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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于是阿容又老老实实地往回走,走出来的时候就欲哭无泪,她明明是来跟大管事说要退出药女试训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最可气的是,明明自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为嘛被大管事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她又不是牛……
12.黄药师的计与策
俗话说得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阿容想退出药女试训的心思也被黄药师看出来了。对此,黄药师除了不理解之外,那就是赶紧想辙把这姑娘给留下。
对于女人,黄药师自认不太懂,尤其是还没长成女人的小姑娘,他就更加地不懂了,于是黄药师决定去问当惯了哥哥的谢长青有什么主意。
“你是说,她想退出?”春风一般的声音里,有些许不太认同,但却因为春风太暖,而不认同太少就被掩盖了过去。
“是啊,谁知道这姑娘怎么样的,你家里妹妹多,跟我说说你从前都怎么哄她们的。”黄药师却是忘了,谢长青是嫡长子,娘亲又是公主,哪个不开眼的妹妹需要他去哄,还不是老远见了就乖乖实实的。别觉得孩子不懂事,越是大家族里长起来的小孩子越有眼力见,打小就知道捧高踩低。
对此,谢长青的回答非常简单而直接:“你只当不知道就是了,领了连云山的药牌,能退到哪儿去。”
简单的方法通常效果好,所以黄药师听取了谢长青的话,把阿容的情绪当成是天边的浮云。而阿容刻意想把自己成绩弄差,好让自己失去药女资格的小手段也被黄药师看在眼里,于是每次阿容做什么,黄药师都给了过。
真到有一天,阿容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总让我通过,明明不该通过的。”
这话让黄药师心里暗暗叫痛快,总算听到这句话了:“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出药女试训,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告诉你我为什么让你通过。”
……阿容心想,她总不能直接说,我怕了你们家爷,所以想包袱款款地跑路。于是只能挠着头,又露出一脸暖融融却憨傻得很的笑容来。
见状,黄药师摇了摇头,明明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就好露出傻模样来,骗谁呢,谁信呐:“别跟这儿傻笑,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别人知道。你想想,要是别人知道你明明是不过的,我却给了你通过,别人会怎么想?”
闻言,阿容下意识地往上看,然后指了指上面,无奈地说:“上面有人。”
“对了,如果你不想太惊世骇俗,就老老实实的拿出你的本事来,要不然我不但让你惊世骇俗,我让你闻名于天下。”黄药师这招儿也是从谢长青那隐晦地悟出来的,虽然他不知道谢长青是不是这意思,但他听出来的是这么个计策。
叹了口气,阿容认命了,黄药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而且肯定能做得到,她还是老实吧。就岳红最近看她的眼光都不对了,天天特惊奇地看着她,偶尔还问她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呢,要是回答吧,就显得她太无所不知,不答吧又会让岳红觉得她有所保留。
所以她现在天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时刻可能里外不是人。
“我是在扬子洲和爹娘走散的,我要在这里等爹娘回来,所以我不想去京城,离这里太远了,万一爹娘回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黄药师大人,成为一名药女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更希望早点找到爹娘,一家人能得享天伦之乐,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阿容也只好以前动人了,希望黄药师能听得进去。
但是她太低估黄药师脑袋里的东西了:“你想想,如果你做了药女,以后可以升到药侍、药令,到最后可以做药师,只要做到药师了,就会天下广发公文,谁都知道你在哪里。你想想,到那时候如果你爹娘看到了,不但会马上来找你,还会为你而感到骄傲。”
骄傲个什么,阿容垂着脑袋无语地退出了黄药师的屋子,然后恼火地踹着颗石子往外径直走,直到把那颗倒霉的石子踹进了池塘里才停下来。这时再一看,这池塘亭阁有点陌生,可不是试训的姑娘们住的院子。
一阵春风过境后,有句话被传了来:“有烦心事儿?”
“有,你指哪件。”阿容头也不回,话脱口而出。
“最烦心的那件。”谢长青的声音在水面上,如荷风回荡,似柳丝徘徊,往水岸边那临风处一站衣带如飞,便似是要白日登天了一般。
阿容这才意识到是谢长青,可恼啊,这人还好意思问她最烦心的事,这些麻烦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倒是好了,往那儿一站还是那么风光,让阿容直想走到他身后把他脚给踹池塘里去:“我最烦恼的事就是,不想做的事被逼着去做,不想见的人又躲不开。”
忽视掉阿容那咬牙切齿的神色,谢长青看着池塘对面,然后笑了笑说:“比起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见的人不能见,你的烦恼实在不算什么。”
这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喝凉水不牙疼,有这么比的吗。阿容狠狠地摇了摇头,躬身说了声告辞,然后脑袋一甩跟逃难似的蹦远了。
第一个月的药女试训结束后,三组二十七人只剩下了十九人,这还是第二组全员通过,要不然只怕会更少。第一个月的药女试训是最辛苦和最容易出错的,而第二个月和第三个月的试训就相对要简单一些。
在以后的两个月里,每名试训的姑娘将会分到一块药田,在这两个月里药田就交给试训的姑娘负责,这两个月由带领的药女负责跟随记录,把管理药田的细节一一记下来,然后由药女整理好以后再交给各组的负责药侍、药师做综合评价。
其实阿容也想把药田里的草药全弄死得了,可没想到黄药师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把一块种了很多珍稀药材的药田分给了她。所以当阿容看到药田里的药时,真叫一个十指挠心啊,让她把这些药材全弄死了,阿容觉得自己也会心疼死。
最重要的是,这些珍稀药材都是上了年限的,而且是模仿野生环境来进行栽培的,就算是三两个月不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阿容,你哪天生的,我得去给你算个命,这运气真是太好了,竟然抽签分到这块老药田。啧啧啧……这药材都是够年头的,阿容啊,你就等着跟我一块回连云山吧。不知道到时候地把你分到哪里,要不我跟师傅说说,让师傅把你要到我们药山去吧。”岳红围在药田边上转悠着,为阿容的好运感叹着。
“呃,到时候再说吧……啊,岳姐姐你看,是金边牡丹参耶,还有九叶银心莲、薄地衣……”多少传说中的药材啊,多少灭绝已久的东西啊,她怎么也不可能舍得弄死。肯定还得当宝贝一样供着。
小心翼翼地走进药田里,蹲下来在枝叶之下睁大眼睛看着这些珍稀的药材,一边想着各种各样的偏方和验方,甚至想到了好几种已经无法配成的组方。
顿时间阿容泪流满面,心说:“爷爷啊,当初我不该跟着您一块天天在药田里玩,不该在天听您说那些传说中才存在的药材。您看我现在见到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恨不得睡药田里才好。”
“不用看了,咱们回去吧,你这两个月就算是天天睡大觉,它们也能长得好好的。”岳红说话间就进药田里来拽阿容。
但是阿容却大喊一声:“脚下留情,那里有一株刚出苗的银心莲种子,别踩坏了,那可是能制逍遥丹的东西。本来种子就少,能发芽的更少,要是踩坏了就可惜了。”
闻言岳红连忙退回了田梗上,看着阿容叹了口气,她已经开始习惯在药材方面很强悍的阿容了:“好好好,我不过来,你赶紧上来,咱们回院里去。这一个月来累坏了,正好轻闲轻闲。”
点了点头,阿容准备和岳红一起离开,但就在这时候,阿容停了下来:“咦,岳姐姐你来看,这株玉精怎么了,叶子怎么变成了蓝色?”
听了阿容的话岳红也好奇地伸长脑袋看了一眼,发现还真像阿容说的那样,原本应该是淡青如玉一般的玉精叶片竟然带了一丝蓝色,在阳光下摇曳着显得有些诡异:“呀真的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是肥不够水不够的话只会枯黄,如果肥足了水足了就会近似透明,这是怎么回事。”
翻了个白眼,阿容心说我还想问您呐,毕竟我从前可没见过玉精这药材:“要不我摘两片叶子回去看看。”
“摘吧,要是看不明白就去问问黄药师大人,在药材方面黄药师大人可是连云山上最懂的。”
摘了几片变色的玉精叶后,阿容就揣在口袋里跟岳红一起回院里,等回院里再把玉精叶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玉精叶竟然又变了颜色:“怎么变成红色了?”
一看这样,岳红也傻眼了:“以前从来没见过啊,玉精晒干或遇热都不会变色,会保持玉青色啊,要不然怎么会叫玉精。”
于是两人决定去请教黄药师,等黄药师拿到玉精叶一看,震惊无比地说:“在哪里,快带我去看,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东西,这一趟扬子洲来得可真是太值了。”
13.药田里的变与异
等黄药师到了药田里看到那株带蓝色的玉精时,黄药师大喊一声:“快去叫人来。”
“黄药师大人,请问要去叫谁?”岳红在药田边上恭恭敬敬地问道。
“跟大管事说,让所有识药的都过来,记得把爷也一道请来,爷应该见过这个。”黄药师头也不回说道,他现在看着那株玉精几乎痴迷了,哪还顾得上回头说话儿。
应了声“是”的岳红连忙拔腿就跑,心想:“这阿容大概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要不然黄药师怎么会这么激动,看来阿容去连云山是去定了。”
站在田埂上的阿容蹲在一边画圈圈,她现在大概也明白自己发现的肯定是个很牛叉的东西,希望别把事儿记到她脑袋上就成。于是等大家都来了以后,阿容让自己很没存在感地蹲在最后面,就希望所有人都不注意到她才好。
而这会人挤人的药田里,大管事领着几位管事和药侍都在那儿商量着什么,正在大家都疑惑着小声问原因时,不远处谢长青正走过来。
“姐姐,那位公子是谁呀?”某试训的姑娘问道。
被问到的药女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恭敬地退到一边,然后冲那问话的姑娘说:“赶紧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这不是你能问能说的。”
这会儿药女们都见到了赶过来的谢长青,纷纷让开一条道,并且把试训的姑娘们都给看得死死地,不让她们乱肖想什么。只有岳红看了眼那躲在后面的连头都没抬过的阿容,狠狠地摇了摇头,她有充分的理由认为,阿容是个天大的白痴,只除了在药材上稍微聪明点儿。
“见过爷。”药女们轻声地见了礼,似乎并不敢打扰到谢长青似的。
“起吧。”谢长青倒是极温和地说了一句,然后进了药田里。
药田里的人见了谢长青来,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只有黄药师还蹲在那株玉精前头,脸上依旧还是狂喜的神色:“药师?”
这一声让黄药师抬了头,然后招了招手说:“长青来了,赶紧来看看这株玉精,啧啧啧,我还头一回见。”
于是谢长青也在那株变异的玉精前面蹲了下来,黄药师一身粗布袍子蹲在那儿是和药田的气场极相合的,然而谢长青的衣着简洁而华贵,众姑娘们顿时间觉得,原药田还能这么美……
瞧那蹲在玉精前的少年公子,面如冠玉、皎皎如月,这还是药田吗,这一瞬间众姑娘们差点以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