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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名字活下去。
“是,那我现在就去拓。”阿容说着就要去取笔墨来。
但是黄药师却阻止了她:“你这拓片也不能随便拓,拓完了还得去户署盖官印,还要去容家盖族徽,要不然还是没用……别这么傻瞪眼,知道你怕麻烦,这些事自有人去办。”
黄黄药师的想法,像这样的事,当然是交给谢长青,要是为自己的女人正名的能力都没有,那就别想娶他的乖徒弟了。
“师父,那我先去看病患了,下午还有病患没看完,惊风症的病患我已经施过针了,只等程大先生的定元归一丹炼好就行了。”程渝川坚持让阿容拜师父,到最后和黄药师僵持之下,终于变成了叫程大先生。这会儿程大先生正在炼定元归一丹,说是要让阿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丹师。
丹师……阿容想起来觉得玄乎得很,说实话.丹药一道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问题要真扯开来,肯定是越扯越扯不清。
“去吧,对了,那钟碧微你随便派人看看就行,不必每回都去。知道的说你负责任,不知道的该说你蠢笨了。”救未来夫君的前心上人救得这么尽心尽力,不是蠢笨是什么,真是个没脾气的傻姑娘。
对于黄药师的话,阿容也没有反驳,看还是要去看的,也没有黄药师说的那么尽心尽力。药女能处理得上手,她肯定不碰,药女处理不来了.她当然得自己动手了。
楼这么想着就拎了药箱去安亲王和钟碧微宿的院子里,却不想在门外见着了肖校尉和药女都面无表情地蹲在那儿,阿容有些奇怪地走过去问道:“肖校尉,你们怎么都在外头?”
那药女猛一见阿容,那真跟见了救星似的,上前来拉着阿容说:“盛药令,你可来了,他们太不听劝了,个个身上都带伤吧,还偏偏要蹲这吹凉风,怎么说都不进去。”
“出什么事了?”阿容看着这几个大头兵,明摆着是有心事的模样,大头兵也有了小心事,这对比反差可真是巨大。
她问完就听见肖校尉站了起来,叹着气地回道:“盛药令,王爷能听得进您的劝,您去劝劝王爷吧。这钟……哪是什么好婆娘,王爷就偏偏……”
说完肖校尉还“呸”了一声,侧过脸去显得十分不乐意。说起来这肖校尉也管得算宽的,不过也是,从前的安亲王驭下只一味的严,现在是恩威并施,更显出让士兵们敬服的方方面面来,这就让士兵们打从心底的维护了起来。
这钟碧微不安好心思,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侦察敌情出身,专务布控的怎么会不知道,所以这些大头兵们不乐意了。要是将来有这么个将军夫人,他们想想都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不舒坦。
见惯来豪爽利落的官兵们这态度,阿容就笑了,只指了院里的树说:“风一吹来,你看到眼前的花草被风吹动了,就没能想到远处山上的树一样得被风吹过。既然你都看得风吹草动,我当然也看得到,更何况站在山顶上的人。”
这一番话说完肖校尉有点犯晕,阿容是想着在院门前不能点明了,可没想到人大头兵脑筋比较直,所以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盛药令.您的意思是……”
“只见风过林犹静,你几时见微风吹倒山头树的,想吹倒山上的树,这风还小了点。”这天下能把安亲王这颗树连根拔起的,除了皇帝就只有他自己了,阿容是这么想的。
于是大头兵们也听明白了,于是大感敬佩地看着阿容说:“盛药令,你果然是个好婆娘,王爷没说错,可惜您都是谢小郡王的心上人了!”
这话说得阿容满头是汗,瞪了肖校尉一眼说:“安亲王是我表兄,你们别乱编排。”
“谢小郡王不也是您表兄……”
……这世上说真话的人果然都很可恨,阿容白了那群大头兵一眼,想了想决定八个卦,看看里面什么情形。
其实里面的情形也不像肖校尉他们想的那么风花雪月,完全是安亲王在不着痕迹地问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钟碧微哪里是安亲王的对手,只在那儿用风花雪耳的心态说着安亲王想知道的事儿。
其实这不得不说,安亲王还不死心,他非想知道眼前的钟碧微和小楼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虽然不管有没有他都决定在这位身上还报着,但是要真有联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至于怎么样个不一样法儿,那安亲王这会儿就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声声,在那儿探头探脑的做什么,既然是来巡诊的就赶紧进来,怎么闹得跟听墙根儿似的。”安亲王近来更觉得阿容亲近了,有时候阿容的一些小动作总能让安亲王寻思很久,像是见过,又不确定是不是一样。
看来从前他真的不曾真正用心过,要不然怎么会只记得一些最表象的东西。不过刚才阿容探头探脑的样子倒和从前小楼近似,不过要是从前,他肯定觉得这不规矩不够大方,显得太小家子气。
至于现在么——他只觉得有趣而亲切罢了,小楼啊,你要是知道我变成这样子,该住死里笑话我吧!
其实,咱还真是来听墙根儿的,得亏没长个爱听墙根儿的嘴脸:“安亲王、钟小姐,药女跟我说你们都挺好的,又听说你们在说话儿,原本不该来打扰的,只是我不放心还是想看一眼。”
对于阿容听墙根的举动,安亲王当然看得明白,看来天底下的姑娘多是八卦得很,要不然从前小楼怎么有个外号叫“八卦楼”呢:“那过来坐坐,长青说你好吃这些点心,叮嘱了几回要给你多做些……肖校尉!”
正在外头听动静的肖校尉应了声“到”,然后就出现在了院子里:“王爷.您吩咐。”
“把府里送来的点心盒子拿出来,说到这个,声声,你身边得带个人,总不能老自己拎东西。”对于神似小楼的声声,安亲王似乎补偿得更顺手一些,也实在是阿容好打发,有点心就成。
是啊,不八卦,不爱甜点心的钟碧微实在让安亲王觉得有些诡异,这就好比一个人披着小楼的皮,做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按小楼的话来说:“还愣什么,叫救命啊!”
没想到看八卦还能收点心,阿容心想:“这表兄果然有前途。”
“那我就收下了,回头让长青来谢谢您。”阿容的理论是,既然是他请你帮忙的,当然还得让他来道谢。
于是安亲王看着阿容但笑不语,一边的钟碧微见状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她做了这么多却不过是清谈闲话而已!
这世上,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不甘与不满,有道是甘心做情愿受,这不甘心了当然会生出不满了,心里负面情绪多了当然是要作怪的……声声,小心了,你在河边走得欢喜,河里有人不答应了!
先提醒大家,这个月要手术,如果啥时候我单更了,会提前通知,所以这个月不能一直双更,大家摸模。我会努力加油,努力码字,为健康加油!娃们都乖.啃啃!
当钟碧微与安亲王这潜力搭上上线后,三皇子这支亚潜力就被抛弃了,三皇子能干吗,当然不能。不过三皇子也没法出来,他没有封号没立府,眼下被皇帝下了死令,要么在宫里待着,要么出去了立即除籍。
这当然还不算狠的,最狠的是三皇子是嫡子啊,他娘是皇后,三皇子要是想出宫,这皇后没有了嫡子撑着还谓什么皇后,一块儿出宫得了。要真搁着自己身上,三皇子还真不怕,可是一旦扯到了皇后身上他就没办法可想了。孝为先情为重,重也抢不到先去,更何况城门禁守得了帝后两重命,不许让三皇子出宫。
却说这日里,不知道怎么的,安亲王和钟碧微花前月下的事儿被传到了三皇子耳朵里,三皇子气哼哼的要出宫去找安亲王。却还没出门就被皇后拦了下来,皇后看着自个儿子,心里真叫一个百味杂陈:“颐川.坐下。”
“母后……”三皇子不明白了,为什么安亲王和钟碧微在一块儿,就谁谁都不见其成,难道就因为他嫡长?
摇了摇头,皇后道:“你还不明白你父皇的心思吗,这个钟碧微不可取。当年她和长青的事儿是你父皇看在眼里过来的,你父皇这是爱惜你,才下了禁令不许你出宫。你却还在这里天天想着出去,还埋怨你父皇,这却是太不该了。”
“母后,你的意思是父皇不爱惜大哥,我看在父皇眼里,只有姚皇后生的大哥才是正经的皇子,我们其他兄弟们,都只是陪衬而巳。”三皇子因为是嫡皇子,一直被捧在禁宫深阁,又因不能带兵打仗,也不能像安亲王那样驰骋边疆。所以三皇子是个多少带着点儿天真不解事的少年,虽然这少年已经年近二十了。
只见皇后瞪着三皇子道:“你这就是胡话了.大皇子为什么受皇上眷顾,那是因为姚皇后过得早。你父皇是个念旧的人,尤其是这念起来不关利益的旧,更加珍惜。再说,他是皇长子,就是看得重一点又怎么了,你难道非得妒忌吗?你要知道,兄弟阅墙在你父皇眼里才是最可恨的。”
其实教三皇子的少傅少师少辅,都拿三皇子当未来的君王教的,因为安亲王风评实在不怎么样。
所以三皇子被那三大文臣儒将们,按照仁君圣主的模子教着,因而有时候三皇子眼里容不下别人比自己更重要。
“母后,我不是妒忌大哥,只是大哥多快意,却把我憋在宫里。
要真说起来他才是正经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继位人,我算什么,什么也不算却天天被……”三皇子的话还没说完,皇后就一巴掌甩了过来看着三皇子,皇后颤着声怒道:“你个不成器的,你个不成器的……枉费为娘为你忍气吞声,你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见皇后生气了,三皇子又连忙陪笑脸:“母后,你别气了别气了,我不出宫就是了。”
长叹一声,皇后心里是恨铁不成钢,嘴上却只得继续哄着三皇子:“颐川,你要记住,不论静头有多少个皇后,有多少个嫡子,你才是正正经经在承天殿里长大的嫡皇子,懂吗?”
这下三皇子当然连连点头:“是是是,母后.我懂了。”
此时,皇后不由得想,要是安亲王岂会这么听劝,惯来杀伐果断的安亲王,不论进退早已经没有半丝犹豫,哪会容得别人来劝阻。安亲王的这点,才是皇帝一直不放弃的原因,虽然他风评差.虽然他过于傲慢严苛,但是只这杀伐果断一点,安亲王已经有了帝王所需要的条件之一。而优柔寡断的三皇子……实在怎么看都似是庸碌之皇后可不知道,她印象里傲慢严苛不懂得为人处世的安亲王,现在不仅是杀伐果断,而且驭下是宽严得宜,为人和煦温谨。一个人的名声臭得快,好得慢,但是如果这个人起先太差,转眼又太好,那么这落差必然为人所津津乐道。
楼眼下的安亲王就是这样,这日有名老臣的儿子从边关回来省亲,把安亲王的转变这么一说,渐渐地就有些小声音冒了出来。
“咦,最近药馆的人怎么多了起来,全是些来请太平脉的,真是奇怪了,这不是还不到请太平脉的时候吗?”阿容可真奇怪了,十个病患有三两个请太平脉不奇怪,要是十个里有七个,那搁谁谁奇怪。
“是啊,盛药令,太平脉多是在八、九月,这才六月,怎么这么来请太平脉的。”陪同在阿容芳边的药女同样不解。
在阿容和药女这么说着的时候,安亲王从外头走了进来,因为京城的药馆只能走正堂进,没有侧门。所以近来安亲王要是出外去兵部衙门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