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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苍穹冰天雪地,天气极冷,父母却连入土为安也不能得,长叹一声,落下泪来。
呼呼两声,衣袂被风吹动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两个身影轻轻落下,坐在她的左右。
“皇后主子,半夜不睡,来这里洗脚吗?”
心妍闻声看去,月光下,这两人容貌虽看不真切,不过一个没有左臂,一个没有右臂,正是无常、黑白。方才说话这人,是无常。
心妍低低一笑,“是啊,你们也脱了鞋袜,泡一泡,凉快的很。”
“不了,不了,无常脚丫子太臭,怕熏到你。”黑白道。
“黑子,你脚好香啊?”无常扭头看着心妍,不解问道:“主人,你闷闷不乐,干嘛?”
心妍看着从月亮前飘过的云影,惨幽幽说道:“唉,我家祖坟被掘了。”
无常、黑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被他们一笑,心妍也没有方才那么伤感,眼睁睁看着他们笑的前仰后合。心道她家祖坟被掘了,真真这么可笑么?
两人笑了好一阵,才止住了笑。无常问道:“那怎么办?你难过么。不如,喝酒吧?”
心妍点点头,“嗯。”
黑白自背后取来三壶酒水,自己留下一壶,将其余两壶递到心妍、无常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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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3更。哦哦,儿童节快乐~~哈哈。。
把她压坏
无常道:“我觉自己最是明智。言偑芾觑当年苍穹大官诬陷我欺侮他的小妾,实则那小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被他强行娶过了门,那女人嫁给大官,便嫌弃我不过是地方小官,立刻变了心。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大官,也杀了那婆娘。”脸上肌肉颤动,神情怪异,续道:“随后,也杀了我父母二老。”
心妍大为吃惊,随即了然。“那大官不好惹,你杀了他,定会为家中惹下杀身之祸,于是自己动手,结果二老,是么?”
“不错。我寻思父母二老进了大狱也是被折磨致死,干脆狠心将他们一刀一个捅了脖子。哼,我早想到朝廷是干得出来掘坟刨尸之事的。于是,一把火点了我爹妈的尸首,驱马奔到海边,把骨灰撒到海里去了。”
心妍叹气,“无常,你也真该遭天谴的了。”鼻尖酸涩,无常如此对待父母,他心中也极是痛苦,虽极是惨然,他家中二老却免于暴尸街头的惨状茕。
“天谴咱不怕,就怕梦到父母,半夜梦回,总觉得老爹说火烧的胳膊疼、腿疼,老爹他老婆说海水冷的钻心。”
无常猛地灌下一口酒,声音微微哽咽。
“老子打定主意了,这辈子杀够一百个强抢别人婆娘的狗官,立刻自尽去见我爹妈。呐”
心妍泪光盈盈看他。这人倒也不失是个孝子、痴情之人。
忽听黑白朗声大笑。
“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还是喝酒吧,喝醉了,不醒人事,管他是死是活,管他今晚睡在哪里,挨一天是一天,哪天咽了气,那就是咱们最大的解脱。”
心妍低下头来,心想这两人身上也都背负着极大的仇恨,且他们嫉恶如仇,对自己仇人可谓绝不手软。不禁想到自己,对待仇人,又当如何。
“嗯。。。小黑哥,要是你家祖坟被掘了。。。”
“呸,呸,你家祖坟才被掘了。”黑白喝道。
“我家祖坟是被掘了。唉,原来你们以为我在说笑。”
“当然认为你在说胡话,半夜三更,思念家乡才会这么胡言乱语。”黑白嘿嘿一笑,“你想问我,若是我家祖坟被掘了,我会怎样对待那掘我祖坟之人,是不是?”
心妍颔首,“是啊。我猜你们会一人拎起一足,把他撕成两半,是么?”
“不,咱们会让这人活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着。然后,掘他家祖坟,把他爹妈老子的尸首,挂在他脸前。嘿嘿。”
心妍慌张问道:“那意思是说,决计不能原谅他了?一点也不能原谅,是么?”
无常、黑白异口同声道:“决计不能原谅,这种人,若是还能原谅,那么你一辈子被人唾弃。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活该你家祖坟被掘。”
无常嘻嘻一笑,“谁掘了你家祖坟么?你问的跟真的一样。不过听你口气,倒似乎很想原谅那掘坟之人啊。”
心妍连忙摆手,“哪有。没。。。没什么。喝酒吧。今天我们喝醉了,就歪在这池边睡了,管他明天是死是活,还是被鸟啄。”
三人饮酒笑语,直到天际泛白、黎明将至,才醉倒在地,睡着了。
**
心妍睁开眼时,已经是清晨时分。
昨夜与无常、黑白两人饮酒畅谈宛如一场梦,这两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他两人睡过的草地之上还有被压过的痕迹。
忽然心中明朗,这两人虽粗枝大叶,不过男女之别也是懂得,想必是怕被人窥见他们三人醉卧在地,对她名誉有损,这才悄悄离开了。
心妍将两脚从池水中抬出,双脚浸泡一夜,泡成白色,她噗的一笑,“这也太能泡了!一个脚两个大。”抓起绣鞋鞋袜穿上。捧起泡脚泡了一夜的池水洗了把脸,快步奔回凤和殿,推门进屋。
瞥眼间,屋内毫无响动,床榻纱帐摇曳。
菱儿还在睡?
心妍走去床边,掀开轻纱帐。
“菱。。。咦?”
心妍望到床榻上男子的睡颜之时,心口漏跳一拍,话也咽进了腹中。
男子衣衫松垂,发丝勾勒出俊逸脱尘的脸颊。
锦被斜斜覆在他精壮身躯上,匀称骨骼、完美肌理纹络喷张在她眼前。
是聂大哥!
菱儿呢?
心妍慌忙朝床里侧看去,里侧倒是空无一人。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聂大哥昨晚来找她,菱儿见他来了,于是便回客房休息去了,随后聂大哥左等右等不见他的皇后回屋,困倦至极,于是睡下了。
心妍脸上猛地***辣。
不过。。。聂大哥睡觉都。。。都不穿衣服的吗?
嘿嘿,他熟睡,她偷偷看他一眼,不足为过吧。
心妍蹲在床边,托腮望着他的俊逸的脸颊,忽然起了玩心,抓起自己肩头长发,以发梢轻轻拨弄他鼻尖。
聂擎天蹙起眉峰,伸手抓抓鼻尖,“嗯。。。别闹。。。”
心妍像是发现分外有趣的事,捂嘴偷笑了一会儿,然后两手并用,捂住他嘴巴。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直到数到三十好几,聂擎天也没有丝毫动静。
心妍嘀咕,“不好,别给闷昏了。”正要松开捂在他嘴唇的手,忽觉手掌心微微一动,是他嘴角向上扬起,抿唇笑了。
心妍吃惊,抬眼一瞬迎上他虽温柔,却带有浅浅***的眸,心妍呀的一声,“你…你怎么睁开眼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两手从他唇上弹开,倏地站起身来,傻乎乎看他。
聂擎天长臂一捞,揽住她腰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覆唇在她发顶轻啄一下。
心妍吓了一跳,方才头顶那微妙感觉,是他啃给了一下子?她那千娇百媚的聂大哥是怎么了?
“聂大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聂擎天捏捏她脸蛋儿,“我估计,是在你默数到六或者七的时候,就醒了。我瞧你看着我的嘴巴,太过专注,于是没有吱声把你打断。”
心妍嘴角僵硬扯了扯,“聂大哥,你厉害的很啊,要是白薇,我不让她喘气,顶多我数到二十她就要翻脸打人的。刚才我都数到三十好几,你还依旧面色如常。。。可见内力强的厉害!“你知道原因么?我为何能够面色如常。”聂擎天笑问。
心妍摇摇头。“你教教我。”
“好。”聂擎天伸出左手捂在她唇瓣。
心妍木呆呆盯着他,“所以嘞?”
聂擎天抚抚她额头,“笨蛋,你方才只捂住我嘴巴而已。你当我两个鼻孔当摆设的么?”
心妍乐的咯咯直笑。
“噢~,原来我没捂你鼻子啊。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大喇喇坐在他的腿上、倚在他的怀中。于是使力向下滑去。
“那个,皇上,您起床吧,奴才不伺候了。。。。啊呀。。。”心妍又将宫中头衔乱用,自顾皇后自称奴才的,想必只有她一人。
她才从聂擎天腿上滑下,便被聂擎天两只手臂环住腰身,健硕身躯猛然翻过,将她覆在身下。
他深深凝视她脸颊,温热气息喷洒她脸颊,她脸上***辣,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那个。。。聂大哥,我快。。。快被你压的断气了。”
聂擎天呆了一呆,她正常反应该是害羞才对吧?
不过依旧恐怕把她压坏,他两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将他身子重量分摊在床榻之上,低下头来,薄唇来到她耳边。
“昨夜。。。有没有伤到你?”小蚯蚓究竟在参茶当中加了多少催情药!他昨夜竟完全失控。。。
心妍拧眉,随即想到他可能问她无常、黑白两人昨晚有没有比划拳脚伤到她,摇了摇头。
“我很好啊,一觉睡到大天明,快活的很。不过,就是地面又凉又硬,睡的我腰酸背疼的。””
鞭长莫及
“今晚我可不睡草地上了,还是回被窝睡吧,软绵绵的,多舒坦。言偑芾觑嘻嘻。”心妍完全不知自己游走在他欲。火边缘。
聂擎天脑中轰的一声,他昨晚竟带她出了屋子,在院中草地上欢。爱?
他喉间微微干涩,披上外衫去喝了几大口隔夜冷茶,才又走回床边,拉住心妍的手,说道:“依你,今晚回被窝睡。不过,今晚却不能过分了。你身子吃不消。改天再。。。”
心妍想到昨夜喝了一夜的酒,到现在头还疼得厉害,啪啦啪啦直点头茕。
“是啊,这种放纵,偶尔一次、两次就好。天天如此,迟早会出人命的。难道真的要管他是死是活,只顾今宵醉生梦死么?”
聂擎天又去喝下两大碗冷茶,深吸几口气,走回床沿,伸手摸摸她额头,“好孩子。那事处理得当,倒也不会出人命的。我怎会舍得让你送了小命?”
“好,那以后便控制一下子。适当放纵就好啦。”心妍呼的一声,坐起身来,拍拍聂擎天的左肩膀,“聂大哥,我先出屋去了,你平日也不让婢女帮你更衣,今天小蚯蚓也不知神游去了哪里。你。。。你自己给自己更衣吧。等你收拾好了,我有话跟你说的。呐”
话音落处,心妍已经出屋。
聂擎天待她出屋之后,伸手拿过干净衣物穿上,晃眼间,在床单之上,看到一抹艳红。
他温柔一笑,不是惊讶,不是窃喜,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柔。
她欺骗他说是睿王的妾,是要考验他得知她与别的男人曾有夫妻之实后,还会否真心待她,是这样吧?
然而,他何曾嫌弃过她,不管她是谁,有怎样的过去,他全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日突松国境那个肯为他赴死的女子。
昨夜,她将自己给他,是说明他通过考验了,进驻她心中了?
心妍来到长廊中,见隔壁客房屋门紧闭,心想菱儿还没起身,也不知她在吉恩住不住的惯?走去趴在窗沿,向屋内望去。
杨菱儿呆呆坐在梳妆镜前,镜中她的脸颊茫然若失,忽见她趴在桌上,低声抽泣,哭声甚是悲伤,心妍自是不知,菱儿哭,是因为昨晚,聂擎天口中一遍遍呼喊‘妍儿’二字。
心妍寻思,难道是招待不周,怠慢了菱儿么?推门就要进屋。
“妍儿,进来。”
旁边主卧内,聂擎天的声音传来。
心妍脚步顿下,又看了看正自哭泣的杨菱儿,才转身回到主卧。
聂擎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盼椅上,一袭龙袍更显他身形挺拔。
心妍走去坐在他的身边,还未及说话。
聂擎天指指桌上不知从哪变出的粥食小菜,“先用膳,再说话。”