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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啊,杨骜,当真高瞻远瞩,将世事看得透彻,可是,他即便将她逼回皇宫,两人相顾两相生恨,又是何必?
心妍叹了一口气,思忖与杨殇商讨如何应对杨骜,抬脚迈步。却听梓柔道:“爷有所不知,你母妃被奸人陷害,被囚在地牢之内已有半月之久,如今生死未卜。”
心妍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杨殇吃惊,“是谁陷害我母亲?”
梓柔叹气,“我却不说呢。说了你也不信。还会怪我议人是非。”
杨殇不悦,“事关我母亲生死,梓柔莫要遮掩隐瞒,速速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我方能想出对策,救母亲脱难。”
梓柔缓缓说道:“爷,梓柔知道你对柳心妍有情有义,对小木头更是一见倾心。然而,她却对你全无半点情意。听闻她在吉恩国不受宠爱,于是又折转回到了苍穹国寻找旧爱。回来之后,苍穹王嫌弃她改嫁之身,也对她不宠不爱,于是她心中不平,施苦肉计,让苍穹王认为你母亲对她施暴,博取苍穹王怜悯之心,从而治你母妃之罪。”
心妍胸腔苦水难倒,事实全非如此!
杨殇口气大不赞同,
“柳儿?她心地善良,决计不会使计害人。我母亲与她有深仇大恨,她都一再忍让。怎会加害与她?定是你听到了错的消息。其中必然有内情。”
心妍深感宽慰,杨殇能够不听信旁人的话,而对她如此信任,她为他做什么也是值得!
梓柔轻轻哼了一声,
“人都是会变的。爷说的固然不错。可是,我仅对你说一句,她若是当真要帮你母亲,又怎会让皇上将你母亲关进地牢之内,永无重见光明之日。这可比治一个人死罪来的更狠毒。”
杨殇安静许久,道:“她…她若是真如此对待我母亲,那…那也无可厚非。”
心妍胸口猛然一跳,他竟相信了梓柔的话?
当时她已经尽了力要救下他母亲,那种情形之下,将康巧慧关押地牢,已是最宽恕的刑罚。
梓柔又道:“你可知道?当年柳大人将梁贵妃囚在了地牢之内,柳心妍却诬陷是你母亲囚禁的梁贵妃。你母亲真是老来不顺,平白吃了这么多苦。你父皇也是苍穹新帝为了逼迫柳心妍柳心妍回来苍穹,而下令关起来的。梓柔虽同是一个女子,却对柳心妍所做之事,羞于开口。”
杨殇叹了一口气,
“梓柔,别说了。我会寻了机会向柳儿问个明白。方才一进国境,便听到消息,明日三弟为梁淑贞重返皇宫而摆国宴。到时兴许有转机,我能够救出父皇、母妃,也未可知。”
说话声渐渐远了,心妍走出树后,远远看去。
梓柔倚在杨殇的怀中,两人共乘一骑,与另外两骑朝城内驰去。
心妍喃喃道:“我名声本就狼藉,也不差梓柔说这一桩。梓柔对杨殇是一片真心,他们能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妍!你在哪?再不回来,我要放火烧林寻你去了!妍!!!!”
杨煜声音满含关切的传来。
半夜里听到这声音当真吓了一跳,心妍打了一个寒颤,回道:“别烧,这就回来。”
快步走回杨煜、白薇之处,见两人已经生火把獐子烤上,于是坐在火旁,看着白薇的手脚,问道:“伤的重么?”
白薇张口欲答,还未出声,杨煜便抢道:“她啊,笨手笨脚的,走个路也能跌跤。”
白薇脸红,“那是你跑的太快,不知道等我一等。”
“我心急给妍带回野味,怎么等你。怪你腿短,追我不上。”
心妍听着两手你一句我一句的呛战,不禁觉得好笑。
这夜,三人在郊外露天而宿。
翌日清晨醒来。寻了一家农户借水洗漱,出了碎银,凑了早饭。三人走出农户院落。
杨煜面对两名女子,一步一步退着走,
“妍,我们现在去哪?吉恩国在东边,你说了你不去那里。突松国在南边,我们还是离忽必寒那伪君子远一点。北地雪域那六国跟我三哥都是挚友,见了咱们,必然逮住,我们也不能去。不如,向西走吧?”
心妍、白薇一步一步跟在他后。微风拂过,两名女子秀发微微飘动,杨煜心中为之轻漾。
心妍想了一会儿,颔首道:
“嗯,一路往西是不错!突松国是大海碧波,吉恩国是连天大漠。西边倒真没听说过有些什么人和事。听说满是石头大山,没有人迹呢。”说到此处,笑了一笑,“到时,咱们一人占一个山头,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怎么样呢?”
俊美花少
说到此处,挑眉看向聂白薇,“喂,小白薇,你到时可要小心啦。言偑芾觑”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指在白薇心口。
“少来!”白薇瞪他一眼,“那干脆我也占一个山头,到时见了美男子,便抢来一个押了回去,当我的压寨相公。嘻嘻。”
铮的一声,杨煜送剑回鞘,冷笑道,“无聊。”
白薇不解茕,
“杨五哥,你干嘛说我无聊?准你山道上恐吓少女,不准我抢个相公么?”
杨煜不耐,
“无聊就是无聊,你小小年纪,干什么只想着相公相公?你瞧瞧妍,她只为旁人着想,比你强一万倍。呐”
白薇寻思,自己是不能跟大嫂相比的,笑道:
“咦,我不想相公,难道要想夫人么?我大哥说了,到时我迎娶驸马,要选一个世上最好的男儿汉,年轻有为,又专于政事之人跟我配作一双。我大哥都准许我想相公。你又不允许我想了?”
杨煜瞧她红唇一张一合,说的极是开心,不悦喝道:
“专于政事的人有什么好,那样的人当你的驸马,连笑话也不会说,准得无趣致死。算了,我不跟你说话。说的五爷心烦气躁、热血直涌,直想揍你。”
杨煜说到此处,拉住心妍的手,向前疾奔。
心妍一个顿步,停了下来,
“煜,去占山为王还要再等一等,我们还得回去皇宫一趟。我得确定你大哥平安无事,才能放心离开。”
杨煜蹙起眉心,问道:“杨殇,他怎么了?”
心妍便将昨日杨殇被杨骜急召回宫之事细细说了,唯独没有透露杨殇身世。
杨煜听后,面露惊色,
“是了,大哥知道他母亲被囚地牢定要寻三哥的不快。三哥那脾气,对杨殇一句‘砍了’就解决问题,唉,为免你再说我是记恨杨殇的母亲,进而对他不管不顾,我自当与你回去皇宫的。”
心妍笑道:“那便多谢你了,白薇他杨五哥。”说到此处,凝神想了一想,“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子,再去。”
三人摘下树叶,挤出叶中青色汁液,抹在脸上,登时之间脸色发青。
彼此相望,竟难辨别出对方。相顾大笑。
随即来到市集之上,花重金买下绫罗衣衫,扮作别国权贵模样,大摇大摆进了城门。
因国宴所来宾客极多,进宫的贵客络绎不绝。
心妍、杨煜、白薇跟在一名身穿白衣,香气扑鼻、极是不凡的男人身后,一路来到宫门之处。
守门小兵问道:“这位可是北方花月国之君,花少主?”
那白衣男子微微颔首,“正是。”
心妍初闻此声,心头大震,天籁的嗓音也莫过于此,当真好听的很啊!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望向这名男子,一看一下,惊得心脏猛跳三下。
这……这人是女子么?美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一塌糊涂!
白衣男子,即花少主望着心妍,蹙眉,轻问:“哪里不对?”
心妍后撤一步,笑道:“都对,都对。花少主,请,请!”
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朝杨煜、白薇使个眼色,三人先一步进了宫门。
花少主微微一笑,随后跟进。
小兵喃喃道:“那三个青脸人是花少主的家眷么?”
心妍、白薇、杨煜进了宫中,便脚底抹油,奔到宫宴之所,选了最为隐蔽的角落一桌,坐了下来。
坐下许久,三人心内犹自狂跳不已。
杨煜小声道:
“妍,你太狡猾了。一句‘都对,都对,请,请’,把花无泽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定然以为咱们是哪国的贵客。那看门小兵见你跟花无泽说话甚是熟络,也以为咱们是花无泽的人。结果,咱们正钻了这空子,顺利进宫。”
花少主叫作花无泽,这名字更像个女子。心妍嘿嘿一笑,“正是。”
“诸位朋友不远万里,前来赴宴,可谓给足了小王面子。请举杯,小王敬诸位。”
闻声,心妍、杨煜、白薇三人站了起来,举起酒杯。
心妍透过人群,朝两丈外的主座看去。
梁淑贞、玲珑、杨菱儿、秦蕊都静坐桌盼。方才让众人举杯之人,正是苍穹王杨骜。
心妍四下里找去,在杨骜左首下方找到了杨殇的所在,他与梓柔一桌同坐。
花无泽则在杨骜右首方向。
众人饮下一杯酒水。
心妍却怔怔望着一个方向,方才仅觉花无泽俊美难言,此时与苍穹王比起,却是逊色了。
只听衣袂之声响起,众人纷纷坐了下去,心妍连忙坐下。
花无泽躬身对梁淑贞说道:
“娘娘,花某与苍穹国主情同手足,娘娘今日得以脱困,花某欣喜难当。一点薄礼,望您老笑纳。”说着呈上礼品。
梁淑贞伸手接过,“花少主费心了。哀家喜欢至极。”
心妍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花少主是北国七雄之一呀!
“咦,花无泽在我三哥耳边说什么呢?”杨煜疑惑道。
心妍望去,只见花无泽唇噙笑意,在杨骜耳侧轻轻说着什么。
杨骜闻言之后,面上微微变色,四下里放目看去。
心妍生恐与他对视,于是慌忙扭回头来,轻声道:“谁知他们在说什么。”
白薇手指捏着下巴,推测道:“莫非是花少主告诉苍穹王,客人当中来了一个不一般的人物?不会是说我吧?”呲牙轻笑。
杨煜直欲拿酒杯砸她,强自忍住,斜斜睨她,牙缝挤出声音。
“呵呵,你怎么不让你大哥向花无泽提亲,他可是单身呢,并且年轻有为,又是一国君主。正和你意。”
聂白薇自然而然道:“对哦!确实如此。”
砰地一声,杨煜酒杯落桌,低声道:“妍,我们换个桌坐,不理小白薇,好不好。”
心妍怒道:“别吵。”随即袖遮嘴角,问道:“你们觉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白薇连忙点头,
“有啊,有啊,我总觉得花无泽与苍穹王之间不清白。哈!哈!”
断袖?心妍呆愣,睨着她,“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南边有一桌的客人,穿衣打扮像是吉恩国大漠过来的人。”
白薇噌的立起,“那…那我擎天哥哥也来了么?”极目看去,只见几名男子身穿长袍,头掩黑纱,正是大漠的打扮,却不见聂擎天身影。
就在此时,自心妍方才所说那一桌旁,立起一名男人,缓缓走到梁淑贞身畔,朗声说道:“恭祝苍穹太后褔体安好,小生略备薄礼,同样望请笑纳。”双手呈上礼物。
梁淑贞微微一笑,伸手去接。
呼的一声,那男人攥住梁淑贞手腕,将她捞扯过去,随即铮的一声,拔剑出鞘,横刃于梁淑贞的脖颈之上,梁淑贞惊恐之下,脸上血色褪尽。
此举事出突然,攻得众人个措手不及。
众宾客唏嘘站起,唯恐苍穹太后丧命,皆都不敢轻易妄动。
天候、天骄率兵仗剑围上。
“狂徒!你们是什么人,放了太后娘娘!”
另外几名长袍男子,亦都纷纷持剑,分别指在梁淑贞心脏、小腹、腰侧等要害之处。
“想贵国太后咽气,就尽管用剑招呼咱们。”横剑于梁淑贞颈项那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