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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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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噗的一笑,薇儿见了煜儿,变得嘴笨的很。

“我是想让你当着我面看一看这礼物呀。我好从你表情上知道你喜不喜欢。”聂白薇说着,簌簌声响,打开了布袋,“你借着月光往布袋里看一看。”

一阵倾向,隔了好一会儿,杨煜大叫,“杀你祖宗,什么玩意儿!扎死我了!”

“我。。。我说让你看一看,谁要你伸手往布袋里面摸啦?”一阵静悄悄后,白薇又道:“你别动,我把你手上的刺给拔出来,这些是我从大漠拿来的仙人球,刺上有毒的。被扎一下,要肿好几天。你那一爪子下去,满手都是刺。”

心妍这才明了,原来是薇儿将杨煜的手拉了过去,帮他拔刺。

“啊呦!你轻些!算了算了,笨手笨脚的。这些破玩意,你送给无常、黑白他们吧,你不是说他们手上戴着银丝手套,什么都扎不进,这仙人球,他们准喜欢。”

脚步声响起。心妍凝目看去,杨煜气怒之下丢下白薇,一人走了。白薇唤了一句:“杨五哥,你等等。”手拎布袋追了上去。

心妍见他两人身影隐在夜色之中,再也望不见了,这才从墙角走出,继续向北行去,穿过几条街道,来到护城河畔。

护城河另一岸便是皇宫大院。虽仅仅数十丈远,却似隔着千百里。

月光下,河面波光粼粼,雪花落入水中,顷刻化作乌有。

心妍来到河畔,站在一株大树之下,四下打量,喃喃道:“是这里吧?我记得,是这棵树附近。”

她解下身上棉袍搁在岸边,退下鞋袜,卷起裤腿,伸出左脚,脚尖试探性的探入河水,河水刺骨冰冷,噌的一声,缩回了脚。随即提了几口气,一咬牙齿,淌进了冰冷河水当中。

近岸河水不深,仅到她膝盖之处。她伸手探入水底淤泥,一寸一寸翻找。

心道那发环是金属,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冲走的。在身周水底仔细摸找,没有找着那发环,便一步一步朝河水深处走去,水漫过了腰际,寒冷袭进胸腔。她双脚在淤泥之内翻弄,仔细的探找,碰到硬物,便潜下水去,伸手将硬物捞出,破水而出,朝硬物看去,又每每失望。

不时从淤泥中翻出几块碎砖头、碎琉璃,却总也找不到那发环。

她嘴唇被冻得发紫,腿脚冻得僵硬。却总不死心,迟迟不肯出了河水上岸来。

“杨骜把你扔了,你生气了?是我啊,我日日把你拿在手上、挂在胸前,你。。。你跟我捉迷藏,是不是?”

心妍声音微微哽咽,她本已知道要从水中找回发环,希望甚是渺茫,然而不知为何,竟固执的要找出发环才肯罢休。竟有一种,倘若找不到便不从这河水中离开的冲动。

又过许久,灰心之下,回到岸边,坐倒在地,两只赤足被冻得通红,暗红色液体从脚上淌出,原来是双脚被河底碎石、瓦片割破了,因双脚冰冷麻木,一时并不觉得疼。

一阵冷风吹过,心妍湿濡的发、湿透的里衣被冻成冰块,她环膝坐着,呆呆的忘记拿起一旁放在地上的棉衣披在肩头。

“杨骜,我。。。我想回家。你当真不见我么。。。。妍儿想回家。。。”

心妍朝护城河对岸方向喃喃低语,说到后来声音哽咽,低声抽泣。

不远处。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站在几株花树后,树影斑驳,夜色下难以发现这两人的存在。

前面那人负手而立,手中攥着一枚银色发环。

后面这人躬身候在他身侧,轻轻道:“皇上爷,天冷,心妍再这么任性下去,会着凉。过去那些年,咱们都知她性子倔强,怕是要在这河边坐一夜了。要不要奴才把她送回诚悦客栈去?”

负手而立这人,正是杨骜。月光斜洒,他黑眸没有一丝温度。

“她既然喜欢在此乘凉看夜景,何必打扰她。”杨骜拂袖朝城门方向踱去,脚步疾快,没有半分留恋。

贾信微微怔愣,皇上当真奇怪,既然不在乎,为何今日有意将酒杯投入河中,而将发环留下,有意引心妍误会?不是跟心妍怄气,又是什么?

既然全不在乎,又为何得到小兵禀报心妍赤足薄衣淌入河水之后,皇上立即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章,甚至连厚衣都顾不得披上,便来到护城河畔,远远看着河水之中的女子?

杨骜顿下步来,唤道:“贾信。”贾信闻声立即回神,快步跟上。“是。”

“你在此守着。别让她出了任何闪失。她,还不能死。”杨骜声音停了一停,冷声道:“明日想点法子引开聂白薇主仆三人。让妍儿只身与朕周。旋。”

**

翌日

昨夜,白薇将杨煜送回府后,返回诚悦客栈时,经过护城河畔,见心妍蜷在河岸,被冻得昏了过去,于是将她抱回了客栈。

心妍睁眼一瞬,已经是正午,她连忙穿鞋下榻,头中一阵昏眩,噗通坐倒在床,伸手摸上额头,触手滚烫,想来是风寒发热。

店小二进得屋来,摆上早餐茶水,“姑娘,你醒了?你那几位朋友一早便被朝廷里的人带走了?”

心妍吃惊,“被朝廷的人带走?什么意思?”

“姑娘别急,不是坏事。你那几位朋友想必都是大人物吧?帝都权贵争相要带他们四处游玩,听说其中还有当朝五王爷呢。你那几位朋友走时见你还在熟睡,于是并没有唤醒你。那位聂姑娘吩咐小的要好好侍奉你。”

心妍点点头,“谢谢小二哥,我知道了。对了,我这便要出去一趟,他们回来了,烦你带话让他们不要担心,只说我去去就回。”

“是”。

心妍洗漱之时,心中寻思,朝廷的人相比也是杨骜所派。这样也好,她也正不愿白薇、无常、黑白几人只知道她父母、外婆之事,若是今日与他们几人一起进城门,必将遮掩不住,生出事端。

洗漱之后。心妍顾不得用午饭,风一般出了客栈,奔向城门。远远瞧见城墙之上,挂着十几行尸骨,骨架被铁丝串联,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心妍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加紧步伐朝前走去。

“慢着。”

城门处两名士兵横出兵刃阻住去路。

心妍一怔,百姓皆可自由出入城门,为何阻拦她?

“姑娘既已经远嫁他国,贵为吉恩皇后,苍穹这一道古旧城门,您还是不要进了,以免脏了您的鞋。”

贾信缓步从城门内走出。

“贾公公,不让我入城,是杨。。。是皇上的意思,是么?”

“皇上日理万机,怎会有这闲工夫跟您计较这些。这是苍穹百姓一致的想法。既然吉恩皇后嫌弃咱们苍穹国君,那便不要勉强自己踏足您心中鄙夷之地。”转头对众兵令道,“不得放她入内。”转身朝城内走去。

忽闻几兵轻呼。贾信好奇之下回过头来,只见心妍屈膝跪在地上,他吃了一惊,只听她声音坚定道:

“因我过错,让父母亲人尸骨遭受风吹雪淋之苦,万死也不能弥补不孝之罪。劳烦贾公公给皇上带个口信,心妍早已将看透生死,要杀要剐都随他高兴。心妍只求与他一见,商权我父母以及狱中亲人之事,愿以我一条性命,换我亲人活命、父母入土为安。得不到皇上答复,心妍便长长久久跪在此处。”

**

苍穹皇宫。御书房。

“不见。任她去跪。”

杨骜听完贾信回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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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他腰



两年来她每天将这物件拿在手中?

因为什么?

把他当成她曾经征服过的一件战利品,每每看到这发环便窃笑这愚蠢的男人曾像狗一般伏在她脚边,祈求于她?

“天候,煜儿他们现在何处?茕”

寂静中,冰冷嗓音森然发问,天候一凛,沉声答道:“兵部侍郎李德修的府上,贾信放下话去,让诸位官员款待聂白薇、无常、黑白几人,是以众人聚在最善交际的李大人府上,欢宴畅饮。言偑芾觑五爷虽不愿逗留,却被聂白薇撒娇耍赖强行留在席间。”

“李德修酷爱钻研如何囚禁死囚,家中有不少钢铁牢笼,给他带句话,将煜儿、聂白薇几人灌醉,拿下了,投进囚笼。”

闻言,天候吃惊,“皇上,为何连同五爷也一同拿下?呐”

杨骜利眸轻睇,抿唇不答,神态颇为慵懒。

天骄扯了一把天候衣袖,嘀咕道:“哥,你昨晚在被窝看淫。书看糊涂了吧?皇上又不是要将那几人怎样,不过是心妍回来了,皇上不想五爷几人前来捣乱。这你都不明白?你想要皇上回答你:朕要跟妍儿单独相处么?”

天候了然拱手,“皇上,属下这便设法将他们一行人支开,决计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前来搅局。”快步出屋。

天骄上前三步,见杨骜凝视手中发环,一时不知是否可以出声打断,审度来去,正欲开口说话,便听杨骜淡淡问道:

“聂擎天。。。派来保护妍儿的兵马有多少?”提起聂擎天三字,语气之中带有浓浓杀意。

这正是他想说之事,天骄朗声道:“回皇上,总共三万兵马,他们都是陪同吉恩皇后回家乡省亲。外国兵马本是不能随意进出我国国境,不过,属下已经按照皇上吩咐,放任其进了苍穹国境,目前众兵屯兵城外。”

杨骜拉开抽屉,拿出一块调兵令牌,抛到天骄手中。

“姓聂的所派兵马,擒住了斩首。首级送回吉恩国境战场去,让聂老弟变一变脸色,把战事做大。”

杨骜较聂擎天小两岁,却唤他聂老弟,可见对其小觑轻视,他说话之时语气平淡,仿佛并非在谈论三万条人命,而是在说些稀松平常之话。

而实际上,杨骜因自小生活在父亲不重视,兄弟排挤之下,是以不免性格偏激,谁若犯了他,他决计不会轻易饶过那人,必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对三万士兵下这份杀令,也是事出有因。

那时心妍替嫁,他送心妍去吉恩的路上,受了突松国忽必寒埋伏,损失了自己的两万人马,以及杨殇所带的一万兵马。那时聂擎天因事出有因,相救来迟,这也并非聂擎天的过错。

然而,杨骜因与聂擎天有至深情仇,故而,自心底以为聂擎天有意拖延,不派兵相救,才导致他损失三万兵马。

天骄表情特异,暗暗审度苍穹新帝的想法。

是不是除了为苍穹折损那三万兵马报仇雪恨之外,皇上下令将三万首级送去吉恩国境,实际上是向聂擎天挑衅,告诉姓聂的,无论他派多少兵马,也无法将柳心妍护的周全,柳心妍始终在苍穹杨骜的股掌之间。

“是,属下这便去办。”天骄一掀衣摆,迈步出屋去了。

贾信往桌上看了一眼,见那茶碗空了,于是拎起茶壶为杨骜倒了一杯茶水。

“爷,任心妍跪在城门外是无可厚非,只是,跪倒几时啊?奴才倒不是担心她跪坏了双膝,奴才怕的是皇上作践坏了身子。”心妍跪在城下,皇上心中怎会不痛,他比任何人都想早一点见到她。

杨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院外雪地。

贾信见皇帝久不言语,寻思皇上这是不要他在此打扰,于是转身朝门踱去。

“贾公公。”

贾信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他不解转头回来。

“她跪久了,不愿再跪了,灰心丧气要离开的时候。带她进宫。”

杨骜淡淡说着,挥退贾信。

不禁自嘲,他再怎样刁难,到底还是会怕她掉头走掉,哪怕,她在他的国土,他的国门之下,他依旧会怕。

叹了一口气,转身来到书房里间卧房。

这两年来,他每每在书房处理政事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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