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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然只敬奉自己的信仰……”
“后来,魔祁王冲破了束缚,回归了巫族,再次东山再起。这才是我们为何担心琅琊是巫师的缘故。”元冥说道,“甚至我们怀疑他就是魔祁王。他之前使出的幽冥鬼火,能耐不比魔祁王低……可是,我们转念一想,魔祁王主要活动的岁月,我们的父王都还很年少,一推算,琅琊的年纪,显然比魔祁王年轻许多。除非,他有什么咒语,能控制自己的外貌……”
“我向你们保证,琅琊不会是魔祁王!”依谣使劲儿维护着琅琊,“我见过魔祁王,他的脸虽说看不真切,但是有很多细小的刀疤在脸上,绝对不会是琅琊!何况,就算琅琊是巫师,我们也不能仅凭三千年前他祖辈们的事情,来断定琅琊的为人啊!”
元冥、哀苍与精卫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未曾多言。依谣撇了撇嘴,甩开了他们,朝大哥梼杌的房间走去。
琅琊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抬眸间却看见鹏鸟阿九正在窗户外面,不耐烦地拍打着。琅琊阖上门,从小雪鸢的食盒里面拿出一块肉递给了阿九。阿九呜呜着,高昂着头,并不理睬。
“对不起,阿九!这段时间,怠慢你了,要你自己去寻觅食物。可是我不能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这样我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如若你闲的慌,就飞去和烛阴作伴吧!”
阿九还是不满意地瞅着琅琊。
“我,现在越来越怕依谣会知道真相……”琅琊看向一旁安睡在小雪鸢脚下的凤尾蜂鸟叽喳,这段时间都是琅琊在照顾它们,渐渐地,琅琊也有了感情。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阿九说道:“我能让这个女人毁了我们的计划吗?”
阿九拍了拍翅膀,掀起一阵大风。好像是在谴责琅琊何时如此犹豫与心软。
“是啊!我怎会变成这样……”琅琊愤然而起,“去找虎族长,他看见你自会知道如何去做!这段时间,为了一个女人,我已经失去很多报仇的先机了!”
阿九斜睨了琅琊一眼,一口叼着食物,转身展翅就遨游在了天际。
琅琊站在窗边,重新阴沉着脸,眼神比利箭还锋利。他要好好理一理脑海中的计划,它们确实被自己荒废很久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哀苍三人已经在质疑他的身份,甚至阿九展翅而过时,正被三人误打误撞地碰见了……
依谣轻轻扣了扣梼杌的门。便传来了梼杌打翻水盆的声音。
“大哥……”依谣赶忙推开了门,却看见梼杌正赤裸着上身,身上全是一道道裂开的伤口。打翻在地的血水,正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依谣瞠目结舌地关上门,冲到梼杌面前,不可置信地问着:“谁?谁可以把你伤得这么重?你的药呢?父王给你的药,你有没有带着呢?”
梼杌指了指身后,堆放在床上的行囊。依谣连忙扶着梼杌坐下,就连忙翻找着药瓶。
“到底你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何事?”
梼杌叹了一口气,说:“是来之前。穷蝉不肯独守玄宫,定要我换他前来。百般无奈之下,唯有打了一架,他伤得比我还重,才就此罢手。”
“他要来,就让他啊!”依谣边上着药,便对梼杌说着,“为这件事,就闹得大家不愉快,何必呢?”
“我们早就反目了。他,居然说没有我这个大哥!”
“什么!”依谣一时间竟忘记了手中的药,“难怪感觉刚才在大殿上,大哥提及二哥时,神情不对。是不是,釉湮在捣鬼?”
“我想着定是这个女人的把戏!我再三警告她别碰穷蝉,事实证明,她背着我做了不少事!”
“二哥向来依靠大哥,怎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就说出如此狠的话来?”
“这段日子你不在。每次政务上的事情,我和穷蝉立场都不同。我支持,他就反对;我反对,他就要支持!并且还能把理由说得头头是道。我估摸着,背后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现在很多大臣也站在了穷蝉一边,父王有几次暗示我,群臣都在议论我行事过于霹雳,劝说父王改立王储。此事,我并不在意,可是后来细想,定是釉湮暗中下的功夫。一在挑拨我与穷蝉的兄弟情,二在动摇我的储君之位。”
“釉湮不可能一个人做事,就算她是少昊王姬,也没有这个能耐。我猜,背后一定是魔祁王。”
“我也如此认为。上回祭祀,她分明就是魔祁王的人。只是,我一直在寻找证据,警惕穷蝉,奈何,这个女人做事点滴不留,手脚麻利,我总是抓不住她的把柄!”
“大哥先不要气馁!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依谣笑了笑,不禁想起元冥等人刚才的猜疑,心中顿时泛起了一片阴霾。却又连忙转移了话题:“娅桑姐姐,最近还好吗?离开巫医寨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她留在巫医寨很好,每天都在试药,只是眼睛还是没有起色……”梼杌神色黯淡了下去。
“她唤你作傲狠,为何是这个名字呢?我总是想问你,却屡屡都因有事而忽略了。”依谣继续替梼杌上着药说,“你在傲什么,对什么又狠呢?”
第三十六章 从今后 分道扬镳
“我还有什么能傲的呢?”梼杌在依谣的服侍下,穿好了上衣,“我唯一骄傲的,就是身边能有一个娅桑这般的爱人!剩下的就是狠了。母后狠心扔下我们,驾鹤西去。父王却又从不过问我们的真情实感。现在,多一个穷蝉……是否,大荒里面的男人,有的只是征战黄沙的铁心?”
依谣沉默不语地系好了梼杌衣服上的腰带。耳畔回荡着的,是句龙许诺她的一生一世。他愿放下所有权利和争夺,只为和她在西江城里,过一对小夫妻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何此时此刻的句龙,却成了东方之主,华胥国的陛下?是否正如大哥所说,大荒的男人,有的只是血染黄沙的豪情?
“其实,句龙值得你去爱!”梼杌像是看穿了依谣的心思,“正因为我有伤在身,不敢独自前往五神山救你,我就专程去找句龙帮忙。原来他根本不知道你出事了!是轩辕王姬中途截取了给他的信……”
依谣抬起头来,转移着话题,说道:“你何时打算把真相告诉娅桑姐呢?你的身份,还有,最不愿意承认的,你的妻子?”
“有时候故意的隐瞒,是为了对方好。真相往往比现实还残酷、丑陋,如果有一天,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我会选择亲口告诉她……话说至此,你回头还是向句龙报个平安。我也要赶回去向父王复命。”
梼杌看着依谣的神情,皱了皱眉,补道:“或许将来,你们的路会更难走……”
依谣站在原地,看着梼杌离去后,空荡荡的房间。心也跟着空空如也。她虽说不问世事,但是她也懂句龙继位后,对他们两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曾经,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抛开所有,浪迹天涯。而如今,背负着华胥国使命的句龙,他心目中将会把华胥的利益放在首位,再也不是她高阳依谣了……
窗外吹着初冬的寒风。加剧着夜晚的寒冷。
琅琊盘膝在床上,忽而怀中的黑水晶石发出耀眼的红色。像是带有危险和警告的意味。琅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便从床上坐起,推门而去。正在走廊上监视他的精卫,看着琅琊神色匆匆地朝宫门赶去,心中顿觉诡异,不假思索地便跟随而去。
琅琊走出宫门后,隐约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并未三下两下地跃出对方的视线,这是魔祁王独练有的功夫,过于容易暴露身份了。于是,他放慢了步子,反而悠闲地在城中闲逛了起来。精卫丝毫不敢松懈,瞪大了双眼,不远不近地跟着。只是街上路人过多,渐渐地,精卫就把琅琊跟丢了。
依谣此时也正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踱着步。心中烦闷着自己应该如何提笔向句龙写这封信。转弯间,琅琊却迎面撞了上来。依谣见他愁眉不展,只当是神农殿发生了何事。可是琅琊只是匆匆看了依谣一眼,就眺望着远方,没有来及和依谣多言,就跃上屋檐走了。
精卫没过多久就跑了过来。“依谣,看见琅琊没有?”
“他朝……那个方向去了……”依谣指着琅琊的反方向说着。精卫点了点头,赶忙追上去。
依谣在原地怔了怔。看着琅琊刚刚纵身跃上的屋檐。这种身法,好熟悉!她朝屋檐方向走了几步,却一脚踩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依谣俯身拾起它,正是散发着红光的黑水晶石。她说不清楚为何要向精卫撒谎,是为了证实自己相信琅琊是对的?还是,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依谣想起自己中毒时,朦朦胧胧中感觉到琅琊着急地为她吸出毒血;想起,琅琊为阿巴郎和赛花的婚礼,强出头;更想起,琅琊在五神山结界处的那张苍白的脸,体力不支却又强撑的痛苦神情……还有不苟言笑的他,在救下自己后,发自肺腑的笑容,眼神温柔似水,这都是骗不了人的!
不会,琅琊绝对不会是绑走自己祭祀的魔祁王!依谣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石,红光汇聚在一起,指着依谣的左边,像是在为她指路一般。依谣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步走向了红光所指的小巷。
琅琊一边飞跃着,一边披上黑色的披风,戴上蚕丝面罩。接着一纵身,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四周是空阔的山地,几棵潦倒的树毫无生机的立在远处。举目望去,没有一个人。琅琊敛气屏声,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双手时刻准备着反击和防御。
瞬间,路边的一棵枯树就朝琅琊劈来。琅琊旋身腾空一脚,再接散发着蓝色幽光的一掌,这棵枯树就被一分为二。树后的人并未转身躲避,而是毫无防御的就迎上琅琊这一掌。待琅琊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他及时收手,空中翻转落地,未收回的掌力竟劈开了地面。
“你疯了!”琅琊咆哮着。
釉湮却赶忙扶起琅琊,一脸媚相。
“到底出什么事了?”
“就是想见你了。然后向你汇报汇报,颛顼那边的近况……”
“就这点小事,你居然发危险信号!”琅琊的脸在蚕丝面罩后面,已经因为愤恨扭曲成了一团,“如果我的身份被暴露……”
“魔祁王最擅长的就是隐蔽行迹,怎会轻易暴露!釉湮这样做,也是为了早一点儿见到你嘛!”
琅琊推开了釉湮。心里盘算着,刚才紧追不放的精卫,和碰巧撞上的依谣,会不会已经开始怀疑他今夜的异常作风了。他必须赶快回去!
“梼杌和穷蝉这两兄弟,已经很轻松的搞定了。”釉湮谄媚地笑着说,“梼杌的储君之位,也岌岌可危,北国全臣已经有一半的人站在我们这边,推翻梼杌,立穷蝉这个傀儡,已不在话下!”
“颛顼深不可测,梼杌更是精明,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离间他们,对我们的计划很重要!你也别太出风头。小心引起颛顼的怀疑!”
“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对不会把它搞砸的……”釉湮说着,就紧贴上琅琊的背,“事成之后,你真能给我想要的吗?”
“你究竟是谁?是琅琊,还是魔祁王?”琅琊听着依谣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浑身一个激灵,推开了釉湮。釉湮却轻蔑的讥笑着,好似依谣来的时机正打扰了她的好事。
“你到底是谁?”
琅琊踯躅着未敢答语。为了证实他是魔祁王,而非琅琊,他一掌朝依谣打去。还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我不认识琅琊……”依谣不躲也不避,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琅琊。却在依谣眼前一寸处,琅琊收回了掌力,后退了几步。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