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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安皇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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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面色不变,声音依旧平缓威严:“你既承认,依《大明律》,本该监禁三天,打一百板子,姑念你认错态度诚恳,打三十板子放了!”

说罢,扔下一个令牌。

两边衙役无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替兄弟报仇。

“且慢!”郁公孙高高举起折扇。

“犯人还有何话要说?”马士英问。

公孙从怀里摸出一封粉色笺纸,轻蔑地看了朱重一眼,朗声对堂上老爷说:“这是孙氏约我的信函,既然你情我愿,如何算是奸淫良家妇女?”

门口一阵喧哗,朱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指公孙:“你一派胡言!”又慌慌地跪下泣道:“老爷,我家娘子大字不识一个,平时找钱算账还是小的手把手交的,何曾握过笔、沾过墨?这定是他为了脱罪伪造的证据。”

公孙抖开信,睁大眼睛道:“这上面都写了,朱家油铺小娘子,莫非你有两个娘子?”

马士英道:“呈上来。”

衙役呈上。马士英展开一看,上写:“妾身乃朱家油铺孙氏,慕君高姿,寤寐思服,愿与君良宵共度,以解相思之情。若有意,请于三日晚子时到铺后仓房一见。”

写得浅白,大胆,估计怕草包郁公孙看不懂。

“既如此,”马士英放下信,“传孙氏。”

不多久,孙氏扭着一双三寸金莲来到。妇人家没见过世面,又自知理亏,羞赧地把头垂着。她本就生得单薄风流,这下更显得风姿绰约,看得在场男人心痒难耐。

顾显把眼一看,确实是那个偷窥公主的妇人。

公孙见了她,一双含情目贼亮,声音也变成他母亲的苏州口音,软软糯糯:“小娘子,你来得正好。你快说,是不是你我两厢情愿?”

孙氏看也不看他,跪下禀道:“奴家不认得他。”

公孙眼睛睁得圆圆:“那天夜里你见了我可亲得很呢……”那天夜里黑灯瞎火的,他一进去,孙氏就抱住他,急不可耐地说:“心肝,想死奴家了。”

马士英举起信问:“这封信可是你所写?”

孙氏慢慢地抬起眼皮,偏头看了看,柔柔地说:“奴家不识字,从不曾写过什么信。”

马士英又传左邻右舍来问,都说孙氏出身贫寒,并不识字。

真相大白,公孙被结结实实地盖了三十大板,可怜一个鲜嫩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倒也硬气,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孙氏被丈夫拉走,临出门时,回头投给他怜悯一瞥。

打完后,众人散去。家丁哭哭啼啼地上前抬他。公孙没好气道:“我自己能走!”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出门,走入茫茫大雪中,背影看着好不可怜。

顾显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铃铛声传来,公孙抬头望去,一个披白裘的少女骑马翩翩走来,笑得如花灿烂。他一时看得呆住,直到她走到他面前,扬起头,意气风发地笑道:“公孙,还好吗?”

他立即醒过神来,“是你?”

“接着!”徽媞扔给他一个白色药瓶。

公孙下意识地双手接住,“什么?”

徽媞笑道:“创伤药,从太医院拿出来的,抹上就好。”

公孙哼一声,口气不善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徽媞握紧缰绳,依旧和颜笑道:“三天后,老地方见。”

公孙追在她身后大声说:“我不会去的!”

徽媞勒马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去的话,就是今天的下场!”

公孙呆了片刻,猛然上前一步,瞪大眼睛愤怒地盯着她,“什么,你……”

“慕君高姿,寤寐思服。”徽媞吟完,把笑容一收,淡淡道,“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把你送进去第二次。”

“你真狠毒,我何曾得罪过你?”公孙咬牙切齿。

徽媞失笑:“上次找人暗算我的是谁?”

“那也是你无缘无故先泼我的,那可是热茶,你还照脸泼,你知道长这样一张脸多不容易?”公孙指着自己的小白脸,忿忿地埋怨。

徽媞把头一偏,面无表情地说:“你羞辱了我父亲,泼你还是轻的。”

“什么?”公孙眯起眼睛。

徽媞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他。

公孙眼睛眨了眨,猛然瞪大,“难道你是……”

“高祖皇帝有一句话,现在送给你。”徽媞驱马到他跟前,道,“听我的,金杯共汝饮;不听我的,白刃不相饶。”

公孙愣愣看着她,不住点头:“我听,我听。”

徽媞展颜一笑:“这就对了,我对京城还不熟,以后还要多仰仗你。可不要推辞。”她驾马离去,独留公孙立在雪中,呆呆看着她背影。

顾显这才从衙门里走出,到公孙身边,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保重。”

孙承宗的回信很快送到朝廷。面对皇帝的疑问,孙承宗以轻松的调侃的调子回道,既然高第说只有五万士兵,那陛下就按五万士兵给饷吧。高第听了后,胆战心惊。剩余五万士兵如果没领到饷银,非掂刀砍他不可!他乖乖地告诉皇帝,之前数错了。

主帅如此不用心,天启不禁为辽西焦虑起来。对国运的担忧时刻折磨着他,无法排解。月圆之夜,他情不自禁步出乾清宫后门,踱步在坤宁宫前面的白玉石长街上,陪伴的只有提着灯笼的葛九思。

其实他更喜欢张牙舞爪的高永寿,但是谁让高永寿更效忠她呢?

他抬头朝灯火辉煌的坤宁宫看去,隐隐约约的,可以从洞开的窗户看见,张嫣手持书本走在两排垂头侍立的宫女中间,在每个人面前驻足,边听边听头,时而微微一笑。

他猜她在教人背诗。

坤宁宫西暖阁里一片朗朗之声,背得不好的,张师傅也不恼,勉励道:“比上次进步很多。”最小的依依记忆力强,昨天刚教过,今天就背得滚瓜烂熟。张嫣又惊又喜,颇有些骄傲地说:“学生子当拜师傅哉!”

依依倒头就拜:“师傅!”

张嫣一愣,欢快地笑起来。远远的,天启也跟着笑起来。

尽管李清和竭尽全力医治,吴敏仪还是没熬过这年冬天。那天傍晚,天难得地放晴,夕阳从窗户打进来,照在吴敏仪蜡黄的脸上,焕发出几分光采来。张嫣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了。

“娘娘。”她恋恋不舍地凝视着张嫣,枯瘦的胳膊抬起。张嫣双手握住她的手。

“我四岁进宫,就再也没回过家乡。等我走后,请娘娘托人把我的骨灰带回家乡。”她虚弱无力地说。

张嫣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点头。

“我这一生只有一个遗憾,”吴敏仪眼泪横流了出来,颤抖着说,“没有活着抱过娘娘的孩子。娘娘答应我,一定吃药,针灸,答应我……”

张嫣的眼泪磅礴而下,哽咽道:“我答应你。”

“那说好了,我到地下,也能安心了。”吴敏仪脸上浮现一个安详的浅笑。

她说累了,想睡一会儿。等到宫女再次进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像雪落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张嫣遵她的嘱咐,每日饭后吃药,按时针灸。七天之后,当她再洗澡时,那种腹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她没觉得惊喜,只有对得起已死之人的安心。这件事,她当时也没告诉天启,怕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现在没机会也没必要说了。

小年那一天傍晚,她看完生病的李庄妃回来,刚踏进院子,就见天启背对着她,束手立于院中,指挥内侍把一张美观轻巧的床往坤宁宫里抬。三四个宫女抱着被子褥子衣服跟在后面。

“这是干什么?”张嫣惊得忘了行礼,脱口问道。

天启转身看着她,走了过来,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乾清宫地震,我暂时搬来这里住。”

他的眼神也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什么。

张嫣张口结舌,半晌后才说出话来:“地震?我怎么没感受到?”

向来乾清宫地震,坤宁宫都会跟着一起震。既然没感受到,也不是什么强级地震,用得着搬家吗?

天启直视着她,面不改色地说:“微震,影响我休息。我这一阵子又病了,头疼得厉害,处理朝政都困难。”

张嫣皱眉:“陛下怎么说搬来就搬来,也不提前跟臣妾说一声?”

天启听到她的“自称”就不舒服,有些嘲讽地说:“怎么,你要提前准备,迎接我入住?”

“不是。”张嫣直言不讳,“我会劝陛下不要来。这是我的寝宫,陛下以后住在这里,司礼监的人要来来往往,不太妥当。宫里有的是空闲的殿宇……”

“我喜欢这里,就要住这里。”天启淡淡地截住她。

张嫣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微微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是她表达不高兴的惯常方式。

天启朝她走了一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坤宁宫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要住便住,何须对任何人说一声?”

他说完,欣赏地了一会儿她猛然变黑的脸色,转过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坤宁宫。

☆、妥协

张嫣走进屋子,见内侍是把床抬进东暖阁,不由得暗暗松下一口气。帘子掀开,天启走了出来,黄袍已脱,穿着一件白得温和的道袍,袖子捋到手肘,露出两截细白胳膊。这衣服仿佛上天专门为他订做,跟他的气质浑然天成。张嫣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轻轻吁了口气。

那正是她做的衣服,她还以为他撕了呢。

宫女内侍虽然各干各的,却无不偷窥着他们两个。张嫣察觉到,转身朝西暖阁走。

“皇后,”天启唤住她,狐疑地说,“那个秋千架,怎么撤了?”

张嫣打了个停顿,才转身说道:“今年冬天雪下个不停,挂上不该受潮了?再说这大冷天的,有谁玩那个?”

天启不知真信还是假信,点了点头,嘴里却道:“受潮了我再做一个,现在挂上,我要天天看着。”

“那挂上吧。”张嫣吩咐宫女,语气听起来无所谓。天启鼓了鼓嘴,再一瞧,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西暖阁了。

他心里空落落的,脸色不由黯淡下来。

张嫣坐在西暖阁里,听着对面忙进忙去,一会儿没了声音。帘子掀开,依依走了进来,有模有样地行礼。

张嫣笑,这都是她教的,小徒弟学得不错。

依依道:“皇后娘娘,皇上说他现在要去懋勤殿用膳,顺便听一听辽西军情奏报,叫我跟您说一声。”

张嫣低头接着看书,“他要去便去,跟我说作甚?”

依依退了出去,跟天启回报了,天启才离开。

用过晚膳,她到东暖阁看了看,地暖还行,被子也挺厚。她点点头,走了出去。依依在旁边看得诧异,跟她到西暖阁,扶着她对面的椅子把手问:“娘娘和皇上吵架了吗?”

张嫣“嗯”了一声。

“怪不得,”九岁孩子惋惜地说,“看着你们都没以前亲热了。

张嫣垂头拨着面前的香炉。

依依想起方才场景,又觉很欢欣,“可是我看娘娘对皇上还是很关心啊。”

张嫣抬头笑看着她,“当然了,我们是亲人。”

依依见她笑,也很开心,笑眯眯道:“我爹娘在世时,也老吵架,吵得可凶了,像仇人一样。”她忽然伤感起来,慢吞吞道,“我爹走后,我娘可伤心了,经常一个人哭。”

张嫣目光发怔,“人都是这样,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她以为晚上会睡不着,谁知还是像往常一样,沾床就迷糊起来了,皇帝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第二天她起来时,他已经不见了,到午饭后才回来。她从窗口看去,见他精神恹恹的,一脸疲倦。出于礼貌,她当然要出去问候。

他在门口站住,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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