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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牛车也是近了,谢长青巧妙地一让,手在牛身上沾了几沾,那牛竟然就这么停了下来。只是那牛车上的人不大友善,见车停了下来就吼道:“你们干什么,我等着去找药师救人,你们快点闪开,要不然我手里的鞭子可不认人。”
侧身让了让,谢长青正好避过了那人嘴里喷出来的口水,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啐他一脸。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异样,也没露出厌恶神色来,这人人前果然是神仙一枚:“先生,如果是找药师救人,就赶紧把人先移到春怀堂里去。”
“春怀堂?窑子吗?”那人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惹得阿容和谢长青都想揍他。
好在那牛车上的人还没有神智不清,特虚弱地说了一句:“是盛药令坐诊的春怀堂。”
这么一说那拿着鞭子的人就不好意思了,尴尬地道了歉.然后又帮着谢长青把那牛车上的人给抬到了春怀堂里,末了就开始叙述他的血泪史:“我是在城门外的三里亭西头的小路上遇到这位大兄弟的,他遇上了在鸡鸣山上的强盗,被抢了个精光,他护着东西不给,所以被打成这样了。”
“看来您认得我。”这是阿容对那病患说的话,这位一听春怀堂就说出了“盛药令”三个字,肯定是熟人了。
“我……我在您这买过祛湿丹,家母用得很好,所以这回又来买了些,没想到那些强盗当是什么了东西,偏偏要来抢,我不给他们然后他们就把我给打伤了。”那人看来是自觉得有些委屈,所以说这话时多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
由此可见,这位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你给他们看了,然后说这是祛湿丹不就完了,偏偏还要护着,谁不知道越护着的东西越贵重这道理啊。
看来还是她惹了这祸,阿容摇了摇头,这时脉也珍得了:“可是打着这里了?”
那病患立马点头,说:“对,现在还疼呢,这是这一下打得我起不了身了,一动就疼。”
这时谢长青掀开了那人的衣裳,然后按压了一番,末了冲阿容点头说:“伤了肋骨,断了一根,这边有两根应该是错开了。
应该是,阿容喜欢这三个宇,于是又不由得想起现代仪器的好处来:“用接骨丹?”
听到接骨丹谢长青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玉骨丹吧。”
“不对,这根骨头有一端摸不到。”阿容还是免不了想自己动手,她也知道这不太合适,男人的身体哪能随便摸,而且还是当着谢长青的面。
但是谢长青特淡定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顺着阿容的手压的方向轻轻地压了压:“有些软绵,扎到内脏了!”
这可是个不太好的消息,在这时代骨头错位扎到内脏,那可等同是判了死缓。于是阿容又想起刀针来,春华馆具备这样的条件,而且大部分器具都有。阿容她自个儿不是学这专业,但是上回从扬子洲回去,她在连云山着重跟着梁药师学了刀针,理论知识全有了,可是……实际操作是空白啊!
她当然不能拿病患的性命开玩笑,左思方想也没有主意,于是只好求助谢长青了:“我们需要一个擅长刀针的药师,这病患除非用刀针,否则无法根除。骨头要是压破了内脏造成内出血,会更加糟糕。”
“刀针……”谢长青揉了揉额角,这却恰是他最擅长的了……于是,卫朝的医药要开始有新的风向了,上天让阿容来,总要有点贡献的!
对于12000的更新票,我表示有鸭梨,存稿全用完了没法加更啊,杯具————既然谢长青擅长刀针,那么在眼前的条件下,手术最难的还是麻醉与术后护理,不能产生并发症,以及病患对手术的接受以及信任。
终究还是要把手术带到这个朝代来吗,手术当然有值得提倡的地方,但手术的弊端也同样很明显。中医药讲求的是“养”,而西医多是直接讲“除”,当然了在眼前这例骨折病患上,西医手术的手段无疑会让病患恢复得更好。
如果不动刀子,只怕这病患要天天受骨头压破内脏的威胁,不但很立升,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命丧于此。
“长青,推病人往这边走,我们到后头诊室里去。”阿容让小月把装了轮子可移动的病床推了过来,这引起了谢长青和病患的极大兴致,看着病患轻轻松松地被推出去,在走廊上一经风吹,谢长青就回过神来了:“声声,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这也想得出来,真是新奇得很。
看来谢公子这一声“阿容”,轻易的是改不过来了,阿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也习惯了,刚才也无非那么一说而已。
这时那病患或是因为新奇,竟然喊疼喊得不如刚才那么频繁了,反而是跟声声说了一句:“盛药令这里的新鲜东西真多,床都能动换。”
其实春怀堂在设立时,有一些方面,阿容就莫明其妙的照着现代来办了,或许是下意识里她觉得卫朝的医药和现代医药相互补足一番,会更加的完善与完美:“这倒也没什么新鲜,不就是马车牛车,把轮子改小一些而已,不是什么奇思妙想,只是为了方便病患而已。”
这话却说得谢长青心一动,这句“只是为了方便病患而已”,说得极朴实又至情至理,施药制药的人所做的不就是与病患方便。
进了诊室里,其实就是手术室,阿容尽量在有限的条件下,无限地接近现代手术室的配置,所以当谢长青进来时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病患身上。
“伤的是第五至第九根骨头,第七根骨头扎进了内腑,现在要做的是顺着这下刀。
你先准备下,我给病患施针。”阿容这话说完,却发现那病患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反而是特坦然的躺在那儿。
这下阿容可就奇怪了:“这位先生,你不担心吗?”
没想到那人特光根地回一句:“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是啊,这里一位是连云山的当家,一位是药王徒孙,要是在这俩儿手下都没把命留下来,那他也真是命当绝。再说,这两位要是没把握,也不会轻易动手,万一失败了反而会污了他们的名声。一般的药师倒没什么,只是这两位可是不同的,所以病患很光根地躺在那儿。
听得病患这么说,阿容和谢长青相视一笑,而谢长青则是出于对阿容的信任,这种信任从哪里来,连谢长青自个儿都不知道。
或许是当阿容特清楚的告诉他从哪里下刀的时候,也许是在他换准备时,阿容毫不犹豫地下针时,当然更有可能是病患的态度。
两人清洁过后,又备好了刀针,琉璃盏升起来时,整个屋子里一片白花花的光。谢长青拿着站到琉璃盏下头时,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晴,很快又睁开了:“现在开始计算时辰,声声,要是时间过长,记得待会儿行针过血。”
好。
随着这一声好,谢长青便运刀如飞,这有工夫的人就是不一样,没见过一刀就开了胸的,而且创口恰到好处,看来谢长青对人体还是有深刻的了解。
也是谢长青下刀快的缘故,血流得很少,病患甚至来不及反应,还在那儿跟小雨说话儿时,谢长青和阿容就已经凑过去寿那根扎到内脏上的骨头了。
“还好,没有扎伤内脏。”这是阿容最庆幸的地方,要是伤了内脏,就真不是眼下的医疗条件能办成的。
戴着鱼囊手套,谢长青把骨头轻轻地拨出来,然后对阿容说:“取接骨膏来。”
接骨膏也是炼丹药的产物,用于骨折是再合适不过了.接骨膏会随着时间慢慢被吸收,里头的有效成分也正是对骨析愈合有利的。阿容把接骨膏递给谢长青后就在想,要是现代有这东西,哪还用一次骨折受两次苦。
那钢针、钢板总不能接骨膏一样被吸收掉,总是要再手术取出来的。而且这东西可比钢板造价低得多,那钢扳动辄几千甚至几万,很有可能骨折所产生的费用多半都花在这里了。
只见这时谢长青已经抹好了接骨膏,接骨膏有个很奇特的地方就是见血则凝,当然水也一样。只不过片刻就已经紧实了。这时再去看第五根和第九根骨头,第五根的情况稍稍要好一点,只是骨裂,第九根骨头有错位,也需要导正。
“我得去行针过血了,先生,起针边过血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先把这颗丹药服下去。”阿容给病患的是止疼散,药效起得快,不过盏茶时间就可以起针过血了。
起针过血也是盏茶的时间,过了就再下大截十九针,这时谢长青巳经把骨折处理好了:“声声,用生肌膏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谢长青在旁边没有看到生肌膏。
“用甘露膏,等等,你别直接用呀。”玉露膏和生肌膏都有粘合伤口的作用,但是更多的是生肉止疼消炎,所以往往还是达不到效果。
所以阿容的方法当然是一一缝针外加甘露膏,甘露膏止疼消炎收伤口的效果比生肌膏好一点,生肌膏的粘合更好。
见阿容拿了针线来,而且是根弯了的针,谢长青愣神后就往旁边退了退:“这是,缝合?”
呀,亏得谢长青一语中地就把词儿都说对了,可不就是缝合,阿容点头说:“就是缝合,加上甘露膏,伤口七天之内就可以大致愈合,不用再担心微小的动作都会撕裂伤口。”
缝完后,阿容见谢长青还在那儿发愣,就摇头说道:“不要太过依赖任何东西,有时候就需要相辅相承。”
原谅阿容,她是学中成药的,干的就是致力于把中药弄得和西药一样方便简洁的事儿。实习时也是中西医结合医院,所以当然是惯了不偏重其中任何一方。在她看来,中药有长有短,西医也同样有长有短.互补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时我倒想起你从前的话来,医药并重.这天下不能只重药师。
我毕竟不是精于刀针之术的,要是专研于刀针的医师来,肯定还能处理得更好。”谢长青这话可就说得阿容不敢苟同了。
在她看来,谢长青的“刀功”,应该可以说刀功吧,用句简单明了的话来说,那就是——已经有十成的火候了。这人原来还爱谦虚,谦虚也好,谦受益满话损。不过到他这份上,谦就成了揣着珍珠说是鱼眼子,谁信呐!
“声声,都掌灯时分了,你该饿了吧!”
可不是么,动手术的时候大约五点,街上还有太阳呢,这时候再看窗外,已经灯火辉煌了,要按小时算,现在应该21点左右喽。
叫来小月细细地吩咐了好一通,又不放心地把小雨叮嘱了一遍,这才冲谢长青说:“咱们先去吃些东西,还是得回来守过了个夜再说,要不然我不放心。”
“也好,声声,你想吃什么?”谢长青这么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让阿容醒过味儿来了:“你叫我声声猛一听还其别扭。。。。。”
阿容这话让谢长青直接无言以对了,让他这么叫的是她,说别扭的还是她,这叫公子难为啊!
好在阿容接着又说:“不过你叫着真好听,长青,你要是唱歌肯定好听极了。”
“想听什么?”既然这姑娘有要求了,那当然要满足她,谢长青就是这么想的。
“啊?噢,唱《风起》,这调子雄浑恢宏又不失悠扬温润,你唱着肯定好听。”阿容这就是随口一说了,她可难以想象谢长青唱歌是什么样子。再一想要是谢长青在现代,抱着个话筒往台上一站,怕是不开口都让人疯狂了,再一张嘴不得让人往死里沉沦么。
“《风起》?”谢长青心说,他得先我找调,还真是从没见人想听他唱歌的,他平时都是听人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