融入血液,让依谣都幻想自己正在鹰击长空,又在大海遨游。空气、自由、水、美好唾手可得,一生还需何求?
三日的沉睡后,今夜残月当空,夜下无人。
依谣抬了抬手,第一次睁开了双眸。纤长黝黑的睫毛,上下扑朔着她疑问好奇的大眼。她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山洞里一个冰凉的石板上。难怪她一动就觉得骨头疼。
依谣一面活动着筋骨,一面走下了石板。右手不经意碰到了一个盛满液体的石碗,依谣顿了顿。端起碗来放到鼻尖,一股熟悉的刺激味道窜入她的体内,依谣大骇,忙地就扔掉了手中的碗。看着那般鲜艳耀眼的血,顺着碗边流淌在了地上,依谣心中抽搐起来。好似有人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怎会一人在此?为何她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依谣踩过地上的鲜血,站在洞口张望了一番。夜晚一阵凉风,瞬间钻入了依谣的体内。她双手抱臂,打起了一个激灵儿。只听她喃喃自语着:“这什么地方啊?我、我不是在和桃鹤君对峙吗?怎么,莫名其妙来了这里?”
她茫然地又走回洞中,看着地上的血出了神。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釉湮拼命挣扎,而自己迫不及待地就用尖牙咬穿了她的肌肤……依谣大惊失色,顿时大叫了起来:“天啊!我、我不会杀了她吧?”
依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打转。却又是半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我……我怎会又变成这样?在蓝祺阁都是好好的……”依谣看着地上的血,一阵剧烈的恐慌立马涌上心来。她赶忙掉头向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外跑去。
依谣借着月光不停地跑着,她要离那些血远远的!
没过多久,她就累得喘起了粗气。身体本就是刚苏醒,经她这一番折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